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谒图》!?”古厉和月如连同时诧异了,他们都没听过这幅字画的名字。
“古兄和如连兄没听过是正常的,因为这幅画并不是名家手笔,也并不是惊世之作。”络腮胡,厉似是已经猜到了两人会有的反应。
“哦?”古厉很是奇怪,究竟这幅字画有何惊异之处,让络腮胡,厉身后那位神秘的雇主那么在意,古厉没多想下去,也许那幅字画里有那人的一些牵挂或者什么吧。
“起初我们刚到这里时,是与当时在这里势力最大的央国合作,由他们为我们寻找这幅字画的踪迹,而作为交换我们则为他们做些事情。而央均王就是当时负责与我们合作的央国高层。”络腮胡,厉缓缓说道。
“原来如此,那么你们是否也帮助了央均王发动政变的事?”
“这也是我们与央均王之间的秘密协议。但是现在这央均王似是反悔了或者是已经不把帮助我们寻找字画的事放在心上。”雷在此时依旧微笑的说道。
“你们的雇主应该给了你们时间上的限制了吧?所以你们才迫于形势,想再找个更好的合作伙伴来为你们寻找这幅字画。”古厉似有所指的看着对面的五个人。
“哈哈,果然瞒不过古兄,古兄的推测一部分是正确的。”络腮胡,厉笑了笑。
“哦?那古某的推测中是哪点错了呢?”古厉饶有兴趣的等待络腮胡,厉的下文。
“如今就向古兄和如连兄将所有的事解释清楚吧,我已经看出了古兄和如连兄合作的诚意。”
“呵呵…”古厉笑而不语。
“雇主并未要求我们在一定时间内帮他找到这幅字画,但是我们确实要在固定时限内找到这幅字画并回去。”
“这是为何?”
“雷跟古兄说过了,我们的来历。”
“你说极北的那片幻境?”
“正是,那片幻境是个绝对安全和绝对凶险同时存在的地方。我们也是从雇主那里得知有这么一片幻境存在的。当然,鹰是知道的这片幻境的,所以我们才得以安全的从中穿过。先说绝对凶险是因为这片幻境会使进入之人完全迷失。并制造出令进入之人内心惊恐的很真实的幻境,这幻境甚至比鹰对古兄所施展的那次幻术更加的真实。最后进入之人要不就是在幻境中没有食物水源而饿死渴死,这下场也算是好的了。而另外一种则是在幻境中承受不住崩溃而死。再说绝对安全是因为这片幻境虽是及其凶险之地,但同样它也有缺陷,这也是幻术的缺陷。作为懂得巫术的鹰自然是明白这缺陷在哪,我们正是利用那缺陷穿过幻境。”络腮胡,厉并没有详解这缺陷到底是什么,但是络腮胡,厉的解释也让古厉和月如连松了口气
,照他这样说,那么幻境之中依然无法让大量的军队安全穿过的,再说,既然连络腮胡,厉他们也是从雇主那里得知这幻境的存在,想必知道幻境的人也是寥寥无几吧。
“原来如此。可是为什么时间会有限制?”古厉叹道,络腮胡,厉说了那么多,依旧没说道时间限制那个问题,难道是因为那个缺陷?
