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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日常生活

我,今年十四,很多人都说我是女生,可是,有一些人又告诉我,要像个男生一样。我明白,却做不到,因为男女的差别那么大,男人没有胸部,可是我有,虽然小如笼包,可它真的存在,男人有小丁丁,可是我没有,哪怕是短小君如小屁孩儿的大小,我也没有。

走在大街上,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坐在教室里,听着同学热烈的讨论,回到家中,忍受父母的争吵,真是一日也不得消停。我有资格说这句话的,因为我又参与不进去,肩摩袂接的人群在马路那边,而我在这头,同学说的时尚fashion,偶像明星等,我一概不知,插不上嘴,父母吵架,动口动手又动脚,我也挤不进去。我不想参加了,想安安静静的做个美少女,可惜上述背景画风不对,想做的事情也没办法静下心来做,却还是仿佛很忙碌,天天就这么过去了。我就这样迎来了我的十二分的物理成绩。

老师问我:“庄梦梦,你天天想什么呢,啊!喝多了是咋的?每天都迷迷瞪瞪的,这么点分,就蒙也能对一半啊,你看看这题,我平时没教过你吗!……”

我却是被震惊到了,老师是怎么发现我曾经有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因为好奇,偷偷喝过爸爸喝剩下的啤酒的,果然不愧是老师,什么都知道。

溜号的结果就是:

“庄梦梦!在我眼皮底下都敢走神是不是!这张卷子抄20遍,不抄完明天你就别来上学了!”物理老师的怒吼声一直萦绕耳边,伴随着我踏进家门。

“梦梦,快去洗手来吃饭,我今天给你做了你爱吃的酱鸡翅。”进门后没有刺耳的吵架的声音,而是在夕阳余光中妈妈带着光辉的侧脸和嘴角淡淡的笑容,梦梦今天很开心,第一次反抗老师的圣旨,没有回家先写完作业再吃饭,而是飘飘然来到餐桌边,美美的吃了一餐,撑着了。

晚上11点,台灯下,我还在抄卷子,手好酸,字好多,抄不完了。所以我就安心的上床睡觉了。

一晚上梦中净被狗追着爬楼梯,原来我并不安心。我想抄卷子,因为我是好学生。

第二天

早上五点多,我终于在那不知疲惫的疯狗的追逐下,狼狈的醒了,闹铃还没有响,外面已经天大亮了,我在晨光中开始抄卷子,心情有些沉重。我想吃妈妈做的酱鸡翅,热乎又咸香,回味无穷啊。

过了一个小时之后,我敌不过嗷嗷待哺的肚皮和母亲的催促,来到桌前吃早餐。心满意足,这下我真的是没有抄完卷子,成功的可以不用去上学了!

这是一个美好和平的早上。但却在上学时间到来时而被打破。

“梦梦,再不抓紧就要上学迟到了。”妈妈在叫我了,声音一点儿也不好听,那么大嗓门。

我很生气,却还是乖乖解释道:“妈,我物理考得差,老师让我抄卷子20遍,抄不完不能去上学。我没抄完,所以今天就得在家抄卷子,抄完再去。”我心下却是高兴的,这下能两三天不用去学校了。

“考多少分?”母亲进来了我的房间。

“十二分。”我抬头回答她。

“你脑袋是木头啊!都一样学,人家咋就能学明白,你咋就不行!”母亲气急用手指一下下点着我的脑袋,但是没有像以前一样拿尺子打我,或是掐我,或是罚跪,却在说完这一句之后,沉默了许久,只留下一句:“我也不管你,你自己看着办。”便离开了。

我松了一口气,其实我知道妈妈没打我是因为内疚,她觉得是因为她和爸爸老吵架影响了我学习,我其实应该告诉她实话,我学习不好和他们没关系,许多孩子的家庭也有各种各样的问题,没钱,吵架,单亲,可他们照样学得出类拔萃,所以我这都是自己的原因,不怨他们。但是我不想再挨打了,那挺疼的。

没有一丝防备,班任的电话就那么突如其来。我没有偷听,但是声音自己就跑进了我的耳朵里。不胜其扰。

“老师,我家孩子还在抄卷子呢,等抄完就送她去上学。”

“是,我们家长也有责任,是…是是,以后会多管管她。……是,行。”

“好的,好的,我家孩子让您费心了。”

挂了电话,屋里安静下来。有种想找根针试试的冲动。但是,我忍住了,古语说得好:小不忍,则乱大谋。

妈妈又一次进来,我屏住呼吸等待审判,但结果却是好的,我不用再抄卷子了,也可以马上就去上学,妈妈既没骂我也没打我。但是我不高兴:白抄了六遍了。

就这样,我欢欢喜喜的上学了,第一次没有堵车,虽然我走路,但是吸入尾气总是不好的。第一次没有好多好多的人挤在校门口,第一次和门卫大爷问了声早上好。大爷很感动,一直看着我进入教学楼才回收发室。

意外地,老师并没有说我什么,也没有找我谈话。

我不开心了。

因为我的后桌还有同桌,像是监狱长一样,就差把我绑在老虎凳上逼供了,一直不停问我早上为什么迟到了,第二节课才来。我很无奈:这种明明不是我的朋友却偏偏要用好奇质问探究不带一丝关怀的语气问出朋友才能问的话题,是要闹哪样?

可是我是好孩子,从来不会无视和我说话的人,那样不礼貌,所以要答话,可是我并不想说,好为难,我支支吾吾:“也没什么,就是…那个…有点事,也不是,那个…”

我有些坐立不安,最后无法,说了一句“我不想聊”并直视他们的眼睛,希望他们能看懂我窘迫的内心,不要再追问下去。

果然如我所想,他们放弃了,我松了一口气。多谢体谅。

一天过去,没什么大事,也没有什么小事,我带着好心情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

所谓乐极生悲,绝对是有道理的。

我们学校是位于一座大桥下,临着河,每一座桥那都是城市落后地带的标志建筑,市中心繁华热闹区是不会有桥的,这是我在这座城市十三年的人生经验总结出来的。所以,可想而知,这是有多么偏僻,不过也是有好处的,环境独一无二的好,桥的另一边便是小镇,桥下河两岸是果园和庄稼,等秋天少不得去那里摘两个水果吃,就是夏季也是有的,不过就是要防着果园大爷他家养的狗,那狗的凶残是出了名的,在我们学校也有着各种各样神奇的传闻。

我走出校门,因为学校位于临河大街的一边,而我要回家却要向相反的方向,不过也不是很远就是了,我很满意这个距离。

但是走出校门还没有多远,这条街都没走尽,因为我出来的时候很晚了,所以已经没有学生再往外走了,不和谐的声音很清晰的便传入耳中:

“你是不是刚刚骂我了!啊?赶紧给我跪下道歉!不然这事就没完!”说话的也是个女孩,并且穿着和自己一样的一身黑白相间背后印有学校拼音字母的校服。

这是碰上传说中的……高年级小混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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