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表姐的质问
声音突然压低,“快告诉我,你们去干什么了?“冷清晗手叉腰站在门口,母亲在厨房,父亲还在忙,没有回家。
“来,姐,这是我爷爷让带回来的柿子,自己种的,很甜的,一点不涩。”陈梓杋从冷清晗手中夺过食品袋,然后拉着冷清晗坐到沙发上。
由不得冷清晗说话,陈梓杋匆忙把皮儿剥了,“快尝尝吧!特别甜。”
见冷清晗吃了一口,陈梓杋松一口气;让她占着嘴再说。
冷亦轩走向厨房,“妈,我帮你吧!”
“轩轩,回来啦!让妈做就好了。你去收拾一下,看你爸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开吃饭了。”
“行,我给爸打个电话问问。”说着放下手中的菜。
陈梓杋见冷清晗又欲开口说话,急忙赶在她前面,“好吃吧?这还有几个,给爸妈一人留一个,剩下的你可以都吃了。”
“你说什么?爸妈?”冷清晗吃完一个,问,“快点,告诉我,怎么回事?”
“姐,还有一个,你看我多剥好了,快吃了吧!”陈梓杋装作没听见。
冷清晗假装生气,双手交叉跌在胸前,“杋杋,竟然学坏了,干坏事开始瞒着我了。”
这被刚从出厨房出来的冷亦轩听到了,冷亦轩看了看。
冷清晗感觉背后有一股强大力量仿佛要刺穿自己,然后马上改口,“我不吃,你吃吧!”
冷亦轩回了房间。
冷清晗向后看到此幕,便开始威胁陈梓杋,“快说,你们怎么回事儿?要不我告诉我妈。”
陈梓杋一向很顺从姐姐冷清晗。
“行,我告诉你!行了吧!”陈梓杋放下手中的柿子。
“她是我”
“快点,吃饭啦。”杨妈妈从厨房出来朝沙发上的两人喊。
“先吃饭。”陈梓杋正好转移了话题。
“你说不说,我告诉你舅舅去?”
“爸,你回来了?”冷清晗,跑过去双手抱着冷严的胳膊,然后朝陈梓杋“哼”一下。
陈梓杋只好认栽了。
心惊胆战地吃完饭,就回家了。
天空的星星是那么明亮,好像在替他幸福。
路旁的树木在以优雅的姿势后退,那些法国梧桐的叶子还泛着淡淡的绿,开始不再浓密。
时光也像梧桐一样静静地,静静地后退。
钟表上的时针和分针正在悄悄转动,滴滴答答在响,只为在原点的黎明前遇上陈梓杋早已进入梦乡。
冷亦轩靠在床头,屈膝,趴在膝盖上,命运为什么总是这么巧合,让他们相见,却是这种方式。相爱,却难成;不爱,又难放。
幸福、甜蜜来得太突然,让人舍不得它的离去。
冷亦轩打开手,一把新亮的钥匙躺在她的手心,他的话语在耳边荡起:“周末不想回家的时候就来这里。”
她多想他们不曾认识。
如果你不曾主动与我聊天,如果我当时不曾伤心,如果不曾善于说如此暧昧的话语,如果你的话语不曾若即若离,如果你不曾总是甜蜜的呼喊,如果你不曾死死纠缠,如果我们不曾认识,我们也不会活在这么艰难的现在,或许我们都在彼此最快乐的圈子生活。
“梓杋,你知道吗?虽然能见到你,但是,这样的温暖我接受着,但又很担心。什么时候,你能不在这么简单地想事情呢?”
冷亦轩将手合拢,将钥匙紧紧握在手心。
揉揉眼睛,“不限这么多了,爷爷说了,要你好好努力,你不要让爷爷失望。”
“你说你喜欢抱着我,只有抱着我才能让自己感觉到温暖,我想知道你的过去,是什么样的过去让你变成这样。就像你当初向我倾诉不愉快一样。我不习惯我们总是这样暧昧,我只希望我们能用心交流。”
再次将手掌打开,静静地看着钥匙,然后会心的笑了。
将钥匙收好,住自己好梦。
他就住在离学校有一千米远的文苑小区,这是父母留下的一台房子,但是就是看好这个小区离学校近,毕竟这是岩城最好的高中,当年他们计划着希望陈梓杋能到这里上学,全家都对陈梓杋寄予厚望,在那个是唠叨着他以后能成才。
陈梓杋起了个大早,路上行人稀稀拉拉的,怪了几个弯,经过几个红绿灯,便到了学校。
真巧,陈梓杋刚到门卫刚要开门,习惯地看看脚下的一块一块的方砖,是菱形。
直直的一条路被一块大石头拦腰截断。据说那是搬迁时校友从老远的泰山运输过来的。因为那位老校友信风水,所以信了一位风水大师的话,就买了块石头,放在学校的大门内,没想到这校长也是竟然同意了。
这年头文化叫别人信科学,自己倒是信起了风水。
“神州七号都上天了,你们还相信有老天爷存在!”
校长在大会上如是说,在场的学生都笑了。
想到这里,陈梓杋都笑了。
进大门,两旁是小花园,但是大多是青草。小路是由深红和微微黄色两色的小砖铺成的,还各有一尊伟人的雕像,东边是孔子,西边则是岩城的一位教育有名人士安有为,曾一直捐资作为奖学金,同时资助晨宇中学的贫困学生。
边走边看,很快就到了教室,教室在二楼,未上楼就看到二楼位置已经有一团一团的烟雾腾起。
上了楼,班主任已经站在门口看着学生一个个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颠颠地进了教室,抽着烟笑。
陈梓杋看了一眼班主任,一溜烟的跑进教室,顺势看了一下,班主任的脚下,仅能看到的吸完的烟头已经有三四个,除了被他庞大的身躯挡住的。
时间不晚,比规定时间提前提分钟还要多。
陈梓杋坐在临近窗户的一个座位,班主任总是时不时地在窗户旁边看看班里的情况,陈梓杋昨天睡了一个好觉,今天早上来了,就一个劲背语文,上课老师有提问的。
两节班主任的数学课在紧张中过去,每节数学课都像是在吊唁,很少互动,班主任那体格往哪搁,那个地方马上没人说话。
上午一共五节课,第三节是一个半小时的小自习。
自习课很安静,无论在干什么。
传纸条是当时很爱玩的把戏,从教室的一脚传到教师的另一角,大家都很自觉的不去看,只是照着纸条上的提示传下去,这好像成了一种俗成的东西。
要看也是窗户外面有没有班主任,但是对于靠窗户的学生来说,根本就不用看,什么时候感觉光线突然变暗,那必是班主任来了。
有人在背后敲了敲椅子,陈梓杋从后面接过纸条,照着提示向前传。
猛然抬头间,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