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轼宇哥哥。。。呜呜。。。轼宇哥哥你一定不能有事。。。呜呜。。。。。。”小女孩看到男孩被虐打不禁呆在原地,直至男孩被踢飞的瞬间才醒过来,嚎啕大哭。
“你们这两个坏蛋,我跟你们拼了。”小女孩不断拍打手提兔子的猴子,猴子不耐烦地挥手将女孩挥倒在地。
“大哥,我们走吧,找个地方烤兔子。”猴子提着兔子大大咧咧的走向独眼男,留下女孩坐在地上哭泣。
“恩,就去之前路过的那间破庙烤兔子,顺便休息会。”独眼男懒散的点点头。
“把。。。把兔子。。。留下。。。再走。。。。。。”
轼宇硬撑着站起身,摇摇晃晃的朝两人走去。他步子迈的异常吃力,身上的伤只要稍微一动就会痛入骨髓,可他还是咬牙坚持,额头的青筋隐隐浮现。奇怪的是他每迈一步,身上散发的威压就增强一分,独眼等两人不觉全身渗出些许汗水。
“怎么回事?是这小鬼太耐打还是大哥你放水?”猴子眼光满是不可思议的游走于慢慢靠近的男孩和独眼男子之间。
“混蛋!我可是下了杀手的,这小鬼有古怪,一定是有古怪!太可怕,太不可思议了,若是寻常小孩早就死的不能再死,可他居然还能站起走路。”独眼男子心中莫名恐惧,甚至有种转身逃跑的冲动。
原本阳光明媚的天空,此刻骤然风起云涌,翻滚起墨色云朵,来势汹汹地遮天蔽日。眨眼间,天空布满乌云,天地无光。突兀间,狂暴的龙卷风拔地而起,将四人围在其中,原地不动的旋转,撕扯周遭一切。银色巨龙偶尔穿破苍穹,闪出一副副古朴的黑白巨照。
“咦,天象异变?这是。。。。。。”青衣老者望着天空,眉头紧锁:“觉醒壁破碎,错不了,没想到在这种偏远的山村竟然藏着不出世的少年天才。”
青衣老者身影渐渐淡去,消失在原地,仿佛老者从未出现一般。如若现在有旁人在场,一定以为白日见鬼,惊得晕厥过去。
震惊!龙卷风无风圈内,两个大汉和一个女孩都被眼前的奇异景象惊呆,唯独那个男孩不为所动,仍旧一步步机械地迈着步子靠近。
男孩的身子在两大汉的瞳孔里不断放大、放大,独眼男子不愧是两者中的老大,摇摇头甩掉恐惧,冲向男孩一记直拳没有任何花哨击出。
一拳落空,男孩消失在独眼男子面前。
“砰”
银光骤现,一道黑影悄然出现在独眼男子斜身后,背对独眼男子顿于空中,黑影没有回头,重重肘击独眼男子的后脑。独眼男猝不及防,完完全全承受攻击,应声倒地。
独眼男子感觉被击中的那秒整个世界都在剧烈震荡,眼前出现短暂空白,右手捂住后脑用力甩甩头,试图甩掉摇晃的画面,随后双手支地准备起身。背部传来剧烈的冲击,再次将他砸进土里。
“噗。。。。。。”殷红的鲜血迅速渗入土地,残留一滩湿润的暗红色。
“可恶。。。。。。”独眼艰难的从嘴里挤出一句话,不料牵动痛处,又是一口血咳出。
男孩面无表情,抬脚干净利落地踩下,独眼连忙往一旁滚去。
“刺啦。。。嘶。。。”衣服撕裂的声音清脆刺耳,独眼没有完全躲开男孩踩下的脚,左肩的衣服被踩个正着,衣服自左肩开始被撕开一道斜长的口子。
独眼滚出数米后,强忍伤痛右手拍地,迅速跃起,与男孩保持一段距离对峙。独眼长久以来的战斗经验告诉他一定要面对对手,万万不可将背部留给对手,否则必死无疑。当然他的所谓战斗经验仅限于市井流氓之间的斗殴,不过还是有几分可取之处。
显然独眼此举相当明智,轼宇停止攻势,静静等待时机,寻找一击制胜彻底解决独眼的机会。
“不好!”独眼心头紧绷的弦稍稍放松,青色气旋环绕的秦轼宇闪身来到独眼跟前。独眼大叫一声不好,可惜为时已晚。
秦轼宇一个扫腿狠狠抽中独眼的双腿,独眼没有防备,下盘不稳轻而易举就被放倒。这次秦轼宇没有再给独眼任何机会,独眼刚倒地,他就飞身一肘准确的砸进独眼后背。
这次独眼在没任何动静,直接晕死过去,直挺挺地趴倒在地,身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晶莹。
“恶魔!你,你个恶魔。。。别,别过来。。。。。。”尖嘴猴腮的汉子吓得滑倒,胡乱一顿蹬腿,继而转身撒腿就跑。跑到半路突然停下身子,埋头喊杀着往回冲。
男孩脸庞冷峻,依旧沉默不语,正面迎上冲来的猴子。
“轰!”耀眼的红芒猛然窜起,却又瞬间泯灭。猴子的身子顷刻间化为焦黑,在黑烟萦绕中瘫软下去。
猴子身后一尺处,男孩保持前冲的动作,僵住一动未动,右手包裹的火焰仍旧缓缓跳动。
刚才一战对于一个五岁的孩子来说消耗实在太大,已经完全超出孩子的承受范围,所以轼宇也根本无法持续这样的战斗。那为何他一直战斗着,并取得最后的胜利?
