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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无题

十一长假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有人玩着过,有人宅着过,有人天天学习,有人沉迷台剧……众生百态,不过如是。

我,庄梦梦,打算劳逸结合,这个假期要轻松度过,当然也不能落下学习。

国庆第一天,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彩旗飘扬,百花齐放……是个热闹的一天,不适合学习。

我也不必勉强自己,心安理得的享受我的轻松的一天。和已经回家的妈妈报备过之后,我约定好归家时间,穿着运动服就出去了。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过街道上的无家可归的人,是的,我说的是那些无家可归的人而不是乞丐,本质区别就是一个会拿着瓶瓶罐罐乞讨,一个却是似我学到的课文中说的垂钓老翁,闲适而遗世独立。很贴切不是吗?

在儿时,爸爸妈妈每次带我出门看见乞讨之人,我们都会去给上一两元,数量不大,但是却是一份微弱的善良心意,偶尔也会给与一份面包或者家里的破旧衣服,让自己在看到他们时的酸涩肿胀的心情得到一种些微缓解。遇见无家可归之人——就是那些在各种楼道口内或者马路上、店家门口长期滞留的流浪之人,常常被我们称之为是精神病、傻子、白痴的这样的一群人,当然也会有正常人,但却是我们这些过客所无法分辨出来的。我,或者说几乎所有人是如何做的呢?

绕开走,因为怕他发病起来揍死自己,从这些人面前走过时,心里总有种恐惧,似乎下一刻他就会蹦起来袭击自己,无论是拿着菜刀满大街疯了一般的追着人还是龇牙咧嘴胡言乱语的吓唬人,或者其他,都是我们无法承受之重。

但是,我常常在这种恐惧之中还有丝余怜悯之心,下雨天,刮大风的时候,突然降温的时候,下暴风雪时,我常想他们怎么办?

我幻想过,我要把他们接来我家住,给他们洗澡、换衣服、吃饱饭、温暖的床,但是这不现实的,因为我家也不是大富翁,只是普通的工薪家庭,三人足矣,多一人怕是都活不下去吧,我怕发生易子而食的事,是的,我胆小的超出常人,但这确实是我心底隐晦的担心。感谢国家的计划生育!

可是另一面,我也想过,他若是真的是精神病,我就是往家带了个不定时炸弹,我家将会永无宁日,就算不是,我们家从此以后多了一个需要照顾生老病死的人,一个需要牵挂的陌生人。其实会成为家庭的负担,人们的善良常常会被残酷的现实压弯脊梁,有多大的力量就承担多大的责任这一刻更是体现得淋漓尽致。

此时的我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看着那个坐在台阶上晒太阳的流浪者,看着他拿起别人扔在地上剩有水的水瓶喝,看他起身翻垃圾桶找食物吃,看他自言自语,莫名笑起来,似怡然自得。我不是他其实不知道他的真实想法的,只能如此猜测,因为笑便是开心。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感到难受,眼泪都要掉下来。

我的力量太小了……

我只能给他买几张馅饼,一瓶水,花了五元五角钱。这是小城市的好处,物价不是特别高,但是工资也不多,妈妈就是总抱怨钱不够花。

晚上回家,说与妈妈听,妈妈沉默很久,拿出一个本子,上面很多电话号码,“青城市民?政局社会救助中心电话*****”、“交通事故电话122”、“青城市福利院电话*****”……

那天后来我知道,妈妈如此善良,每一次到居委会也会反映周围附近有流浪者的情况,所以有一些流浪者不是‘走失’了,而是有了一个稳妥的去处,更重的是,我知道,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这个世界我还是个新手,需要我继续学习、探索,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需要明白的道理太多了,我再慢慢长大,我今年十四岁。

后来,我给救助中心打了电话,说了马路上流浪者的信息,得到了好孩子的夸奖。

那是我第一次意识到我生在一个国家,意识到政府的存在,他并不遥远,如此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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