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来到仙酿楼,林乾看去不禁傻了眼,这哪是什么酒楼啊?简直就是一破屋子!
看上去楼已经很破很破了,可是还没有酒楼的牌子,黑夜里来到这里,说不定就会有人把他当做鬼屋。
程兆基嘿嘿一笑,说道:“咱们进去吧!”
进去之后,林乾和孔孟详不禁傻了眼,里面很是雅致,丝毫不显奢华之色,可是不禁使人觉得置身于此,是一种难得的享受。
琴棋书画、梅兰竹菊。
八个字下面各有一幅画,孔孟详不禁赞叹道:“有精神!”
而林乾则是赞叹道:“好功夫!”
听了林乾的话,忽的出现了一人,问道:“什么好功夫?”
林乾忽然想起,他见画中蕴含了很多修仙一途的东西,不错,‘势’,蕴含了无穷的‘势’。他想起一路拳要顺‘势’而为,此画‘势’的造诣已经达到了一定高度,所以才赞叹道:“好功夫!”
可是这是画和字啊!怎么能用来评判‘功夫’如何呢?
他说道:“恩,我觉得这画有精神,说画画者画功很高……”
那人脸上露出了失望之色,说道:“恩,的确是好功夫!”
程兆基一拱手,说道:“王老师,您怎么出来了?”
王天齐呵呵一笑,说道:“我听这个小兄弟说了一句好功夫,感到好奇,不明白他的意思,就出来问问。”
林乾拱手道:“对不起,王老先生……”
王天齐说道:“你可别称我老先生,我年轻得很,年轻得很!那老先生是称呼张五常那个老家伙的,我可是年轻的很啊!”
孔孟详不禁一怔,林乾暗暗觉得好笑,但是面前这位‘王老师’既然说了,那就不便再那么称呼。
王天齐说道:“你们可别往反处想,我可不叫王小后生,我的母亲可不是姓王。叫我王老师就行!”
林乾心想:“这位老先生还真是有趣。”随即恭敬道:“王老师。”
除程兆基以外的其他两人也说道:“王老师!”
王天齐说道:“你们吃饭对吧?去吧!”
等四人走后,王天齐看着八幅图画,八个字,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仙酿楼,这仙酿二字自然是说其酒之美。要是不喝酒,咱们就不会来这个地方了。”程兆基说道。
司马景德“别喝了,孟详还得比试呢,你老是喝什么啊?”
“对,对,对!我怎么把呆子给忘了,咱们今天就不喝酒了,不喝了!”程兆基嘿嘿一笑,似乎是有了什么奸计。
司马景德说道:“来点点儿菜吧,孟详!”
孔孟详无心点菜,只是随便叫了几个。
林乾说道:“孟详,不要太在意这个东西,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个他不在一个组,已经很幸运了!”
司马景德和程兆基都点点头,表示同意。
孔孟详听了似乎好了些,微微一笑,说道:“不错,已经很幸运了!来,我点些菜!”
四个人点好了菜,不一会儿,菜就上来了,不禁令人佩服其效率之高。
林乾看那些个菜的名字都很是普通,吃起来却十分可口,不禁令他不住赞叹,气氛顿时好了许多。
程兆基说道:“兄弟们,我先去方便一下,你们继续吃!”
司马景德见他那副样子,猜他或许是想喝酒去了,心想在别的地方喝也影响不了孔孟详,说道:“恩。”
程兆基如获大赦,连忙跑了出去。
林乾笑道:“这家伙,还真是急。”
司马景德说道:“急?他是进去的急!”
两人说得不是一件事,但是却能说通,司马景德听了自己说的话,不禁为之一笑。
过了好大一会儿,程兆基才晃晃悠悠的回来,说道:“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林乾心想他未必是喝酒去了,要不然怎么会没有酒气,但是程兆基怎么看起来晕晕的?
程兆基说道:“恩,我还要喝酒!”说罢就趴在桌子上了。林乾这才明白过来,原来程兆基这家伙真是喝酒去了。
程兆基慢慢醒了过来,方才吃了醒酒的药,消去了酒气,本来是没有问题的,可是他忍不住,多喝了几口,就成了那个样子。
清醒之后,程兆基说道:“不对,我刚才看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司马景德问道:“什么现象?”程兆基说道:“我喝完了酒,再喝…不对,我去茅厕的时候,发现了两个人对门口那副画很是关心,那两个人功力好像深不可测……”
三人都奇怪的“咦”了一声。
程兆基说道:“我见他们……并非是作伪,而是对那幅画真心的研究,时而动上几下,隐隐露出了紫色的气息,或许是炼神一阶的人,我想,更可能的是实丹期的人!”
