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你怎么会在这里?”虽然已经在电话中有跟他单独说过话,但面对面的时候,心里还是紧张到不行,眼睛都不敢直视他的脸。
“我在这个教室里面考试呀!”早就知道阿米在这所学校,暗地里也打听到她所在的班级。也曾经趁下课之际跑到离她教室不远的地方看着门口,希望可以远远地看上一眼。但是好几次,她都没有出现。知道她就在隔壁的教室参加考试,我特意没有进到教室里边去,而是站在阳台等着她的出现,哪怕看上一眼也好。她主动跟我说话了,心跳一下子快了好几倍。已经有近半年都没有看见,她还是那样,像是一朵永远朝着太阳微笑的向日葵。
“哦!我不是听说你在第一高中吗?怎么会跑到我们这个学校来?”心里真的很不解,到底是为什么呢?第一高中明明就比我们这所学校要好,教学质量或是升学率,都要好很多。
“如果去第一高中的话,会被分到普通班级。而在这里,我在实验班。”她也知道我考上第一高中的吗?她有在关注着我,是吧?心里在紧张的同时,不禁多了几丝微笑。
“哦!”不经意发现他看向我的目光那么温柔,头更低了。不知道接下去要说什么才好,铃声在这时响起,我们回到各自的考室。都走到了考室门口,我强烈感觉到那一抹目光还看着我,在高兴之余心里的小鹿也撞得更加厉害。
体育课上,老师要求先绕得操场跑下五圈。也不知道是因为操场太大太宽了,还是因为我的体力确实不怎么样,刚开始的两圈还觉得是做热身运动。到第四圈上,我就再也坚持不下来,捂着自己那颗跳出来的心脏,张着嘴巴坐在一旁的花坛上毫无形象地喘着粗气。
“呵呵,听说你前两天和你的老相好重逢了?不错嘛!!”陈政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的身旁。
“说什么呢?乱七八糟!”一直以为他现在变得善良了,没想到说出的话还是那么的不中听。
“难道不是吗?”嘴角的一边已经扯到脑后了,那一脸的戏谑让人想把他生吃掉。
“都这么一两年了,我们都长这么大了。陈政,我希望你可以成熟一点儿,另外说话的时候也请客气一点儿!”我不再想要和他争执下去,我希望现在就是和他交流的尽头。企图用最理智的心理把他唤醒,是的,他似乎已经着着魔了。
“是啊!转眼都一两年了……”那一脸戏谑瞬间收缩了起来,敛起眼角的余光,看向操场上跑着圈儿的同学们。“一两年了又怎么样?你还是那样!没有任何改变。”语气突然间的急促和咄咄逼人让我有些招架不住。
“你到底需要我怎么样?我要怎么改变!?”握紧拳头,近乎咆哮。
“怎么样?你问我……你要怎么样?”
看着他那痛苦的表情,我不是应该高兴的吗?从初中二年级他就一直跟我闹,让我吃不香睡不好的。我做梦都想要打败他,我做梦都想要他痛苦,甚至想要他消失。
“对你好一点儿,对你不再是讨厌?对不起,我做不到。”最后我选择了心平气和的语气,我希望我们安静下来,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谈一谈。
“我想知道为什么?”第一次看到陈政那么严肃的表情。
“因为你对我的态度。我讨厌你对我的态度,好像我是你的附属品,你可以主宰我的一切一样。”我脱口而出,一点儿也不含糊。
“可是我不想要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靠近你。”他没有看我,只是与我并排坐在了花坛边。
“可是我跟你什么也不是。你凭什么左右我?”
“我跟你什么也不是?我知道。所以我想要改变这种‘什么也不是’的关系,我想要你成为我的女朋友。”
“我们还是学生。”
“那我可不可以预定一下?现在我们就是好同学,甚至好朋友,这样子总行了吧!”
“那些还是以后再说吧!目前,我们可以试着处好同学,我希望你可以给我一些我应该有的空间。”
“可是……”
我打断了他的话,我不想听到他的拒绝。于是斩钉截铁:“那是我的自由。”
“那你可不可以不要见阿杉?”隔了好一会儿,在我以为他已经接受的时候,他说:
“他也是我的好同学,好朋友。”我不免有些生气,刚刚说了那么多,他怎么还是不开窍。
“我听说你喜欢他!我不接受这个事实。”他理直气壮地说道。
“可能是因为我这个年纪太敏感了吧!男生和女生说上几句话,或是因为好奇多问上几句别人都会说成是‘喜欢’!”
“那你到底喜不喜欢他?”他好像听不进去我的话,只是一个劲地询问他关心的问题。
“不喜欢。”我真的是不喜欢的吗?我自己也在心底再一次地问了自己。不,我是喜欢他的。只是,我不敢承认,也并不想要在读书的年纪还经营一段为时过早的感情。
第二十二节再次面对纠缠
“既然不喜欢,那你就可以不跟他说话!”他继续说。
“我说你真的是很讨厌!难道我没有自己的交友权利吗?难道在你面前我连人生自由都没有?难道你希望我每天不与任何一个人说话,只会眼巴巴地看着你?”不知道是否因为我的性子太过急燥,我发觉我跟他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怎么可能可以沟通?不免再一次想要掐住他的脖子,如果不用负任何责任,我真的会要了他的命。
“哈哈……既然做不到,那就说明你的心里有他!”陈政从容地站了起来,跑向了那支准备集合的队伍。
压制住心中的气愤,上课去。
“不跟他说话?你做不到?”等我板着脸把下午的事句句不漏地说给秀秀听,她只是这样问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其实应该也不难吧!必竟我们又不同班,本来接触的机会就少得可怜。”这句话倒是说出了大实话。
“要是有接触的机会的话,你可以不跟他说话吗?”秀秀再一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