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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10.26

“变态!流氓!色狼!放开我妹妹!”快餐店突然响起一声大喊,客人纷纷抬头打量。弦一首先觉得这声音在哪听过,再追溯声音源头,发现是位站在店门口正一脸悲愤的少女,她的眼光像要杀死某人一般,迸发出激烈的火焰。身穿高中校服,眉目清秀。嗯,奇怪,这个女孩怎么感觉像是见过,又好像没见过?面目与表情的违和感真奇怪,弦一在脑海中思索,还是想不起是谁,真不知道是那个混蛋得罪她了,让她如此气愤。

朵朵听到叫喊声也回过头,睁眼一看,马上欢呼起来:“姐姐!朵朵在这里!”离开弦一柜台这边就往店门口的少女冲过去。朵朵跑到跟前,少女紧紧把她搂在怀里,着急地问:“朵朵,有没有发生什么事?那个变态有没有把你怎么样?”朵朵一脸不明白地说:“变态?姐姐是在说刚才那个哥哥的名字吗?”小手指向弦一。

诶?刚才少女骂得变态流氓色狼是我吗?弦一发现少女从刚才视线一直就没从自己的身上离开过,终于明白得罪她的混蛋指得是谁了。不过,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她了?等等,“放开我妹妹”,刚才的喊声似乎有这句。妹妹是指朵朵吗?放开?奇怪,我根本就没抓过啊?不能理解的弦一尴尬笑笑,便要向少女解释。

目露凶光的少女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让弦一话到嘴边吓得又收回来。少女忿忿地转头向怀里的朵朵说道:“刚才那个人的名字就叫变态,更具体的说,他名字就是变态流氓色狼,朵朵要记住了。”

朵朵高兴地点头:“嗯,我记住了。”又转过来大声对弦一说道:“变态流氓色狼哥哥!我姐姐过来了哦,买圣代的钱可以还给哥哥了。”边说边招手。

“那个,朵朵,哥哥叫鱼弦一,不叫变态流氓什么的……”弦一无奈解释。不过朵朵这时正费力拉着那位少女走到柜台前,没有听见。这时朵朵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少女说:“姐姐,刚才朵朵要了一份圣代,是变态流氓色狼哥哥给我先付钱了,现在姐姐过来了,可以替朵朵还那个哥哥吗?”

少女仍然像看着垃圾一样看向弦一不准备靠近柜台,但听朵朵这么一说,向前几步,忍住原来准备要说的话,闷声问道:“多少钱?”“五块……”弦一表情尴尬地回答,还要再说什么,少女已经飞快掏出钱袋,抽出一张五元纸币隔着一米远扔过来,弦一连忙手忙脚乱接住。

少女搂着朵朵马上又后退,仿佛弦一周围充满腐烂的气味,连靠近都觉得恶心。忽然注意到店里的客人一直在好奇地观察她,脸色顿时一红,急忙伸出右手指住弦一:“你…你出来一下。”抱起朵朵就往快餐店外面跑去。朵朵以为要走了,忙回头对弦一说:“哥哥再见哦!朵朵要跟姐姐回家了!”姐妹俩很快出了店门。

弦一被这对姐妹弄迷糊了,一个要他出去一个再见。不过同时又对少女如此讨厌自己觉得奇怪,难道刚才摸朵朵头的动作很怪蜀黍?没有吧,才十九岁没道理会成大叔脸啊?趁现在清闲,向旁边的同事打声招呼先帮忙照顾一下自己这边马上回来,收拾收拾出了店子。

朵朵姐妹并没有走多远,在快餐店那条街的一个小公园前等着。弦一一出来就发现她们,匆匆赶上前就要打招呼。高中服少女恨恨地盯着他,见弦一靠近到十来步左右,立马挥手大声说:“请停步!再靠近……杀……杀了你!”

弦一懵住了,虽然之前就觉得少女似乎误会了什么,准备过来解释清楚,可一上来就是这种绝对不让接近的待遇是什么?完全莫名其妙啊,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只好傻傻地站住。倒是朵朵很高兴:“变态流氓色狼哥哥!是赶来和朵朵道别的吗?朵朵以后一定会再来看哥哥的哦!”

朵朵的姐姐马上气急败坏地阻止:“不行,不可以!朵朵以后不准来这边,不能再和这个人见面!”

