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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忆

第一节

转眼便是期中考试,我咬着笔杆,对着试卷开始发呆。半个学期过去了似乎发生了很多事情。一些人,来了却走了,一些人,走了却来了。生活像一部写不完的小说,只是其中的各般滋味,或许只有自己品的最地道。总有人说,人生是一台没有预言的戏,一些人,只是走个过场,离开了,便不在了,徒留的或许只是小部分人的思念。时间,伟大到能带走我们一直执着的念头。很多时候,我们没有输给恶劣的处境,没有输给众人的反对,没有输给飘零的思绪。我们只是输给了静好的岁月。输给了,不经意见,养成的习惯。

“老师,我交卷。”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是林代。代代最近忙着恋爱,脸上一直带着甜蜜的笑容。只是,与我们渐行渐远。上课时,看看旁边的她,拿着手机发短信。她没有在我们面前提起过她的男友是长是扁,也没有说过,他们是如何认识,又是如何开始交往的。费娜和葛莹总是笑着说她,代代啊,你见色忘友了哦。这时,她总是打趣的说道,男友难保哪天会分手。朋友就不会啊。其实,我很想说。朋友也会有离开的一天,它和爱情一样,淡了便散了。这时总会想起,初中时候的那帮姐妹淘,仅一年时间。再见了,便各自散了。延续的不过是那么几个。

“离考试结束还有四十分钟,要交卷的交卷,其他同学继续答题,把握好时间啊。”我们的监考老师是教务办主任,素来有四大名捕之称,敢在他面前作弊的,那是自找死路。

我看着试卷,叹了一口气,继续答题,检查。

“叮咚··”零响了。

“同学们,收拾好东西,把试卷放在课桌上,离开考场。”

我们陆陆续续走出了考场。深深吸了几口气、考场里的气息,让人很窒息。

“小岁,考得怎么样了啊?”费娜问

“还能怎么样,看老天爷的安排吧。”我看着天空说。

“好了,我们先吃饭去吧。”葛莹说

“吃什么啊,我都吃腻了,唉··这年头。”我叹了口气说

我们三人在教室放下东西便走了。漫无目的的走在校园里,考虑着晚上吃什么。

“小岁,考得怎么样?”风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吓了我一跳。

“就那样吧,对了,这是,我朋友,葛莹和费娜。”我说

“你们好,我是小岁的初中同学,现在也算你们的学长了啊。我叫风。”风很有礼貌的和她们说。

“原来就是你啊,一直听小岁说起你的啊。”费娜笑着说。

“是啊,是啊,不过,她说的可都是好话啊。”葛莹打趣道。

“是吗?看来我很荣幸嘛。”风笑着对我说。有一种叫甜蜜的东西在胸口膨胀。

“我和葛莹还有点事情,小岁就交给你了啊,记得把她平安带回来啊。她可还没吃饭。”费娜说完便拉着葛莹走了。我站在那里尴尬的看着风。

“你朋友很可爱嘛。”风笑着对我说。

“是啊,我认识她们的第一天就发现了。”

“走吧,看在你在别人面前夸我的份上,带你去一个地方,吃点好吃的。”风说

“什么地方啊?”

“到了就知道了。”

“你说一下嘛··”

“人生要留点悬念。”

“小气鬼··”

嬉笑间,忘记了方才的尴尬,同时,也忘记了他为什么会突然的出现。

第二节

“哇,辣的真过瘾。”我大口大口的喝着可乐。

“这个地方我也是无意间发现的。”

“那你经常来了?”

“还好,虹不喜欢吃辣。”

“哦··那你···”

“风,你也在这里啊··”一个男声打断了我的话,“这位是?”

