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夜这天,我光荣的赶上流行性感冒,喉咙痛,鼻音重,还时不时的流鼻涕或是咳几声,上班下班口罩不离身,累啊。
下班时,余出纳还不忘打趣:“小程啊,今天可是平安夜呢,晚上和谁过呀?是不是上次那位啊?”
重鼻音再现江湖:“我感冒了呢,余大叔。”
高主管:“小程,打电话给那位帅哥带你去医院瞧瞧吧,不要不好意思,小伙子多英俊啊,给人家个机会嘛,来,快把号码给我,我帮你打。”
我抚额:“谢谢高主管,不过,我已经预约好医生了,您的好意我就心领了。”
“你们这群没良心的坏家伙,多然生病了,你们还抓着欺负”,白莉珍大姐可是很有正义感的,“多然啊,别理他们,赶紧去医院看看,要实在难受,还是明天请假吧。”
钟小妹:“是啊,多然姐,不舒服就请假吧,你的工作,李经理和高主管都会抢着帮忙的。”
李经理和高主管齐齐瞪了钟小妹一眼,苦着脸异口同声:“那是自然。”
我扯着喉咙笑了笑,“谢谢两位啊,那我就先下班了,各位辛苦了。”
余出纳挥挥手:“行行行,赶紧走,一定要去医院瞧瞧啊,小程。”
在公交车上时,接到了向北的电话,说明天圣诞节大家一起过了,他马上就要去美国了。本来想回家吃点感冒药蒙头睡一觉的,结果,向北听着我浓鼻音,说为了力保我明天能到场,半小时左右在我家楼下等我,要送我去医院一趟。
挂了电话,看了看通话记录,忽然发现和阮晋鸣已有近两礼拜没有联系了,自那晚他生气后就没再联系我,更别提是见面了。
我握着手机,心想要不给他发个信息?比如,可以群发平安夜快乐,圣诞快乐之类的?这样似乎也挺合情合理的,但马上又想,还是算了,也许他发觉我们实在不是同道中人,所以不想再联系的吧。
心里这么想的时候,会有一点小失落,也有一点庆幸。阮晋鸣多有魅力啊,英俊潇洒,气宇轩昂,当男朋友或是qing人都格外养眼,但是,当结婚对象就不一定了,他那样骄傲自负又多金的男人,只怕鲜少有人驾驭的住。嗳,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心里燃烧起了一些莫名的烦躁,难道我真的被他迷惑住了?
一路胡思乱想到家,只觉得困乏,冲了包999感冒灵喝,就窝在沙发里昏昏欲睡,不一会儿向北的电话就来了,说已经在我楼下了。
于是又提起两条无力的腿嗒嗒嗒的下楼了。
一上车,就听向北嫌弃道:“多大的人了,生病了也不懂得去医院。”
“其实除了全身乏力,其他也没什么的。”
“啧啧,你难道就没发现你这浓重的ya子声,听起来特别让人惊悚吗?”
“咦?会吗?我的同事们没这么说的。”
“应该是客气生疏,没好意思直接说出来吧。”
“......”我一头黑线,没有那么夸张吧?......
向北笑,“还没吃饭吧?”
“嗯,还不饿,不怎么想吃。”我又开始昏昏欲睡,甩了甩脑袋问,“你定了几号的机票?”
“29号下午。”
我看着车窗外的车水马龙,随口问道:“酸菜鱼知道吗?”
向北的眼里有些落寞,“不知道吧,我还没给她打电话,我最近忙,她应该也挺忙的吧。”
“嗯,她在那公司起的作用还不小,隔三差五的出差。”
“其实,她申调BJ倒也好,女孩子总是出差终归不合适。孟旭那小子,还不错,对嫣兮也是用尽心思。”向北说,语气平淡无奇。
我望着向北心平气和的神情,稍稍有些恍惚。
到了市医院停车场,车子熄火的时候,向北依然神色平静的说,“多然,你说的对,有些事成就不了,也只能学着接受和释然。我不否认我还爱着她,但是,终有一天,我也会忘记她,连名字都想不起的那种遗忘。”
我迟疑了几秒,笑着调侃一句:“向北,你这么好,是许嫣兮她没有福分。”
向北似有若无的笑了笑,“谢谢,虽然这安慰词听起来很牵强。”
挂了号,没想到老医生直接给我开了吊点滴的药,我立马垮下脸,哎,最讨厌医院的气味了。
美丽的护士小姐按着我的手找血管的时候还不忘偷瞄向北几眼,哎,这大概也是青春的动力吧。
找了个安静的位置坐下来,扎好了针管,我就催向北先回去。
向北看了看腕表,“等等吧,我这会儿也没事,你饿不饿?”
