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远的看不到尽头的冰石天梯,依旧是个苍凉的没有其他景致的世界。
锡主一言不发的拾级而上,寒风在他的耳旁呼啸而过,长长的围巾在他的身后卷起翻腾。一到这里,他的记忆就会苏醒,清楚的记得他已经在这里爬了近半年的台阶。却还是没有尽头,泯灭了来路。
天上隐隐传来一声长吼,若有若无。锡主眼底露出淡淡的笑意,稍微加快了速度。第一次听到那种吼叫是在三个星期前,也是他和父亲一起走出小山村的那天。现在他甚至可以听出那声音中的催促、鄙视之意。看来不只是自己在心急呢。
只是,台阶依然没有变化。
“父亲。”锡主再一次被人摇醒,只是这回眼前是父亲面无表情的脸。不过锡主知道,父亲越是没有表情变化,心里就是越加愤怒。锡主立刻反应过来,“是找到母亲了吗?”
“收拾好东西,路上再讲。绿她被抓住了。”塑月的声音格外的淡漠。
说是收拾好东西,锡主也只是披上外套抓起木刀就站在塑月面前了,一切从简。
塑月递过一个忍具包,里面只有两把苦无、六张爆炸符和十几个手里剑。锡主看向父亲的眼光透出疑问,“不是说这些东西都是受到管制,买的话会不会暴漏身份?”
“我可没说那是买的,”塑月嘴角微微勾起,眼神却冰冷而残酷,“只不过运气好见到一个砂隐叛忍而已。他的包里我都整理过了,你尽管用。记着,苦无有毒,小心不要被碰到。走吧。”
尽管没说那个砂隐叛忍的下场,锡主也能想象的到。将忍具包系在腰上,想到这个忍具包的前主人也许几个小时前还是活蹦乱跳的,现在不知被父亲处理到哪去了。而那个一直用温和骄傲的眼神看着自己,手把手养育教导自己的父亲,也可以理所应当的为了自己一点武器的需要,而毫无愧疚负担的抹除另一个活生生的人类生命。
一瞬间,锡主彻底醒悟到自己所在的是一个怎样血腥残酷的世界。软弱者鄙!
塑月一直在观察锡主的神情变化,见他先是迷惑,又是厌恶和恐惧,最终重新定为坚定和丝丝渴望。知道他还是想通了,终于放下心。如果他发现锡主有一丝不能适应,都会毫不犹豫的将他打晕送回去,以后再也不让他接触忍者世界。塑月在心里轻叹一声,“变强吧,我的儿子。”
......
“对方一共有三名上忍,四名中忍。而且绿她被施幻术,失去战斗力。以他们的速度,明天凌晨左右就会到达这里。我们必须在这里伏击成功,否则按照惯例,应该已有雾隐真正的精锐追杀部队来接收绿了。我们必须要快。否则那时再想救出绿,就相当于与整个雾隐开战。”塑月大略讲了下,让锡主先了解一番情形。
锡主也了解了虽然大名早撤出水无月族地,但水影却一直在这里悄悄留下了看守。就像母亲所说,水无月密地只有水无月能进。水影一直命人在附近悄悄潜伏下来等待幸存的族人回来。母亲没料到密室会被发现,还是大意了。现在就将被送到雾隐套取更深层的机密。
现在的水影,没记错的话是宇智波斑暗中控制的吧。锡主默默的在心里给他记上了一笔。
“对方应该没有探测形忍者,巴吉度和绿联系过并没有人发现。我会适时进行攻击,第一次全力一击应该可以击杀对方一名上忍。巴吉度,你和锡主依靠这些陷阱,尽量把那些中忍拖进来,缠住就好。我和另两名上忍不会战斗太久,呵,忍者间的战斗都是一丝失误就能要命的。如果我赢了,会来配合你们应对那四名中忍。如果我输了,巴吉度也会回去,锡主,你立刻凭借这些陷阱撤退,绝对不许停留!”塑月警告道。
“了解。”锡主低头说道,窄窄的帽檐此刻恰巧挡住了他的眼睛,令塑月看不出他的神色。
......
