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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小人物的高端对话

午后的太阳总能给人无限的悠闲之意,特别是在经历那么多奇异的事情后,更没有比温暖柔和的阳光,带给我的安逸之情了。隔着玻璃窗,我看到街上行色匆匆的人们,大都市的生活一向快节奏,我却象个旁观者似的观察着他们。坐在柔软的法式沙发上,听着钢琴曲,时不时喝一口香浓的蓝山咖啡,享受阳光带给我的舒适,品尝咖啡给我的振奋,一切都是大自然无私贡献的产物。

正当我回味无穷时,一个人箭步走到我面前,话也不说就坐下了,他就是彼得。

“多日不见了,你最近还好吗?”

“还好。”彼得随意的回答后,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脸上表情异常凝重。

“怎么啦?上次见到你时,还是神采奕奕,现在奈何会如此呢?对了,你前段时间不是在电视台忙事业吗?”

“你没看新闻吗?”

“没有,从外地回来后,我就感觉特别的累,一直在补眠中。”

“哎。”彼得有叹了口气,然后告诉我,他的照片虽然作为证据被媒体揭露,同时也引起强大的舆论氛围,法院也受理了这起事故,但被告一方非常富有,通过各种手段和银弹效应,最后仅仅判罚被告赔偿医药费而已。

听到这里,我不由的对目前这些社会上的丑恶之事感到愤怒,更或者说是深深的无奈和鄙视,不过彼得接下来的话让我马上释怀了。

“虽然他可以逃过法律的惩罚,但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很多人通过网络对此事进行深入讨论,影响巨大,最后迫使高等法院重审,最终他被判终身监禁!”

“太好了!”

彼得看了我一眼,说:“事实上,这件事情我并不认为是妥善解决,如果没有网络的力量,也许只能企求上天的份了。”

“我不那么看,既然现在正义得到了伸张,就是一个好结局。”

“你认为什么是正义的,什么又是好结局呢?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情,什么都是相对的…”

还没有说完,我就马上打断了彼得的话,反驳到:“我不认同你的观点,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好人永远不可能变成坏人,同样,你也别给我混淆黑白概念了!”

彼得却不以为然,继续说:“那你说说好人与坏人定义,黑与白的界限,入彀有这一套标准的话,那么我请问你是谁,你能裁决一个人的好与坏吗?”

“我不能裁决好与坏,但这个世界上是有公义的。”

“公义?你看看现在这个世界,还有我们这个社会,就是我们身边,那些乱七八糟光怪陆离的事情还少吗?公义在哪?光明又在哪?”

“你不能如此悲观,遭遇到一些挫折就心灰意冷了,要知道,我们每个人都会经历一段痛苦的黑暗时期,但这不意味着,我们会永远如此。”

“是吗?”彼得颇为不削的对我看一眼后,继续说“现在的很多人和事,已经完全和过去评价不一样了,翻案风潮迭起,曹操过去是篡位的奸臣,现在却成为了大英雄,你该怎么评价他呢?”

“曹操在汉朝立场上,就是奸臣,在魏朝立场上,就是开国皇帝。”

“那你觉的他是黑还是白呢?”

我被彼得如此一问,却也回答不上来,但转念一想,说到:“不存在黑与白,他是特定历史条件下的清道夫,他做一些事情是符合那时代要求的,所以对他我不做评价。”

彼得居然来了兴致,追问我到:“那你怎么看秦始皇呢?他的功大还是过大,是好人还是坏人?”

“统一神州有功,暴政治国有过,总体说来功大于过。”

彼得说:“那你是承认我的善恶无绝对的理论了?”

“不,我只想说,人性是复杂的,但并不认同你的观点,你颇有些赵高的指鹿为马的意思。”

彼得大笑,然后说到:“那汉武帝,你怎么看他?一方面建立了赫赫武功的鼎盛帝国,另一方面却扮演着杀妻,杀子,杀孙,株连甚广的屠夫角色,连太史公都不敢评价他。”

“我认为他是一个好皇帝,但不是一个好父亲和一个好丈夫。”

彼得说:“那他究竟是黑还是白呢?”

“白!我大汉皇帝固然有错,也是瑕不掩瑜!”

彼得笑笑说:“你倒很有民族气节,这两年很流行这样的汉文化复兴呢!”

“怎么,你对这个也有研究?”

“是的,我一直对社会与人文类的事物很有兴趣,说到汉文化复兴,你不认为他们有时候极端了吗?让我想起了kkk……”彼得对我将了一军。

“不,我不认为他们极端了,事实上汉族的民族特色一直受到限制,当一个庞大群体的文化被压制很久后,必然会有一个大爆发,法国的魁北克法语居民已经几代被英国化了,但戴高乐的一席话,让他们重新燃起法语民族的自信,拼命的学习法语拒绝英国化。同样,犹太人已经千年没有自己祖国和语言了,但二战后爆发出的民族凝聚力,让他们通过整整一代人的努力,实现了建国和母语的梦想。为什么他们能为自己民族文化做出这样的伟绩,我们就不能呢?世界不是走向多元化吗?既然如此,一个荣耀民族的文化复兴,有什么不好的,在攻击这个群体的时候,请你自重,别忘记自己流的是什么血液。”

“哈哈!”彼得大笑让我有些不爽,他又说:“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但我很奇怪一件事情,你既然如此支持民族文化复兴,为什么还喜欢欧美文化呢?这两者可是非常矛盾和对立的!”

“我不认为这两者有对立和矛盾,反而我觉的华夏文明博大精深,吸收和发扬海外文化,更能促进新陈代谢,东西方文化交流,绝对是一件好事,君不见徐光启,永历的太子,都是汉家英豪,同时也是天主教徒,在我心里,复兴华夏和西方精华可以很好的融合在一起,正所谓中西合璧。”

“你的观点我部分赞同,但目前很多网络上的人,都很极端,他们要彻底的汉化,拒绝一切外夷的东西。”彼得调侃到。

“呵呵,只能说目前我们这个群体有着庞大的基数,所以包罗万象,形形色色的人很多,不过,不能因为几个人的极端言来否定文化的复兴,就像你看病遇见庸医,就会拒绝治疗吗?大不了换家医院和医生罢了。”

彼得脸色一变,说:“我觉的你的观点有一些矛盾地方,而且并不是为了辩论是非曲直,而是为了辩论而辩论,所谓‘白马非马’。”

“人本身就有诸多矛盾组成的,这一点我不否认,但你的错误让这些矛盾与颠倒黑白划上等号,这不是我能苟同的。”

“我们又回到原点了,呵呵…你不认为黑与白之间还存在一个灰色吗?”彼得兴致盎然的问到。

“不,绝不!。”

彼得还要追问,我的手机响了,原来是安妮打来的,约我一起共度时光,见此情况,彼得对我说:“看来你要有约会了,我们以后再聊吧,唐璜!”我没有多想刚才的唇枪舌战,而是急忙赶到了市区的电影院,见到安妮后,才知道此行绝非单纯的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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