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公孙殇雪到了五层建筑内,里面是一个巨大的宴会厅,有十九张精致的小餐桌,上面摆满了美酒佳肴。
我被安排在了公孙无居的左边,可能其他桌子上都是公孙家的人,我只认识公孙楼池、公孙亭台和公孙殇雪。一会后,场地中央进入了一群人表演歌舞。
“黄衣佳人衣翩翩。”
“迎风舞剑杏黄间。”
“身负黄龙一道念。”
“待得时机乃冲天。”
……
底下的歌舞表演演唱着这些歌词,表演完后,公孙无居举起酒杯说:“今日,咱们全知城迎来了一位仙人,多亏了殇雪。”
底下公孙殇雪笑嘻嘻地对我挥了挥手。她旁边坐着一个穿白衣服的女的。
“我们家迎来一位仙人,真是蓬荜生辉,让我们大家共同举杯敬仙人。”
说吧,那十八桌老幼,皆举起酒杯。
“楼池,你还小,不能喝酒!”公孙殇雪对公孙楼池喝道。
“姬舞也能喝?凭什么我不能喝?”
“你还顶嘴!”
“好吧!我妈说我不能喝,那我不喝。”
公孙无居呵斥:“别闹了,殇雪,你看看你你姐,女孩子家家,端庄秀丽些。”
“哦!”公孙殇雪吐了吐舌头。
“呵呵,仙人莫怪,是我家教不严。”公孙无居略有歉意的看着我。
我示意没关系。
于是接下来,又是歌舞,而公孙无居示意殇雪把桌子搬得我左边。他也搬得我右边
“仙人,这道菜角‘老蚌怀珠’,九蚌里有十个小蛋。”公孙无居向我介绍。
“那不就是一个蚌里有两个蛋?”我感知了下,选出那个里面有两个蛋蚌,用筷子掰开。
“呵呵,果然是仙人。殇雪,快敬仙人一杯。”
公孙殇雪举杯,我也举杯和她对饮。
没想到底下一名年轻男人反而吵开了。
“什么仙人?二爸,我看他就是一个骗子吧?他肯定在窥伺咱们家的钱财!”
“风儿,不得无礼!”旁边一名红色华服中年男人呵斥他。
“公孙崖,今日是我家招待。”公孙无居向红衣中年男人提醒了下。
而一边令一名朴素衣着中年男人说:“咱们兄弟三人,要和和气气相处才是。”
而那名身着红服的公孙崖一听,反而不乐意说:“公孙树!我儿公孙风缺少家教,我教他是我的事。他公孙无居招待客人,是他的事。我俩本就互不干涉,你又来把我俩合一块什么意思?”
“公孙崖,不要跟你哥生气,他也是为咱们家好。”公孙亭台说道。
一见公孙亭台发话,公孙崖什么也没说,坐回座位。
而底下那么公孙风把筷子一撂,说:“不吃了!整天吃这些有什么意思?总之,舞也看了,饭也吃了,我还有事!告辞!”
“风儿!”公孙崖旁边的中年女人叫道,并对公孙殇雪旁边的白衣女子示意,她会意,追了出去。
而公孙崖则是摇摇头叹口气。
我看看底下,觉得有些尴尬。公孙无居有些歉意地说:“仙人恕罪,我那侄儿年轻气盛,不懂礼数。”
“无所谓,我来往随意,不记得这些。你们这一家人还挺多。”
公孙无居笑着,边和我吃饭喝酒,他喝得有些醉了,边开始给我们介绍他这一大家子来。
原来,公孙一家人已经四代了,老一辈,中年一辈有些近亲结婚现象。
老一辈,男公孙草娶妹公孙哀乐,生女公孙原岭、公孙花漫。而二男公孙缺娶外姓人,丧偶,生男公孙无居。三男公孙亭台娶姐公孙雨,生男公孙树、公孙崖。
中年一辈公孙树娶公孙原岭,生独男公孙奇橛。公孙无居娶外姓人赵雅月,她也已去世,生女公孙月、公孙殇雪。公孙崖娶公孙花漫,生男公孙风。
而年轻一辈娶外姓人情况普遍,公孙奇橛娶外姓人黄巧玲,她已去世,生子公孙楼池,女公孙姬舞。至于公孙无居的两个女儿公孙月和公孙殇雪尚未嫁人。公孙风则娶石晚媛外姓人,她也已经去世,生女公孙莺鸣,子公孙珏。
果然是好大一家人!而且貌似入他们门的外姓人一般死得早……
此时,公孙无居有些醉意的问我:“既然我讲了这么多,仙人何不介绍一个自己,让我开个眼界?”
我模仿着白月玄的口气,胡编乱造说:“贫道早些一直在青华山练气修仙,略成小道,偶感西方有异像,随缘游历。”
旁边公孙殇雪一听来了劲,笑拉拉我胳膊着说:“仙人,你会仙术?教我几招仙术,如何?让我教训教训那个公孙风,好给我姐姐出口气。”
“殇雪!不得这样无礼。”公孙无居呵斥道。
“爹!”公孙殇雪撒娇着。
“没事!没事!求仙得道本就是人之所欲。”我忙打着圆场。
“宴席差不多了,时候不早了,殇雪,一会带着仙人去安养之所。”
“哦……”
宴席差不多结束了,公孙无居举杯让众人再向我敬杯酒。其实我感到上面的老人,底下的小孩子保不准喝得是水。不过管他呢!
