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白老的心中一片迷茫,没想到这剑竟然宁可自己断裂也不愿意继续陪伴着他。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白斩喃喃的自语,眼泪顺着他的老脸缓缓的流了下来。“这剑还是我出师的时候师傅所送,这剑拥有我一生的荣耀,没想到竟然断了,竟然宁可断了也不愿意陪伴着我?”白老到现在也不明白。
“没错你手中的剑是一把好剑,应该说他已经拥有了剑灵。”花云擦了一下嘴角的鲜血淡淡的说道。
“可是你竟然让它断了?”白老突然反应了过来对着花云瞪着眼睛大声的骂道
“你不知道?你怎么能不知道?凡是用剑之人都知道剑在人在,剑亡人亡。”白老说完手掌一台对着自己的脑袋就要拍了下去。
“住手!”几位长老大吃一惊,连忙上前拽住了白斩。
“白老,切不可如此啊!”几位长老连声劝道。
“白老,冤家宜解不宜结,再说花云也不是故意的,他年纪小怕是不懂这些!”另外的一个长老也连声劝道。
“好,只要他让我磕头认错,我就放过他。”白老心中明了自己手中的剑已经失去了,如果这个死小子今天要是和自己拼命的话到最后的结果很可能是两败俱伤。
“不然,我就让这小子尝尝我的掌法!”白老倒人不倒架子的大声喝到。只是那声音有一些力竭,而且明显就有一些中气不足。
“白老,你还不服气?”花云无奈的扯了扯嘴角的笑容。
“哼!我看你是小辈,好心的对你百般想让,没想到你竟然折断了我的宝剑,你还有什么话说?”白老连忙道。
“我说你小子就少说两句吧!”有的长老看出来这白老是给自己找台阶立刻对花云好言相劝。而且花云这个时候也可以说是非常的狼狈,冷汗浸湿了额头,鲜血染红了衣襟,可以说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前辈,非是小辈不懂规矩,可是我和白先生之间却是怨恨重重,我虽然失手伤了李奕,却是无心之过,可是白老却跑到我师父的小竹屋一再的挑衅,比于无奈我要求白先生向我师父道歉,可是白先生却因此要摆下擂台,我若是输了任凭白先生处置,可是白先生输了却要向我的老师道歉,如今输赢已定可是白先生竟然耍赖,这莫非就是逸风学苑外院的规矩么?如今真的让花云大开眼界了。”花云一顿夹枪夹棒的话,让几个外院长老满脸的通红,你这老白做的事情说实在的可是太过分了,得罪人家的师傅,人家的师傅自恃身份不和你一般见识,但是徒弟不让了,如今自己的剑斗断在人家的手中了,还逞能让人家给你赔罪凭什么啊?几个外院长老干脆都在一旁眯着眼睛继续看这场热闹。
刚才那段话花云缓缓的说了出来,中气十足,虽然表面像是凄惨了一点但是听中气并不像受了内伤的样子。
“师娘!”花云回头看了一下,已经离开了逸风学苑的范围。
“花云,你怎么了?”红拂回过头看了一下花云,却见花云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
“花云你怎么了?”红拂惊讶的看着花云。
“师娘,你扶我一下。”花云慢慢的用手拽着红拂的衣角。
“花云,你怎么了?”红拂慌忙将花云扶住了花云。
花云紧紧的抿着嘴唇,脸上甚至有了一丝暗红。
“怎么了?伤势发作了?”李靖回过头来眼中透露出了担心。
“你知道花云受了伤?”红拂惊讶的问道。
李靖慎重的点了点头,“花云的毕竟年纪太小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她现在的经脉还没有完全能够承受她体内所有的内力,虽然那内力还没有完全的激发出来,但是也伤到了她的经脉,如今只能先稳定她的伤势了。”
“那现在怎么办?”红拂抱着花云问道。这个时候的花云已经完全陷入了半昏迷之中。
“所以我才把老怪物给叫了来,现在只能尽快的赶到终南山,希望终南山山后的那个冰溶洞能救得了她。”李靖伸手将花云从红拂的手中接了过来,一手握住花云已经冰冷的小手,一股温暖的气流顺着花云的经脉的缓缓的流入花云的丹田。
“红拂,你和空空在后面慢慢的走,走到终南山的山脚下多带点吃的船的用的,然后给送到冰溶洞,看样子花云要得在哪溶洞呆上几年了。”李靖的脸庞越来越沉。