“不饿,要不,你先去吃饭吧,有什么事我给你打电话。”我现在是真没有胃口。
向北随手从一旁的置物台拿了份报纸看,说:“我午餐比较晚吃,也不饿,你要是困了,就挨着眯一会儿吧。输液我看着。”
后来我就真的睡着了,不知是不是因为喝了药的关系,一觉无梦睡得可真沉,最后还是被人家叫醒的,睁开眼看到苏裔臣时吓了一跳,以为是出现了幻觉,还使劲揉了揉眼睛。
只见他无声的笑着,打趣了一句:“再揉下去,眼睛都要肿了。”
“怎么是你?”是啊,怎么是你?向北呢?
“向北有事,给我打了电话,我正好有空,就过来了。”算是解释了。
“哦,真是麻烦你了。”输液已经挂完,这位俏护shi也是一边给我拔针管,一边红着脸偷瞥苏裔臣,不知道是不是往歪处想了。
我捏了捏发麻的手臂准备站起身,才发现身上盖了件西服外套,又看了看苏裔臣。
苏裔臣接过西装穿了起来,又从置物台提过一个外带盒,说:“饿了吧,我给你带了清粥,现在还是热的,要不要先吃点?”
我低头看了看手表,居然也8点多了,“给我吧,我带回去吃,谢谢。”
“我提着吧,送你回去,我车子就在外面。”
“哦,没关系,我打车回去很方便的。”
苏裔臣淡淡的喊了声:“多然。”
于是,我就不矫情了,“那,走吧。”
车里一片沉默,我面朝车窗,挨着椅背假寐。幸好路也不远,很快就到了我家,苏裔臣下车为我打开车门,又说:“我送你上去吧。”
“哦,不用麻烦了,我没事。”
苏裔臣微微一叹,沉着声:“这是刚才开的药,分早晚吃,还有,这粥如果冷了,你就别吃。”
他的语气平缓又透着关切,我有些茫然,“嗯,好的。”
“多然......”
“嗯?”
他仿若自嘲的笑了笑,“没事,突然想叫叫你的名字。”
我语塞,低头看着自己的鞋。
“你上去吧,穿着这么单薄,容易着凉。”
“嗯,那我先上去了,谢谢你的粥。”我说完,就转身进了楼道。我知道苏裔臣一直望着我的背影,但我没有敢回头。
回到屋里,开了灯,换了鞋,又蜷在沙发里发了好一会儿呆,然后才找了遥控开电视,再然后到厨房拿碗准备喝粥,不冷不热,温的,恰好。
这粥的味道清淡又有些熟悉,不知道是真的饿了还是打了点滴开胃了,一碗竟也见底了。
结果洗完澡,还是撑得慌,又在医院里睡饱了,除了身体有些疲惫,但精神还是抖擞的,这个时间点,居然还播着《柯南》,好吧,我宁愿把《马达加斯加》的企鹅系列到了市医院停车场,车子熄火的时候,向北依然神色平静的说,“多然,你说的对,有些事成就不了,也只能学着接受和释然。我不否认我还爱着她,但是,终有一天,我也会忘记她,连名字都想不起的那种遗忘。”
我迟疑了几秒,笑着调侃一句:“向北,你这么好,是许嫣兮她没有福分。”
向北似有若无的笑了笑,“谢谢,虽然这安慰词听起来很牵强。”
挂了号,没想到老医生直接给我开了吊点滴的药,我立马垮下脸,哎,最讨厌医院的气味了。
美丽的护士小姐按着我的手找血管的时候还不忘偷瞄向北几眼,哎,这大概也是青春的动力吧。
找了个安静的位置坐下来,扎好了针管,我就催向北先回去。
向北看了看腕表,“等等吧,我这会儿也没事,你饿不饿?”
