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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凄惨身世

大陆上的钱币是通用的,大多都是金银铜所制作的钱币。以一百进制,也就是说一金币兑换一百银币或一万铜币。一个人普通人的生活每个月的最基本需求大概一两个金币。今天这样的收获算是相当不错了,他们至少连续十天都不会担心饿肚子了。

某处的一条深巷中,一个滑稽的男子已经在一个岔口站了有一会了。这个被偷的男子已经醒悟过来。他恨的咬牙切齿,这些钱或许对他来说还不算什么,但今天当着大街众人的面这么表演了一场,还是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猛的抬起双手,用力攥起拳头,冲天空大叫了一声,但是却忘了自己没有穿衣服,布单再次落地。吓的他赶忙捡起围在身上,并左右看看了没有人,这才带着不甘心的表情灰溜溜的离开。

两个‘小偷’都是孤儿。男孩自有印象起就是跟在一个残疾的老乞丐身边,每天过着吃不饱穿不暖的艰苦生活。老乞丐身体残疾,少一个一条手臂更瘸了一条腿,但对他却非常好。经常把原本就不多的食物大部分给留给他。虽然经常饿肚子,可男孩还是一天一天的渐渐长大。他们没有放弃生存下的信念,但命运往往是残酷的,时常会在人最悲惨的时候落井下石。

几年之后,体残多病的老乞丐因为身体的旧疾,且得不到救治,离开了人世,此时的小男孩才刚刚七岁。面对都不能给予其基本的温饱,但却对其视如己出,疼爱有加的乞丐爷爷的离去,他迷茫了。年幼的他不知道该如何生存下去,只能凭借老乞丐还建在时,他们的生活方式去坚持。

老乞丐离世之前,他曾经询问过自己的身世,但确没有得到任何线索。老乞丐曾经虽算不上富贵人家,但作为生意人,家庭也算上不错。因一朝贪赌,被人陷害,致使最终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自己也同时失去了一条手臂。已经一无所有的他,万念俱灰,浑浑噩噩的过上了乞讨的生活。

某一个夜晚,就在老乞丐想要结束自己生命的时候,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不知着了什么魔,已经想要寻死的他,竟然闻声而去。不远处的一间破屋子里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一个婴儿正在哭泣。

老乞丐刚走到近前,突然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其阻挡在外,把他推了出来。他是个普通人,虽然见过些世面,但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这么回事,甚至有些害怕。婴儿仍然在哭泣,他心中有些不忍,毕竟自己也有过儿子和孙子。就这么看着婴儿,看了好一会,似乎在做着激烈的心理斗争。

就在下一刻,他释然了,自己本来都想死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再次鼓起勇气向婴儿走去。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这一次虽然再次遭遇到了阻挡,但力量同上次相比要少太多了。一用力,老乞丐居然突破这无形的气墙,冲了进去。用仅存的手臂抱起婴儿,婴儿竟立刻止住了哭泣,嘴里发出婴儿特有的稚嫩声音,像是要说什么。突然间,因为曾经的过错而追悔莫及,生无可恋的老乞丐,心中出现了一种异样的感觉。恍惚间仿佛又看到了自己的‘小孙子’,一时间有了一种想要保护她的冲动。虽刚刚的种种迹象都在暗示着他,眼前这个孩子不简单,绝非一般人家的弃婴,可他根本就不怕什么杀身之祸,因为自己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死人,试问死人还有必要在乎死几次吗?

等了很久,依旧没有人来寻找孩子。这片地方是一片废弃的房屋,除了少数一些小偷和乞丐会把这里当成临时的栖身之所以外,很少有人再次走动。婴儿在这时又哭了起来,好像是饿了。老乞丐低头焦急的看着他,显得无所适从,不知道该这么办,这里哪有能喂给婴儿的东西啊。目光扫过,停在了孩子的襁褓上,那是一块看起来品质相当不错的布。他曾经也有不错的家事,基本的眼光还是有的。