“这就该说道幻境的缺陷问题了,这点鹰才是行家。”络腮胡,厉看了看坐在角落里的鹰。
鹰缓缓的坐直身子,扬起毫无血色苍白如纸的面庞。“大型的幻境其实就是用阵法排布出来的,这种阵法是巫族专有的,同时排阵所需要的物品也都是巫族之物。大型的幻境因为庞大,所以它会有一些缺陷之处,但这些缺陷也只有负责排阵的巫族人知道,这缺陷可以说是一道门,一道在特殊的时间段里会出现的特殊的门。”鹰只说了这么多又缓缓的低下头去。
“正如鹰所说。我们正是从那道特殊的门安全的来到这里。而这门的所在也只有鹰知道。我还知道的就是这道门每经过四次闰年会出现一次。而且只会存在一年的时间又会关闭,离这次关闭的时间还有不到三个月。所以我们才要尽快在这三个月内找到《洛谒图》并及时返回,如果这次错过了,就要在等十六年。”络腮胡,厉微微叹口气。
“那这次的时间还是真是凑巧,正好被厉先生碰巧等到了这次开门时间。”月如连微微颔首对着络腮胡,厉笑道。
“雇主应该也是知道这个时间的吧,所以才会在离这次开门还有很短的时间时,找到我们来替他完成此次任务。”
“应该是如此了。”
“呵呵,厉某人这已没有什么秘密还瞒着古兄和如连兄了。希望在这三个月我们能合作愉快…”络腮胡,厉还没说完,鹰却抬头朝厢房的窗户那里挥了挥手,一道身影破窗而入狠狠的摔在厢房的地面上。
“哼…没想到竟然还真有人胆敢来扰厉某人的心情。”络腮胡,厉看着那道身影,此人穿着韵江阁小二的衣服靠在厢房窗户外偷听里面的谈话,谁知突然被莫名其妙的像是被推了一把一样破窗而入,摔倒在厢房内,还磕断了一颗牙齿。
“哼哼…这个交由我来处置。”风站起身来,露出了一丝残忍的微笑。走到那个倒霉的窃听者面前直接拽着他的腿走了出去。
看着古厉和月如连面面相觑,络腮胡,厉笑了一声“放心吧,古兄,如连兄。风只是去审问那个倒霉家伙罢了。”
“呃。呵呵…如连明白,这里是如连的地方竟发生这事还是如连疏忽了。”月探哪里会注意一个早已存在于店面里的小二呢,他们只顾着观察是否有外来者进入韵江阁,注意厉雷鹰风炎这五个人去了罢了。
“鹰先生的能力还真是令如连大开眼界啊。”
过了一会,风回到厢房。
“那个胆小的家伙…我还没动手就都招出来了。”风一脸的不爽。
“喔?”络腮胡,厉也没想到。
“是北央的一个废物罢了,他进去就招了我也没法对他用刑了,真郁闷。”风回到座位又翘起二郎腿。
“还是你那无耻的恶趣味。”雷恶心的看着风。
“雷,不要肆意找茬,大爷我现在很不爽,娘的,竟然遇到个软骨头,真没劲。”风及其不爽的回了一句。
“合作愉快!”古厉,月如连以及络腮胡,厉三人都没有理会二人的吵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风斗不过雷那张厉嘴。最后只能很不爽的跑去找那个倒霉的北央
的那个废物发泄。
这次会面结束后,据把那个倒霉鬼带到月都大牢的月探所说,那个倒霉鬼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那叫一个惨啊。
双方在达成合作协议后开始了行动计划的筹备。
首先做的就是北央的大部分潜入者都被月国清扫而出…
这天晌午,古厉正在正堂喝茶。一道爽郎的笑容从堂外想起,古厉已猜到来人是谁。
“古大人,你的日子可是悠闲的很呐~雷好生羡慕啊”来者正是雷。
“哈哈,雷先生可不能这样说啊,怎么,雷先生怎么有空来我这?”古厉让下人给雷沏了杯茶。
“恩,茶香浓郁啊,真是好茶。”雷猛吸了一口茶香。
“你来巧了,这可是我平常自己都舍不得喝的茶。唉,真不知道,你是不是会算卦。”古厉与雷他们认识久了,才越发觉得雷他们并非奸滑之辈,无论是人格魅力还是语言文学,雷都是倾向于完美的存在。
