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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看桥

想到自己似乎真的与其它鸟不同,还有感情和思想,渐渐的林云之竟然怀疑起自己来。青儿此时却不知道林云之竟怀疑自己是妖孽,她见老人开口闭口说林云之是妖孽,气得一肚子气,哼了一声便疾步向前走。青儿对林云之感情很深,容不得别人污蔑她的青鸟。

原本两人一鸟又加入了个“神仙下凡”的老头,这老头频频看向林云之;见其表情是真的想降伏自己,林云之被他看得有些心里发毛,不大敢去看他;青儿倒是理都不理他,就这点,林云之比不上青儿。

他们一行人走到南城阳关河边停下了。

“爹,我们到了吗?怎么没看见桥?”,青儿问道;汉子回答:“还没呢,我们还要坐一会船才能看到,我们在这里等船”。没一会旁边又来了几人,也是去看漏水桥的;

又过了没一会,远处看见撑来一条船,船夫是一个中年人,这船夫远远的便喊道:“你们都是去看漏水桥的吗?”,青儿这时也高兴的喊道:“是啊,叔叔,你撑快点”,那船夫一看青儿那么可爱,哈哈笑起来;没一会船便靠近了,众人便上了船,付船费的时候船家却少收了青儿的钱,他说道:“小姑娘,叔叔不收你的钱,叔叔今天请你看漏水桥”,船夫明显对青儿有了好感。青儿长得那么清新脱俗,任谁看来都会喜欢。

林云之是第一次“坐”船,感觉很新奇,心里想道:船这么小,载这么多人,怕不怕沉了;接着林云之又四处观看,却看见老人又盯着他,林云之竟被他看得有些紧张,便不敢四处观望了,只看着青儿;

青儿上了船就显得很兴奋,便听她问船夫:“叔叔,漏水桥远么?”,船夫见说话的又是可爱的青儿,便笑着回答:“不远了,前面转过弯就能看到了”,青儿接着又问:“漏水桥好看吗?”,船夫又回答:“小姑娘一会你看了便知,这漏水桥可是阳关县的一个绝景”,青儿问题很多,问完又问:“漏水桥长吗?”,船夫也不嫌青儿多问题,此时听青儿这么问,哈哈大笑起来:“漏水桥可不是说一座桥,而是九座,要说长吗,那倒是不长”;林云之一听漏水桥是九座很惊讶,便对漏水桥好奇起来。

船很快转过了弯,刚才被两边的房子遮挡视线,现在过了弯,便见直直一条河延伸出很长很远,而河两边种满了柳树,风一吹,两边所有柳条便飞扬起来,仿佛是柳裙舞动,更妙的是长长的两排都是,好看极了;而风一停,原本舞动的柳条又一起停了下来归于平静,这又是一番滋味,真是动静两相宜。而河上,不远处跨了一座桥,长长的河只有这一座桥,远看桥就好像是把两边的柳树连接起来,好像是为了让两边的柳树互诉钟情,让人联想翩翩,林云之似乎看得入了神;

这时青儿的声音又响起来:“叔叔,你不是说有九座桥吗?这么只看到一座”,船夫还是笑着说:“近点看你便知道了”,船夫故作神秘。

船慢慢向桥靠近,桥越来越近。“咦,这桥怎么那么宽?”,船夫笑着没说话,船再靠近,青儿又兴奋的叫了起来:“真的是九座桥”。原来九座桥是并行相靠而建,远看看不到桥与桥之间的间隙,便如一座桥一般,也不知为何九座桥要建在一起。“漏水了,桥漏水了”,青儿又叫了起来;林云子向桥看去,发现桥真的漏水,严格来说不是漏水,而是滴水,只是这水来得奇怪,此时又没下雨,桥上又不湿,不知水是从哪里来的。

“漏水桥只是这样滴水吗?没有什么好看啊”,青儿看不出漏水桥有什么特别。船夫此时已经停下船不走,听青儿这么问,便说:“你仔细看看”。

林云之听船夫这么说便仔细看着桥,没一会便看到了有趣的现象,只见第一座桥左边滴下几滴水后,第二座桥紧跟着夜滴下几滴水,且位置错开一些,接着到第三座桥,也是滴下几滴水,位置也对比第二座错开些,接下去就是第四、第五一直到第九桥,连起来便是第一座桥的左边滴水一直滴到第九座桥的右边,而在这一轮滴水过后景观又变了,变成久座桥同一个位置连在一起滴水,这个位置滴水过来紧接着就是第二个位置滴水,一连九个位置都滴过,而后突然一变,变成第一座桥九个位置同时滴水,滴完了第二座九个位置也同时滴水,一直排到第九座;再这一轮过后呢,原先的滴水突然变成流水,九座桥同时流下九行水,就像是珠帘似地,壮观极了,美妙极了;称之为绝景不为过。