“我的初中同学,也是现在的学妹。”风笑着说。

“穆小岁,你好。”我伸出手

“阿奇,很特别的女孩子嘛。”他很大方的握了握手。“风,我先走了啊,还有··那个,小岁,再见了啊。”阿奇摔了摔外套,走了出去。

“唉··”我叹了口气

“怎么了?”风问

“他的举止真对不起那张书生脸。”

“呵呵,他就这样啦,你还要吗?”风看了看我前面空了的碗。

“不要了,不要了。吃饱了,但是,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再要厅可乐吗?”我摇了摇手里空空的罐子谄媚的对他说。

“可以。”

出了店门,彼此却开始沉默了,一时,没有话题。

“小岁,我倒是觉得你变了很多。”风首先打破了沉默。

“人嘛,总会长大啊。谁能一直保持童心啊。”我踩着脚下的落叶,秋天原来已经到了。

“你复读了一年?”

“是啊,去了一个小镇。”

“条件很苦吗?”

“还好,和这里是没的比,但是,在一个谁都不认识的地方,开始一段新的旅程,这样感觉很好。知道吗?那里虽然并不发达,但是,很有江南的韵味,我尤其喜欢那里的下雨天,看着雨水从长长的屋檐滴落。一时间,还真的觉得穿越了时空呐。小桥,流水。青石板。那里的人很淳朴,是个很好的疗伤地··”忽然感到失言,连连打住说,整理好情绪“下次带你去看看,你一定会喜欢的。”

“小岁,以前··是我的。。”

“干嘛一直说过去啊,以前怎么样不重要啦,我们又不是名人,我们的历史没有研究价值。”我打断了他想说的话。我要的不是他的道歉和愧疚,这样悲怜的感情我不需要。

“你还真是长大了。”他笑着说

“不要像我爸爸一样老气横秋啦,真是的,我到了。”

“那你先进去吧。”我朝他挥了挥手。

“代代呢?还没有回来啊?”我边刷牙边问。

“不知道啊,我们回来的时候,她就不在。”费娜叠着衣服说

“我估计,她出了考场后就没有回来。”葛莹说

“小岁啊,晚上吃的是什么啊?你真要感谢一下我和葛莹。”费娜打趣的说。

“还感谢啊,差点没把我尴尬死了。不过,还好,一切朝着良好的状态发展。”

“那恭喜你了··唉,最近大家都很甜蜜啊。”葛莹说

“错了,代代,一直都很甜蜜啊。”我说

“可怜的王杰啊··”费娜感叹道

“小岁啊,你和他坐的那么近,问问,他现在感受如何啊。”葛莹八卦的说。

“我问?”

“是啊,你看,你们那边吧,江阳,这人差不多已经淡出大家的记忆了,我还真的怀疑他是不是出现过。··啊,跑题了,代代吧,基本上的夜自修是不来上的,也就只剩下你和王杰了。你正好呢,和他好好谈谈,安慰一下人家嘛。”费娜说

第三节

我转过头看着正埋头看书的王杰。脑海里出现一幅精彩的画面:王杰痛哭失声,抱着林代的腿说,不要离开我。然后林代很冷漠的转过头对他说··

“你在笑什么?”对。然后林代很冷漠的对他说,你在··恩?谁在说话,我回过神,发现,王杰正看着我。

“呵呵,今晚风景很不错。”我当然不能告诉你我的在笑什么。王杰看了看窗外,一片漆黑。不语

“你在干什么书啊?”我看了看他课桌上的数学书,很好,我就不相信,你能一直沉默下去。

“啊。原来你看数学啊,不知道的可以问我啊。”他挑了挑眉毛,还是不说话。我忽的想起,他是数学课代表,还拿过数学竞赛第一名。

“呵呵。你也没有什么不知道的啊?我看你这几天上课都很沉默啊,是不是··啊?”我谄媚的笑着。他看了看旁边空出的座位,还是不说话。“哦·原来是没有说话的人了啊。呵呵··”我无法再进行下去了,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在唱独角戏嘛。正想转过头,金佛终于开口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咦?娃娃脸进化成福尔摩斯了?我学他挑了挑眉,咱不语。看你怎么说。

“看你笑得那么八卦就知道,你想说的是什么了。”八卦,我明明就笑得很灿烂好不好。

“我从来就知道,什么时间段应该争取什么,要什么?所以不应该出现的思想,是不会出现的。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啊。”他的意思,是全程否认了我的想法?不。绝大多数人的想法。他··不喜欢她?那之前见到代代的时候脸红什么?

