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阮晋鸣和我刚走出厅堂,听见身后有人喊了声:“阿晋。”
阮晋鸣挺直了背杆,将我的手握得更紧,然后转过身,从容的应了声:“杨叔叔。”
杨先生走了过来,背着手站在阮晋鸣和我面前,不苟言笑:“宴会还没结束,你这是要去哪呀?莫非是程小姐在这不适应?”
我瑟缩了一下,阮晋鸣看了我一眼,声音波澜不惊:“不是,是我有些喝多,所以让她送我回去,杨叔叔,对不住,阿晋失礼了。”
杨先生说:“哦?那去楼上先休息一会儿吧,程小姐难得参加宴会,怎能让人不尽兴而归。”
杨先生话里充满讽刺,其实我也不是很在意,但阮晋鸣的手在抖,不是因为害怕,倒像是愤怒。我对了他笑了笑,轻声说:“杨先生说的是,你先到楼上休息一会儿,我等你。”
阮晋鸣还想说什么,杨峥和容秉延适时走了过来,站在杨先生身后对阮晋鸣摇摇头,杨峥说:“父亲,方叔叔他们正找您呢。”
杨先生说:“峥子,你带阿晋去二楼休息一会儿,对了,你看落落在哪,让她给阿晋弄点醒酒茶,哦,秉延,你帮着招呼下程小姐,别怠慢了人家。”
杨先生说完便往里走,他的话极为客气,但句句将我归为外人,其实也没错,我就是个局外人。
杨峥对我歉意道:“对不起,多然,我父亲为人比较严肃,你别把他的话放心上。”
我说:“嗯,不会。”
“峥子,我心里不舒服,”阮晋鸣的手指摩挲着我的掌心,“我和她先回去,回头你代我和杨叔叔说一声。”
杨峥和容秉延齐喊了声:“阿晋!”
我轻轻挣开阮晋鸣的手,浅笑道:“晋鸣,我没关系,你别这么失礼,你上去休息一会儿,我等你。”
容秉延说:”阿晋,你既带着多然来这一趟,就该有心理准备,也该有耐心。你就是应付一下杨叔,到二楼坐个十来分钟下来,多然还能不见了吗?”
杨峥说:“秉延说的没错,让我父亲看到你上楼就行,秉延先带多然去车里等你,过会儿你再下来,这样也不会令多然为难。”
阮晋鸣看了我一眼,我浅浅一笑,对他点了点头,他这才跟着杨峥上楼。
我看着阮晋鸣的背影,忽然觉得他们这圈子真的太复杂,难怪杨先生说我不适应,我还真有些不适应。
容秉延带我找到阮晋鸣的迈ba赫后,我便说:“容大哥,你先回吧,我正好在车上眯一会儿。”
“好,这是我的号码,若有什么事,就打我电话。”容秉延递给我一张名片。
我笑了笑,“嗯,谢谢容大哥,其实我真没事。”
容秉延愣了一秒,笑说:“怪不得阿晋对你上心。”
容秉延没头没尾的说了句就走了,他一走,我便钻进后座,微微蜷着身子,真的开始酝酿睡意。
后来,阮晋鸣回到车里,抬起我的脑袋枕在他腿上的时候,我其实是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明明知道是他回来了,却只是嘀咕了一句,睁不开眼皮。
他也没叫醒我,长指在我脸上来回滑动,有些酥麻。
我醒的时候,睁开眼见阮晋鸣也枕着椅背休憩,他的眉头微皱,也不知道他是真睡还是假睡,我伸手轻轻的摸着他俊俏的额头,他倏地睁了眼,握住我的手,声音充满磁xing:“醒了?”
“嗯,我以为你也睡着了。”
他嗤嗤的笑,“你属猪,我可不是。”
“嗯,你是狗。”
他轻掐了一我的腰,一副要挠我痒的作势,抿着酒窝说:“把话说清楚。”
“嗳,你不是狗。”
“那是什么?”
我急忙狗腿道:“你是我英俊潇洒的男朋友。”
他捏了捏我的脸,低笑:“小样,这舵转得真够快的。”
我怒:“不许捏我的脸。”
“为什么?”
我坐了起来,“不为什么。”
他却顺势枕着我的腿,“多然。”
“嗯?”
阮晋鸣看着我的眼睛,很认真的说:“对不起。”
我轻轻的应了声:“嗯。”
他拉着我的手放在他胸前,一字一顿,语速极慢:“多然,只要你在我身边,就是再难的事,我也不退缩,你留在我身边就好。”
他黑亮的眼深邃而温柔,我心里软绵绵的,却也有些不好意思,思忖了片刻才说:“晋鸣,我饿了。”
他利索地坐起身,直盯着我,眼闪秋波。
我咽了咽口水,“干嘛?”