“好美啊!好神奇啊!”。

船上的人都看呆了,这些水好像有生命似地,在有规矩的排演着、演绎着什么,表现的如梦如幻,任何人来看都会被其吸引,为其着迷。船上的人都看得如了神,林云之也是,这时,船夫的声音轻轻响起:“如果是有月光的晚上来,从这看去,月亮就像是在河中升起,然后挂在桥孔下,藏在水帘后,那景象比现在更加美丽迷人,再者晚上宁静,这滴下的水还会发出声音,好像在演奏和说话。众人不禁被船夫的话带入想象中去,可以想象夜晚满月初生,带着朦胧的月光藏在这水帘后,那会多像梦境,所有人想着想着都沉入联想中去,都沉浸在美妙的感觉中;

林云之这时也沉浸在联想中:一轮满月慢慢的在水中升起,然后停挂在桥孔中央,水珠又开始演绎,月亮也在演绎;于演绎的过程中感觉随着也在演变;满月,是圆满的美丽,完美无缺,让人感觉到了臻境,看着看着月亮慢慢在一点一点蚀去,渐渐的成了半月,虽不圆满,却另有一番味道,美丽丝毫不减,反而透出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仿佛让人又期待圆满,月亮还在慢慢蚀去,渐渐的又成了弦月,月牙弯弯,看着让人感觉一种神秘,令人遐想不已,没一会,弦月隐去了,归于虚无,可是却感觉不到遗憾,而又生成圆满的感觉;

感觉好奇怪,在脑海想象中的漏水夜景在月亮从满月变成弦月,又退去的时候林云之心里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要抓到,但一下又抓不到,感觉似乎缺少了什么,林云之静静的思索着,想去抓住那奇怪的感觉;

突然,“啊”的一声叫起,跟着听得落水声,林云之被惊醒,忙向落水的地方看去,只见一人躺在河上,在慢慢往下沉,林云之看出这人是船上的一人;船夫见有人落水,忙跳下水去,没一会那人便被船夫救上来了,但却发现了问题,这人死了,众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这人怎么莫名其妙就死了?也没见那里受伤流血。

突然,那老人叫了起来:“妖孽,休得害人”,说完便要来抓林云之,林云之忙躲开,心中郁闷,“我又没碰他,怎么说是我害的”,可是又没法辩驳,又不能对老人动手;

这时青儿看到老人又要来抓她的青鸟,喝道:“你要干什么?”,老人急着脸说:“我说这鸟是妖孽你不信,现在有人被它害了”,青儿一听,一愣:还真的死人了,难道青鸟真是妖孽,但一想青鸟的种种,青儿又一脸坚定的说:“这人是自己落水淹死的,青鸟又没碰他,怎么能说是青鸟害的”;

而这时,船上的人见老人是“神仙下凡”,又说那青鸟是妖孽,刚才便是这鸟害死人,于是一下便炸了锅;

“啊!”所有人都惊慌起来,那些会游水的竟然还跳下水去,然后没命的游走,而那些不会游水的就在船上哭喊着,神情恐惧,连那船夫也颤抖着声音说道:“小姑娘,这鸟真的是妖孽?”。

林云之在半空见船上的人突然乱起来,不明所以,却不知是被它吓的。

青儿见船夫也以为青鸟是妖孽,便说道:“你们别听他胡说”;

可这些人都被吓坏了,那听得下青儿的话,那船夫还好些,没吓破胆,又颤着声说道:“可这老人长的仙风道骨,不像是说假话”;

船家见老人长须飘飘,气质出尘,将他看成神仙,不是神仙起码也是个半仙。

青儿听他这么说都不知怎么回答他好,便说:“你要是怕就把船撑回去”,船夫连忙又说:“那你让你的鸟别害我”;

“……”青儿说不出话来。

刚才船撑得慢,现在不知是不是吓出来的,船夫把船撑得飞起来,没一会船就回到原来上船的地方,船上的人连滚带爬跑得无影无踪,只剩下青儿两父女和半仙,还有一条死尸;

“小姑娘,你快把妖孽交于我,不然它又会害人的”,半仙没跑,其一心要降伏林云之这“妖孽”;

“你别再说了,不然我真的对你不客气了”,青儿见所有人都当她的青鸟是妖孽,急得都快哭了;

“我们刚才打了赌的,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半仙紧逼青儿;

“这人是自己淹水死的,又不是青鸟杀的”,青儿刚才应承打赌只不过是气头上,并不是真的要和他打赌,自然不把青鸟交与他。

汉子从刚才就一直没说话,只看着场中情况,这时见青儿情绪激动,便拍了拍青儿肩膀,说:“青儿,别多想”,然后看了半仙一眼,拉着青儿便走,也不理那死尸,这人不是他们杀的,他们不想惹出事端来;

那半仙没降伏林云之不罢休,见她们走又跟了上去,“小姑娘,这鸟真的是妖孽”,半仙一心想说服青儿,奇怪的是他却一直没汉子说话,似乎怕他似地,;而汉子也没和他说过话,两人给人奇怪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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