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的s高,按照惯例下午放假。
时沐新没有等到律,自己一个人回的家。
老爸老妈都不在家,家里锁着门。自己的钥匙也没拿,或者说也不知道放在了哪里。急忙给律打电话。律的效率出乎他的预想,手机断线没个几分钟,律出现在别墅门口。开门,把他送进去。没有了别的寒暄。
“你还要去哪里?”时沐新看他在大厅里呆没多久,就又出去了。
“没去哪里。关门。”
时沐新转到厨房里,还是原来的陈列。研磨咖啡豆,用咖啡壶煮上咖啡。离别很久的味道扑鼻而来,时沐新满意的舒了一口气。
“很久没喝咖啡了?”
“没很久。”
“他们怎么样了?”
“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时沐新笑笑,他还是在乎他们。随便问了一句,“你见过一把荧光的的、直手柄的伞吗?”
“没见过。小时候听过。”
“很有历史吗?”时沐新关掉电源,倒出咖啡,吹了吹热气,找到勺子搅拌了几下。
“据说,民国的时候,南方有一家制伞商人逃难逃到s城的时候,还带来了他们的生产技术,还有成品。他们伞很有特色,其中就有一种伞,是荧光的。有传说,所有的伞,晚上和白天有不同得效果。”
“还能买到吗?”
律抓了一个西红柿,洗洗皮,一口一口的吞下去。想了想,和他说:“我记得去年,s街,一家拍卖行卖过。最后的成交价是50万。不算多,但是那把伞也不是很新。有些地方已经很破旧了。完整的一把,应该至少是100万。”
“因为荧光,和那些特效才很值钱吗?”
“不仅仅是。民国制的伞,不算是很有历史。具体为什么那么受追捧,我不是考古研究历史、文艺的,不知道。”每天要发生那么多的事,现在的事都顾忌不过来,过去的事还有什么能想的那么全面?
一把小小的民国的伞,怎么会那么那么昂贵。50万能在s城城中心能买一套90平米的毛坯房;或者今生吃住不愁;或者放银行里,光月利息,都够正常人的正常开销了;或者别的。50万,买一把小小的伞太得不偿失了。
吃完西红柿,律开始洗菜做饭。
“要我帮忙吗?”
“不要了。”
“爸,还有律青呢?”还是很不习惯叫那个女人是妈,直接用名字代替。
“爸去医院了。检查。这些天,不会回来。我妈去陪他了。”
“没什么事吧?”时沐新脸上没有什么着急的样子。当初,时妈妈死的时候,那个时通爸爸连最后一眼都没有看见,老爸死也好不死也罢,反正和自己没什么直接性的关系。除了血亲、经济,还有什么别的联系。就算没有老爸这么一个经济来源,律应该靠得住,至少目前不会把自己抛弃。
“医生说没大事。但是爸老是喊累,还有失眠。家里睡不着。”律也没什么反应。人老了,有些什么综合症很正常。而人们对人类死亡和病魔的恐惧反应,才该是最不正常的。
若真的可以长生可以不老,要下一代干什么?
“开浴霸,最近好像坏了,先预热一会。我想洗洗。”还在厨房云烟里奋战的律,吩咐时沐新给他预热热水。
他话音刚落下,时沐新没敢耽误马上去洗浴间开热水。
“已经好了。”时沐新进厨房,靠着门。
“你过来把菜端出来,自己先吃。我想先洗澡。”律关火,卸下围兜,把最后的一道程序交给时沐新,自己一个人伸着懒腰,进了淋浴间。
“好烫。”时沐新本想偷吃一口。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偷吃的代价不轻啊。刚下火的菜就入口,烫的他的舌头都卷了。也是,那么久了不是在学校餐厅吃大锅饭,就是在学校附近的餐馆,吃那些不习惯的饭。脸色都快变了。还不容易和他聚在一起,亲手下厨,比什么不好。
从橱柜里拿出一个盘子,把菜盛了上去。电饭锅也熄了火。筷子什么的,统统都端到客厅的茶几上。等他出来,一起吃饭。
十几分钟以后,饭菜有点凉了,他想端回去重新热一下时,律正好湿漉漉的从洗浴室里出来。
“不用再热了。就那样吧。”律接过盘子,端到茶几上,盛饭吃饭。
“你没吃饭?”
