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太阳逐渐从头顶的上方开始往西移去,云朝涌动,一点一点的开始朝着西方地平线的下方落去,而天空悬挂着的那轮圆日,像是在一天的时间里演绎了一次人生,生老病死直至走完了这一个轮回。
古天和羽泽也有了少许的酒意,两人在谈论着一些话题,说明天在去大衍乐部吧,今天天色或许是有些晚了呢。
古天和羽泽一同看着那一轮渐渐变得不再那么炙热的圆日:小天你有没有听说过这么一个传说,羽泽一点一点的述说着,。
这是属于我大衍弓部的一个传说在我部族很久很久以前,那时候天空中是有十日的,当时炽烈的酷阳将这方天地炙烤的土地干裂寸草不生,我人族苟延残喘,苦不堪言。
我族中有人自称羿神通广大眉生火云称射其九日方能解众人与水火,其一人去往极北苦寒之地取无尽寒冰之心铸冰弓凝无尽苦寒之气成十支冰寒玄箭。
随其往返,以一人之力射其九日,万物恢复生机,只留玄箭一支伴之冰弓一同震慑阳之暴动,逐以死去九日所化的九块太阳金晶铸就九柄极阳之箭以保我族部万年昌盛。
古天你相信这传说么?我想你应该是不信的吧,我同样也是。世间那里有能撼动日月星辰这等事物的神兵存世呢。
但我却有一次不小心误入一个古洞,那里面却刻有一些壁画其中便有这羿射九日图,还有一些诡异的凿刻,而那个地方就在我大衍弓部的旧址。
我听我舅舅说:
十五年前我大衍弓部的大巫祝以及族长谜一般的损落,只是留有遗泽要我大衍弓部并入你大衍剑部,如此我大衍遗族方有一丝生机。
那你部族真的有那传说中的冰弓玄箭吗?古天问道。我想应该是有的吧。有一次我舅舅喝醉酒之后曾说过我大衍十二部,每个部族都有自己的传承圣器,分别封印在各部族传承之山的祖巫石像中,像是分别在镇压着什么,这点连我舅舅也不清楚,有些事情只有各族的大巫祝清楚。
而我族大巫祝离奇陨落,也并未留下什么指示,只是在遗泽上说:让我部族并入你大衍剑部是生是灭一切全屏造化。
而且我在那些古老的壁刻上还看到这样的一幅壁画,上面还有一些古老的文字,有很多我是不能认识的,大致的意思是说:在无尽岁月之后还会有一个英雄手持冰弓玄箭射杀那只从大衍岁月开始就被镇压的魔。
而那副壁画的图刻也大是诡异,壁画中的英雄背生金色双翼弯弓射箭,总之我是描述不上来那种诡异的场景的,等有时间我带你去一趟我大衍弓部的旧址带你去看看那副壁画好了。
羽泽关于十五年前的事你知道多少,能不能和我说说,古天这样问着心里似是有了几分期待,而期待什么呢?
是那个在黑夜中不断重复的梦境吗?
而大巫祝说自己的阿爸也是在十五年前的那次狩猎中不幸去世的,那又是否真的是如大巫祝所说的狩猎呢?
在古天的心中似是有一根被拉紧的线,就那样被紧紧的绷着像是在不断摩擦着自己往心里倒灌而回的血液,古天在等待着羽泽的回答,短短片刻却又似等待了许久岁月的时间,那般漫长,那般煎熬。
好像是和外族之人有关,这个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只是自那之后我大衍弓部就并入了你族剑部,而这件事我想我们的大巫祝应该是清楚的,羽泽这样回答到。而听在古天的耳中,外族之人却又是那样的醒目。
逐渐的在两个少年的交谈声中西方地平线上那些被夕阳的余晖烧出的火红色的云朵也逐渐淡去它的光辉,被一点点的黑色光线所吞并,夜如期而至。
或许是累了,也或许是喝下的那些酒水起了作用,古天和羽泽渐渐的进入了梦香。一起睡一张床,像是很多年前第一次认识那般。
迷糊中有一瞬间古天像是睁开了眼睛,透过半掩着的窗子朝着这片黑色的夜幕望去,天际辽阔且又空洞,仿佛在这黑暗的尽头存在着一个巨大的谜团,恒古以来都未被揭示。
天角悬浮着那一挑弯月,像是苍天嘴角那一抹邪异微笑,在这个黑夜尽情的展露,那是对整个大地生灵的嘲弄。
两个少年就这样在黑暗中在失去感知和看不到丝毫光明的黑色夜幕里蜷曲着身子相互拽着彼此的衣角,握着彼此的温热的手,像是生怕等在一次睁开闭合的眼睛的时候对方会永远的消失出自己的生命,在不出现,而彼此之间的手攥的是那样紧。
或许等很多年后再次回忆那些过往岁月的时候,也只有在那些有风声呼呼的少年时代才能和自己要好的玩伴去睡同一张床,穿同一件衣服,一起在喝醉酒之后游荡于大街小巷之中来回的晃啊晃的,滋声大笑,而且都在彼此的记忆中记的那么深那么沉。即便有一天各奔东西很少相见,但却仍旧是属于流年岁月里面那最不能缺失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