“不饿,要不,你先去吃饭吧,有什么事我给你打电话。”我现在是真没有胃口。
向北随手从一旁的置物台拿了份报纸看,说:“我午餐比较晚吃,也不饿,你要是困了,就挨着眯一会儿吧。输液我看着。”
后来我就真的睡着了,不知是不是因为喝了药的关系,一觉无梦睡得可真沉,最后还是被人家叫醒的,睁开眼看到苏裔臣时吓了一跳,以为是出现了幻觉,还使劲揉了揉眼睛。
只见他无声的笑着,打趣了一句:“再揉下去,眼睛都要肿了。”
“怎么是你?”是啊,怎么是你?向北呢?
“向北有事,给我打了电话,我正好有空,就过来了。”算是解释了。
“哦,真是麻烦你了。”输液已经挂完,这位俏护shi也是一边给我拔针管,一边红着脸偷瞥苏裔臣,不知道是不是往歪处想了。
我捏了捏发麻的手臂准备站起身,才发现身上盖了件西服外套,又看了看苏裔臣。
苏裔臣接过西装穿了起来,又从置物台提过一个外带盒,说:“饿了吧,我给你带了清粥,现在还是热的,要不要先吃点?”
我低头看了看手表,居然也8点多了,“给我吧,我带回去吃,谢谢。”
“我提着吧,送你回去,我车子就在外面。”
“哦,没关系,我打车回去很方便的。”
苏裔臣淡淡的喊了声:“多然。”
于是,我就不矫情了,“那,走吧。”
车里一片沉默,我面朝车窗,挨着椅背假寐。幸好路也不远,很快就到了我家,苏裔臣下车为我打开车门,又说:“我送你上去吧。”
“哦,不用麻烦了,我没事。”
苏裔臣微微一叹,沉着声:“这是刚才开的药,分早晚吃,还有,这粥如果冷了,你就别吃。”
他的语气平缓又透着关切,我有些茫然,“嗯,好的。”
“多然......”
“嗯?”
他仿若自嘲的笑了笑,“没事,突然想叫叫你的名字。”
我语塞,低头看着自己的鞋。
“你上去吧,穿着这么单薄,容易着凉。”
“嗯,那我先上去了,谢谢你的粥。”我说完,就转身进了楼道。我知道苏裔臣一直望着我的背影,但我没有敢回头。
回到屋里,开了灯,换了鞋,又蜷在沙发里发了好一会儿呆,然后才找了遥控开电视,再然后到厨房拿碗准备喝粥,不冷不热,温的,恰好。
这粥的味道清淡又有些熟悉,不知道是真的饿了还是打了点滴开胃了,一碗竟也见底了。
结果洗完澡,还是撑得慌,又在医院里睡饱了,除了身体有些疲惫,但精神还是抖擞的,这个时间点,居然还播着《柯南》,好吧,我宁愿把《马达加斯加》的企鹅系列搬出来重看。
心动不如行动,于是就真的又重新看起的《马达加斯加》第2季。四只企鹅各具特点,不过我还是最喜欢它们的队长Skipper,足智多谋,是个见过大世面的老兵,反正我每次看的时候几乎都会狂笑不已。
但今天看的时候却是心不在焉,笑不出来了,因为刚刚经过窗边时无意中发现苏裔臣的车居然还停在楼下,车窗是开着的,他坐在车里手指夹着烟,吞云吐雾。
我无力的回到沙发上,整个人蜷在沙发里,想象着苏裔臣抽烟的样子,不由得心里一阵唏嘘,我们都是傻子,回不到过去,还舍不得遗忘。
过了片刻,我忽地伸手拿起茶几上的包,找出手机,打了一条关于平安夜和圣诞节的祝福短信:群发。
群发顾名思义就是给通讯录里的每个人都发,包括阮晋鸣,包括数年来从未删除过也不再联系过的苏裔臣的号码。
一会儿时间,断断续续有人回短信进来,就连酸菜鱼也难得礼貌的回了短信,除了阮晋鸣,除了苏裔臣。
又过了一小会儿,我再走向窗旁,看见苏裔臣打着方向盘掉头开走了。他那电话号码果然还在用。
《马达2》播到第18集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我吓了一跳,走到玄关探出猫眼里看到了一身休闲的阮晋鸣。我瞟了一眼墙上的时钟,11点42分,这么晚了,他怎么来了?
