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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羽总体来时环境气候和泽国是差不多的,国都天盛城相比,它离盐单更近一些,看地图,他们也应该快到临水城,肖玉龙突然下令所有人原地扎营。
之前派出去的探子,回来了两个,还有一个迟迟未归。回来的两个都没有到临水就折返了,只有一个进入临水城。
肖玉龙一路上都小心翼翼,脸色越来越差,袁傲私底下说他胆子小,打仗这事讲究该一鼓作气,突然袭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才对,现在这样磨时间早就贻误战机。这番言论早在底下掀开了锅,大家表面上没有任何动静主要忌惮他好歹是个王爷。
现在军营里没有几个是他原先的人,当兵的只服自己的将军,这一变了主帅,一类不听管,一类不服管,被袁傲一扇原本有些中立党都慢慢被同化了。
几天肖玉龙都没有往前走的打算,袁傲坐不住了,这眼看就要进城了偏偏就在这里动都不动了,他暗中召集了几个人,说要取了路羽王首级,等有人告诉肖玉龙时他们已经进了临水城。
原先肖玉龙觉得袁傲这个人是比较莽撞,但也不至于在他眼底下做出太出格的事,他对于这些兵完全没有威慑力。
肖玉龙是一个不太喜欢生气发火的人,这次他把之前压抑的火一下子发泄出来了,从之前成玉到现在憋着的火,挑出了好几个刺头,当着所有人的面处决了,这些人都是一些老兵流子,平时说话就很翻,肖玉龙只是看着没有说出来,现在这个局面只能杀鸡儆猴,同时提拔了一些比较老实的人。
原本以为袁傲这帮人进了临水多少会有些动静,那知道过了几天,还是安安静静,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城里的人显然耐性比较好,原本想着再没动静就搏一搏进去看一看,当天白天肖玉龙在那片长满植物的树林看了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打算明天就看看什么样子。
可是并没有让他们做任何准备。
傍晚突然无征兆的下起雨,开始还是星星点点,后来就有点控制不住了,所有人都躲进了帐篷,事情还不是最糟糕。
到了晚上,大部分人都开始睡了,突然地上悄无声息的爬行着一些黑色动物。
树梢上石崖是看见了,出于好奇他从树上下来,揪了一个上来,拿起来就丢开了,那是血蚂蝗,血蚂蝗其实和普通蚂蝗看起来差不多,但它们吸的血更多,而且很多在一起很容易把人血都吸干净,以数量来看这里的人最少要牺牲一半。石崖拍了拍手,又跳到树梢上,就算这里的人都被杀了,和他有什么关系。
第二天早上,肖玉龙是被吵醒的,军营里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这下真的是损失惨重,一夜之间这么多人都被杀死,而且身上一点伤都没有,脸色发白一点血色都没有,幸免于难的人多少也有些身体不舒服,老是头晕,有些站都站不稳,好像只有肖玉龙没有任何问题。
他看着这些人,虽然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但一定和临水的这个林子有关,心里感觉不安,立马就下令退出这里。
撤离时已经队不成队军不成军,一个个像逃荒的人一样,损失惨重。
肖玉龙等能撤的撤走后又仔细看了看这些人,他也想不通是什么东西能在睡梦中把人杀了,仔细看了看,突然在一个人的脖颈后面发现一个黑红色的物体,拔下来看了看,拿着他手上是一个活的软虫,这个东西他没见过,就在这时,他手上游走的玄虫缓缓地游到了他拿着软虫的手指上,玄虫越靠近软虫就越挣扎,眨眼的功夫玄虫已经游到软虫的旁边,就一会,手上虫子剧烈抖动了几下,然后就在肖玉龙手上直接化成了水,玄虫又悠闲的离开了,向肖玉龙的手臂方向。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肖玉龙对着手上的红色玄虫说着。
这件事太过蹊跷,现在冒进肯定不行,到路羽这么久人没见到半个,自己倒损失了一半左右,另一些人已经被吓的不行,往下再走肯定行不通,这时他想到了沐幺,沐幺肯定知道这里是怎么回事,想着就突然闪过成玉的脸。
他又看了看玄虫,总觉得这个虫子很不一样。
他知道不能往前,但他不知道往后也没有退路。
一路上身体不太好的也逐渐的死去,活着的人越来越恐惧,直到大家终于退到了善石,可是善石守军不开城门。
“我是肖玉龙,我命令你们把城门打开。”连着几天,肖玉龙已经精疲力尽披头散发的。
城墙上的人冷哼了一声“你们的样子哪里像我们平南王的部队。”
说完从上面倒下热油,好多人躲闪不及,就直接被烫,肖玉龙反应过来叫大家跑的额时候已经完了,除了上面倒下的油,其实这一片原先就已经被倒上油了,只是大家都太累了没有人注意得到,这不是最糟。
城楼上不知谁丢下了火把,眼前突然就全是火,连跑的地方都没有,这次发出的惨叫声就像地狱里恶鬼的声音。
城楼上突然有人说:“你们也不要怨我们,谁叫你们跟了肖玉龙这个罪臣逆子,要恨你们就恨肖玉龙。
这场火烧了三天三夜,火光冲天,等火灭了尸体都成堆了,谁也分不清哪个是那个的,最后有人在焦尸堆里发现了肖玉龙的玉牌,把玉牌和最近的一具焦尸一起送到了新兰。
从那天起,没有人再提起肖玉龙,只要谁提起,泽王变满门抄斩,肖玉龙的几个旧部下全无幸免,全国都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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