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卷
亲身经历胜于雄辩
“呱、呱”一只赭蛙从地上跳过,二人视而不见,大脑仍处于恍惚状态。
“小可爱,怎么还在外边玩儿呀!”神仙姐姐体态轻盈地捧起赭蛙,满怀爱意地看着它那骨碌碌转动的眼睛。这一白一赭看起来很不协调,有如一团浊物玷污了一片圣洁。
“这蛙的肉质看起来很细嫩!”看着那浊物,孑生实在是联想不到其他。
“呱!”赭蛙鼓圆了眼睛,胀圆了下巴,清楚地叫了一声,似乎在抗议。
“哎哟,还会叫!”孑生一时来了兴致,左手便伸了过去。
“呱!”赭蛙伸腿一跳,一泡蛙尿便飙在了孑生的虎口处。“这···”孑生正无语之时,那浊物已跳入灌木深处。
“谁叫你出言不逊呢?”神仙姐姐略带调侃的批评真让人招架不住。
“赶紧去洗洗吧,不然要起水泡的。”不烂舌终于回过神来。
“为什么呢?”孑生问道。
“因为那是我的亲身经历。”
“哦···”孑生恍然大悟般的走向水潭。
第一百零一卷防不胜防揪心之事
潭面早已恢复了原先的样子,似乎一切从未发生过,真是占了便宜还装作不知道。孑生没作多想便将手伸往水中准备涤荡一番,
哪知刚一触及水面便感到一股强大的电流循遍全身,肢体血液顿时沸腾,脏腑倍感焦灼。
“不要!不要啊!”孑生感到一股撕心裂肺的痛,仿佛整个宇宙天际都被漩涡状的乌云席卷,与此同时,一缕温柔也从手中逐渐滑落。一股莫名的伤痛在孑生心里蔓延,“不···不能···”孑生瘫软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滚滚红尘,那些想放下的、不想放下的、放不下的人和事岂止少数,也许我们总有释然的一天,一切都变得平静、安祥,天更蓝、云更白、树更绿、草更青,很想面朝大海在春暖花开之时,钻出狭窄的茅草屋,如童话般地,迎着第一缕阳光拥抱大自然,而大自然回敬的是一阵带着水润的清爽的海风。啊!好痛快!好爽啊!——铛!一个平底锅从天而降!——可,可是这个世界上怎么就会有那么多令人纠结的事情出现呢?
第一百零二卷洪钟敲开万丈光明
“图强兄弟,你终于醒啦!”孑生缓缓抬起沉重的眼皮,看到神仙姐姐守候在身旁,心里倍感安慰。“我靠,你总算醒了,我就纳了闷了,洗个手怎么能把你洗得心脏停搏?!”“多亏神仙姐姐妙手回春,否则图强小兄你已到天国矣。”这两个混世魔王真是精力旺盛。
“呵呵,让你们担心了。”孑生勉强打起精神,准备做起来,只听远处洪钟之声传来,如此雄浑壮阔,令人顿有振聋发聩之感,猛升醍醐灌顶之意;当头棒喝,让人心灵与之共颤,摒退一切烦恼,开启一片阳光。举目四望,此时四周的嫩绿已被初升的日头铺上一层金黄,呈现出一种朝气与活力,又如同佛光普照般,给人一种庄严与宁静。是应该发生点什么才对,孑生心里想到。
“是不是有什么活动呀!走,我们去看看吧!”不烂舌按捺不住,“李杰仁兄,图强老弟就交给你了!”说着趁机拉住神仙姐姐就跑。“哦···啊?”假洋鬼子还没反应过来,他们就跑没影儿了,神仙姐姐也真是,怎么就随了他呢!?
第一百零三卷
拔刀相助出头之鸟
假洋鬼子扶着孑生慢慢往道上走,远远望见人们三五结伴悠悠然往前方行去。
“让开!让开!”几个身着黑袍的大汉粗暴地排开路人往前急赶,不知是何门何派。假洋鬼子暗忖:这帮人的素质——真低!
