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信送顾罗出门,经过正院,正巧碰到严谨年和钱氏。
“阿罗,你怎么在这?”严谨年正好出正屋,见到,问。
囧,今天刚跟顾云讲严谨年,现在就碰到他了,真是白天不能在背后说人闲话,闷闷道:“那你怎么又在这里?”
见阿罗有点不情愿打理他,严谨年体内的不安分因子又跳动起来,说:“我有正事和宋夫人商谈。刚谈完,我们一起走。”
说完,严谨年就和钱氏宋言信告辞,打发了随性侍卫和青儿,拖着顾罗走了。
顾罗不想搭理这个神经病,但有些疑虑想弄清楚,这个来头不小的大人物恐怕知道不少,所以耐着性子跟他去了一家酒楼。
两人找了个包间,刚坐下,顾罗就迫不及待地问:“三年前,你是不是跟我说过什么特别的话?”
“唔?”严谨年挑眉。
顾罗看他那痞子样,坐没坐像,一进门就开口叫伙计上酒,拿着个小酒杯转来转去,端着酒又不喝,用顾罗前世的话说,就是装逼扮酷。顾罗也不跟他打马虎,直接问:“你是不是知道顾家会在我饭菜里下毒?”
“终于知道啦?还以为你失忆后就又傻乎乎的吃了。”严谨年笑道。
“你三年前是怎么知道的?”
严谨年道:“我怎么知道的,你不用管,反正我说你做就行了。“
“那我怎么知道你有天会不会害我?“
严谨年道:“我帮你还是害你,这是我的事,你可以听也可以不听,可能你听了,会得救,可能也会没命,怎样,刺激吗?“
哇擦,简直神经病,叫他神经病真是没冤枉他!
顾罗道:“所以,这次你明知我失忆了,也不告诉我,眼睁睁的看着我吃毒药?“
“哎,我没说,不代表我没救你,你上学之后,顾家可还送过你饭菜?“
顾罗心想,这倒没有,这神经病做事真让人摸不出头脑。
严谨年道:“我做事,做一不做二,救你,可以,但方法我定,懂吗?“
顾罗无语了,再问:“那顾家为何这样对我?”
严谨年道:“你就没想过原因?”
顾罗道:“我觉得我不是他们亲生的。”
严谨年听闻,不支声,又给自己倒了杯酒。
顾罗自言自语说:“可我娘待我很好,我感觉我不是捡来的。再说,即使是捡来的,也没必要下毒的,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
严谨年还是不说话,顾罗也不理,继续说:“那毒也不知道会不会吃死人的,反正大黑吃了就整天睡觉,哪天睡啊睡的,可能就睁不开眼了。”
说着说着,顾罗心底一阵悲凉。想着跟着潮流,花个几百万穿个越旅个游,谁知道被丢到这,如果是打游戏的话,简直是hard模式。人家不想玩了,还能按个Esc退出,现在自己能不能回去还是个未知之数。我怎么这么惨啊,顾罗好想大哭。
严谨年见顾罗愁眉苦脸快要哭的样子,觉得十分有趣,饶有兴趣的自个自斟自饮起来。
顾罗为自己默默哭泣了好一会,见他还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赶紧拍拍脸打起精神来应付这神经病。
“你的问题问完了,现在该我了,“严谨年见她重拾好心情,问,”今日你为何在宋家?“
顾罗心里转了好几十个弯,想着要不要实话实说,虽说关系不大,可严谨年是她谁啊,告诉他干嘛呢。
顾罗答:“我告诉你,你可不可以帮我个忙?“
严谨年摇头,道:“你可以不说,只要我愿意,吃完这顿饭,就有人把你从进宋家后说过的每一句话,原原本本的写下来给我,甚至包括你在宋家喝了几口茶。“
哎,跟神经病真是斗不过。
顾罗无奈道:“我和他合伙做点小买卖,赚点小钱。“
严谨年问:“怎么顾家没给你月钱?”
“给啊,每月二两银子。”顾罗撇撇嘴。
严谨年道:“你觉得不够?”
顾罗掰着手指头算算,说,“够顿顿吃萝卜青菜咯,”见严谨年想开口说话,顾罗接着说,“被他们下过一次毒,怕了,往后还是自个买菜做饭好。想吃肉,只能自食其力咯。”
顾罗说话留半句,半真半假,在完完全全看清楚这人之前,顾罗可不敢跟他交底。
严谨年不说话,右手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杯口,两眼直直的看着顾罗,一会,从腰间的荷包掏出一枚银子丢在桌上,起身往房门走去。
顾罗不解,怎么聊得好好的,这人就一声不吭就走了呢。当下,着急起身追了出去,问:“怎么走了?”
严谨年不理,径直往前走。顾罗心急,忙乱下扯了一把他的袖子。严谨年回头,看了下顾罗揪着他袖子的手,道:“早跟你说过了,让你说实话,你不听,那我也没功夫在这听你瞎扯。”
说完,用力甩开顾罗,就快步消失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真是有毛病!顾罗看着他的背影,愤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