三人心中都很是惊讶。林乾说道:“我本来说的好功夫是指的画中蕴含无穷无尽的势,但是你王老师问起,我不能说那么有精神内涵的话是修仙之术吧?”
程兆基说道:“那可未必,这仙酿楼的建立,就是因为这八幅画,王老师他也因此请了不少人来参悟,这些话据说字是李元峰所书,而画则是他人代画。不知道被他用了什么法术,这画竟然不能带到某些范围以外!”
孔孟详说道:“桎梏术,炼神紫色境界能够使用的法术,想破坏它,至少你得跟他境界一样。李元峰不知道是什么境界,也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我只是知道,他--太厉害了!我还有郭峰义,根本没有办法跟他相比--十天就达到了橙色境界,历史上只有一个陈天琪可以与之并肩,但是陈天琪后来……却是没能突破结丹境界。”
程兆基说道:“不错,据说这八幅画就是他留下的。”
林乾心想:“八幅画,是不是跟八卦有关呢?这里是,这里是坤位!刘家堡当年就是在此处,这有什么原因,还是巧合?”
程兆基说道:“那李元峰不知道为什么将东西留在了这里,真是难以理解,不过李元峰近乎几百年没有踪迹了,我想大概是升天了吧!”
孔孟详摇了摇头,代表不相信。
程兆基笑道:“管他呢!咱们继续吃饭,刚刚吃了解酒药之后,不小心又喝了一点酒,嘿嘿。好了,我要去付钱了。”
程兆基出去之后,三人继续扫荡那些食物。
“这李元峰……还真是厉害……我刚才看出了其中无穷无尽的势,圆转柔弱,连绵不绝,比那一路拳来应当是更加深奥一些。”林乾边吃着菜,心里边想着。
一会儿,四个人都吃完了饭,便回去了。
路上四人有说有笑,尤其是司马景德和程兆基两人互相威胁,孔孟详凝重的脸上此刻也有了不少笑容。
林乾心中也是安心不少,毕竟是自己的兄弟,他开心了,自己自然地就觉得心里开朗许多。
“你是那个孔孟详?”对面走过来一个八九岁的孩子,对孔孟详显然很是不敬。
孔孟详微微错愕,脑子中快速思考着,面前这人究竟是谁。
司马景德说道:“师弟,不可无礼!”
林乾一怔,怎么面前此人是司马景德的师弟?
司马师说道:“师弟?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喊我这个?”
司马景德随即脸色一片铁青,说道:“你莫要太过分,此处可是有人看着!咱们虽然不和,但终究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可不能搅了这份儿感情,要知道,我们的父亲可是不喜欢这一点。”
司马师似乎对那个父亲很是惧怕,立即态度变好,说道:“景德兄,你不要管这件事情!”
司马景德说道:“我管不管得看你是什么态度了。”
司马师说道:“司马景德,我给你面子,你可别不给我面子!郭峰义是我们宿舍的兄弟,我来打探一下,怎么,你想为孔孟详而不顾你我兄弟情义吗?”他估计将‘兄弟情义’说得声音很大,生怕别人听不见。
司马景德说道:“他是你兄弟,那孔孟详就不是我的兄弟了吗?我告诉你,司马师!你不要这么猖狂,今天之事我会如实向父亲禀告,事情将来朝着什么方向发展,可未必是你想的!”
司马师哈哈笑道:“景德兄弟,你莫非把父亲给你的灵器也借给了这个孔孟详不成?”
司马景德说道:“你不必向我打探,没什么事情的话,我们就先回去了!”
司马师冷哼一声,假装离开,却向着林乾故意撞去。
林乾听他讥讽孔孟详,心中可是有气,但是心想此人毕竟是司马景德的兄弟,便并不算狠狠地还击了一下。
司马师脸色微变,微微露出了痛苦之色,但是紧接着还是同没事的人一样,自行离开了。心里怒骂为自己打探情报的那人。
司马景德关心的问道:“林乾,你没有事情吧?”
林乾微微一笑,示意自己没事。
司马景德微微放心。孔孟详却是显得很是凝重,方才的笑容完全消失了。
程兆基说道:“这就是那个司马师?我看也稀松平常。倒是老大你,却是比他强了不少。”
司马景德说道:“好了,兆基!他毕竟是我的弟弟,我也不能做得太绝。”
程兆基微微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他的话。
司马景德叹了口气,说道:“没想到,司马师他跟郭峰义竟然……”
程兆基说道:“那个司马师,搅了咱们得好心情,真是该死,该死!孔呆子,你不会又在想那个比赛了吧?不用太认真,相信自己一定可以的!”
