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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拼过劳,硬撑提案重感冒

人跟人,接触时间长了,相对来说,关系和状态跟刚开始认识的时候会不一样,尤其是像姚岚这种,对不熟的人冷若冰霜,对熟人则大大方方,前后判若两人的人。想想当初那一开口就火冒三丈的情景,再看看现在的张丛和姚岚,那关系实在是好了太多了。也许,正是因为这种不一样,至今为止,张丛对姚岚仍旧保持着当初的那份好奇,他总觉得这个小女人还有很多东西是不为人知的,就像当初以为她只会冷口冷面,一张铁嘴,后来却发现她会妩媚动人地跳拉丁,再后来又发现她对朋友,不,应该是对苏阳,可谓是全心全意,光是帮苏阳摆脱钱坤那一段,就让张丛热血沸腾,觉得此女子十分义气,苏阳能有她这样的朋友,真是福气。最初以为苏阳和姚岚是那种关系,现在,她们俩的感情依旧那么好,可是,张丛却越发不肯定当初的猜测是对的了。

苏阳这边跟经理谈妥了出差事宜,当天晚上就开始做准备工作。任小军跟爹交待女儿似的,跟苏阳交待出门事宜,千叮呤万嘱咐,注意安全注意身体,还买了一堆吃的喝的给苏阳,并贡献出自己的PSP,据说,那里面已经下好了电影、书和游戏,供苏阳在路上消遣。苏阳也不忘给罗栋轲打电话说自己要出差,弄得罗栋轲在电话那头颇为担心,连说要送苏阳,并叫苏阳回来的时候打电话给他,他去接。苏阳实指望张丛也会表现出对她不一样的关心和疼惜,却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张丛从头到尾都没有对她说什么特别的话,倒是跟姚岚说说笑笑,好不惬意,临走的时候很官方地送了句“一路平安,早去早回”,弄得苏阳好生失望。姚岚见苏阳盯着行李一时间神色黯然,还以为她因为要出差,所以心情不好,全然不知这小妮子心中为情所困的惆怅。于是,姚岚又帮苏阳整理东西,又啰啰嗦嗦地嘱咐了苏阳一大堆,跟个妈似的,安置苏阳睡下后,姚岚才回房,她自己的工作才刚刚开始……

因为落了份很重要的手稿在公司,姚岚来不及送苏阳,便匆匆赶到公司找手稿,然后,继续那个开了通宵夜车才啃清楚并打理出构思的地产项目。一通宵的聚精会神让姚岚的神经既疲劳又亢奋,同时,姚岚也明显地感觉到声音沙哑,身体有些发冷,时不时一个哆嗦,不过,姚岚强大的精神力量不停地告诉自己,新公司的第一个项目,一定要坚持。

张丛一到公司就接到总监的通知,说客户要求提前提案,本来定的是三天后,现在要提前一天,也就是改在明天上午,虽然张丛一再强调,三天时间本来就很紧,现在要提前,又要保质保量,实在是太赶了,总监的意思则是客户至上,相信客户也会考虑到时间太短这个因素,不过客户更相信公司的专业和敬业。

总监平时也算是通情达理,这样的案子做下来,得多少时间多少精力,他心里一清二楚,以前也有客户有类似的要求,不过总监都会挡一挡,拿出真正的专业精神来,对客户负责,对公司负责,对员工负责,而总监现在也开始施压了,可见这个客户在总监心中的位置了。没办法,在其位谋其政,就算艰难,也只能咬咬牙挺过去。

从张丛口里得到新的指令,姚岚庆幸自己苦战了一通宵,否则就真是掉的大了。总监的态度让张丛一心惦记着姚岚手中的地产项目,于是,脑子高速运转,赶在十一点前,提前完成了手中的项目修改案,了解了陈粟瑶和铁钉手中的项目进度后,拉着姚岚进了会议室,二人针对姚岚手中的地产项目展开讨论,对创意这部分,充分进行头脑风暴……

匆匆忙忙吃过午饭后,张丛和姚岚就开始找资料、思考、讨论……一环扣一环地紧凑进行,直到舞蹈教室打电话给姚岚,姚岚才想起来还没跟舞蹈教室请假,赶忙跟电话那头赔不是,顺便请假调班。张丛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过了,陈粟瑶和铁钉早走了,时间真是过得快啊,转头看看窗外,灯火通明,一片夜景,才发现自己已经疲累了一整天了,转转脖子,再看看姚岚,也是一脸的疲惫,可是这个坚强的女孩还在跟兼职的地方请假,这边还有一堆未完成的任务在等着她。

姚岚一挂电话就连着两个大喷嚏。

张丛赶忙递上纸巾,关切地问:“感冒了?”

