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第一次对别人说起我们的故事。
那是故事吗?还是童话?
我也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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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记得你的长发,
你的裙摆,
你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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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故事很普通,
我们的故事不煽情,
但我们的故事忘不掉。
我,
忘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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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相遇的过道,
慌乱的厨房,
弥漫着你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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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闹的市区,
人流涌动的站口,
洒下了我们追逐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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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丽的荧幕,
舞动的妙姿,
传递着你的那份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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燥热的心绪,
凝固颓废的空气,
囚不住炽热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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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盆而下的泪雨,
斑驳零碎的曾经,
留不住早已不再的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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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逸的白纱裙,
圣洁的圆舞曲,
一切的一切就在幸福的钟声敲起时,
随风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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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幅老照片,
一张旧船票,
剩下的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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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叙述,可以代替。
我们的故事,
又会被我如何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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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秦姨,那我先走诺。”
“唉,子卫,等一下!”
“怎么了?”
“我打算把房子剩下的一半租给一个北舞的女生,你觉得怎么样?方便吗?”
“北舞的?”
“嗯,听她说是打算考北影的研,所以出来住。”
“考北影吗?北舞考北影?好怪异啊!”
“是啊!不过看起来是个很乖巧的女孩子。”
“噢,那当然行啊!您不用太顾及我的。”
“那怎么行呢!要不是你天天抽时间给秦析补习,就那小子能考上师大附中吗!”
“呵呵,怎么会呢,那小子可聪明着呢!”
“小聪明!”
“呵呵!”
“那行,既然你也同意,那我就跟她定了去。”
“什么时候搬过来啊?”
“过几天吧。”
“那好,噢,秦姨,那我先赶去上课了啊。”
“嗯,那你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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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舞考北影?呵呵,真的有够折腾的。”
“子卫,早啊!”
“嗯,早!”
骑着脚踏车穿梭在北大校园里,掠过两旁的树荫,钻进九曲蜿蜒的园子,偶尔沿着未名湖畔多行几步,或停下来注视几秒那屹立一旁的淡淡的象牙塔,再径直走进身旁的图书馆,或参阅一番,或静静的在那儿待一整个下午,感受书的清香。一湖一塔一图,这曾是张子卫许久的梦。虽然高考未能帮她实现,但四年后的现在,她终究还是踏入了这块梦土。
“不是我眼界高,是我曾经很想过来这儿,所以我就一定得考上这儿。”
这是张子卫考研时对担心的爸妈所说的话,她说过的事,无论过了多久,都得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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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您找我?”
“噢,子卫啊,进来吧,我有事和你商量。”
“噢。”
“这次院里的赵老师明天要去长沙开例会,要派学生跟着协助。赵老师带的你们这届的刚好去参加另一个实习去了,所以打算让你跟着去。”
“可是老师,我对赵老师研究的不太了解啊。”
“噢,当然了,还会有上届的赵老师的学生跟着一起去的。所以,你就在旁帮些忙就行了,没事的。”
“老师,简而言之,就是‘打酱油’诺?”
“呵呵,你这个鬼丫头!”
“呵呵!”
“你别打破酱油瓶就行了!”
“放心吧,老师,绝对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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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熙攘攘的人群,火辣辣的骄阳,能在上学期间回来长沙逛一圈,的的确确是不虚此行啊!”
“子卫,你嘀咕什么呢?”
“噢,没什么,师兄。”
“对了,你湖南的吧?”
“对啊!”
“呵!那你不顺带回趟老家了!”
?极了,毕竟确实从未在上学期间出来玩??很不错那!”
“那你到时可要带我好好逛逛啊!”
“不迷路就行那。”
“呵呵,你啊!”
去招待所的一路上,张子卫和师兄聊得欢极了,毕竟确实从未在上学期间出来玩过,何况是回本省玩呢。呵呵,当然了,这次不是玩来的,是来开会的。
“您好!”
“啊?有事吗?”
“请问一下,世界之窗怎么走啊?”
正说着怎么去逛长沙城呢,就来了一个女孩来问路。
看着眼前这个女生,一头长长的直发披散开来,直至腰部,发梢随着丝丝的微风迎风起舞。看来是找了大半天的路吧,额头露着丝丝的汗珠,蘸湿了几缕丝发。但不得不说,虽是一眼,张子卫也看出了她的美。那张脸即使有些因着急劳累而泛红也掩不住其的清秀纯美。
“噢,这个,我说的不是很清楚,不过我这有张市区地图,大概路线都有,你看看吧。”
“真的啊!有好多!”
那喜悦顿时浮现在脸上,毫不掩饰。
“是吗?那你拿去吧。”
“真的吗?谢谢!那这要多少钱啊?”
“噢,不用不用,本来就是免费的,你拿去吧。”
“谢谢谢谢!”
“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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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的一遇,匆匆的告别,城市就是这样一个地方,太多的人太多的事总是如此般擦肩而过,只是‘过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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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清纯啊,现在这样的很少见了。”
“刚才的?”
“嗯。”
“是挺好看的,挺清秀。咋了?师兄心动了?”
“呵呵!被你师姐知道了不拔了我的皮才怪呢!”
“哈哈,师兄,你还知道这一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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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还以为说着好玩的呢,他怎么还真去了啊!”
被师兄撂单,独自一人回到招待所的张子卫一肚子的不满。真是有够倒霉的,碰到这么个师兄,说去唱K还就真去了,而且一个人去!
