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就是那个时候错过的吧。”季玉同情地看了霍兰星一眼,如果霍兰星那个时候一直不出国,三三不考研,两个人一直在一起,或许就不会出现柯凌峰了。
“我那个时候,并不知道我喜欢她。”霍兰星微微抿了口茶,最近几天酒喝得太多,需要好好清醒一下了,“我是出国以后,才知道的。”
“那个时候开窍的?”季玉轻笑,确实是霍兰星的性子。如果是在国内就知道自己喜欢三三的话,估计就真的不可能出国了。
“嗯,算是吧。”霍兰星点点头,“我去了英国,比预想的晚了一年才回国。”
“这个我知道。”季玉知道中间霍兰星因为受伤休学了,这件事情霍兰星是不可能和三三说的,休学的这段时间,霍兰星画了不少设计图,也拿过一些奖,所以当初三三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你那个时候,没发现什么异样么?”季玉说的是没有发现三三和其他男人走在一起的事情吧,柯凌峰应该就是那个时候出现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没有一点察觉。
“她只是有段时间比较压抑吧,我那个时候问了,她没说什么……研二的时候,”霍兰星微微垂眸,他上次问三三是不是因为柯凌峰出国才会有一段时间那么悲痛,她说是……“可能是因为柯凌峰也跟我一样,选择出国了吧。”
“真的么?”季玉微微皱眉,三三当初是劝着霍兰星出国的,希望霍兰星能好好发展。如果是真的喜欢柯凌峰,柯凌峰出国的事情,三三应该不会觉得压抑。
“不知道。”霍兰星叹了口气,“我前两天和柯凌峰见面了。”
“……你们谈什么了?”
“他在激我,我上当了。”霍兰星自嘲地笑笑,“她说三三最难受的时候是他在陪着的,所以……我不知道为什么三三不愿意跟我说那些事情,也许一开始三三选择的就是他。”
“兰星,但是三三这些年,一直都在陪着你。”季玉沉默了一阵才敢开口,“如果我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当然不会告诉萍恩,就像你当初受伤了也不敢和三三说一样。但是她是真真切切一直陪着你的,那么多年了……你说她放弃了自己想要做的东西,和你一起创业,一直到现在。不是么?”
“是么?”霍兰星茫然地看着季玉,“如果这样的把我隔在她的生活之外,算是喜欢的话?”
“……你好好想想吧。”季玉叹了口气,自己该说的都已经说了,现在就看霍兰星是怎么想的了。
周围的空气又开始安静下来的时候,霍兰星脑海里回想着季玉刚刚说的话,他想确认那些话是对的,想要确认三三确实如他所说的一样,是选择了自己的……但是,自己当初又做了什么?
“考过了?”霍兰星嘴角微扬,“回去给你带吃的。”
“好啊。”三三打了个哈欠,“我最近赶火车,都快疯掉了……好困啊,话说你们那应该是凌晨吧?抱歉啊。”
“六点了。”霍兰星看看时间,他知道今天三三要面试,算好了时间定闹钟的,“不是所有的人都跟你一样九点钟才醒。”
“切~”三三哼哼了几声,“反正我接下来的日子就轻松了,不对……”
“怎么了?”
三三看着笔记本上的日程,突然纠结了,“我后面好多东西要考。”
“考什么?”霍兰星不解,“什么考试?”
“经纪人资格、教师资格。”三三叹了口气,“反正回去了也没有什么事情,对了……你的房子,被我弄乱了。”
“记得收拾好。”霍兰星笑笑,当初三三考研的时候,直接过来借了房子,袁少自然也不会拒绝。几乎一年的时间,三三都是在那呆着的,假期也没有回家,好在现在已经考上了,“我回去以后,很少会住那了。”
“确实,你在那住的还习惯么?”三三笑笑,“你好像过去才半年吧?”
“嗯,半年……”还有一年半,霍兰星点点头,在这很多时候都是一个人,虽然创作环境足够安静,但是还是有些不习惯。不习惯没有人催他交稿子,也不习惯吃一些冷冰冰的食物,更不习惯一些意义不明的问候。
“假期回来么?”
