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刀疤脸”大汉周身弥漫出青色内气后,凌天成不禁为之一震:想不到山贼中竟有中级力士!都怪自己年少无知,今日祸从口出。
“刀疤脸”粗犷浑厚的笑声响起:“小鬼,别害怕!凭你这点实力,还不值得本大爷亲自出手。我们这儿有位小兄弟,年纪与你相仿,也是初级力士,这样也不算欺负你吧。”
人群中走出一位少年,身形消瘦,面色冷峻,眼神阴鸷,少年老成的气质与十几岁的年龄完全不相符。
“刀疤脸”头也不回道:“小李,给你个练手的机会。不过,点到为止就好,凌影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这位叫小李的少年来到凌天成对面,冷冷地问道:“赤手空拳还是用兵器?”
凌天成略一思索后扔掉了手中的佩剑,双拳紧握,内气凝结护体,眼睛死死地盯着对方。
两股蓝色内气剑拔弩张的对峙着,文馨紧张不安的看着,手心渗出了汗珠。林间一阵风吹来,扬起了些许尘土,正好刮向了凌天成。凌天成被沙子迷了眼,赶紧使劲眨着眼。
小李抓住时机,果断出击,凌天成刚回过神来,小李已奔至眼前。“好快!”凌天成心里刚冒出这个想法,小李的拳头已经毫不留情地落在凌天成脸上。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牙床发麻后,凌天成被击倒在地。
“天成!”文馨大惊失色跑到凌天成身边,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
凌天成挣扎起身,抬手擦拭嘴角的血迹,微笑的安慰道:“放心吧,姐!虽然打我个措手不及,但他的内力也不过如此,你没看到我的内气都没被打散吗?”
此时凌天成的内气确实安然无恙地聚拢在周身,显然内气刚刚承受住了大部分的攻击。这就说明,对方的内力无法打破凌天成的内气,也就无法对其造成太大的伤害。否则,刚才小李的猛然一击,凌天成的下巴估计都会被打歪。
小李难以置信地看着凌天成并无大碍地站了起来。主修内力的他,对自己的这一突然袭击还是颇有自信的。没想到,对手的内气竟然这么浑厚强大。
凌天成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神色自如道:“你的内力挺厉害的,只不过,我的内气更厉害。”
小李顿时恼羞成怒,急速冲向凌天成道:“狂妄的家伙!”凌天成见状,立即释放出两股内气。此时的内气与当初应付剑齿虎时的内气,无论从颜色深度还是从浓厚程度,都发生了明显的变化。毕竟十人敌提升到二十人敌也是个质的突破。
看着迎面而来的内气,小李不屑一顾地挥拳攻击。原以为不堪一击的内气此刻却紧紧缠绕住小李的双手。而就在小李与内气缠斗的时候,凌天成已然闪至眼前,毫不犹豫地猛击向小李的腹部。
但觉喉咙一甜,小李疼痛地蜷缩着身体,喷出一大口鲜血,双手捂着肚子,跪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一招制敌,胜负已定!