其实男孩在被独眼狠狠一脚甩中胸膛时就已然无力战斗,然而他心中不甘,极度不甘,甚至于达到恨的程度!他恨自己无能,无法保护自己身边的亲人。悲愤、懊恼、自责,各式各样的负面情绪涌进心间,最终无处发泄的情绪一股脑全面爆发。
“嘭”
轼宇带着“定要保护雪儿”的念头晕厥过去,也就在这刻一直潜伏于她体内的觉醒壁轰然破碎,强大而狂暴的能量急速倾泻而出。
无意识状态下的轼宇在坚定无比誓要保护至亲的信念指引下,辅以强力的能量硬是完成一连串令人叹为观止的动作,完成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当然发生的这些事情轼宇全然不知。
不知过了多久,乌云消散,太阳浮现天空,一切重归平静。
“轼宇哥哥,轼宇哥哥,你怎么啦?你快回答我啊。”小女孩摇动男孩的身子,男孩两眼无光,只是任由女孩摇晃。最后,男孩的身体脱离女孩的手掌支撑,轰然倒地。
“轼宇哥哥,你不要吓雪儿啊,救命啊,救命!”女孩惊恐地手足无措,四处张望着大声呼救。
“孩子,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吧。”一道苍老而飘渺的声音从虚无的天际落下,传入女孩的耳中,女孩只觉眼前一黑,便失去知觉昏昏沉沉睡去。
一间杂草堆砌,明显破败很久的小庙内。
两个身上带着不同程度伤势的汉子席地而坐,一旁的火堆上烧烤的野鸡飘出阵阵香气。定眼看去那两汉子不正是那天抢夺小女孩兔子的两汉子?
“大哥,我一想起那天的事情就心里就冷飕飕的,以为小命就交代在那了。”外号猴子的男子不禁打了个冷颤。
“你还好啦,只是被稍微烤了下,而我却被冰冻将近一个时辰,到现在我还感觉全身冰冷。”独眼男子使劲摩擦全身。
“只是稍微烤下?要不你也试试。”猴子一脸黑线,小声嘟囔道。
“大哥,你说那个小孩会不会是所谓的幻术师啊?”