“鬼才信你一个人呢!就等着师姐抓你吧!”
“您好!”
“啊?”
刚进大厅过道就被一个女生拦住了,长长的直发,苗条的身材,挺纯真的脸庞,看起来是个挺好看的女生啊。
“想问一下,正餐餐厅在哪儿啊?”
“正餐吗?”
“嗯。”
“在八楼,坐电梯上去吧,我顺带也上去,一起吧。”
“嗯,好!谢谢您了!”
“不用。电梯来了,过去吧。”
空间不是很大的电梯里一片寂静,两个人显得有些尴尬。
“你是要去吃饭吗?”张子卫很适机的打破了沉寂。
“啊?不是的,是去和我的同学聚会。”
“噢,我也是学生,来着陪老师开会。”
“开会?”
“陪开会的,呵呵,其实就是来打酱油的那。”
“呵呵!”
“是啊,呵呵。”
“嗯,对了,真的很谢谢你啊。”
“这个?没事哪。”
“还有上次,多亏了你,我才能好好的逛一回长沙呢!”
“上次?”
“咚咚-----------”
电梯门突然开了。
“六楼?我到了,那我先走了,再见!”
“噢,再。。。”
没听见最后一个字,电梯便关山了,留下了电梯里面那张有些失望的脸。
“上次?认错了吧?唉!想啥呢!还是想想怎么自己做完那堆翻译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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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的一遇,匆匆的告别,城市就是这样一个地方,太多的人太多的事总是如此般擦肩而过,只是‘过客’。
而有时候,上天似乎多了些眷顾,发明了“重逢”。
但太多的匆匆,又怎能留下痕迹呢?
“重逢”也只不过是再次的“相遇”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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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结束了会议,在长沙待了五天之后,张子卫一行人终于踏上了回京的路程。说是“终于”,是因为“再美的东西看久了也会烦的,何况这本来就一般,思乡情结早被现实冲淡了。”这是张子卫给出的回答。
“你还真喜新厌旧啊!”
被师兄这样说,张子卫自然是不会有半点反应了。
“那样的人又什么资格好训别人的,再说了,“喜新厌旧”本来就是人的本性嘛,在说了,我‘喜’北京了吗?没有吧!我怎么会出现‘喜’这个词呢?”
在这个城市,除了追逐,还能有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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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
虽然一直是一个人住在校外,但在家里养成的习惯实在难以改变,其实多半也是不想改变,张子卫总是对着空气重复着这句话。
“回来了啊!”
“啊!”顿时脑袋一阵暴走,“怎么会有人回答?闹鬼?强盗?小偷?”正在惊异时,一袭长裙飘了过来,“女鬼?”
“是你啊!”
暗自咽了口口水,张子卫定神看清了眼前的人,长长的直发披散着,直至腰间,一袭淡蓝色长裙衬着曼妙的身姿,还有那张纯净的毫无现在的那些女人妖艳粉妆的恬静的美。“这个女生好漂亮啊,而且还挺眼熟。”
“你不记得我了吗?我们在长沙见过呢!”
“啊?”
“在招待所啊!电梯里啊!”
“噢!我想起来了!是你啊!”
在看眼前女生时,张子卫终于亲眼证实了一点:北舞女生果然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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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东西好少啊,只有这些吗?”
“这几天陆陆续续都搬过来了,就是这些了的。”
“呵呵,那我的比起来就是一堆杂货太多了!”
“呵呵,你好幽默啊!”
“是吗?你倒是头一个这么说我的噢,不过,这么说我倒是或许能活的长一点儿噢。”
“啊?噢,呵呵。”
“对了,你要是有什么事就叫我,这门不咋隔音的,你一叫我就能听见的。”
“嗯,好,谢谢了。”
“没事。那我进去了啊。”
“哎,等一下,你不吃饭吗?”
“啊?噢,我等下吃泡面就行了。”
“泡面吗?那你和我一起吃饭吧。”
“啊?”
“我做了饭,有很多呢,你也来吃吧,吃泡面对身体不好的。”
“你做饭了?你会做饭吗?”
“嗯,会一点点的,不过不是很好吃的。”
“真的吗?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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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好吃啊!你好厉害啊!比学校做的好吃多了的!”
“怎么会,哪有啊。”
“咦,真的很好吃那!”
“那你就多吃点儿吧!”
“嗯,这个嘛,就算了吧。”
“啊?为什么啊?不好吃吗?”
“像我这么厚脸皮吃饭的就已经很罕见了,要是再把菜都吃完了,我还不成国宝了啊!”
“呵呵,你啊,真是的!”
这是张子卫开学两个月后吃的最开心的一顿饭,不仅是因为饭做的确实很可口,更似乎是因为和这个刚刚认识不久的女生聊得很开心。她在这期间似乎说了很多话,很多搞笑的话,逗得那个女生连连发笑,而她好像又特别喜欢看那个女生笑得样子。说很美吗?其实电视上的那些明星的笑容会更美,但她就是很喜欢看这个女生笑。女生笑起来从不大声,总是那么腼腆,那么温和,但就是这样便很美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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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有人说平静的生活终会变成一潭死水,需要偶尔的涟漪,带来一丝清新。
越是平淡有时便越是绚烂,但再美的画面也终是刹那光辉吗?
再回首,恍然如梦,梦却依旧纯美到无法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