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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宝根本不管枝叶抽打脸孔,急速冲出灌木丛,弯弓搭箭,向撤退的图屠急射两箭。
拉着铁伐力当盾牌撤退的图屠,并没有慌乱,听到异响,扭头见两支箭矢凌空飞来,马上弯身一藏,然后伸手一嘴,一声口哨,招呼正在吃草的白马,准备上马撤离。
落下的箭矢,一箭准头明显偏离,另一箭命中周身全露的铁伐力大腿。
再次中箭的铁伐力,仍就一声不吭,只是紧要牙根。
至于李定。
射出两支木箭,准确完成心中所想后,全身气力好就好像一下子用光了,整个人虚脱无力。
一击必杀。
本来心中应该兴奋、激动,李定心底却很慌张,根本不敢去看那,只是埋头抱脚,呢喃着‘杀人,杀人了……’。
“架”
坡地下,白马在一声哨声中,赶到图屠身边。图屠马上丢弃铁伐力,翻身上马,狠狠拍了两下马屁股,白马受痛,拔腿狂奔起来。
图屠松了一口气,待白马跑出安全距离后,却马上恼怒起来。
常常自诩勇猛,今天却狼狈奔逃,可恨。
转身,弯弓搭箭,向着追来的王宝乱射两箭。
王宝瞄了一眼飞来的箭矢,咧嘴一撇,脚步不慢,继续急速的追着白马奔跑,抽空还‘嗖’一箭射出。
但人的两条腿,怎么可能跑得过马的四条腿呢!所以箭矢只能落在健马踏起的尘烟中。
追了一段距离,白马已经跑得只剩下一个小点,只能无奈放弃。
回转过来,四周一扫。
地上只有咬紧牙根,极力仰着脖子的铁伐力,李定,卢北都还没见踪影。
王宝大喊,招呼卢北和李定钻出灌木丛,然后开始收拾铁伐力丢弃的大盾和刀子,当然还有远处正在吃草,没有走远的黄骠马。
当卢北听到王宝招呼,原路返回的时候,李定还原地抱头,眼神迷茫,铁弓胡乱丢弃一旁。
“定哥,定哥。没事吧?”卢北摇了摇李定,非常关心。
李定一点反应也没,卢北一惊,高声急喊王宝。
‘啪,啪’两声响亮的耳光。
正在收拾战利品的王宝,听到卢北的喊话,急忙赶到李定身边,连喊两声,李定也没反应,急了的王宝,挥手就给李定两巴掌。
正沉溺在杀人恐惧中的李定,被王宝两巴掌打得眼冒金星,口角溢血,大怒,眼睛泛红,疯狂的抄起拳脚就向眼前的人影攻击。
王宝不语,也抄起拳脚,扭打一团。
卢北看着李定,王宝像两个疯子一样,滚来滚去。无奈的一会拉住李定,一会去拉王宝。扭打一团的两人,也不知道是恼怒还是故意,反正很快卢北就给卷入其中。
良久。
脸青鼻子肿,精疲力竭的三人躺在地上。
“舒坦了?没事了?干啥把某也揍了。”
“哈……哈……”
“哈……哈……”
两只眼睛顶着一大一小两个黑圈,卢北极其无辜,眼泪汪汪的看着‘哈哈’大笑的两个家伙,一阵无语。
经过一阵发泄,心理好受多了的李定,向王宝问道:“死了”
“还没”
“能救”
王宝默默摇头,李定也无语,卢北却好奇,“谁死了,去看看”。
李定闻言,鼓起勇气,反正都要面对,赶早不如赶晚。招呼王宝和卢北,走出灌木丛,来到已经失血过多,奄奄一息的铁伐力身前。
铁伐力浑身是血,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李定胸腹一阵翻腾,瞄了王宝和卢北一眼,两个人神色如常。
地上的铁伐力,也不知道是回光反照,还是感觉到杀死自己的人来到面前,突然睁开眼睛,定定的看着身背铁弓的李定,嘶哑着问:“名……字……?”
李定一阵沉默,眼前的铁伐力,真铁汉子,“李定”。
“铁……伐……力……”嘶哑着道出名字的铁伐力,眼神迅速暗淡。
王宝伸脚一踢,然后默默离开,照顾黄骠马去了;卢北蹲下一探气息,摇头道:“死了。”然后对着尸体一阵乱摸,抽出几十个带血的铜板,往李定身前一递,“给”。
浓烈的血腥味,带血的铜板,李定再也忍不住,远远跑开,蹲地狂吐。
…………
夕阳如血,染红天边一抹云彩。苍老斑驳的城墙,在夕阳下映出一片血色。
李定看着圜阳的残破城墙,感觉就是这样。
城门的两个守卫,奇怪的看着牵马提刀带盾,身后还背着大弓的王宝。其中一个疑惑的问道:“哪来的?”
王宝语气夸张的站在城墙下,重述二龙湾的惊险,卢北也添油加醋的在旁边起哄。李定不理两一路上就唠唠叨叨的激动过头的家伙,默默踱步走回家里。
“定哥儿,真勇士。”
“不是得了失心疯么?”
