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好像有些匆忙，每每看到杨适伟，林清婉不知道为何都觉得他离她好远。在舞会上环绕在两个人之间暧昧的气息，似乎如同做梦一样，不真实起来。十二点的钟声将灰姑娘变回了原形，而她的王子不曾拿着水晶鞋寻找她。林清婉开始有些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那些在他的眼里也许只是一时的兴起，生活也只是原本的样子。
林清婉把法务部准备开会的文件一个一个地放在会议桌上，叶豪一早就坐在了位置上，那天晚上给他买完咖啡之后就没有再见。
今天见了面，他倒是不认识她一般，没有之前的戏弄和不屑，也不和别人交谈，只是接过林清婉递给他的文件，埋头看起来。
倒是觉得他今天的淡漠，让她轻松了很多。
法务部的同事陆陆续续坐在了位置上，林清婉坐在位置上调试着电脑，叶豪拿着文件看了半天，”啪“的一声扔在了林清婉的面前，声音之大让所有人都停了下来，看向了他们两个。
林清婉吓了一跳，立马站了起来。
”文件是你准备的？“叶豪的声音透着不满。
”是。“林清婉毕恭毕敬地回道，”有，什么问题么？“
”哼，有什么问题？“
”文件的第三页第六条。“叶豪不同往日的嬉笑，严厉地说道。
林清婉立马拿起文件翻到第三页，看是看了半天，实在不知道哪里有问题，只能咬着嘴唇皱起了眉头。
”看来林小姐毫无法律常识啊。“
林清婉站在那里，感觉所有的人都将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
”对不起，你告诉我，我现在就去改。“她低着头说道。
”改？这么多人坐在这里等着你改完么？听说总裁办的秘书处个个都是精英，你这样也算？“叶豪丝毫没有让她改文件的意思，只是一味的指责。
林清婉此时脸红得快烧了起来，不知道该怎么修改文件，只能留在这里继续听他的指责。
杨适伟站在门口看着发生的一切。
海伦站在他的身后，看了眼杨适伟，走了进来，朗声说道：”总裁来了，先开会吧。“
林清婉拿着文件，看了一眼杨适伟，而杨适伟径直走到座位上，淡定的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叶豪在会上借口林清婉的文件错误很坚定地否定了原来艺术中心的议案，要求按照严格的法律程序重新再来。整个会议林清婉坐在那里如坐针毡，只看到会议上的人嘴巴不停地动着，却听不进任何一个字。
杨适伟看着他们的争执，似乎没有在意他们说的内容，只是静静的在想些什么。
看他们吵得差不多的时候，他才缓缓的一锤定音，同意叶豪的意见。
会议结束的时候，林清婉觉得自己格外的疲惫，杨适伟第一个离开，叶豪站在那里，一手插在裤袋里，一手拿着文件夹一下一下地敲着桌面，看着林清婉。林清婉只是低着头整理着会议桌，收拾文件，一个一个地拆着平板电脑的电源。
直到会议室的人全都散去，叶豪这才拿起文件夹踱了出去。
林清婉感觉到叶豪的视线离开后，看着空无一人的会议室，一下子坐在椅子上，她长长地叹了口气，低下头，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
当着这么多人被训斥还是头一次，就算海伦也顶多是把他们喊到没人的地方告诫。这也算是重大工作失误吧，可能比上次方心竹的事情更为严重。林清婉心里有做错事情的内疚，有被训斥之后的羞愧，更有等着被惩罚的忐忑不安，当然还有他的漠不关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