同样的一攻一守,同样的猝不及防,此时小李周身的内气已经寥寥无几,与凌天成的内气差别可见一斑。
自称“隐峰军”的山贼们半晌才回过神来,左顾右盼,互相望着,除了两人上前把小李抬走外,其余人等不知该上还是该退,只能求助似得看向“刀疤脸”大汉。
“哈哈哈!你这臭小子还挺有两下子嘛。”“刀疤脸”开口大笑道。“看来你对自己的内气信心十足。”
凌天成拱手道:“刚才是小李兄承让,之前晚辈口出不逊多有得罪,还望前辈宽恕!”面对中级力士,估计自己连一招都接不住,这点自知之明凌天成还是具备的。何况,自己是要赶往龙山县的,在此逗留时间过长,父母在家也会担心的。
“好了,好了!小李技不如人,甘拜下风。我们隐峰军向来说话算话,今天就不为难你了,你们走吧,替我向你们父亲问好!”“刀疤脸”摆手示意手下人让出一条通道。
“多谢前辈!”凌天成和文馨感激道,即使骑着黑风马双双离去。
“别看这位头领凶神恶煞的,想不到也是位豪爽直率,言而有信的好汉。”凌天成边骑马边感慨道。
文馨抽了一记马鞭,努力跟上凌天成道:“先前听父亲谈起,隐峰山有一群人,早先行伍出身,不得已落草为寇。这么多年来,也只是劫富济贫,只抢土豪劣绅,从不欺负老百姓。不然的话,父亲这么一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怎么会留他们在隐峰山。”
“说的也是。我们今天算是与他们不打不相识了,日后免不了还会碰面的。”说完,便专心骑马,试图努力追回刚才耽误的时间。
第二天的龙山镖局内,丫鬟们像忙碌的蚂蚁一样,进进出出,人来人往,有条不紊地准备着酒席,好不热闹。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微笑,更别提凌风和林氏了。自从收到凌影飞鸽传书后,林氏欣喜若狂,激动得好几个晚上都没睡好,终于盼到了今天,中午时分儿子和文馨就应该回来了。而凌风此时正跟王全在客厅喝着茶,畅谈凌天成的少年趣事。凌天玉拽着王宗元时不时跑到门口,翘首期盼,望眼欲穿。久别重逢,是多么令人兴奋和幸福的事情啊!
“回来了,少爷回来了!”一位家丁奔走相告,冲进客厅高兴地报告着。
“走吧,大哥!我们的天成,终于回来了。”王全与凌风步伐轻盈,向门口走去。
看到全家人在门口迎接,此情此景凌天成眼角顿时湿润了。潇洒地翻身下马后,凌天成直奔过去,哽咽道:“父亲,母亲,孩儿回来了!”身后的文馨也毕恭毕敬道:“文馨见过叔叔,婶婶!”然后跟大家一一问好。在全家人的簇拥下,嘘寒问暖声中,凌天成和文馨已经完全沉浸在了浓浓的亲情中。
凌天成的内心活动尤为复杂。一个月前背井离乡的场景还历历在目,那个时候为了安全起见,还是乔转打扮,偷偷离开的。而如今,自己已成为一名初级中阶力士,有能力保护好自己了,所以全家人也不用再顾虑什么,因而才大张旗鼓,张灯结彩的迎接凌天成回家。
文馨被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大家子人照顾的有些适应不过来,受宠若惊,心里却是暖暖的。并且还有凌天玉,和她年纪相当,又都是女孩子,不一会儿便兴致勃勃地聊了起来。
午饭过后,凌风郑重其事地拿出两件叠的整整齐齐,崭新的黑袍,缓缓走向凌天成和文馨道:“这是我跟上峰申请的力士黑袍。你们俩小小年纪就成为力士,我们全家人都替你们感到高兴,我们凌家英雄辈出,看来家族振兴有望了!”说完,分别递到二人面前。
凌天成和文馨互相对视一眼,然后看着眼前的力士黑袍,醒目的“轩辕”两个大字映入眼帘,使命感和荣誉感油然而生。二人小心翼翼地接过黑袍后便披在身上,脸上充满了灿烂纯真的笑容。
凌天成瞥见凌天玉两口子穿着同样的白袍,疑问道:“姐姐,姐夫你们穿的为何是白袍?”
文馨戏谑道:“你才发现呐,真是眼大漏神。”全家人哄堂大笑。
凌天成尴尬道:“第一眼看到你们穿着白袍,还以为你俩穿的情侣装。”
“哈哈哈!”全家人都被凌天成逗得笑更欢了。
凌风一脸自豪地说:“天成,你姐姐和你姐夫已经是初级灵士了!”
“灵士?!”凌天成和文馨目瞪口呆,这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