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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十四)晴天

◎静香(微笑,看天。晴空万里,碧草青青,远处是古旧典雅的建筑):虽然不记得要做什么,我却明白我必须时刻微笑。◎

(十四)晴天

又是星期一,距离封印松动过了二十天了。不知为什么,整个镇子从上星期一开始就死一样的平静,也幸好如此,莫扬渐渐熟悉了新的力量——对自然属性的感知。可是……莫扬的心没有丝毫平静,这种等待让他焦急,面对着手上的三颗灵匙也让他更加无法安心。自从上次联谊会事件后,莫扬不再随身携带着灵匙,而是存在了家中,虽然面对可能错失良机的情况,但总比再次失去它们好的多。

呼……当然,莫扬这一整个星期也没闲着,虽然很不愿与别人交流,但莫扬还是开始开口与别人聊天——其实这更像是他在自言自语……莫扬倍受受挫感。没错,但就算这样,一想起手上那三颗灵匙,莫扬还是咬牙承受。而就在昨天从物华街雅竹茶座回来的路上莫扬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恩,就是玉燕,虽然不是十分确定,但莫扬起码开始怀疑了。今天,莫扬带上了三颗灵匙。就算很冒险,但莫扬下定了决心。

天气不是一般的好,天空高远,云朵不多,阳光耀眼,温度还算可以。可莫扬没有心情停留片刻。哎……都这种天气了……只说明了一件事……自己已经迟到的不能再迟到了……

面对教学楼,莫扬叹了口气,大门可以用翻墙的方法绕过,可是要是进教室不从门进,换从窗户爬的话,只能更加显眼……可是,既然已经迟到成这样了,已经不必要太在意什么了,莫扬逆着阳光看了一眼太阳,笑了一声,走进了教学楼。

老教学楼中……

赫连流素动了一下,它感到了什么东西,就在窗外。“没想到你来了……”窗外没有回音。“哼,果然只能这样一点点过来啊……不过这招也够绝的,不亏是你!!”还是没有回音。“我不明白,你明明知道不能将他杀死,为什么还要对他下了触灵封印?”很长时间的沉默,窗户开始扭曲,一个洞口竟被生生打开。“切,你这是什么意思?”赫连流素又动了一下,老旧的架子发出咔咔的声音。“你不是一直想这样吗?”外面终于传来的声音,生硬由含糊,像很多人在同时说着一句话的感觉。赫连流素沉默片刻……“哼,既然你这样做了,我也就不客气了……”于是它张开手臂仰天大啸,一团白色物体飞出了洞口,接着赫连流素慢慢回到起始的姿势:“虽然不知道你的真正目的,还是多谢了……”赫连流素冷笑了几声,外面还是没有任何回应,只有窗户的洞口逐渐缩小,然后复原……

“呀!!班主任好!!”倒霉,才上了两楼就撞见了班主任,看来要被狠狠训斥了。可班主任担忧的看着莫扬:“你这几天没事吧……好像不太舒服的样子……”莫扬摸摸后脑勺:“啊……是有那么一点……哦、哦,其实没啥啦……我很好的~”班主任听见一笑:“还是多多注意一下自己身体吧,你和其他孩子不一样,多关心自己是有必要的。好了,上去吧,下次别迟到了啊。”莫扬眯起眼看着和蔼笑的班主任走下楼去,突然感觉很不对头,到底什么不对头还说不清……算了,快到教室去吧!!莫扬抓着楼梯扶手向上跑去。“铃铃铃……”大课间的下课铃响了,莫扬打个哆嗦。别啊,本来迟到就很不好看了,让自己一个班知道就够了,这一下课,让别的班的同学出来看到自己背着书包迟到的样子……一想到这儿,莫扬头皮一麻,又加了些速度,正好赶在第一批学生走出教室前钻进了自己的班级。

“嘘……”莫扬坐回了自己位上,刚刚放下书包,一股刺骨的杀意传来……莫扬明智的选择了不动。“莫扬……”这幽怨的好像来自遥远的阴间……“哎呀!!”