朵朵仰头看她姐姐,不解地说:“为什么啊姐姐?变态流氓色狼哥哥很好的,请朵朵吃圣代,和朵朵聊天,还夸奖朵朵是好孩子!”

“那个,朵朵,在哥哥这个称呼之前,能不能不要加那些前缀?”弦一被朵朵的姐姐虎虎生威的眼神得发寒,但是还是忍不住提醒。

“朵朵不要听他的话。这个人的名字就是那样的。不仅如此,这个人骨子里也是那样的。”高中服少女一板一眼地教导朵朵。她鄙视的眼神如果能杀人,弦一应该已经在地狱转了几个来回。

朵朵不是很明白姐姐在说什么,不过还是很乖的不再说话,在姐姐和弦一的身上来回瞄来瞄去。高中服少女继续评价弦一道:“这个人,可是会对自己妹妹下手的大变态!”

弦一听这话先是一愣,马上想到什么,上下仔细打量少女,嗯,这个样式的高中校服……半晌,才恍然大悟道:“啊!原来你是香菜!”

朵朵背靠在香菜怀里举手附和:“哥哥果然认识姐姐!姐姐就叫香菜,朵朵全名叫香朵!”

“怪不得之前一直觉得在哪见过。香菜你的表情变化得太大了,我都认不出来了。明明早上才见过面的现在就没认出来真是对不起!”弦一一脸歉疚地鞠躬说。

香菜和希乃分开后直接赶过来,途中接到香朵的电话说迷路了,而且刚好离弦一打工的这家快餐店不远,就叫香朵先进去等着。等她一进门,弦一手正放在香朵头上左右抚摩,先入为主的香菜马上理解为怪叔叔诱骗小萝莉,不由出声大喊。

这时香菜早上给弦一的宁静印象自然荡然无存,完全转换成对弦一恨之入骨的状态。只听她说道:“香菜今天早上瞧见希乃和你抱在一起就觉得奇怪,放学后去希乃家后才确定,原来你……你竟然早就……”

弦一不懂她说什么:“早就?那个,香菜你在说什么啊?”

香菜努力提口气,说:“希乃她什么都跟香菜说了。弦一前……辈,做出这种事情,你就不会觉得内疚吗?”香菜把“前辈”俩个字狠狠地咬出来。

“内疚?嗯,对,没有认出香菜你真的很对不起!不过绝对不是你不吸引人什么的原因,在我眼里香菜可是将来妻子的理想形象哦!所以刚才实在是对不起,是香菜你前后变化太大了……”

香菜怔住了,接着眼里开始布满泪水,抱着香朵退得更后,呜呜的抽咽着,几次想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不断退后。香朵一直在好奇地听他们说话,这时不禁拍手道:“原来变态流氓色狼哥哥想要做朵朵的姐夫吗?朵朵支持你哦!”

“变……变态!天底下最大的变态!流氓!色……色狼!报警,再这样香菜就报警,变态!”香菜离弦一二十步远后才停下来,眼里依旧残留着泪花。

弦一不敢上前,只是说:“我又说错了什么吗?又被骂了……啊,对了,刚才好像提到希乃,我妹妹怎么了?”

香菜定了定神,整了整思路,脸色凌然说道:“希乃现在没事。香菜过来就是要和前辈单独谈谈的。希望前辈要有前辈的样子。”

“前辈的样子吗?嗯,行,那香菜你叫我出来有什么事?”

“香菜希望前辈不要再和希乃睡在一起了。以前的事已经发生了香菜阻止不了,可是以后的事一定会阻止的!”香菜语气坚决地说。

弦一没反应过来。

香菜继续道:“香菜不知道你给希乃灌输了什么东西,让她觉得这种事没什么大不了,不过如果她因此受到什么伤害,香菜绝对绝对会叫警察把你抓起来的。你们是兄妹,不是别的什么其他乱七八糟的关系!”

弦一应该听懂了,低头沉吟着没有说话。

香菜观察他的脸色,右手紧紧抱住对突然紧张起来的气氛感到奇怪的香朵,左手按在被香朵挡住的胸前挂着的早就设置好,随时可以报警的手机上。

弦一缓缓抬头,开始慢慢向香菜香朵姐妹俩逼近。虽然此处位处县城最繁华的商业街之一,公园四周路人仍然稀少,深秋季节人们这个时候更加宁愿呆在室内。香菜按在手机上的手指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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