“呸,呸,你知道什么啊,那是豪爽。定哥儿今儿在二龙滩射死了一个屠各人……”
“你才知道什么,定哥儿一箭射死了好几个……”
“不对,定哥儿一眼就把屠各人瞪死了……”
小小的县城,消息传播得特别快速,失真程度也越来越夸张。
李定就在这一片纷纷扰扰中,推门回到院子里面,沉默的坐在石锁上。
院子外,谈论不断,不时的传来一阵阵惊叹和欢呼声。
……
“砰”
沉默坐在石锁上的李定,疑惑的望向院门。
只见王宝牵马带头,卢北紧随其后,带着一大群十五到十八左右的少年,闯进李定家院子。
这群笑骂戏闹的少年闯进李定家院子后,左右张望,就想在找什么一样。
然后齐齐定定的看着坐在石锁上的李定。
李定愕然的看着这么一大群人,粗略估计不下三十,有点不知所措。
王宝牵着马来到李定旁边,站定,然后指着李定,向着一群少年大吼:“这就是某大哥。”
“这把刀,这个盾牌,还有旁边的黄骠马,就是某大哥今天的战利品。”
“大家说,某大哥厉害么?”
“厉害”“强悍”“圜水神箭”一群少年群情汹涌,崇拜的望着已经起身站在石锁上的李定。
半响,待少年们逐渐平息下来,王宝正欲逐一介绍给李定,旁边的卢北却突然大声插话:“某‘圜水三虎’老大神勇无敌,神箭无双,大家说是么?”
“是”
“想跟‘圜水三虎’一样威风么?”
“想”
“那大家还等什么,跟着李老大,将来必定能吃香喝辣。”卢北举臂狂吼。
“对,跟在李老大身后。下次再杀屠各人……”
“吃香喝辣……”
……
李定看着这一群在卢北教唆中,明显激动过头的少年,有点无语,疑惑的看着卢北,等待解析。
卢北靠近李定,压低声音道:“老大,收服人心的好机会,别错过。”
李定低头转念一想,深深望了卢北一眼,站在石锁上,振臂高呼:“想威风?想吃香喝辣?”
“想……”少年人们,紧紧望着夕阳照耀下泛着金光的李定,声震天宇。
“那怎么样才能威风,才能吃香喝辣呢?”
“杀人,打架……”“跟着李老大……”“抢……”“偷……”各种各样,个个不同。
“不管去偷、去抢,还是杀人、打架,没真本领能么?”
“不能……”
“那想不想学,某这里有神箭秘笈!”(靠,什么时候有,作者我怎么不知道。)
“想”大部分少年人的回答,中间却有三个明显体格高壮的少年,嘴角一撇,有点不屑。
“学秘笈很辛苦的,能熬苦么?能熬的以后每天早晨赶来这个院子,某倾囊相授。”
低下的少年人或兴奋,或憧憬,或沮丧,或忧虑,不一而足。其中却有三个身材明显比其他少年人高壮很多的少年,脸露不屑,明显不是很能吃苦,就是武艺高强。
李定站在石锁上,周围一扫,各人的神态,尽收眼底。体格高壮的三个少年脸色,在一群人中,特别显眼,所以李定低声向卢北询问三个少年的身份。
卢北顺着李定的眼光一看,小声道:“两个站一起的,是两兄弟,大的叫范军,十八岁,小一点的叫范山,十六岁,至于最外面那个,定哥你怎么不知道,是你堂弟,叫李勇,十七岁。”
“知道了。”
李定吩咐完卢北后,想起屋子里面还有几坛米酒,就抱拳像四周一拱,道:“今天,大家乘兴而来,某略备水酒,请大家畅饮。”
话音一落,当堂轰动,连王宝和卢北也不例外。
要知道,这年头,大家吃饭都还成问题,水酒之类平时根本不敢妄想。也就是李定喝惯了二十一世纪的好酒,面对屋子里面的水酒不屑一顾,其他人可是嘴馋的很呐。
李定当下吩咐王宝和卢北去屋子里面取酒,然后自己走向三个高壮少年。
“还未请教三位高姓大名?不过三位刚才面露不屑,是对某的神箭之术不屑一顾?”
豹眼虎身,黑炭一样的李勇,脸色一整,恭敬的道:“李勇,吃苦,简单。”
李定点头,看了一眼面前黑炭一样的李勇,从零碎的记忆中知道他家艰苦,从小就特别孝顺,苦的累的都抢着帮双亲完成,标准一老黄牛。
另外一边的范山,看着李定过来,神色有点倨傲,一指身旁的哥哥道:“某时范山,某哥范军,百步穿杨,圜水神箭这名号,只有某哥才配。”
李定转头望向身材健壮,手臂修长的范军。只见范军眼神炽热的看着李定道:“圜水三虎老大是否名副其实,某想请教一番。”
“原来是踢场子的”李定暗叹,脸上却笑道:“随时欢迎指教,今日天色以晚,喝杯水酒,明日较技,如何?”
范山口水狂吞,表现明显,范军也眼露光芒,点头道:“好。”
随着王宝和卢北,搬出李定屋子里面,李定父亲珍藏的几坛水酒,一群少年推杯换盏,热闹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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