最后,老乞丐没有办,脱下自己的满是破洞的外衣替换下了包裹着婴儿的最外面一层做工精良,材质上佳的襁褓。来到城中繁华地带,想用它来换些牛奶。不出所料,真的卖了一些钱。喂饱了婴儿,老乞丐再次回到破屋,期望有人来找回孩子。直到带来的一点奶水也没了,依旧没有人来寻找孩子。此时已经过了一天一夜。

老乞丐去又给孩子买了些奶水,同时自己也一天多没吃东西了,但他只是捡了些别人丢弃的残羹冷炙,如同先前的乞讨生活一般,勉强充了充饥。因为处于对自己小孙子的思念,他现在已经把自己当做了一个爷爷,他不知道孩子的家人什么时候会回来找孩子,而且襁褓换回的钱也维持不了几天。

开始还侥幸的认为可能是寻找孩子的人在他离开时候,正好和他错过了。可是连五天过去了,依旧没有任何迹象表明有人需找孩子。他彻底绝望了,因为钱已经花光了。心中暗叹:自己知道今生已经不可能在见到自己的小孙子了,难道现在还要亲眼看着眼前的这条小生命离去吗?上天啊!你为什么这么残忍!我就算是自作自受,但这个孩子又做错了什么?

良久,老乞丐做出了一个决定。绝对不能让同样的悲剧发生在这个眼前这个孩子身上。从那天起,老乞丐每天都会将孩子藏在隐秘处,自己独自离开一段时间,每次都会带回一些喂养孩子的必须品。但是有时也是空手而回,且身上还会多出几处紫青。没错,为了孩子老乞丐拖着独臂做了‘小偷’,而后来的瘸腿也是在那时留下的。几个月大孩子的日常所需,对于一个刚刚入‘道’,年老体衰,并且身带残疾的老乞丐来说是巨大的。在一次铤而走险中,将平时偷取普通物品和食物为目标,转向了钱币之后被打伤腿。因为得不到及时的救治,而落下了第二处残疾。从那天起,这雪上加霜般的打击,让他们的生活更加艰难了。

值得欣慰的是,异常艰苦的条件下,所有的付出都没有白费,虽然同样出现过几次危机,但最终孩子还是一天一天的长大。逐渐对食物的要求也已经不在那么苛刻。老乞丐也早已经不在去偷窃,而且身体的状况也根本就不允许,还有就是不想对孩子的将来造成影响。

老乞丐给男孩取名叫‘明儿’,希望他有朝一日摆脱困境,拥有一个美好的明天。但却并没有让他随着自己的姓氏,也同样是不希望让孩子拥有自己这样的命运。虽然有些迷信,可却透露出老乞丐慈爱的心愿。

每天老乞丐都会带着几岁大的明儿,跛着瘸腿穿行于繁华的街道,乞讨和捡取一些被丢弃的食物来维持生计。闲暇时,还会教明儿一些简单的文字,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个孩子必然有着非同寻常的来历,而自己又不可能带他去寻找。只是希望等他以后不要因为不识字而与自己的亲人擦肩而过。

大陆上的文字语言基本上是通用的,但不少种族还另外有着自己语言和文字。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看着如自己孙子般的孩子一天一天的长大,老乞丐感觉自己如同劫后重生一般。这段时光是他一生中最艰苦,却最满足的日子。明儿在他心中早已成了自己的亲孙子,有时他甚至还幻想着明儿长大成人后的样子。

人说好人不长命。一件没有任何根据的事,却总是在不断的发生。体残多病的老乞丐最终没能看到明儿长大。在某一个如同当初于明儿相遇时的夜晚,老人离开了人世。他是含笑而去的,弥留之际曾回光返照般的对天大笑,而后用不舍,慈爱,欣慰和骄傲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孙子’{谁说人挣不过命,我就做到了!}

老乞丐叮嘱他:任何时候都不要放弃,不管面对多大的困难,都要好好活下去。并留给他一块不知是什么材质的金色圆牌,正面有一个凸起的‘龙’字,背面一条栩栩如生的金龙。即使,生活是那么艰苦,老者也没有卖掉它,因为他知道这可能是自己‘孙子’找到家人的唯一可能。

那一年,明儿刚刚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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