宴会结束后,公孙殇雪领着我来到四楼的一个房间内。
“仙人,你先休息?不过仙人需要休息吗?嘻嘻……”她嬉皮笑脸的看着我。
我摇摇头。
她居然又悄悄拉着我嬉皮笑脸对我说:“仙人,你是不是真的会仙术?教我几招。让我教训教训那个公孙风,好给你出气,今天他对你太无礼了,叫你出手则降低你的尊贵,嘿嘿嘿。”
“哦?你想学什么仙术?”我好奇问。
“那仙人会什么仙术?”她反而一脸好奇想见识番。
我想了想,望了望墙壁上一幅白衣人的画像,这个画像看得好熟悉,我愣了下,这不就是白月玄吗?于是我照着记忆中白月玄的神态,把我变成了他的样子。
“贫道……”
没想到公孙殇雪看得我的样子,愣愣的说了句:“白公子……你……我好想你……”
难道她认识白月玄?我估计白月玄的年龄要比她爷爷公孙缺还大,她年纪这么小,居然会认识他。而且照白月玄那酒量,我自己都不一定能搞定他。
而公孙殇雪好像反应过来刚才她的失态,红着脸,居然哭着掩面跑了出去。
这又是为什么?我一脸懵逼的站在房间内。
到了晚上休息时,我觉得把自己的精神力在公孙家的地方转转,看有什么发现,我又到了“匠心复用”园,工匠们早已都休息了,而公孙楼池则继续在雕刻石碑。而公孙风则是从穿堂风的走廊走到了这园子内,估计他也是在散心。
“嘿!楼池,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叔叔,我在刻字。”
“刻字?呵呵,叔叔告诉你,你未来二妈快跟外来的野男人跑了,你居然还有心思刻字?”公孙风一脸坏笑的说。
“野男人?不!我二妈最疼我了!她才不会丢下楼池呢!叔叔,野男人是谁啊?”公孙楼池挠着头疑惑问。
“就是你二爷爷今天招待的那个仙人!他其实是个骗子,是个野男人!”
“啊?那我二妈会不会有危险?我得赶紧告诉我父亲去!”公孙楼池一路慌张地跑向远方。
说实话,我也感觉这个公孙风不讨人喜,想教训他一顿,于是施法把他丢到“落水无声”的池子里,把他弄得一身湿。
“啊!仙人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公孙风大叫着跑了。
第二天,我起床了,老早就看见公孙殇雪端着水盆来,她看到我,却生生地说:“仙人,你能不能再变一下昨天那个画中人的样子啊?我感觉您那样可有仙气风度了!”
“啊?你喜欢画上那人?”我试着旁敲侧击问她。
公孙殇雪扭了扭腰害羞地说:“人家确实感到你那个样子才英俊帅嘛!你变成那个样子,我伺候你起居也行。”
貌似她好像很喜欢白月玄,但是按照年龄她不应该认识的啊!我也有些搞不懂为什么。不过别人心中渴望,我也没什么特别不能的原因,也不好推辞。于是我变成了白月玄的样子,模仿着他的神态行了个礼说:“贫道白月玄,见过公孙姑娘。”
没想到她居然扑在我的背上,把我的脖子紧紧抱住,仿佛生怕我离开似的,还细细摸着我的脸。但是好像想到什么似的,突然惊得松开手。
“你认识画上这人,仙人?”她一脸惊异的问我。
“是啊!我还跟他喝过酒呢,但是喝不过他。”
“你知道他在哪?”
“老实说,他来无影去无踪,我哪知道?”
我们正说着,门外传来一声敲门。
“殇雪妹子在里面吗?奇橛求见。”这声音很温文尔雅。
“这人,早不来晚不来,进来吧。”
只见一名白衣年轻人扇着纸扇,面带微笑的走进来,他看见我的样子,又看了看墙上的白月玄的画,面露惊讶,但是马上又恢复镇静。
“殇雪妹子,这位就是二爸请的仙人吗?跟昨天的不一样啊。”
“是啊!你没看到他会直接变模样吗?跟画上的一样,而且他还见过画上的人呢!”
“呵呵,天下也有不少能人能有易容之术。”公孙奇橛的意思是我大概善于易容。
“可他的样貌真是能说变就变啊?这么快,应该是仙术吧?”
一听公孙殇雪的画,我又变回了本来面貌,公孙奇橛看到此,也是大为惊讶,对我施了礼说:“仙人赎罪,昨晚我儿公孙楼池误会仙人为游方术士,我也只听了他一面之词妄测仙人之术,万分歉意。”
“没关系,小孩子本就活泼好疑,这本来就是求知欲强的表现。”我急忙道。
“仙人真是大度,小生佩服。”公孙奇橛对我说道。
“大哥,你来有什么事?”公孙殇雪看了看他。
公孙奇橛看着我,又看看公孙殇雪,恍然大悟地说:“啊!是小生唐突,打扰了仙人雅兴,抱歉抱歉,小生这就离开。”
说着,公孙奇橛面无表情快步走出房间。
“这人也是神神怪怪的,仙人,咱们别管他,你能不能跟我谈谈你在哪见过画上的人?”公孙殇雪拉着我的胳膊坐到了床上。
于是我开始向他讲起了我遇到白月玄的经历,当然有些地方是要加工改编下。除非我是傻子,才会说自己是外域天魔呢!啦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