孔孟详微微一笑,感谢程兆基的安慰。
林乾说道:“孔孟详,我在书上看了不少东西,我想士气是很重要的,你不能从心理上被他打败."
孔孟详又是一笑,可是眉间依旧有忧愁之意。
回到宿舍,程兆基嘿嘿一笑,说道:“司马景德,今天是你弟弟搞乱了我们的心情,所以你得赔罪!”
司马景德微微错愕,想不通他在此关节,还说这等无聊之事,微微有些生气的说道:“你讨打不是?”
程兆基说道:“不是,不是!你别威胁我,我的调料可是快没有了。你看,你跟孔孟详是这次的主要犯人,所以你们得给我们两个表演一下打架。”
司马景德心中一亮,但是心想孔孟详未必会真的同自己比试,比试对孔孟详来说肯定是增长自信、除去焦虑的一种极佳方法。如果没有真正实践就会使得他总是想着这件事情,或许会因此连连失误,连第二名都会得不到。
司马景德说道:“那怎么行!”
程兆基急道:“你不跟孔孟详打架,我不给你们带调料喝!”
司马景德假装急道:“不能不带!”
孔孟详微微一笑,明白了两人之意,说道:“进招吧!”
司马景德说道:“好!咱们去演武场打!程兆基,你得把你那件儿法器给我使使,孔孟详用程兆基的学校发的东西。”
林乾为自己没有做什么感到一丝不好意思,说道:“还是用我的吧!”
孔孟详说道:“你们倒是忘了我自己还有一个。”
司马景德微微错愕,自己一贯冷静,但是此时却也犯了错误,不禁自嘲一笑。
四人来到演武场,见有许多人已经开始对练了,四人相视一笑。
司马景德说道:“注意了,我进招了!”
司马景德左手捏个剑诀,一剑一剑很是迅速,孔孟详一一接了下来,两人都是硬碰硬的打法,司马景德仙元力狂泻而出,显然是为了模拟那种绿色境界的能量释放速度。
孔孟详使剑颇以朴素见长,没有什么花哨,直接攻击对方破绽,故而又显得很是凌厉,但是司马景德却是完全不节省仙元力的打法,孔孟详与他剑相碰了一次,虎口震得生疼。
林乾看他两人比试,觉得很是不可思议,从这两人打架来看,两人的能量释放并不多,但是为什么却显得那么吃力?
程兆基却是觉得,两人打架很是符合那日比赛的情况。
司马景德喝道:“接招!”
顿时司马景德走起了特殊的步法,身形飘忽起来,甚至能隐隐看到残影。
孔孟详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他随风而动,一口长剑舞的密不透风,他吃过了一次亏,这次就避免直接诶与司马景德之剑接触。
司马景德不住的攻击他,他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一种沉稳的气度,却是显现了出来,此刻加上并不求仙元力的节省,攻击凌厉之极。
孔孟详则是任他千变万化,他自不受影响,只顾一招一式的防御,凝聚心神,偶尔攻击一次,使得司马景德连忙抵御。
孔孟详心念一动,使出了‘旋剑’的招式,他通过将剑旋转,使得司马景德的劲力移向一旁,使得司马景德险象环生。
他见司马景德快剑攻来,这一剑显然比刚才之剑所蕴含的仙元力更多,他来不及积蓄其仙元力,大喝一声“走!”将剑力化到一旁,顺手向他臂膀砍去。
司马景德这时彻底用完了仙元力,见剑来到臂膀旁,却是无力躲闪。
孔孟详见他不躲闪,剑收不及,还是在司马景德臂膀上留下了一道伤痕,血不住的流出。
程兆基看到这种情况,连忙从怀中拿出伤药,涂在了司马景德臂膀上。
此刻孔孟详心中很是难受,司马景德笑道:“不碍事,不碍事!”
程兆基的药很是灵验,眨眼间就止住了流血。
孔孟详歉疚的说道:“抱歉,伤到了你!”
林乾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说道:“孟详,你那剑法很是奇特,应该可以用他胜了郭峰义,力量越大,受到的偏离的力量就越大,移位也就越厉害,当真是奇妙之极!”
司马景德说道:“恩,不错!我最后即使仙元力没有用完,也未必能躲得过去!”
孔孟详心中微微放心,心情也是好了许多。
几天很快就过去了,转眼间就到了比赛的日子。
三个人都拍了拍他的肩膀,孔孟详微微一笑,以示感谢。
程兆基笑道:“呆子,你要是在这些最后的比赛之前输了一场,你就别想调料的事情了!”
孔孟详笑道:“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