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直都没有停,伴着淅淅沥沥的雨声,蓝水月接听了尹漠然的电话。
“水月,宏通房地产的老总。。。跳楼了!”尹漠然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透过冷冰冰的手机接听筒传到了蓝水月的耳中,让蓝水月心中一紧。难道,他们已经觉察到有人介入调查了吗?
“人怎么样?”蓝水月对这个意外一点都不惊讶,声音平静的问尹漠然。
“还不清楚,不过救护车已经来了,我们马上会到市中心医院。”尹漠然此时站在宏通房地产所在的商务大厦下,雨水打在身上也毫不在乎,边打电话边望向不远处忙碌的医生。
“好,你来了我们再说吧,我们这里还有点事情没解决完,我一会儿会单独过去。”蓝水月略微想了一下,对尹漠然说。
“好,救护车要开了,一会见!”尹漠然看了眼已经发动的救护车挂了电话。
蓝水月收起手机,回头看见那个老年医生围着小赵的病床转来转去,嘴里喃喃的嘟囔着“不可能”“不可置信”的话语,而欧阳与冥寒霜也跟在医生身后转来转去,试图听到一声科学的解释。她笑着摇摇头,转头看向若水。
若水此时已经睁开了眼,虽然看上去还有点虚弱,但那双凌厉的眼睛此时正注视着蓝水月,眼中有疑惑,更多的是了然。从蓝水月在身后接住虚弱的自己与抽出那根银针时,她就已经察觉到了这个小女孩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单纯,看她那中熟练地手法,绝对是锤炼过多次的,而且她知道自己在施法后会有瞬间的虚脱,这也就是说她对道家的术法是非常了解的。
“若水姐姐,你感觉好点了吗?”蓝水月心下一惊,暗地里吐了吐舌头,暗叫糟糕,自己怎么会关心则乱,犯下这么大的错误来,竟然泄了自己的底细,虽然没有泄露多少。
“好多了,尹队长打电话来了,有什么事吗?”慕容若水因为身体虚弱,声音明显的没有那么冷了,柔柔软软的声音竟是出奇的好听。
“宏通房地产的老总跳楼了,跟我们当初预测的一样,确实有高人在幕后操纵,富花小区事件确实没有那么简单。”蓝水月面对着若水,笑容中带着丝苦涩。
“那你先过去吧,他们可能要到了,欧阳和冥队长就留这里帮我吧,以防意外事情发生。”若水站起身,稍稍活动了一下,看自己确实没有什么问题,才让蓝水月离开去找尹漠然。
“好,那我就先过去了。”蓝水月点点头,转身意欲离开。
“水月,你拔掉那枚银针的手法真的很娴熟!”就在蓝水月要转身离开时,若水突然说出这件让让她一惊的话来。
蓝水月惊讶的转身,却看到若水转过身去,走向病床,仿佛根本没有对她说过那句话一样。
苦着脸转过身,蓝水月心下叹了口气,“唉,还是被她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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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住院部,蓝水月抬头望了望整个医院,脸上浮现出一丝喜悦之色。医院的大楼已经没有了那些缠绕着的灰黑色烟雾状物质,楼身在雨水的冲刷下渐渐露出原来的风采。
撑起伞,她慢条斯理的走进雨幕中,向着前面的急诊楼走去。只是一脸的深思,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医院的急诊楼外,尹漠然与逸云道长和冷云正战站在门外,全都靠着墙,一脸的凝重表情,低着头皱着眉思考着什么,在蓝水月走近几人时才突然惊醒过来。
“水月!”冷云是最先看到蓝水月的,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的一瞬间,心头竟然一跳,不由自主的就叫出了口。
蓝水月微笑着朝三人点点头,歪歪头,做了个鬼脸。
“你们这都怎么了,出这点事就这样的表情吗?”蓝水月望了望亮着灯的手术室,回过头来问三人。
“水月!”尹漠然沉声提醒了她一声,让她不要随口乱说,就算是办案过程中会有不少这样的事将会发生,但在他面前说说也就算了,反正他都已经习惯了。只是当着逸云道长与冷云,这可就不太好了,毕竟他们是修道之人,爱心总是很泛滥的。万一因这件事引起两方的不满,影响办案就不好了。
果然,逸云道长在听到蓝水月说的话后,将眉头皱得更紧,虽然没有表现得太明显,但却落在了尹漠然眼中眼中。而冷云更是因那句话而深感惊诧,他没想到蓝水月外表柔弱的女子的竟然会说出那样的话来,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一条人命啊。但因他毕竟年轻,藏不住什么,所以他的反应任何人都瞧得出来。
“生死有命,更何况。。。有些人。。。确实该死,不是吗?”蓝水月并没有理会尹漠然的提醒话语,而是偏了偏头,目光望向手术室,却似乎是另有深意的说道。
逸云道长此时突然抬起头望向蓝水月,一向温和的目光此时却带着探究,眉梢却似乎有一丝疑惑。
“你们那边怎么样了,那位幸存警员现在情况如何了?”尹漠然知道说服不了不了这个小妮子,只好放弃,转而问蓝水月他们那边的情况。
“我们那边惊醒顺利,如若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很快就会知道那位警员遭遇过什么。”蓝水月也学他们的样子,将背部倚在墙上,语气中透着轻松,回答尹漠然的提问。
“若水姐姐和欧阳与尹队长在那里善后,应该一会儿就会来和我们会合了。对了,那个董事长情况怎么样?”望了望手术室,蓝水月问尹漠然,竟然像问今天怎么样一样,没有一丁点的担忧之色。
尹漠然最不理解就是蓝水月的这一点,什么时候都想置身事外的人一样,语气中不带任何的悲伤、紧张、抱怨,甚至是关心之意,永远都只有那种听了就想揍她的轻松语调,仿佛天塌下来也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医生说情况很不乐观。”尹漠然语气沉重。他永远不可能像蓝水月一样轻松的看待
任何的案件,因为任何一人的死亡都宣告着一个生命的消逝,也昭示着他们一个线索的中断,这让他怎么能高兴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