“城堡外围三道防卫,几百号人员的调遣,你是如何做到的?”城主眉头一紧,拳头捏紧,立刻察觉到问题的关键。
“是督主命令小的这样做的,小的开始一直拒绝执行的。但是,督主以小人的妾室逼迫,小的这才想办法去做。小的只是伪造密令,于三天前开始调遣。”吴军师又冷汗加身。
“督主胁迫你,你就从了?哼!说说看,三道防卫的将士都给调遣了,难道他们没有质疑吗?”城主面有怒意。
“小的也知道这样很难,所以是分派多路信使分别通知,并说这次行动干系重大,一切都要低调行事。并且要求各路队长严令禁止各自人员分散行动,也严令禁止打探消息,以防泄露行动秘密。”吴军师继续说。
“嗯,这倒是个好借口。这三到防卫的将士你是如何调遣的?”城主暗思赞许,再问一个问题。
“小的将三道防卫分成五十组小队,每个小队分配五到十人不等,或混入商队或是假扮苦力,分三天分成三批在夜里进入城堡。先从最外围撤离,最后是内圈的防卫调动。要求他们离开的时候,都要将营房灯火都点着,灯油要放足两日的量。”吴军师继续回答说。
“现在这些老兵大半分散在各个驿站和商队,剩下的在属下院中和督主府上。”吴军师又补充说了句。
“他们的兵器可都随身携带?”城主对吴军师有高看了两眼,继续问道。
“没有,为了方便行事,各队人马都是化妆行动,身上除了干粮和银两,未带武器。军械都要小的重行调配,现在军械已经都在库房备着,只需派人分送即可。”吴军师立刻回道。
“他们以什么作为信号,听候调遣行事?”城主两眼只盯着吴军师。
“小的和他们约定了一套暗号,只要暗号正确,他们就会按照传信人行事。”吴军师两眼有点游离,几乎不敢直面。
城主心中思绪翻腾不已,好家伙,这误打误撞逮到了一条大鱼,原来这就是刘老贼的底牌。这几百号人可是不容小觑的力量,只要妥善使用,可以减少很多不必要的伤亡,镇压完这次反乱之后,手上有这样一股新生的力量也是一件好事情。闭目沉思片刻,然后开口道,“吴军师,现在你的责任重大,这批老兵的调动就完全要靠你的手段了。立刻更换一套暗号,并且重行分派他们的行动指令,除了刘邑奇府上的老兵,其他的人你都要给我牢牢控制住。”
“是,小的以身家性命担保。如有任何闪失,小的必遭五雷轰顶之祸。”吴军师再次点头称是,并许下重诺。
“老黑,你就留在吴军师身边,寸步不离的保证军师的安全。”城主对着老黑吩咐道。
“大人,您……”老黑有点关切的问。
“没事,吴军师更为重要。”城主神情坚定的说。
“是,小的一定完成任务。”老黑抱拳应诺。
“谢大人照顾。”吴军师附和道,心中却无比痛苦,原先在刘邑奇虎口余生,还未脱困,现在又有老黑这样一号人物守在身边,以后要想脱离苦海,更是万难。
城主与吴军师商议一番,便各自行事去了。
城主心中思量,刚才的密信居然是刘邑奇所发,而先前离开时刘邑奇应该还在府上,并安排人手围困。现在估计已经事有突变,刘邑奇也察觉到自己的意图,已经脱困,准备先发制人。还好自己得了先手,掌握了这张底牌,不然真的反目,兵戎相见还真的是一件吃力的事情。现在赶回府上也没有太大的作用,府上有管家坐镇倒也不会乱到什么地步。还是先去最后一个地方,见了这个人再作打算。
城主要见的这个人就是囚禁寅天铮的东门督主,义乌火。
城主也顾不得许多,全力施展脚程,身后扬起一片尘土。
到了东门府邸,直接亮出城主身份,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内院。
义乌火自有下人快步通知,已经和两个下人站在屋外静候。义乌火居中,下人分列左右两边。
义乌火双手一拱,身子微微一屈,“哎呀,城主大人大驾光临寒舍,有失远迎,还请多多见谅。”
“不必客气,寅某也是有要事前来相谈。”城主没有任何应酬直截了当的说道。
“哦,有要事,那请进内室相谈。”义乌火脸色一正,立马又恢复成笑脸,右手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邀请城主入内。
城主大步流星的直入屋内,在主座上坐下。义乌火坐在副座上。
屋内的成列倒也简洁,地砖的面,镂空的木梁,木柱,木窗。实心木的桌子,椅子。一溜的紫漆色,稳重之中透着一股霸气。
“上茶。”义乌火招呼下人招呼起来。
一个下人手持一柄细长尖嘴铜壶进来,另一个下人,手持两个已经装好茶叶的瓷白茶杯,分别放置到义乌火和城主的面前。
手持铜壶的下人,右手持提壶把手,自在手中翻转一番,然后铜壶的细长尖嘴一斜,一股水线自壶嘴射出,准确无误的进入茶杯中,铜壶点了两次头将茶水沏好。
递送茶杯的下人,迅速将茶杯盖子覆上,“两位大人请慢用。”
两个下人迅速退出屋内。
水很烫,一股茶香子杯中溢出。
“很会享受。茶不错,很香。”城主对义乌火说。
“那里,那里。我是个不误正事的督主,只是喜欢这些小物件。试试这茶,顶阳山的好茶。今年的新货还要没到,这是还是去年好不容易存下来的。”义乌火打着哈哈回道。
“存了一年了,你不怕走味了?”城主微微加重了点语气。
“怎么会呢,我可是用德胜白瓷瓶存着的。试试看。”义乌火见招拆招。
“嗯,的确很香,的确没有走味。你可是得了件好宝贝呀。不知道,今年的新茶什么时候会到。”城主端起茶杯,用茶盖撇了撇浮沫,抿了一口茶。
“还有两个月,前些日子我问过商行的人。”义乌火信心满满的回道。
“就怕有些人等不了两个月了。”城主又抿了口茶,然后将茶杯放下,正视着义乌火。
“有何要事,还请明示。”义乌火听出了口气变化。
“这事关系着一个人。”城主一字一句的说。
“什么事,关系的是何人?”义乌火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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