莫扬揉着手臂,钦零儿就在一边:“说,干啥去了?来的这么晚……”“我……”莫扬小心回答。“你都想些什么啊!!害的我向老师说谎!!”说谎?虽然不知道钦零儿说了些什么,不过看来是班主任那样反应的原因。“我……真的不太舒服……”莫扬支吾道。“别装了,昨天在茶座还生龙活虎的,谁信!!”莫扬听到这儿只能苦笑。“对了,剧本怎么样了?”这才是钦零儿找他的根本原因吧……可是……“那个……没有灵感……没法改……”“啥?没灵感?好,那我让你现在就有灵感!!”钦零儿伸出了手。“哎呀呀……”

终于,莫扬被钦零儿掐了个灵魂出窍,莫扬到现在始终不明白这家伙为什么这么对自己下的了手,而且竟然丝毫不顾对外影响……“你小子在想啥呐!还欠掐是吧!”“哎呀!!”

对了,差点忘了正事了,莫扬坐了起来:“那个,钦零儿,能帮忙叫一下邻班的玉燕吗?”钦零儿懵了一下:“你叫她干什么?闲麻烦还不够多啊?!”莫扬阳光的一笑:“对她道个歉还不行吗?”钦零儿想了一会:“好吧,你先到门外面等着吧。”“能不能在操场后面的花园里?”钦零儿再次懵了一下:“你以为你是在干什么啊!是你道歉,还要选地方……你不会真有点毛病吧……”“嘿嘿,你给她说,她自然会答应。”虽然很不明白,钦零儿还是点头去叫玉燕了。“哼,我也要行动了啊……”莫扬收拾好书包,站了起来。

操场后的花园,莫扬等了一会,很快,就传来了一大群人过来的声音。莫扬转过身,恩,是他们,在同班同学的护送下,玉燕走了过来。莫扬认真的看了一眼玉燕,玉燕点一下头,转回了身,面对着她身边的同学们,突然双手做印,一串无比复杂又快速的的手诀做完,接着玉燕顿了一下,念一声“疾”,这些人就像石化了一样不再动弹。

天气果然很好啊……莫扬抬头看一下天,哼哼一笑,看向了玉燕,而玉燕也已经站在了莫扬面前。莫扬不怎么多说,直接取出了“燕”字灵匙……玉燕看着灵匙,手探了过来,触动了灵匙。接着玉燕身体一顿,莫扬及时抓住她,等玉燕再睁开眼时,她的眼睛已经不再无神干涸,却是水灵灵欲滴的泪眼。

“我的父亲……亲生父亲……”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莫扬还是被玉燕的情绪影响,情绪低了下来,不过,从没见过这种局面的莫扬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那个……既然真的是你……那我问你几个问题好吗?”“讨厌!!”玉燕冲着莫扬大叫了一声,含着泪水的眼睛闪烁着,把莫扬弄得无比难堪……就这样过了一会,玉燕擦了一下泪眼,咬了一下嘴唇,踏出一步……莫扬完全属于本能的退了一步,接着,再没有任何反应的时间,玉燕扑了上来!!

晴朗的天空……入秋的麻雀群飞过头顶……就在操场后花园里,矮小的玉燕双手合拢,整个身体挂在了莫扬脖子上!莫扬受到冲力推后了几步,因为脖子上的重量,身体前倾,双手不知所措的打开着,两眼因为受惊张得超大。“莫扬……和我在一起吧……行吗……”玉燕声音小的可怜,头发掩着眼睛,莫扬看不到她的神情。“我……”莫扬不知到底怎么说好……

“我全知道了……兰姐全告诉我了……”玉燕几乎在咬着莫扬的耳朵说话,“我喜欢你……和我在一起吧……”玉燕的话温柔又小心,莫扬听到这儿终于返过了神。喜欢吗……莫扬也低下了头,不知所措的双手自然垂下。喜欢吗……

“对不起……”莫扬说着,右手握紧……“我……不行……”

沉默……

“为什么?”玉燕退了回去,摆出了一副歇斯底里的神色,“算我求你了行吗?为了我的父亲和母亲……我要报仇,我们需要联手!!一起!!不好吗??”莫扬还是低着头摇了一下。玉燕的眼睛闪烁的更加让人怜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莫扬惊了一下,这连续的三个为什么好像触动了什么,但莫扬还是依旧沉默。“我就这样被你讨厌吗?说啊!你倒是说啊!!”莫扬张了一下口,做出了一个口型,然后,静静抬起头:“因为,我也有喜欢的人……”玉燕懵了一下:“莫扬……喜欢的人吗……”

