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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神0解惑

魔9和另一人进入房间,那人穿着和魔9一样的制式服装,只是颜色不同(神使白***尊黑色),简单来说他是神使之一,另外他的序号是‘0’。

也就是说他是神0,不是神灵,是0,序号的0。对应神0的还有魔0。

还记得天界会议室中的条形方桌吗?

火柴男当时座位对面的两个空位,就是属于这两人的,他们两人代表了神使和魔尊的最高地位。

双子小恶魔的奉命邀请火柴男进入天界,邀请者是谁?

就是这个神0。

虽然火柴男完全没听说过这个人,不过为了离开生命绿洲做打算还是同意了邀请。邀请人是他,让火柴男等候了许久的也是他。现在这个人终于来了,坐在火柴男的对面,中间仅仅隔着一张矮桌,隔着一张面具。(所有神使魔尊都带着统一的面具,神0也不例外。)

然而这样一个家伙,在矮桌前坐下后,几乎动都没动一下,更不要提开口讲话。

如果按照一般的惯性思维来讲,序号越高,脾气越差或者越高傲自大,那么眼前这人似乎就是那种高冷型的代表,又或者只是故作高冷。

“你好。”火柴男主动打招呼。

对方却不答话,似乎动一动嘴都是一件为难或者困难的事情,又或者是不屑。

“他是怎么了?”火柴男有些困惑。

魔9连开口道:“不好意思火柴兄,因为一些原因,神0现在无法说话,接下来他会与你会面五分钟时间,不过期间由我代为发言。五分钟后,神0就会离开。之后你的话,是去是留,就全凭你个人的意思了。”

他站在一旁,似乎完全没有坐下的打算。

飞快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魔9开口:“那么现在开始吧,只有五分钟,火柴兄,你有什么疑惑,都可以询问。能力范围内,我都会尽量回答你。”

言下之意,就是不一定回答。

火柴男本来还算淡定,也忍不住脱口说道:“这算什么?”

“会面是这个样子的吗?”

他双手抱胸,不客气的一连问出问题:“本来不说话已经很奇怪了,现在居然让我先提问。你们作为邀请的一方,不是应该先说明会面的目的吗?为什么无缘无故邀请我进入天界?是想让我为你们做什么又或者怎样……”

魔九则表现的很镇定,似乎对于火柴男的反应早有预料,他只道:“关于这些,我可以明确的答复你。”

顿了一下,他继续说道:“神0之所以和你会面,目的就是为了见一见你,这个目的已经达到了。另外还有第二点原因,神0想要为你解除一些疑虑,所以让你来提问。至于你其他的问题,你只要做好‘你自己’就好了,你可以放心,我们对你没有任何企图。”

“呵呵。”

火柴男笑了。

完全没料到。

现在这种情况,简直就是火柴男迄今为止碰到的最有意思的事情了,就算拥有成为勇者前的记忆,只怕也没有比这更有意思的了。

刚刚他确实有些感到恼怒了,一种被人戏耍的感觉,至于什么‘做好你自己’之类的话,更是不知所云。

很多人在这种情况,只怕是很难短时间冷静下来,就算能忍住不发火,也要继续抱怨两句。

另一种超级冷静的人(怪咖)则不同,会趁着五分钟时间还没到,问出更多的问题,看看能不能套取更多的情报,甚至还会做出一些奇怪的举动,比如试探、推测神0的身份,或者尝试用一些垃圾话轰炸神0,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不能说话……

火柴男情绪平复的比第一种人快些,也不完全属于第二种情况的绝对冷静,好奇心和掌控心里超级重。

要说的话,他也只是情绪波动稍小一些,恢复快些。比起抱怨,他更加倾向于利用时间做点什么。

还是普通人一个。

深呼吸一下后,他开口问道:“那我就问了,我想知道,成为勇者之前的我的记忆去哪了?”

他知道,如果是天灾大陆上有谁可能解答这个问题的话,那么这个人一定在天界。

做个比喻,天界就仿佛是天灾大陆的大脑,核心人物聚集此地。

生命绿洲就像是天灾大陆的心脏,虽然听起来有些怪,但是的确是生命绿洲在向天灾大陆不断输入血液‘怪物和怪人’。

至于天灾大陆一重天到九重天,就是天灾大陆的主体,也是供勇者们勇者们攀登的‘高塔’,勇闯的‘围城’。

魔9有些出人意料的回答了一个戏谑的答案:“不好意思,这个问题,无可奉告。”

对于对方老老实实回答问题这一点,火柴男本来也没报什么期望,于是抛出第二个问题:“那我有多强?”

“第二强。”这次,魔九倒是干脆的回答。

“第二?”火柴男重复道。

魔九:“没错。”

“谁是第一?”火柴男没有问这个问题。

一方面魔9不一定会回答,另一方面抱有一些期待感也不错。光是知道自己并非天下无敌这件事,已经令他足够欣慰了。

如果说那一天被某个敌人打败,才是令火柴男能够摆脱目前这种空虚状态的良药。

只是不知道那一天什么时候会到来。

魔9看了一眼时钟道:“时间不多了,快问最后一个问题吧。”

火柴男转向毫无存在感的神0,问道:“我会不会死?”

