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之一听差点脑充血,小的看了也就罢了,还要给老的看,还让人活不活了;
林云之老羞成怒想反抗,可无补于事,青儿哪知道他的想法,这时正把他翻过来洗身子,洗了一会根本洗不掉血迹,干太久了都凝死在羽毛上了,青儿接着用力搓,血没搓掉,倒把毛搓了下来,林云之疼得哇哇直叫,青儿听到他叫知道弄疼他了,便小心的搓,这时林云之忽然觉得好疲倦,直想睡觉,他身体太虚弱了,便耷拉脑袋睡了过去。
“青鸟青鸟!你怎么了?你不要死啊?”青儿以为他死了,使劲猛摇。
这么一摇林云之又醒了,睡觉被弄醒是恼人的,林云之生气了,“给我睡会觉好不好啊?”说完闭上眼又睡了过去。
青儿听见的自然是鸟叫声,但总算知道他不是死了,而是在睡觉。
“这是什么鸟啊!人家鸟儿早晨都是起来捉虫吃,你倒睡觉”青儿嘴里嘟囔着。
洗了好一会,血还是没法洗干净,“恩,用剪刀把染血的羽毛剪掉好了”没好办法青儿便想了这么个绝招。
说做就做。到了屋里看见农家大叔就借了剪刀;
青儿使剑的功夫好,可使剪刀的功夫实在不咋地,终究是江湖儿女,拿剪的手艺没学过,就这样在林云之熟睡的时候把他的羽毛胡剪一通;
青儿不是按齐了剪,而是挑染血的剪,染多的剪多,染少的剪少,把好好的羽毛剪得不成了样,林之胸口染血多,青儿就把毛全剪了,都快看见皮了,右边翅膀染了血,就把右边翅膀剪短了,左边翅膀没染血就不剪,没想着两只翅膀给剪齐平了,此时的林云之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说有多好笑就有多笑;偏偏青儿还自觉剪得干净不难看,“人眼里出西施”的作用有一些在青儿身上体现了,青儿有这优良的品德。
剪完了,一盆水便赏了林云之,青儿想把碎毛冲掉;
这一冲林云之马上被淋醒了;
林云之顿时火冒三丈,正要发火,突然觉得胸口怎么那么凉,低头一看;
“啊!我的羽毛呢?啊!有人要杀我炖了吃,正拔我的羽毛”
林云之想歪了,吓得魂飞魄散,忙拍着翅膀想飞走,可刚一升空就东倒西歪,根本无法定向,还好他飞行技艺高超才没一头栽下地;
忽然一只手把他抓住;
“糟了!要死了,要死在人家肚子里了”
林云之还没睡醒,没搞清楚情况就胡思乱想。
“青鸟别怕,我帮你剪了毛而已”,一个声音响起,正是青儿。
听到青儿的声音林云之总算回过神,才想起是跟青儿在一起,青儿在给他洗羽毛。
“剪毛?我胸口的羽毛是给青儿剪掉的?”
林云之听清楚了青儿的话,再次看了看胸口,实在是难看,又全身看了看,不看不要紧,一看差点一佛去世二佛升天,这那是剪毛,看看这翅膀,一边长一边短,还有那尾巴,一半长一半短,还有这胸口,都快跟秃鹰差不多了,人家是秃头,他是秃胸;
林云之都气得背不过气来,这叫他怎么见人?怎么飞?
越想越气,要找青儿算帐,转过头找青儿,却见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在眼前,如水清澈,毫无一点杂质,正是青儿,脸上还带着天真可爱的笑容,一看到这,林云之的心顿时软了,青儿的天真可爱让他的气一下就消了。
“哎,青儿那么天真烂漫,那么可爱怜人了,我怎么舍得生她的气”;
林云之心里对自己说道。难看就难看吧!不能飞也算了,过一阵子就好了。
青儿不知道林云之心中大起大落,这时见林云之身上干净了,喜滋滋的回屋,又看见农家大娘,便跑了过去;
“大娘!你帮我看看我这鸟是雄的还是雌的?”.青儿还想着这事;
“这鸟怎么这么丑?”,农家大娘一看见林云之就说道;
林云之一听差点喘不过气来,那是气的。
“大娘,你快帮我看看”,青儿又求道。
农家大娘一把接过林云之,二话不说就掀起屁股看;
““这是雄鸟”,大娘说道。
林云之羞得无处容身,太伤自尊了,太没面子了,太没……什么什么了。
林云之心里窝火啊!一个“大男人”的屁股被小姑娘给看了,还被老姑娘也看了,以后有心里阴影啊!
青儿可不知道林云之的“花花肠子”,拿着林云之进了屋,边走还边说道:“你要是雌的就好了,可以生蛋,以后还可以孵出许多小鸟来”;
林云之一听直接昏了过去。
青儿两父女用过早餐就向农家夫妇辞行,往庆府而去;
这一路林云之因为虚弱而一直都在睡觉。
在黄昏时候他们就到了庆府城,庆府城是大城,不是重阳镇河阳光县那种小城能比,单是城墙就有几丈高,铜钉大门都要十个人才推得动,中央大街都能并排走二三十匹马;
青儿三年前跟她爹娘来过庆府,所以对庆府不算陌生;
进城后她们雇了马车说了地方后直奔西城,马车走了近半个时辰来到一座大宅子前停下;
青砖琉璃瓦,朱红大门,门上两对大红灯笼,门前两只威猛大石狮子,门上大扁写着“宋府”两个大金字。
下了车汉子看见门扁不禁有些吃惊,忙拉住要走的马夫,问道:“这位大哥,请问一下,我记住这里以前是王府,怎么现在变成宋府了?”;
“抱歉,这为小哥,我也不清楚”,马夫牵了他的马径直去了。
“爹,外婆她们的搬走了吗?”,青儿问道。
“可能是”,汉子也有些茫然的样子,“我上去问问”;
汉子上去敲门,不一会一个青衣青帽的小厮开了门,小厮开门看见布衣布鞋的汉子没好脸色是说:“你是谁?要找谁?”,典型狗眼看人低的奴才;
汉子眉头一皱,有些厌恶这样的人,不过还是笑着问道:“这位小哥,请问一下,这里以前的王家是不是搬了?”;
“不知道,滚!”,见汉子是来问事情的,狗奴才直接把话绝了,还骂人,完了大门怦一声关了。
汉子眉头又是一皱,但没有发火,行走江湖那么多年了,什么人都见过了,范不着为这等狗奴才生气,只是还得找别家问问,但此时天色已晚,重要的还是先找个客栈落脚。
“爹,现在我们怎么办?”青儿问道;
“我们先找间客栈住先,明天再找别人问问”。
大老远的来找人,谁知要找的人不在了,可怜这走了几个月冤枉路的脚。
刚才大声的关门声就把林云之惊醒了,睡了一天,林云之没刚开始那么虚弱了,听了青儿他们的对话再看他们的表情,林云之也猜出了几分实情,知道事无随人愿,千里迢迢的来投奔,要找的人却不知去向。
林云之随他们去客栈,庆府客栈多,随便找间便住下了,林云之看见汉子面有愁色似乎有心事,不过略一细想也知道了原因,他们盘缠快没了,他们父女俩为了报仇漂泊江湖,没有什么收入,平时就住山里,一来猎食容易,二来打猎卖银子,也不用为生计发愁,但眼下找不到要找的人,得想想办法找银子才行,不然连吃饭都没钱了,不过这些不用林云之一只鸟操心,汉子自会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