“老小子你还等什么啊?还不赶紧把这你这好徒弟赶紧给送走。”空空的师傅连忙凑了过来,用手摸了摸花云的脉,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师傅,花妹妹她没有问题吧?”空空也担心的问。
“现在还死不了,但是如果不赶紧将这小丫头片子的经脉如果不赶紧修复并且将其打通将来她体内的内力如果压制不住会爆发而亡。”空空的师傅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那还等什么,你们兄弟两个快点走,先把花云送到冰溶洞,我和空空随后就到。”红拂急促的催到。
“那就这样吧。”李靖说完深情的看了一眼夫人,转身就飘飘而去。自从和红拂在长安城杨素的府中相识以来,这夫妻二人还从来就没有分开过,即使李靖带兵转战沙场,红拂也是一身红衣默默地相随,这红拂也是机智无双,在军中也是非常有地位的,只是不喜欢那些虚名,所以李世民见到红拂也称为一声嫂夫人。
“速度还真快!”老头子嘟囔一下,脚轻轻的一转,也紧紧的跟在李靖的身后一前一后二人飞快的往终南山的方向略去。
“小王爷!”白老跟着李奕来到了内院之中李奕住的地方,见已经没有了外人,脸上噙着泪噗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白老,快快请起,你这是干什么?”李奕脸上带着亲切的笑容,连忙将白老搀了起来。
“小王爷,老奴该死,老奴该死啊,如果不是老奴武艺不高,今天也不会累小王爷为老奴求情。是老奴无能,是老奴无能啊!”白斩泪流满面,碰碰的给李奕磕头。
“白老你快快请起,你可是李奕的启蒙老师,这也是做弟子应该做的。”李奕依旧笑呵呵的道。
“小王爷快不要这么说了,老奴是愧对你啊!”白斩满脸的羞惭。
“白老,先不要这么说了,我这有一瓶非常好的内伤药,你先去将养伤势吧!”李奕从怀里取出了一瓶白色的瓷瓶递给了白斩。
“没想到这个小小子竟然这么厉害,如果他不是年纪太小,今天我非要死在他手里不可,小王爷,我看这花云如果不能被小王爷所用,还是要斩草除根!”白斩的眼睛露出了狠毒的目光。
“白老先好好的休息,这件事情我自有考虑,一定给白老出这口气。”李奕叹了一口气。
“多谢小王爷!”白斩松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李奕的房中。
“湛航,你是不是认为我不该这样做?”李奕淡淡的说道,屋子中其实就李奕一个人,李奕好像就对空气说一样。
屋子一片沉闷,似乎根本就没有任何人。
“二弟,你难道也不认同么?我并不愿意这样做,可是我没办法,即使我是私生子也有生存的权利。”李奕的眼睛似乎有一些发红。
“唉!大哥,不管你怎么做,不管你想怎么做我都支持你。”从屋子中的死角中缓缓的走出来了一个人,赫然是一身黑衣的湛航,湛航的年纪虽然还尚幼,但是已经不像是在人前那样嘻嘻哈哈的样子,而是脸上充满了一种死寂和冷然,身上也隐隐的带着一种凶杀之气。
“二弟!”李奕的语气有一些哽咽。
“大哥,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如果太宗皇帝也前思后想那就不会有曾经的玄武门之变。”湛航叹了一口气道。
李奕想了半天,点了点头,激动的模样也渐渐的恢复了平常。
“白老的威风不小啊!”白老刚刚走出了李奕的屋子就见柳老冷冷的站在一旁像是专门在等着他。
“柳老,你这是什么意思?”白老恼羞成怒的问。
“呵呵,我什么意思?我的意思就是白老和一个十岁的孩子比武好威风啊!”柳老的声音越来越冷。
“别以为我现在怕你!”白老的脸色更加难看。
“怕?你连王爷都不怕能怕我么?”柳老的声音更冷。
“你别血口喷人!”白老吓的脸色苍白。
“我血口喷人?你打乱了小王爷的计划,因为嫉妒花云和小王爷关系较好,也因为小王爷非常赏识花云,而不断的从中作梗。是也不是?”柳老的声音越来越严肃。
“我没有!”白老想都不想的回答。
“没有?呵呵呵!”柳老的声音越来越冷,甚至气的大笑了起来。
“没有?你还敢说没有?你明知道那姓李的来历不凡,老爷子将小少爷送到逸风学苑来就是想让小少爷能受到这位李先生的照顾,让他将来能够成为一代名臣或者也有可能会成为明君。你明知道那花云是李先生的爱徒还对他处处刁难,说来说去,你就是嫉妒李先生嫉妒花云。”柳老气的大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