“暑假估计不回去,寒假才能回去。”
“好吧。”三三点点头,“你再睡一会吧,我待会收拾一下东西,回学校了。袁少那边我还没报消息。”
“嗯,你自己路上小心。”
回到学校的日子,三三和霍兰星一直保持着联系,虽然有几个小时的时差,但还是能天天都聊上几句。三三各种考试都在参加,有些东西哪怕只是拿个证书的事情,她都去考了。整整几个月,都是和各种卷子一起度过的。袁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开玩笑说三三像是发疯了一样,沉醉在各种等级考试中,闭关的次数越来越多。
霍兰星也问过她,为什么那么拼命,三三开玩笑说时间太多,不找点事情做的话,很难熬。几次一问,霍兰星就没说什么了。
“你回来了?”三三手上抱着刚刚换下的学士服,愣愣的看着对面的霍兰星,整个人都愣住了,“什么时候……怎么不说一声呢?”
“国内有一个比赛,袁少希望我回来参加一下,所以就回来了。”霍兰星笑笑,他昨天还和三三发过消息,自己最近有个比赛要参加,却没有说是在国内,“你今天刚好毕业,我也差不多该是研究生毕业了吧?”
“……你的毕业就看袁少给不给你发通行证了。”三三叹了口气,对她这种行为有些感动,又有些无奈,“下次回来记得打电话给我。”
“嗯,会的。”霍兰星点点头,看着三三手上的学士服,又看看三三,“不拍照了?”
“……班级合照拍完了。”三三挥挥手上的学士服,“这个学士服租一天要三十,感觉好亏啊。”
“觉得亏的话,就多拍几张啊。”霍兰星伸手拿过学士服,随手给她套上,“就没有想要一起合照的人么?”
有么?三三笑的有些苦涩,原本宿舍里有个妹子和自己的关系还不错,但是从自己开始考研以后,气氛就变了。风老师推荐的学校和她报的学校是一样的,虽然自己考得和她不是一个专业,但是结果出来以后……
“帽子呢?”
三三将手里的帽子递了出去,任着霍兰星给自己戴上,“我给你拍一张。”
“不用了……”三三并不喜欢拍照,这几年下来,她留下的照片屈指可数,“我要了也没用。”
“好歹是大学毕业啊。”
“兰星啊?”风老师刚刚和学生拍完照片,看到霍兰星和三三,也走了过来,“回来看思安毕业么?”
“嗯,刚好回来参加比赛。”风老师和袁老师的关系,少有几个人知道,但是霍兰星经常去袁少家里吃饭,对于师母自然是不会忘得,“师母好。”
“好好好,”风老师笑笑,“你们两个好像都是今年毕业吧?要不一起拍张照片?”
“……这边没有硕士服。”
“没事,借一套吧,反正都差不多。”
霍兰星直接找一个准备送衣服的学弟,用一样的价钱租了一套衣服,十几分钟就搞定了,风老师站在三三身边,有些好奇的看着三三,“你最近都在干什么?还住在学校么?”
“最近考试比较多,还在准备复习。前阵子去考教师资格证了……英语、历史、语文这三门过了。”
“以后想当老师?”对于三三的性子,去当老师也不是说不可以,只是风雨晴觉得,三三更适合去工作。
“只是觉得多个证书多条出路啊。”三三笑笑,“也不一定去当老师,反正刚好没事干,就多考几个证吧。我想做游戏,或者是动漫。只是一直没办法找到合适的公司。”
“等考研出来了,再看看也不迟。”
“嗯。”
“你今晚……回去住么?”三三看着霍兰星,有些犹豫,自己好像是鸠占鹊巢了。从是袁绍家里吃完饭出来,已经九点多了,袁绍今天还很开心的喝了点酒,霍兰星也难幸免,“要不,我回宿舍吧。”
“我睡沙发。”霍兰星轻笑出声,“放心,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好吧。”三三点点头,长叹了口气,看着两个人在街上慢慢拉长的影子,想要打破两人之间的那种沉默,“你在国外,有什么好玩的事情么?”
“好玩的事情啊。”霍兰星想了想,点点头,“跟我一起去国外的是个学弟,他英语还不错,有次……”
两个人就一直这么慢慢的走回了那个房子,三三一直都在询问一些生活上的小事情,有时候问问吃的,有时候问问她关注的一些问题,霍兰星总是很耐心的说着,他看到了那双眼睛里有些向往,但是却不好承诺什么。他知道三三讨厌承诺,厌恶那种期待落空的感觉。所以他从不敢承诺什么事情,怕她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