伊藤是个老中忍,自从升到中忍后已经10年没有在升级,这回接到一个护送一个水无月女子回雾隐村的任务可谓是兴奋异常。他终于从那个见鬼的地方脱身出来了。
但是当塑月从地下出来,举着一把闪着雷光的武器一瞬间就刺穿一个上忍的胸膛时。四名中忍虽然同时退的很远,但还是牢牢守住了任务目标。
上忍的战斗他自知插不进去,一不小心自己的命就会受到波及,万一碍事了他毫不怀疑那两个上忍大人会毫不犹豫的连着自己一起干掉。这在雾隐最常见不过,雾隐忍者,任务第一,没有同伴。
只是当又出来一个小鬼和一条狗时,三个同事立刻就追了上去,大概这里没有人认为自己会弱于一条短腿狗和一个刚四岁的小孩。在他们看来,那就是天上掉下来的功劳。
锡主冷漠的看着最后一个追来的雾忍炸成漫天飞散的肉块时,脸上虽然苍白,但接受的很快。他本来就是想过了任何后果后才站在这里的。拔掉扎满双腿的千本,用围巾暂时止了血。他的任务完成好到远超塑月的估计。
巴吉度还在,那大概父亲还能支持吧。
锡主扔掉忍具包,手里抓住最后一把苦无,离开父亲为他准备好的逃跑路线,再次往外走去。那里有大量本来是用来掩护锡主逃跑的陷阱,只不过被锡主故意用来引诱雾隐中忍。
虽然三个中忍都死掉了,但自己也没有了退路。就算再来一个下忍都能轻易追上锡主。不过锡主也没想跑,心里早就把这定位一场必胜的战斗。
前面是他的父母,如果他在这里畏缩后退,以后他将再也无法真正站起来。旗木锡主,就是有决不后退的骄傲!
伊藤警惕的注意周围的动静,身后就是面色茫然,还陷在幻术中的绿。
地下传来隐隐的轰鸣,巴吉度猛然破土而出,一口咬上伊藤的左脚踝又往地下扯去。锡主趁他一时不稳,立刻攥着苦无扑上,以他能以木刀穿透泥墙的力道,苦无精准的瞄向锡主无数次练习过的人体命门,小腹部位。这也是以他的身高能够到的最佳攻击位置。
“当啷。”锡主手里的苦无与伊藤的铁伞柄撞在一起。
手腕一麻,苦无脱手飞出。锡主咬牙也不管他的伞有没有毒,单手抓上去,将自己的身体猛然提高。伞间险之又险的从锡主身下穿过。
伊藤见锡主还在半空,就一脚踢向自己的脸。毫不迟疑的侧头往后半退,铁伞上挑。锡主伸出的一踢变为弯膝勾住伞柄,这一刻真是万分感谢自己身体比伊藤小了太多,变招的动作既多且巧。
锡主身体绕着伞柄转了个大弯,朝伊藤直直的撞过去。一直没用过的左手终于从身后抽出木刀,借身体转动加速,凌厉的一举刺穿已经没时间躲闪的伊藤的喉咙。
徒留伊藤睁大眼睛,放大的瞳孔清晰的映出锡主还相当稚嫩青涩的面孔,但在他的眼睛里只有一闪而逝的复杂神色,最后重归于冷漠。苍白的面孔瞬间沾满了从自己喉咙中喷出的鲜血。
“人的喉咙果然没有泥墙那么坚韧。”锡主抽出染血的木刀,心里闪过这句话。眼前的雾隐中忍是锡主来到这个世上第一个亲手杀掉的人。锡主伸手似是想将他喷血的喉咙上的那个洞堵住,但手刚刚抬起来就放下了。转身朝母亲走去。
往手上聚集查克拉,拍向母亲的身体。这是塑月教过他的解除幻术的方法,控制绿陷入幻术的查克拉瞬间被打乱。
看着母亲虽然还闭着眼睛,但神色微动,显然很快就会清醒过来。锡主松下一直紧彭的神经,脸上露出一个真心的温暖笑容。
“锡主!”身后猛然传来父亲的怒喝。
闻声望去。父亲赢了?锡主脑中刚刚转过这个念头,甚至还来不及想自己为什么被吼。
眼前一花,身体忽然被谁一拉,仿佛和谁换了个位置。
锡主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
父亲高大的身影挡在最前方,还没完全清醒的母亲也挡在自己前面。一截染血的伞尖,穿透两人的身体暴漏在锡主眼前。
“呀,竟然主动撞过来了。还有水无月绿,刚刚解除幻术,本能的在保护儿子吗?”一个一身黑衣,戴着画着诡异图案的白色面具的人迅速抽出穿过两人身体的铁伞。声调似乎因为这是个问句而奇异的扬起,却听不出丝毫惊讶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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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讨厌战斗,一写战斗我写文时间就要翻倍延长,脑细胞成倍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