今天的天果然是特别的好啊……莫扬仰着头,额前头发的阴影遮住了他的神色:“是啊……玉燕,你不应该这样看我……”玉燕进了一步:“为什么?莫扬你身上有着闪烁的力量,我也有着纯洁的能力,为什么我不能这样看你?”莫扬摇了摇头:“不是,我是说,你应当很恨我……”玉燕重重摇了摇头:“不!我为什么要恨你?我的能力加上你的能力,还会有谁能打败我们?而且……以我的优良血统,那个不断遗传的能力……难道还不够合格吗?”说着玉燕的脸颊突然变得红透。莫扬却依旧无动于衷:“没用的,血统什么的……你知道吗……我的父母在告诉我关于你的事情时,说过……在将那个女孩送走之前,她的父亲请求我的父母封印了这个女孩身上的血统能力……我的父母为了这个封印各自花费了五年的道行,将女孩的血统能力封印了六百年……只要这六百年不结束,这个女孩和她的后代的能力就永远无法完全呈现,只有在危难的时候才能片刻出现。”莫扬毫无表情的说着,玉燕听着,眼瞳一点点放大,一步步退后,“所以……血统什么的已经毫无用处……再说,是我配不上你的血统,又不是你的血统配不上我……我其实是很失败的一个人……”

“我……那为什么我……还可以……”莫扬摇摇头:“我父母知道一旦那女孩的身份暴露会惹来不少复仇者,所以并没完全将这力量封印,而是留下了恰好可以自卫的力量……”“撒谎!撒谎!!我的父亲不会这样做的!莫扬的父母也不会这样做的!!莫扬的父母……因为……那时莫扬的父母……所以……不会……这样……做的……”玉燕抱着头一点点蜷下身子……

“抱歉……”本来莫扬只是想问清玉燕为了什么要与魔物接手而被封印……可是没想到竟然说到了这里……到了现在,莫扬不知道接下来再做什么好……

“铃铃铃……”预备铃响了……要回去了,虽然还对玉燕放心不下,可是……莫扬开始向教学楼走去。

“是寒风絮……我的同学……我要好的朋友……”玉燕停下了哭泣,慢慢站直身体,静静说到,“看来我已经不行了……我的朋友……就拜托你了……”莫扬停下了脚步:“我……”虽然不能确定能与不能,但是……“恩……”莫扬点一下头,真正的走开了……

下一节课,莫扬怎么也无法安静下来,到底怎么回事?玉燕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兰姐……到底是谁?而且……她说的报仇到底是怎么回事……莫扬抓住了脑袋,好像这些自己明明知道这些,但为什么感觉不到……“呵呵……”石兰花!!莫扬抬起了头,石兰花却立马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指了指讲台上的老师——是班主任,他还在自我而陶醉的讲课。莫扬按下了莫名火气,压低声音:“玉燕她……”石兰花轻轻一笑:“事实上,这与我无关,因为并不是我告诉她的。”莫扬眯起了眼,如果不是石兰花,那兰姐到底是谁?石兰花还在笑着:“这个世界要比你想象的复杂的多……我能做的,就只是能让你慢慢接受……哪怕是对别人做出了伤害……因为你……是独一无二的……”奇怪……莫扬听着竟然困意渐起,不知不觉闭上了眼睛……“莫扬……对不起……我又对你说了谎……”石兰花看着莫扬,神色暗了下来,“你需要这颗灵匙的力量……而且……我还必须让玉燕觉醒……”

天气真好……石兰花看向窗外,这时,班主任发现了倒在桌上的莫扬,石兰花急忙沉下气来,渐渐消失在空气中……

“莫扬……莫扬……”莫扬睁开了眼睛,是班主任。“你没事吧……”看着班主任关心的眼神,莫扬猛的醒了……我又怎么了……刚才……发生了什么……好像……很重要的事情……竟然忘记了……莫扬机械的看向窗外……今天是一个晴天……没错……就是这样……

“扑通!”莫扬再次倒在课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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