姚岚感觉身上又一阵发冷,搓了搓胳膊上冒起的鸡皮疙瘩,摇头笑了笑:“没事,打喷嚏是好事啊,刚刚虽然只有两个喷嚏,但是肯定有一大批细菌统统从我的身体里被赶了出来。”

这焦头烂额的时候,小小的幽默和玩笑简直就像是羊肉串上的孜然粉,虽然只是小小的调料,却能消弭羊肉的膻味,增添食欲。姚岚在这样的压力下,还有这样的状态和心境,真是难得。

张丛不免打心底里欣赏,微笑地看着姚岚。

姚岚拍了拍张丛的肩:“你放心,我没事,咱们继续吧?”

“先别继续了,走,咱们回家。”张丛开始收拾东西。

姚岚瞪大了眼睛:“回家?可是……”

张丛边收东西边说:“我可不是一个只会工作的机器,就算是机器也要休息,也要上油才能跑得快啊,你看看,我脑力劳动也连续进行了超过十个小时,脑细胞死了多少暂且不说,现在是饥肠辘辘,又渴又饿,五脏庙不干了,脑细胞当然也造反了,现在正闹着都要罢工呢。”

姚岚笑着拍起了巴掌:“说得对,我只一心想着明天要提案的事情,你不说我都不觉得,你一说我还真是又渴又饿,饥肠辘辘了。”

张丛拍了拍姚岚的肩:“别太担心,大框架和核心的东西基本上都定了,我们回去把它整理成文,细节的东西再把把关,应该没什么问题的。这虽然是你进公司的第一个项目,但你要记着,你不是一个人,还有我呢。”

姚岚挎好包包:“好,那我也不说谢了,去吃东西,我请,走吧。”

吃过晚饭回家,张丛就搬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到姚岚那边,并跟姚岚分工协作,全案由姚岚来写,张丛就按白天敲定的东西来找图片,找资料,找音乐,做图表,做PPT……

经过一夜的苦战,总算是大功告成,匆匆洗漱,换了身衣服,整顿整顿精神,张丛和姚岚一同往公司赶去。

客户没那么早到,趁着这个时间,姚岚再次检查全案和PPT,为提案做充分的准备,然后休息片刻,拿了茶杯准备到茶水间去打点水过来,一起身便一阵眩晕,幸而旁边的陈粟瑶反应得快,一把将姚岚扶住,然后慢慢扶到到椅子上坐下。

姚岚的脸上虽化了淡妆,张丛却能明显看出姚岚的脸色不佳,又看到姚岚咳了咳,微微颤抖了一下,皱着眉头说:“看来是着凉了,应该是昨天熬了通宵闹的,瑶瑶,你赶紧扶姚岚去最近的医院打针,我去帮你们请假,一会儿的提案我来吧,我会跟他们说案子是你做的,不过因为身体原因……”

“不!”姚岚缓了缓,没等张丛说完就很坚决地打断了,“我没事,提案我来!”

张丛皱着眉头,有些担心:“可是……”

“可是什么,既然这个任务交给我,就要有始有终,只差最后一步,就要完成了,客户有意见要修改也是后话,放心,这个提案,我一定能撑过去!”姚岚很坚持。

张丛、陈粟瑶和铁钉帮忙打印、装订文件,安排好多媒体会议室的仪器设备。

不多时,客户到了,姚岚硬撑着,“精神抖擞”地进行提案,回答客户提出的疑问,与客户讨论修改方向。张丛坐在一边,十分担心,这个客户果然很挑剔,不过,姚岚的表现也丝毫不逊色,虽然她身体不舒服,对于客户提出的问题却都能精准地一一化解,客户虽然不表示肯定或否定,但总体来说,客户还是对框架和大方向是肯定的。恭恭敬敬送走客户后,总监很满意,因为这个客户,总监接触得比较多,他们从来都不会直接肯定或者赞扬什么,像今天这样的情况是再好不过的了。

中午的时候,张丛又劝姚岚去打针,姚岚以明天就是周末不想请假为由,拒绝去医院,张丛趁着吃饭的时间给姚岚买来感冒药和消炎药,叫陈粟瑶心中好生不爽,可是看着跟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姚岚硬撑着工作,又不忍说什么,而且,同样是女孩子,姚岚竟然可以这样坚强,她陈粟瑶都不禁要佩服了,如果生病的是陈粟瑶,她肯定不会管什么提案什么工作什么试用期了,身体不舒服可是大事,断不会像姚岚这样硬挺着的。

舞蹈教室没课,所以张丛取消了去健身房的打算,一下班就扶着姚岚坐车回家。张丛叫姚岚赶紧回屋休息,自己便在家里煮了粥然后给姚岚端过去。姚岚迷离着眼睛打开门,请张丛进屋坐,转身摇摇晃晃地走了两步,便倒在了张丛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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