“赶···赶着去投胎呀!”是谁如此大胆,敢做出头鸟。
“嗯?”只见领头的黑袍汉猛一回头,霎那间眼睛一横,寒芒毕露,整片树林似乎都为之一颤。
“小心!”一根树枝隔空飞过。伴随着一声金属碰撞般的锐啸,树枝跌落道旁右侧,而道旁左侧的一张黑皱树皮上则冒起了一缕白烟。“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怎么能这么狠毒!”
“是神仙姐姐,又是我们可敬可爱冰雪聪明正义勇敢的神仙姐姐拔刀相助!”假洋鬼子毫不肉麻脱口而出。
第二黑袍汉向领头黑袍汉说道:“这丫头道行确实不浅。”领头黑袍汉微微点了点头便转身往前走去,其余黑袍汉子紧跟而行,根本不理会神仙姐姐的问话。靠,也太不给神仙姐姐面子了吧!
第一百零四卷闻声识人之好声音
“没有吓着你吧?”神仙姐姐关切地问那不平则鸣者。
“没~有”一副顶天立地小平头、皮肤黝黑、鼻挺眼大唇厚眉浓,身体强壮而不匀称,说话吐词拖半音、肢体语言慢半拍,估计智商小于等于九十一。
“你为什么要去招惹他们呢?他们看起来那么的凶恶。”神仙姐姐继续追问道。
这憨直汉带着无缘无故的笑意,“我~就看他们不爽,所以就~吼出来啰,就是这样子的。”
“哎!可惜了一个大好青年。”
“姑娘差矣!”此话短小精悍,发音却充满柔性,节奏顿挫有致,显得底气十足,“世上所谓聪明之人,为求自保,面对不公往往装聋作哑,能如这位小兄般出于一种自然之情,直言不讳,真是难能可贵!”
“好!说得好!”假洋鬼子拖着孑生总算赶到了事发地点,“敢问前辈如何称呼?”假洋鬼子彬彬有礼。
“不敢不敢,在下姓余,单名一个秋字。”
“哈哈哈哈!”此时不烂舌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强笑两声问道:“事实果真如此吗?我看不见得吧!”
第一百零五卷装聋作哑直言不讳
“对,”余前辈毫无愠色,虽然不烂舌提出的是质疑,“还有两种后续的说法:如果这种善良与单纯被心怀不轨之人所利用,那将酿成一场莫大的灾难,此其一;其二,装聋作哑,假装糊涂,甚至于********,也可以达到表面和谐的外像,当然,纸是包不住火的,矛盾积累一定程度,一旦爆发便会烧毁一切。”
“我觉得还有两点!”不烂舌真是不依不饶。
“哦?不妨一说。”余前辈抬起右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面露微笑,饶有兴趣地,呈洗耳恭听状。
“第一,我觉得装聋作哑之徒的家庭容易闹矛盾;第二,直言不讳之人容易招惹是非。”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哈···我还以为是什么不同寻常的观点呢,原来就这个呀?!哈哈哈哈···”来人笑得是前仰后合,捧腹顿足,面目早已扭曲得不成样子,唯见一头卷发乱颤,还是棕色的。也许笑意可以传染吧,刚才紧张的气氛被一扫而空,大家的神经都松弛下来,神仙姐姐也露出矜持一笑。
“真是的,有那么好笑吗?”不烂舌自语道。
第一百零六卷
传说中的余姓大师
“不好意思,各位,见笑了,不过这小弟实在是令我情不自禁。”卷毛棕边抚胸口边解释,说着又想来,“打住、打住,再笑那就真要贻笑大方了!哈哈哈哈···实在是忍不住!”
“阁下的笑神经也太发达了吧!其情难抑,以礼御之,兄台可以借鉴一下。”假洋鬼子义正词严。
卷毛棕敛容说道:“见笑了,见笑了;见笑了,前辈,家师常常在我们面前提起您,使我们对您敬仰万分。”
“家师是?”