“唉唉…我才不是街边的算命先生,号称自己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最后就是不知道自己哪天能成富翁。我是被古大人的茶香勾来的,哈哈。”雷和古厉互开着玩笑。
“好了,说正事。我们老大最近准备开始行动了,北央那边貌似也开始有动作了。”雷少有的严肃。
“恩?厉先生准备让我们如何配合?”古厉放下茶杯。
“月皇阁下和古大人只需要在台下看我们演好这出戏就好了。这也是作为我们送予古大人和月皇阁下的第一份大礼。”
“呵呵,那古某翘首以待。”
两人又聊了一会,雷正欲起身离开。
“爹~爹~”一声奶气十足的叫喊声使雷和古厉的目光全部集中到堂外的院子中,正是古凡端着一个小碟子朝正堂跑过来,而那小碟子里自然是古夫人每十天为努力学习的小古凡所做的嫩牛酥。
古厉一下子头大了,自己怎么没想到今天是这个小祖宗吃嫩牛酥的日子。
因为老是被古凡这个爱记仇的小祖宗拿着嫩牛酥在其面前大块朵颐让他干着急,所以古厉养成了一道古凡到了吃嫩牛酥的日子他就跑出去散一会步再回来。
因为嫩牛酥一旦冷了就不不好吃了,所以每次古凡一找不到古厉,只好趁热把嫩牛酥都消灭掉。
这次看到古厉没有出去,自然是赶忙端着嫩牛酥跑来示威。
“唉…”古厉哀叹了一声,恰巧又被雷看到。
“古大人为何叹气?”雷不解的看着古厉,古厉对古凡视为珍宝,怎会对古凡发出如此哀叹呢。
“爹~爹~”古凡跑到正堂,雷眼睛一亮,看着古凡手中的盘子中的色泽金黄的嫩牛酥,好香啊。
“小凡儿~”雷向古凡展现自己迷人的微笑,古凡似是很受用,把盘子放在桌上,扑到雷怀里,“雷叔叔~”
“小凡儿,你端进来的那碟东西是给你爹爹品尝的么?小凡儿好孝顺~”
小孩子就是比较容易被完美的笑容所引诱。
“才不是呢,那碟东西是我自己吃的哟。”古凡奶声奶气的答道。
“呃?小凡儿,有好东西要先孝顺孝顺父母的哟~”雷很郁闷,没想到小古凡会这样回答。
“…不要,爹爹是个馋猫,还偷吃我的东西呢,羞羞脸。”古凡奶声奶气的又把古厉以前干得那件“好事”向雷复述了一遍,雷听罢,终于明白古厉因何哀叹了,雷没想到古厉还有这么揶揄的时候,同时,这也让雷对嫩牛酥起了兴趣,究竟是什么食物能让古厉也那么疯狂?
“小凡儿~能让雷叔叔尝尝你那嫩牛酥不?”雷刚刚说完,古凡立马从雷身上跳了下来跑到桌子前用他幼小的身板挡着那一盘嫩牛酥。“雷叔叔也是要抢凡儿嫩牛酥的坏蛋。”雷纠结不已…古厉在旁边偷偷笑着,看着雷的窘态。
“小凡儿啊…雷叔叔不抢你的嫩牛酥,只是雷叔叔晌午还没吃饭,有点饿?难道小凡儿忍心看着雷叔叔饿肚子?”雷声情并茂的演绎着。
“雷叔叔饿肚子可以去外面的酒楼吃饭嘛,去我们家的厨房里也是可以找到东西吃的嘛。”小古凡噘着嘴。
“可是雷叔叔已经饿的走不动了。”雷是准备无赖到底,古厉看着雷这个样子,笑到肚痛,这些方法他可都尝试过,没一次成功的。
在经过几个回合的争斗,小古凡怕嫩牛酥冷掉,一边吃一边与雷游斗。最终发现雷可能真的是饿到不行了,终于松了口,愿意给雷尝一块,仅仅一块。
古厉在一旁傻眼了,而雷则是终于胜利的笑容。
但是,马上雷的笑容消失了,因为在一大一小这俩人游斗之时,小的那位已经把嫩牛酥吃光了。
“唉?怎么摆这么一副臭脸啊,雷。这可不是你的作风。”风看到脸色郁闷的雷回来,又开始“关心”的问候。
“…”雷没理他,径直走回了自己的房间,真没面子,今天竟然输给了一个小孩子,雷别提有多郁闷了。
“他今天真反常。”风嘀咕了一声。
“让我们看戏?还要送第一份大礼?那我真的很期待厉先生的这份礼物。”古厉已经来到了月如连的书房,跟他说了雷所说的话。
“我也是。老师,月探那边有没有探查到北央有什么特殊举动?”古厉向吕辰问道。
“北央似乎在集结兵力,不知用意为何。”吕辰看着这两个徒弟,心里很欣慰,晚年还能培养出两名如此出色的学生,今生可算是真正的没有白活。
“集结兵力…难不成要来攻打我们月国,不对。若是要攻打我们,厉先生怎还会让我们看戏?”