“幻术师?”独眼沉吟一会,出声道:“不可能,刚才至少出现三种属性幻术。据我所知幻术师一般只有一至两种属性,具有三种属性的幻术师当世不出五人,更何况那小鬼才不到五岁的样子,连觉醒壁都还未破碎,怎么可能是幻术师,一定是那位老者和其他人一同出手的。”
“那为什么那个老者不直接杀了我们,还救了我们,送我们只野鸡。”
“应该是那位老者只是想教训教训我们,并没想要我们的命,谁叫我们得罪那小鬼,教训我们还算轻的了。”
“对了,那老者要我们绝口不提那天发生的事情,这是为什么?”猴子扰扰头,奇怪的问道。
“可能那小鬼是哪家富贵人家的孩子,那老者等人是奉命保护小鬼的,没想到那小鬼被我们打了一顿,他们怕我们打那小鬼的事情被他家主人发现,怪他保护不力责罚他吧。”独眼本就只是一个粗人,一阵胡乱猜测之后,心绪甚是烦躁,急道:“唉,你管他的这么多干嘛,他叫我们不说,我们以后就绝对不要对外人提起就是,不然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独眼男子满脸严肃。
“我肚子饿死啦,你快点看看野鸡烤熟了没。吃完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恩,知道了。”猴子急忙起身倒弄起来,很快两人狼吞虎咽的吃起没有任何调味的原味野鸡。
殊不知,一道一直呆在屋顶监视他们的黑影无声无息踏空离去,黑影离开之时脸角明显挂着满意的微笑。
飞鸟鸣叫着掠过一间间样式单调的木屋,村庄小道上行人稀稀疏疏。其中,一个可爱的小女孩穿梭于人与人之间,急急忙忙闪进一间矮小的木屋内。
“玄爷爷好!我来看轼宇哥哥咯。”小女孩的声音很是甜美。
“哦,是雪儿啊,轼宇就在屋里,你自己进去吧。”老者看到来者高兴地皱纹都笑弯腰。
“雪儿,你来啦。哎哟。。。。。。”躺在床上的男孩试图坐起身,没料到不慎触动伤口,痛的叫出声。
“轼宇哥哥,你老老实实躺在不要乱动,要是伤口又裂开就麻烦了。”小女孩轻轻按下男孩,嘟着嘴一脸不开心的坐在床边。
“没那么严重,我都睡了好一段时日了,再不动动我都快生锈啦。”轼宇望着雪儿笑道。
“哼,还没痊愈就不许乱动!”小女孩赌气的别过身子,背对男孩。
“呵呵,好啦好啦,我不动不动,不过,你再不转过身,我就。。。。。。”
“好啦,我知道啦。”女孩自知拗不过男孩,立马打断男孩的话,转过身。
“对了,雪儿你还没告诉我那天我被那个独眼男子打倒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有我是怎么回到家的?”
女孩简单的将那天的事情讲给男孩听,男孩听得一愣一愣的,嘴巴越张越大,脸上写满不可思议。
“你说是我打倒那两个坏人?可是我记得我明明晕过去了。”轼宇扰扰头,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
“还有你也不知道是谁把我们送回来的,这怎么可能?”
“是啊,最后我不知道能么回事就睡着了,醒来就躺在家里的床上。我也问我妈妈我是怎么回来,我妈说我被人放在门外,有人敲门他们出来开门才发现我的。”
“额。。。。。。我爷爷也是说我不知被谁放在门外,还浑身是伤。那你有没有跟你父母讲那天发生的事情?”
“我说啦,可是他们只相信我们被两个坏人欺负的部分,后面你打败他们的部分他们都不相信,还说小孩子不能说谎要诚实,我都郁闷死了。”雪儿一脸无奈的摊摊手。
“呵呵。。。。。。”
两小孩漫无边际随意谈笑着。。。。。。
夜色弥漫,点点星光与万家灯火遥相呼应,映衬宁静而致远的千水小村。
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顶,一位老者双手背于身后傲然挺立,凛冽的寒风吹得衣裳呼呼作响。
“唉,没想到我这把老骨头今生有幸能见识沉寂千载的逆天觉醒。不看还好,一看就纠结,没曾想觉醒之人竟是宇儿。。。。。。本不想让宇儿踏入江湖,才不远万里带他来着民风淳朴的小村落,让他在此结婚生子,安度一生。现在可好越想避免的事情却越是发生,宇儿竟逆天觉醒,还展露水、火、风、空间四种属性幻术,此等逆天的天赋、这等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世奇才叫人怎能狠心就此埋没呢?”老者摇摇头,对天长叹。
“还是顺其自然吧,有些事看来是强求不得的,就看宇儿自己的造化吧。。。。。。”许久,老者仿佛仍旧不知如何是好,却又不愿左右轼宇的人生,唯有淡淡一句顺其自然。
半个月过去。
老者煮好稀粥,又做了几碟小菜,端进轼宇的房间,摆在一张小圆桌子上。
“轼宇,来慢慢坐起来吃饭。”老者小心搀扶男孩坐起。
“爷爷,我自己可以的,我的伤好的差不多啦。”
“差不多?还差得远,起码还需要一个月你的伤才能痊愈。”老者斜了轼宇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额,没这么严重吧,我感觉好的差不多啦。”轼宇讪讪道。
“赶紧吃饭吧。”老者递过碗筷,催促道。
“哦。”
一老一少低头吃着饭,一席无语。
“爷爷,我要变强!我要保护我的亲人,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轼宇放下碗筷,一脸坚定地盯着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