神0仍旧无动于衷。

沉默了一下,魔9开口:“如果说遭遇天谴灭杀神雷的话,又或者是一些特殊的强大灾害,就算是你也会挂掉,不过在女神雕像重生就好,而且那是小几率事件,不用担心……”

火柴男摆摆手打断他:“你没理解我的问题,我的问题是,如果勇者们没能完成天灾大陆的考验,比如100天到了,我们会不会真的死掉?”

沉吟了一会,魔九才说道:“这个问题……会面时间已经到了,我没有义务回答你。”

他这个样子,简直就是故意拖时间避而不答。

另一方面,像是终于从石化状态恢复了一般,神0重新活动起来,他站起身,和魔9一前一后准备离开房间。

保持沉默的火柴男突然开口:“神0,你这家伙真的是神0吗?”

出人意料的神0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看向火柴男第一次开口:“你刚刚问了那么多问题,我也有一个问题问你。”

那是一个偏中性的嗓音,说不上好听,也说不上难听,虽然不算大众化嗓音,也无法给人深刻的印象。他说话的态度算不上平易近人,也没有拒人千里,既不会让人产生厌烦抗拒,也难以心生好感,既不热情,也不清冷,语速也不快不慢……总之他目前的一言一行,都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之中。

这一点,是其他神使魔尊都不具备的。

“问吧。”火柴男诧异之余,随意说道。

神0继续问道:“你认为正在爬山的人能看到山的全貌吗?”

看起来很明显的问题,也是一个有深意的问题,火柴男刚刚听到的时候心中一动,察觉到对方似乎意有所指。

他开口说道:“用眼睛看,自然看不到,如果用心去看的话……”

对方快速说道:“没错,那你认为遗失了部分记忆的人还是他自己吗?”

这种类比,让火柴男一下有所领悟,沉默了一会才说道:“你的意思是?”

“该来的会来,该走的会走,你失去的注定加倍得到,一切的因果都已经书写完毕,我将会在天界注视那一天到来。”神0说完这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和魔9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看起来有些故弄玄虚的胡言乱语,其实还是蕴含着相当的信息量的,这一点,只有作为当事人的火柴男才明白。

望着敞开的房门,火柴男说道:“我明白了。”

这四个字,看起来非常简单,轻飘飘的,却代表着火柴男却对许多事情有了答案。

第一,通关天灾大陆九重天,他就能恢复记忆。(这一点是从‘做好你自己’和‘该来的会来’推断而出)

第二,对方的身份可能不仅仅是神使这么简单。(从对方没有否认他的提问推断出)

第三,神0认为火柴男不会死。(这点可以从魔9拒绝正面回答最后的问题推断出)

第四,在天灾大陆上,只怕他很难遇见真正的对手。(这点结合第三点和‘第二强’的推测)

第五,神0认为他百分百可以通过天灾大陆的所有考验。(这点从‘一切……已经写好’可以推断)

第六,神0拥有类似的魔9房间的电视机,或者更加高级的设备。(这从‘在天界注视’就能推断出)

还有其他一些旁杂信息,略。

倒不是说火柴男突然变成了一个推理天才,不过他还比较擅长总结,稍微思索整理一下,很容易得出答案。

此外,让火柴男感到有些疑惑的是,‘该走的会走’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通关天灾大陆以后,所有的勇者就能返回原有的世界了吗?所以说该走的会走?”这是他目前能想到的比较靠谱的一个解释。

而且黄沙怪人也说过‘离开’、‘不想停留这个世界’这样的话。

目前唯一无法解读或者寻到解释的就是这句:‘你失去的注定加倍得到’。

如果没有最后的试探言语的话,火柴男可能只能目送神0无声离开,而无法得到上述这些信息。所以说,他做出了一个正确的决策,有点幸运成分在里有面。

虽然解除了不少疑惑,但是还有一个问题困扰他。

违和感,一种浓重的违和感在心中蔓延。

一直以来,火柴男都疑惑:为何勇者可以复活?为何勇者拥有光怪陆离的能力?为何勇者之间实力会有巨大差距?为何有传说勇者、幸运勇者和普通用着之分?为何天灾大陆多灾多难?生命绿洲的怪物、怪人可以复活?天灾大陆的平民和怪物、怪人不可以?……

黑衣忍者为何来去匆匆?

冰霜女王在追寻什么?

神0如此断言,难道他可以预测未来?……

一切的疑惑都指向最终的问题——

“天灾大陆到底是什么?”火柴男喃喃自语。

神灵的恣意玩具?魔鬼的整人舞台?又或是勇者的淘汰试炼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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