他一把搂过我的腰,让我坐在他腿上,在我耳畔暧昧的吹气:“我也饿,你先喂喂我,我再带你去吃点心,好不好?”
“......阮晋鸣。”我觉得自己的声音也变了样。
阮晋鸣圈紧我的腰,沉声道:“多然,一会儿回去,我非撕烂你的qun子不可,它害得我整晚上心神不宁,哼,走了一只虎又引来一匹狼。”
我满脸黑线,“......你先放手,我呼吸困难。”
“秦尧搂着你跳舞的时候,你怎么呼吸就正常了?”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嗳,我那不是一时失神,才被林落带进舞池,人那么多,总不能拂了她面子。你就不一样,你当时在他怀里多陶醉啊,我看得都要吐血了!”什么叫强辩?什么叫强词夺理?这就是!
“拜托,我当时也被突然被带进舞池的,不过,你别说,我还真跳的挺痛快的。”什么叫坦诚?什么叫实话实说?这就是!
“反了你!”阮晋鸣直接推高我的qun摆,邪恶之手,探了进去。
“嗐!”我吓到,一边掐着他的胸膛,一边惊恐的望向车窗外,安静的停车场,没有半个人,但我还是很忐忑,忙喊道:“阮晋鸣,你停手!阮晋鸣你要敢在这里动我,我,我就鄙视你一辈子。”
阮晋鸣ken咬着我的耳垂,一手拉下自己的la链一手扯下我的d?k,哑着声低呼:“那我就让你鄙视吧,多然,我真要忍不住了,你给我,多然。”
我大急,朝着他的肩膀重重咬了一口,威胁着:“不,不行,阮晋鸣你要再继续下去,我以你的人格保证再也不理你了。”
“嗐,真要命,多然,我这全是让你刺激的,你别恼我。”他还没说完就攫着我yao际,闯了进来。
“唔,阮晋鸣,你去死!”因为紧张,所以干涩,疼。我恨得直咬住他的肩膀,浑身不停的颤抖。
“呲,多然,多然,你放松点......”他亲吻着我的耳垂,灵巧的手在我身上卖力的讨好着,“小乖,这儿没有别人,就算有人也看不到我们的,你放松点!”
“阮晋鸣,你去死!”我恨恨的掐住他的脖子,可他比我自己还要了解我的身/体,灵巧的找到我的脆弱点,我瞬间就失了力气,失了魂魄。
顷刻间,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让我和阮晋鸣都愣了下,是我的手机响了,我这才缓过神,又掐起阮晋鸣的胸膛,咬着牙道:“你快出去!”
“你别傻,这种情况我哪有可能出去,你不是要我的命吗?”他的声音隐忍低抑,“让它响吧,别理它。除非你想一边接听,一边享受,我是没意见。”
“......”我越听越怒,在他胸前重重咬了一口。
“呲,多然,你才是属狗的。”他的眼发了红,我的耳边全是他满含酒气的呼吸,“你乖,别捣乱,我一会儿就好,马上马上!”
有一种情况下,男人说的“马上”你永远不要相信,比如现在。所以,等到阮晋鸣心满意足后,我觉得已是煎熬了一世纪,浑身无力软在他的怀里,他吻了吻我的额头,帮我理着乱七八糟的qun子,眼里柔情四溢。
我瞪了瞪他,他把自己的西服外套披在我的身上,讨好道:“你不是喜欢吃饺子吗,我回去就给你煮,好不好?”
我披着他的外套缓缓的往窗边移动,不理他。
阮晋鸣搂了搂我肩膀,讪皮讪脸的为自己开脱:“嗳,这还不都你害的嘛,谁让你故意拿秦尧来刺激我,我还没和你跳过快华尔呢,我这心脏抽得可紧了。”
我怒火中烧,用手肘捅了捅他的胸膛,面朝车窗,不看他。
他从我的包里找到手机,然后递到我面前,说:“你看你看,这家伙晚上搂着你跳舞还不够,还敢打你电话,明摆着不把我放眼里!”
“......”我抢过手机,上面显示着未接来电,秦尧。
“好啦,我不生他的气,你也不生气,理我一下,好吗?”
“......”他还有理了?
“嗳,要不,我再让你咬一下,好吗?”
“......你去死!”还真当我是狗了。
“哈哈哈......小白眼狼,”阮晋鸣心情异常愉快,直搂着我的腰/际,“就是你舍得,我也不去,我可不舍得你。”
“没有人格的无chi之徒,我鄙视你,走开!”
他一脸受伤的表情:“嗳,伤自尊,怎么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一无是处?”
“......”语塞。
阮晋鸣又开始装委屈:“明明每次都是你害我失控的,干嘛不恼你自己,只恼我一个?”
“.......”我真的再也不想发表任何言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