“空谷居士。”卷毛棕不无自豪地回答道。“噗!”不烂舌直欲喷饭。
“哦,原来是空谷先生的高徒,幸会,幸会。”余先生点头称是。
“呵呵,见笑了,有辱家师之名。家师常讲:‘在中玉大地上有一个余大师,见闻广博,修为高深,能以无笔绘有笔之书,启齿即能决千军之胜;更加难能可贵的是为人低调,虚怀若谷,不以贤愚论优劣,不以好恶论是非。’恩师德高望重,说的话自然令人信服。”
“简直一派胡言!”不烂舌又要发飙了。快闪!
第一百零七卷
前后相反是非难断
“拜托,请你以后不要再冒我师父之名信口开河了,当然或许还得加上招摇撞骗。”这句话看似拖沓,实际上却很雷人。“啊?”众人一阵惊呼。“不才兄弟,我知道在你身上有许多不稳定因素,但也没必要在别人师父上面爆发吧,你还是再考虑一下吧?”假洋鬼子好言相劝。“是啊,你还是省省吧。”神仙姐姐也发话了。
卷毛棕显然也被雷到了:“你不是开玩笑吧!”
不烂舌幽幽一叹:“哎,人狡猾了,说真话都没人相信啦!我师父也号空谷,他也经常在我面前提起一个余大师···”
“不才兄弟,有些过了啊!”神仙姐姐微怒道。
不烂舌正色道:“姐姐听我说完。我师父常对我说:‘天下所谓大师有一个姓余的,我到死也不会忘,背信弃义之徒,令人不齿之辈,空有一身本事,空前绝后又如何,震古烁今又怎样,胆小如鼠,仅作缩头龟而已。你一定要引以为鉴,决不能步其后尘!’前辈,我相信我师父说的不是你,我只是想戳穿他的假面具。”
第一百零八卷真假猢狲源出一门
“哈哈哈哈!”卷毛棕仰头大笑,“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有人冒充别人徒弟,还振振有词,脸不红心不跳,我记得《西游记》上有一回叫什么来着,对,叫:真假孙行者。敢问您是要跟我唱一出吗?”卷毛棕语带调侃。
“对,请你主动消失,否则待会儿被照出来——难堪!顺便问一下,你那头发是真的假的?”
“我靠,你以为你是王宝强啊!实话告诉你,我不是汉族人,这头发是真的,天生的,如假包换!”卷毛棕摸着自己的头发说到。
“好了,打住,再说就影响民族团结了。其实你们两个人口中的余大师皆系我一人,想必空谷先生也仅有一人,你们都没说谎。”
“不对呀!我们根本不认识对方,怎么可能同时是师父的徒弟呢?”不烂舌反应过来,“对呀!”卷毛棕也不明白。
“哎~”余大师长叹一声,“事情还得从二十年前说起。”
第一百零九卷二十年前陈年旧事
“二十年的那次战役我没有参加,导致你们师父对我的态度一落千丈,以至于在教育后辈时,前边以我为榜样,后边则把我当做反面教材了。”
卷毛棕释然道:“二十年前我已离开师父游历江湖去了,不认识这小屁孩就可以解释了。”
不烂舌却疑惑道:“那我怎么一点也没听师父他老人家提起有什么卷毛师兄?”
“@#¥%!小屁孩,麻烦你以后别卷毛卷毛的好不好?”
“好!师兄,一切听从指挥!一切服从安排!一切遵从命令!”
“真的假的?”众人投来怀疑的目光。
不烂舌尴尬地回道:“看情况吧!”
“那一次对你们师父的打击很大,前后仿若两人,”余大师继续说道:“这些年来,我也在心中不断扣问,究竟自己的决定对是不对。哎,说来真是揪心啊!”
“前辈也许有自己的苦衷吧!”神仙姐姐善解人意地说道。
左边,余大师倾情倾述着;右边,不烂舌与卷毛棕打得火热;后边,憨直汉和假洋鬼子把孑生架起继续前行。
无论如何,路还得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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