“没有。”看着仅有一层浴巾包裹下的律,时沐新傻眼了。几天不见,律比以前瘦很多,裸露的肌肉,也看着结实很多了。
“在等我吃饭?”
“我习惯两个人。和江尊都习惯了,一个人不想吃。”时沐新随便找了个借口回复他的提问。
“那坐下吃。菜快凉了。”是因为习惯有江尊吗?原来那么容易习惯改变。律低头吃饭,暗笑,家里没有江尊,只有律昀辉。
时沐新刚坐下,律昀辉停下了手中的筷子。
“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时沐新老老实实的过去,等待不知什么的他赐予的结果。
“离杰子远点!”
他怎么知道杰子?应付了一句:“是。”反正他和那个木子心没什么关系,就爽快的答应了。
“那可以找女朋友,我不反对。爸妈也不会反对。”青春期感情萌动很正常不过的事,太过于管教会管死。
“我没找。”每天和江尊他们混在一起,哪有时间和精力去找女生。
“别和那些歪男在一起混知道吗?”
“什么是歪男?”头一次听说这个词,时沐新傻乎乎的就问了。
“gay。同性恋。”
可以异性恋,甚至是早恋,都不许他和他在一起。时沐新终于又认识了一个禁词“歪男”,和gay是同义词。“同性恋”就是他不许杰子和自己在一起的原因吗?
“你是直男吗?”想到歪男,时沐新又幻想出一个新词,是不是也有一个词是和歪男是反义词的呢?“直男”也亏他想的出来。
面对犀利的提问,律想了很久,回答:“不是。”
“所以,你有男朋友是吧?”那个杰子要他做他的男朋友。如果不是直男,应该会有同性的男朋友。时沐新好奇的问了问。
“没有。”律没有思考,脱口而出,“直男只喜欢女人,不代表会喜欢所有女人。歪男也同理。”
“那你和林夕?”律不撒谎,那他就是没有女朋友,而是有"男朋友"了。
“他是直男。我不爱他。”
“和我说这些干什么。”
律那么想自己,时沐新怒了,怒不可遏的样子,饭也吃不下了,放下手里的筷子。看着他,安静的对峙。
本以为等待两个人的是战争,没想到,律昀晖把他推倒在沙发上,控制住他的手,上去就是温情的一吻。
没有接吻经验的时沐新被他的柔情,还有湿热清香的体温打败。自己居然也想小女生一样,被一个男人的热吻征服。对方并不满足只是简单的接吻,松开束缚他的手,沿着衣服的缝儿,摸他的前胸后背。
时沐新稚嫩的手伸进他宽厚的浴袍,感受他的温度。
“小新。”
青春期第一次下半身的知觉开始起作用,竟然是在一个同性热吻的挑拨下起的反应。如此的零距离,时沐新感觉得到上面的人,厚大的浴袍之下,还是阻挡不住体内的诱惑。两个男人的欲望蠢蠢欲动。
心跳已经承受不了那样的挑逗,是因为长期的身体寂寞,才会饥不择食吗?时沐新在快要断气之前推开他。
“你过分!”时沐新逃开他的束缚,跑上楼回去。实在没有办法和勇气,面对变脸变得那么快的律。
回到寝室,回想着刚才碰血的一幕,特别是他下半身只裹浴袍的样子让他砰乱得心跳暂时停不下来,生理上的很快就可以抚平。无聊赖至极,打电话给江尊,电话很快接通了。
“喂,我是joy,哪位?”
“时沐新。”
“我在喝酒,没事我挂了。”
满口酒气的和他说,似乎没什么耐心,时沐新没怎么搭话,主动挂了。
“又不是对的时候。”索性关机,躺在床上大睡一觉,只要睡着了,什么烦恼都可以抛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