“恩?难道北央又要对南允下手?”古厉只能猜到这个可能性。
“恩,有一定可能性,月探那边继续严密查探,我们也要做到有备无患。不管北央对谁下手我们都要做好准备,这都是益处大于弊端的。”月如连下了这个决定,就算北央对月国下手,也不会让你讨到什么好处的。
而此时,在央国原来的国都,也同时是现在北央的国都,一座金色大殿内正上演一场争论战。
央均王坐在王位之上,国字脸,两道剑眉,短发犹如刚针一个一个插在头皮上。
而在大殿之下的群臣分为两个部分进行着口水战。
他们在为对哪个国家进行战争而争论着。
一方认为应该攻打南允。一鼓作气将南允灭掉,否则让它成长后会很麻烦。
另一方则是主张攻打月国,因为他们认为将月国夺到手无疑会让南允失去物资补充从而败下阵来。
大臣们只顾着争吵谁也没注意到央均王正紧皱着眉头。
央均王把视线转移到了攻打月国阵营里一个脸憋的通红正在破口大骂的大臣那里。
“都给本王停下!”央均王将桌上的花瓶使劲砸在地面上,大臣们听到花瓶的破碎声,立马都停下了争吵,看向央均王。
“你,出来。”央均王指着刚才破口大骂的大臣。
那大臣看央均王竟亲自点他出列,心里紧张起来,哆嗦着跪在殿前。
“你是什么职位?”央均王看着这跪着的大臣。
“臣…臣…臣乃吏部衙门…主簿…”这大臣低着头,连话都说的断断续续。
“主簿?我在问你,主簿是几级官员?”众大臣只觉得央均王的目光很是阴沉。
“主簿…主簿…乃是三级官员……”
这央均王乃是沿用着以前央国的官员制度,官级制。一级是最低的官员,依次分为二级,三级,四级,最高的乃是九级官员,这九级官员一般都是两朝元老,甚至是三朝元老。
在央国内乱之时,大部分的官员都拥护央国大丞相允兜,允兜就是九级官员。
北央虽然不缺乏物资金钱,但是却极缺人才,因为这央均王并不得人心及关心。
本来央国上朝是必须在五级官员以上才能有上朝议事的权利的,可是这官员紧缺,所以像主簿这种仅仅是三级官员也得到了上朝的权利,但仅仅只是来凑数罢了。
可是谁又曾想到这央均王会注意到这个小官员呢。
“主簿…哼哼…你还知道自己是三级官员?我还以为你是九级官员呢!”央均王怒道。
“臣怎敢…”
“怎敢?你刚刚不是在大殿上骂的很凶么!?”央均王恨不得生撕了这个主簿,一个小小的主簿竟也敢在大殿之上发威,北央的大臣们当真都是草包废物么!?
北央现在的官员中在五级以上的官员仅仅只有八、九位罢了,仅仅是原来央国五级以上官员数量的四分之一左右。
而这几人之中又只有一个八级官员,一个六级官员,其他的也都只是五级官员而已,而现在大殿上得官员就有五十之多,可以想象在这大殿之上有多少是凑数量的三级四级官员,更甚至是一级二级官员。
“你……侍卫听令,剥去其官服,将其贬为平民,终生不得录用。”央均王这举动又是让不少大臣心里出现了裂缝。
“我决定了,攻打南允!”央均王心中一想允兜将所有有才能的大臣尽数带走给自己留下这烂摊子,脑中就一片空白,只剩下怒火,做下了这个让他悔恨终生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