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在爷爷家的小时光（1）
第二天一早，冷亦轩就出门了，打了出租车去长途汽车站，然后一起回老家。
“妈，我姐呢？”饭桌上，冷清晗问。
“她昨天说要和陈梓杋回老家玩，我不同意吧，她死活不肯。”杨雪说着。
“哦！”然后若有所思的嚼着菜：臭小子，竟然背着我，去干坏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没让你去啊？”妈妈问。
“啊？嗯，说了，但是我不想去。”冷清晗帮着打掩护：这事要是让二老知道，他们俩恐怕更是没好日子过了：反正他们俩有没有血缘关系，在一起了又能怎么样。冷清晗一脸满意的笑容，边点头边吃饭。
长途汽车到达乡下需要两个小时车上还是大半空座，两人选择了比较人烟稀少靠后排的地方。
陈梓杋得意地笑笑。
“你笑什么？”冷亦轩紧紧贴在他的胸膛。
“我们终于可以自由一天了。这还不高兴吗？”
小小年纪总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很甜蜜就很知足。
陈梓杋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这是我家的钥匙。'
“给我干嘛？“冷亦轩只是抬眼望着他，不舍的离开他的胸膛。
”你不是知道我住哪吗？你周末回来可以去我那里啊，如果你不想回家。”
“你是要我跟你”冷亦轩顿了顿，“同居吗？”冷亦轩惊讶地看着他。
陈梓杋色眯眯的点点头，“放心，我爸妈都不在家”，他的眼神暗淡下来。
“我们都还小，我妈要是知道了，我们好有脸活吗？还有就是”冷亦轩欲言又止，感到自己的脸微微的发烫。
“还有什么啊？”陈梓杋明知故问。
“你就知道，非让一个女孩子说出来。”冷亦轩尴尬地看着他。
“放心，我不会做什么不该做的事。”陈梓杋笑着。
......
“那好，我答应你。”
两个人第一次见面，隔着两年的思念，谁也舍不得放弃黏在一起的一分一秒。
：两个小时这么短，我还想再坐一会。“两人最后下车，陈梓杋拉着冷亦轩，调侃。
”讨厌！“
走到车门口，冷亦轩是从陈梓杋手中将手抽出。这让先下车的陈梓杋有些惊诧。转过身才发现她张考双臂，”抱我下去！：
披散的长发，身上带着玫瑰的香气，能挑动人神经的眼神，姣好的面容，窈窕的身材。
陈梓杋不好意思地左顾右盼，乘客早已下车离开。
陈梓杋决定将她抱下来，双眼环腰，然后自己被冷亦轩紧紧勒住了脖子，然后自己脸上却多了一层温热。
冷亦轩比陈梓杋要高出一截，毕竟早出生两年。
“打出租车过去吧！”陈梓杋拦了一辆出租车。
十几分钟，下了出租车，然后绕过这里的胡同十八弯，就可以到了。
各家各户都是整齐的红砖瓦房，高低起伏，像是连绵的山脉，越来越多的人从这里搬了出去。
来时还发现胡同里有些地方的墙壁已经向里或是向外倾斜了不少，成了扭曲的弧面，从旁边经过就有一种时时刻刻都会倒塌的感觉。
阴森，狭隘的胡同能清晰的听到脚步的回声。
“在我小时候，晚上每次从这里经过，我都会飞快的跑。”这样的小胡同让陈梓杋想起了自己小时候。
“原来你胆子这么小。”走在他右边的冷亦轩听到后就笑了。
“当时还不是因为看鬼片看多了，才总是觉得自己后面有人跟着。”一旁的陈梓杋辩解。
“人家又没拉着你，有没非让你看的啊！”
“到了，就是这，进去吧！”
崭新的砖瓦房，宽敞的大门，是大伯一年前盖的。门前时一个有一定坡度的小斜坡，门前的南方是几棵小杨树，那是陈梓杋一家搬走后留下的，虽然细小，但还是需要两个人才能将它完全扣住。
并不是什么农家大院，相比而言只能算得上是农家小院。
院子里还跑着几只鸡，想必是老人闲来无事，用来消磨时光的。
“爷爷！”刚进门就看见有一位在石头小路上缓缓地挪动自己脚步，相比应该有一把年纪了。
这个时间九点一刻，温度并不是太高，老人穿着灰色的长袖，里面是一件短袖。
老人闻声止步，向后仔细看了好久。他的脸上已经满是皱纹，老人的眼睛已经明显凹陷下去，视力也是很差了，半天都没有认出他的孙子。
“爷爷，我时候杋杋。“听此，老人马上满面笑容。
”哦。杋杋啊，快来，快来。“爷爷只是听出了声音，并没有真正看清是谁，缓缓向这边走来。
陈梓杋吧手中的水果、饼干等等东西一股脑扔给冷亦轩，然后扶住爷爷，”爷爷，您慢点儿！“