“信不信由你·我能说的就这些了。”他不再看我。

我扫兴的转过头,一下课,费娜和葛莹就把我拉了出去。

“怎么样?怎么样?他怎么说的?”费娜激动的问

“他说‘我从来就知道,什么时间段应该争取什么,要什么?所以不应该出现的思想,是不会出现的。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啊’,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啊?”

“娃娃脸也能出去如此富有哲理的话啊,看不出来啊,我要对他刮目相看了。”葛莹说

“那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问

“当然是否认了啊,笨”费娜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第四节

“下面,我把排名单发一下,你们自己看看,现在在班级里的定位,也给自己做一个努力的目标。”班主任说完便开始发了。教室里一片寂静,考试总是这样,几家欢乐几家愁。我看了看自己的排名,11,没有打进前十,失败。费娜和葛莹居然并列15.只是代代,她看着成绩单,开始落泪。

“代代,别哭了,只是一次考试,代表不了什么的。”我安慰她。的确,她的成绩真的很难接受,她的中考总分排名是第三。而现在,四十二。我们班级一共四十五个人。

“代代,别伤心了,又不是只考一次,你的基础那么好,努力一下,一定也可重振辉煌的。我们先去吃饭好不好?”放学后,葛莹和费娜都围了过来?代代,仍是趴在课桌上哭。我们都显得束手无策。这时,教室外出现了一个男生,他敲着玻璃窗,示意我们开门。费娜跑过去开了门。我抬头看了看,这个不是在店里遇到的书生脸吗?他看见我也愣了一下。

“穆小岁,我记得你啊。”阿奇说。

“呵呵。我也还记得啊,你来这里干嘛?”我问。

“阿奇··”没等他回来,代代便抬头唤了一声。我很自觉的让开了座位,示意他坐这里。他冲我笑了笑,坐下,代代扑在他怀里哭。这里,似乎已经不需要我们了。我,费娜和葛莹,走出了教室。

“你怎么认识他?”费娜问

“阿奇吗?”

“废话。”葛莹说

“上次和风去吃饭遇到的。只见过一次。”

“他这个人怎么样?”费娜问

“我只见过他一次,我怎么知道啊,当时觉得他的举止很对不起那张斯文的脸。”我说

“他应该就是代代的男友了吧。”费娜说。

“看那个情形是的。”葛莹说,“好了,我们先去吃饭吧。”

我抬头看了看三楼的教室,便走了。

很难得,今天代代也来上了夜自修。看她哭红的眼,觉得很心疼。晚到的王杰看到代代坐在那里也吃了一惊。冲我挑了挑眉毛,露出疑惑的目光。我轻轻摇了摇头,表示,我也不清楚。

“代代。。”我轻轻唤了她一句。她转过头,说“放心,我没事的,哭过就好了。”我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冲她笑了笑。

“那个便是我的男友,没想到你们认识。”代代说。

“呵呵,上次和风吃饭的时候,遇到的,就见过一次。”她点点头,不再说话。

这时,不应该出现的班主任出现了。这时他第一次在夜自修出现。

“同学们,下面我讲几句话。刚刚,我看了一下,我们班这次在年级段文科班的排名,喜忧参半。前五名都是我们班的。前十名我们班占了七个。前二十名我们班占了十四个。前三十名是十七个。在这里出现了脱节,但是总体来说还是可以的。只是后十名,我们班居然占了八个。出现了两个极端的情况。一些同学自己找找问题。

下面,我们开始进行换位置,根据大家的情况,我做了一下调整,班长把多媒体打开,大家看一下。”

我带上眼镜,我和代代居然被分开了?我和葛莹被安排成了同桌。代代一脸惨白的看着我。她刚想提出异议,班主任开始说:“这只是暂时性的,以后还是要做一下适当的调整。先就这样定下了。”说完便走了。代代一脸不舍的拉着说。

“没关系,我们还是挺近的嘛,距离产生美嘛。”我说。如果,我知道,这一分开会让代代慢慢的从我们的生活中抽离,还会不会这么说。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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