起先我仅打开一半门,人挨在门边,发现眼前的阮晋鸣下巴有一点点小胡渣,嘴角扬着浅浅的弧度。
我清了清嗓子,问:“你怎么来了?”
他不答反问:“你打算就这么站着对话吗?不怕吵到隔壁邻居?”
于是,我只好侧过身,让他进屋。
我还站在玄关边,他已经换了上拖鞋,泰然自若地走到沙发旁,坐下,瞥了一眼电视,下了评论:“成天看这么没营养的片,幼稚。”
我满脸黑线,无比郁闷的直视他,爱计较,爱发脾气的男人,居然还敢说别人幼稚!
他又像招宠物似的朝我招手,“别傻愣着,过来。”
最可恨的是,我也真的就像宠物似的,走过去。我在心里为自己找了一个走过去的必然理由,这是我家,我只是要过去坐在我的沙发里看我的电视。
结果,我才走到沙发边,阮晋鸣伸手就拉了我一把,我一个不留神跌坐在他腿上,我一下子就慌了,挣扎的要站起来。
“别乱动!”阮晋鸣使力圈着我的腰不让我动,“你脸色不好,声音也怪怪的,生病了?”
“只是小感冒。”
“看医生没有?”
“看了。”
“生病了还不早休息,还看这么幼稚的碟片。”
“......”如果我真的去休息了,现在还不是一样被他吵醒。
沉默了片饷,阮晋鸣靠在我肩上,低喃:“你想我了没有?多然。”
“......你先松手,这么坐着我难受。”他整颗脑袋的重力全压在我的肩上,我是真觉得难受。
他却像孩子似的耍赖,“我想你了,多然,你让我抱一会儿。”
我又开始脸红耳热,转移话题:“那你别靠在我肩上,好重。”
阮晋鸣轻笑一声,把我侧过身的抱着,亲了一下我的脸颊,明知故问:“怎么又脸红了?嗯?你说说,是不是想我了,又不好意思开口,所以借着节日来了个群发?”
“......不是。”天地良心,那真的就只是个群发而已!虽然我不否认今天下班的途中有想到他,甚至这几天偶尔也有一两次想起他,但刚刚的群发绝对没有要对他表达想念的意思。
“嗯?”阮晋鸣眉头微皱,不满的扬起尾音,再准确的吻住我的唇,含糊道:“嗯?不是?你确定?”
“......唔”我咬着牙不让他进攻,两手无力推了推他,刚要开口,他灵巧的舌头就伸了进来带着我的舌头翩翩起舞。
我没办法说话,心下一急就掐了掐他的胸口,他停了下来,大掌握住我的手,黑亮的星眸中闪着迷离的光。
我咽了一口水,垂下眼不敢与他对视,小声说着:“我感冒了,会传染。”
他轻轻的笑了,眉眼弯弯的,摄人心魄,“我不怕。你只要告诉我,这些天想我了没有?”
我要是再不给他个肯定的答案,他是不是要赖着不走追问一晚上?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果断的答:“想了。”
他一把将我推到在沙发上,捏着我的鼻子,笑的很阴险:“哼,这么多天了,我rì本还跑了一趟,你都不曾联系我,还敢说想了,爱撒谎的小姑娘,我该怎么惩罚你好呢?嗯?”
回答什么都是个错,真难应付!而且,他自己不也没有联系我,刚刚不也是口口声声说想我吗?切,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恶势力!我伸手用力拍掉他的手,怒瞪着他。
“别这么一直这样深情地看我,保不准我会受不了you惑的,别说我没有警告你喔,程助理。”
我越发无语,“阮晋鸣。”
“嗯?”
“12点多了,我明天还要上班,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他低头亲了我一下,抿着酒窝,笑得春风满面,说得理直气壮:“你不是说想我了?所以我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