真是爷爷的好孙子，这么孝顺！冷亦轩嘟起小嘴，轻省道，不过还是被陈梓杋听到了。”你不会放进屋里去啊！“
”要去你跟我一起去！“冷亦轩一直嘟着嘴。
”爷爷老了，看了半天都没看清是俺杋杋来了。“陈梓杋扶着爷爷在旁边的一个马扎上坐下来，”快给孩子，把熟透的柿子拿来。“爷爷朝着已经在拿柿子的奶奶喊。
”就你带你孙子亲，这不是去拿啦，看你操多少心！“奶奶从屋里出来，边对着陈梓杋笑，边说爷爷。
陈梓杋接过两个有红又大的柿子，给冷亦轩一个，小声说，”我每次来都是这样，爷爷奶奶对话的台词都没有变过。“
”杋杋，这是这谁啊！“奶奶问。
陈梓杋早就准备好了台词了，”是我舅家大表姐。“
”额额！“奶奶应着回屋洗完去了。
冷亦轩不满意地瞪他一眼。
自从爷爷得了高血压、糖尿病、在这年龄也大了，耳朵越来越不好使了。
”杋杋，俺孙女也来了？“爷爷仔细看着冷亦轩，并没有看出什么来。
”爷爷，我不清晗！“
”你说谁？“
陈梓杋惊讶的看着她，”你叫爷爷？你知道爷爷说的是晗晗。“
”我知道啊！我不叫爷爷，那你说我该怎么叫？“
陈梓杋告诉冷亦轩说，”爷爷耳朵不好使了，说话大声才能听见。“然后对提高嗓门爷爷说，“她说她不是晗晗。”
“哦哦。”
奶奶在一旁笑。
“爷爷，这柿子树是您种的啊？”冷亦轩用乖乖听话的嗓音问。
“我说种两颗吧！你奶奶还不让种，这不，虽然一年接的不多吧！你说哪个孩子来了不能尝尝啊！总比街上买的强，那里面都加着药，孩子吃咱自家种的多好啊！”爷爷抱怨着奶奶。
“爷爷，这柿子真甜，一点也不涩！'冷亦轩在一旁搭腔。
奶奶只是笑笑。
”好吃就行，走的时候让你奶奶给你摘几个。“爷爷笑了。
这个季节，柿子刚刚熟，树上挂的果子并不算太多。
但都是爷爷辛辛苦苦工作的收获。
爷爷也是老一辈的革命军人，什么苦没受过。当时，家里住的都是土坯房子，谁家的房子能砌上几层那就是条件非常好的了。咸菜都不能经常吃，窝窝头那就是更不可能的。一个劳动日就只有不到一毛钱的工资，爷爷去当兵一个月只有六块钱，当了几年兵，参加了抗美援朝战争，为此在部对还烙下了风湿病。
从小陈梓杋就喜欢故事，刚开始时爸爸讲，后来爷爷给他讲，将军队的故事，将老一辈的生活。
爷爷这一辈的人，他们很容易满足，总是喜欢自己动手。
”爷爷，这院子里的路都是你铺的啊？“陈梓杋提高嗓门问。
”是啊，我自己闲着也没事，多锻炼锻炼啊，这不你不要来，我一会要给那急了熟松松土，浇浇水。“爷爷看着陈梓杋，“我这刚认出来杋杋。”爷爷有仔细看看冷亦轩，“这是俺晗晗不是？”
“你看你吧，我刚问过，那时人家舅舅家的女儿，轩轩。”奶奶在一旁又在吵爷爷。
“爷爷，是我，我是轩轩，我是第一次来看你，对了，听杋杋说你不能吃太甜的，我买了些无糖饼干，房屋里的，记得吃啊！”冷亦轩用又乖又耐听的语气说。
这让在一旁的陈梓杋看呆了：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一套啊？
“你懂什么，这样才能讨爷爷喜欢！”冷亦轩瞥他一眼。
“我担心你会像电视剧里演的一样，害了我爷爷然后在我这卖乖。”
“你会不会说话啊？不相信我是吧？“冷亦轩踩他一脚。
“没有没有。”
“买那些东西干啥，你们又没有挣钱，不用带东西，心意到了，爷爷就满足了。”爷爷有点生气。
“爷爷，我告诉你吧！暑假的时候，我去一家酒店打工，一个月，挣了不到两千块钱呢！”
爷爷会心的笑了，“杋杋都知道自己打工了，给你什么活啊？会不会？那活累不累？”
“爷爷，你忘了，我小时候经常跑到咱家酒楼里玩啊！看也看会，活不是很累。”说话间陈梓杋眼中流露着自豪与得意。
“那行，只要不耽误学业就行。
你看，你那大伯家的两个哥哥、姐姐，有的虽是上了大学但是什么出息都没有，有的连大学都没上。咱们陈家就看你了。“爷爷一脸失望的神情。
”放心吧！爷爷，我一定努力！“
”行！“
紧接着一段沉默。
旁边的鸡在溜达过来，溜达过去，优哉游哉的！
院子并不大，但是你很少见到哪里有鸡的排泄物，想必是爷爷闲来无事，总是爱打扫。
阳光正好，爷爷做在马扎上，有靠背的那种，微风跳跃着经过他那短短的白发，距离他有两米远的正南方向有一口缸，就是跟司马光砸缸里面的那口缸一样，有着很悠久的历史了，在缸的西面方向有一口井，让这个小院有一种复古的气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