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正屋,等严谨年和顾罗离开后,屋里三人还是保持这或坐或立的姿势。
不多时,严大人道:“落水也好,失忆也罢,过去的我也无意追究。可是”
听到严大人说无意追究,林氏和顾昌皆暗暗松一口气,奈何一个可是,又把他们的心提到嗓子眼。
“当年我们早有约定,在有下一步指示之前,她不能死。“严大人道,”落水之事,我希望发生第二次。“
“是是是。“林氏和顾昌忙不迭的答应。
“以后,就如往年一般吧。“严大人继续说。
林氏和顾昌频频点头。
不能死,就如往年一般。两句话,林氏和顾昌像得了定心丸一般,顿时知道该如何应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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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严谨年就带着顾罗回来了。
严大人连忙招呼顾罗上前。
顾罗经历了与神经病同游花园,此刻正有点神情恍惚,对严大人的动静一无所知。
“舅舅,阿罗刚刚玩得有点累了,让她回房好好休息吧。“严谨年说,”现在天色也不早,我们也是时候回去了。“
顾罗听闻严谨年要走,立马活了过来,刚刚受惊含泪的小眼睛忽闪忽闪的望着严谨年,盼着他立刻马上走。
被小鹿般的眼睛闪了下,严谨年又笑开了,说:“阿罗是不是不舍得我啊?”
顾罗又被一吓,生怕他说出多留几日的话,用力摇头。
见严谨年逗够了,严大人随意也吩咐众人准备离去。
林氏、顾昌和顾罗送客,走至大门口,严谨年随意道,“林夫人府中的荷花池不大美,不如就填平栽树种花吧。”
林氏和顾昌有点诧异,但也连忙答应。
顾罗看看他,只见他处在门口,夕阳余光把他渡得一层金光。如果忽略他刚刚神经病般的举动,倒不失为一美少年。
严谨年见顾罗呆呆得望着他,以为她感激自己为她出气,不禁有些得意。
语气轻快说,“阿罗会写字吧,不会也不要紧,往后每月的初一,我会派人到府上,你有什么想说的就告诉他,或者把信给他,以后,我们每月都要通信,记住了不?”
顾罗此时真是不知该做何反应。
“走了!”严谨年转身,上了早已等候在外的马车。
马车得儿得儿的,走远了。
而顾罗心里,此次的贵客临门,给她的印象是,一个患有神经病的美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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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谨年上车后,严大人看着这不着调的侄子,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得皱着眉头打量着他,今日这一出,出发前可没说啊。
“舅舅不必在意,我只是看那丫头好玩。家中无趣,有趣之人难寻,舅舅且让我玩几日。”严谨年开口解释道。
“顾罗的身份你是知晓的,该怎么做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目前这只是小事,你爱怎么做都行,只是,舅舅怕你。”
“舅舅,我懂。”严谨年出声打断,随后就闭目假寐不再说话。
严大人见状,知晓他不喜旁人插手他的事,也就不再此事多做纠葛,但心中做好打算,回家后,须得找人看着他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