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陪我到永远
“喂!”怀揣着得意地心情。
一看是陈梓杋的电话,正在洗衣服的江苏甩甩手上的水就去接电话。
“在哪里呢?”
“在家洗衣服啊!”掩藏不住的高兴。
“帮我也洗了吧!”
“好呀!”
“好了,不贫了,给你听一首曲子。”
陈梓杋将手机放在一旁,双手在笛孔上游走,如行云,如流水,指指柔情,声声入耳,动人心弦。
另一头的江苏听得如痴如醉,随声舞动,随音翩翩,风尘不起,空气在她周围忘我地游动。
乐停人未停,乐起人动情。
“是你吹的吗?”江苏问。
“······是!”
“你会吹笛子竟然都没有告诉过我。”带着娇嗔的语气。
“这不是给你惊喜嘛!有空吗?有空出来玩吧!”
“嘘!我也想出去,但是,老妈今天不让我出门。”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了。
已经是快到元旦的时候了,外面实在是冷的无法形容,但是相比泼水成冰的东北地区来说,这不算什么。
说到泼水成冰,不禁让人浮想联翩。那种刺激真是让人眼馋,心更馋,要是岩城也能有这么冷的天气,就不用大老远的跑到那地方去寻求刺激了。岩城真是有那么冷的时候,恐怕已经没人寻求刺激了,先保命再说玩。
沿着新丰路一路向西,道路上的汽车蹭蹭蹭地乱窜,像过街的耗子一样,让你看的眼花缭乱。红的、白的、黑的、棕色的,偶尔过来一个蓝色的调调“口味”,冒白烟的、不冒烟的,还有天生就长得高的,还有好像得了侏儒症一样的,真是好笑。
道路两旁的树木像是瘦死的“老人”,绿色的头发只剩了满头枝桠,看着就让人心酸。
到了第一个路口右转,沿着康阳大街走上几十米就是广博小区。
不知不觉上了楼,然后噼里啪啦地摔了个狗吃屎,没办法,要怪只能怪脚下的香蕉皮。
“哐······”
是祸躲不过!
江苏推开门,一不小心猛的将门一推撞到了摔在地上的陈梓杋头上。
听到声响感到门的振动后,江苏担心地捂一下嘴,见是陈梓杋,顺势将手中的垃圾袋一扔,她还以为旁边就是垃圾桶了,谁知垃圾袋像球一样滚下楼,垃圾散落一地。
急忙把陈梓杋扶起来。
“你不想让我来,也不用这样对我吧!”没想到两眼直冒金星的他,神智还是很清醒的。
“我不是故意的!”
江苏扶着陈梓杋进了屋。
陈梓杋摸摸头,多了一个“小土丘”。
又一阵敲门声。
“我爸回来了”,江苏小声说。
陈梓杋神情紧张的看着,“那我怎么办?”
话音未落,对方已经开门进来。
此时被奉为上策的“走”也失灵了,只好等着人家瓮中捉鳖手到擒来。
陈梓杋赶忙调整神情,勾起一抹笑,“叔,您好!”
“这是谁呀?”江爸边放下手中的东西边说。
“同学。”
江爸走过来,“你叫什么名字啊?”
“陈梓杋!”
“哦!你爸是谁啊?”
“陈俊海。”
“俊海的儿子啊!”
江妈从房间内走出来,“星华的儿子都长这么大了!”
“您都认识我爸啊?”陈梓杋真是惊讶。
“何止是认识啊!我们跟你爸还都是老同学呢,还有你妈妈,当年我们四个都是一个班的。”江爸倒了一杯茶水。
“最近你爷爷身体还硬朗吧?”
“挺好的,每个月我都会回去看他一次。”
“俊海的孩子不错,挺孝顺的。”江爸跟江妈说,然后又对着江苏说,“你像你伯伯家的哥哥学习学习,你再看看你每天疯来疯去的。”
陈梓杋和江苏两人呆呆对视着:怎么会这样?
“啊?爸!他怎么可能是我哥呢?”江苏心里真是五味杂陈,醋味、酱油味、咸味、甜味、还有烧焦的油味。
“我看你们大小差不多,梓杋,你多大?”
“我十六。”
“你才十五!”江爸笑笑。
无奈。
生活总是捉弄人。
你骑马,它是海洋;你渡江,它则成了撒哈拉。
“你姐灵芝现在应该上大学了吧?”江爸喝一口水。
“我没有姐姐啊!自打我记事起我家就我一个。”
“爸,他爸有可能不是你认识的那个陈俊海,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重名的多了去了。”江苏在一旁插嘴。
“你妈妈是安星华吗?”
“是啊!”
“那不错啊!你就是老陈家的儿子啊!”
这么一说,倒是让江爸想起来了。
当年,陈梓杋出生的时候江爸是去了的,也并没有看到他们的第一个女儿陈灵芝。
一连串的无奈让陈梓杋有些不忍去想像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爸妈抛弃了姐姐,又将他留在爷爷家,连见面的机会都少之又少。
“我参加的元旦联欢晚会。”
“什么节目?”
“舞蹈。”
“你会舞蹈?”
“对啊!小时候我爸妈看我在家总是太疯,不像一个女孩子,硬是把我送到了舞蹈培训班,所以我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闻此,陈梓杋心中已经有谱了。
元旦晚会,如约而至。
“······让我们欣赏由江苏带来的舞蹈《一步之遥》。”
随着音乐声响起,她那轻柔的舞姿无不牵动着每一个人的心,她紧紧用细碎的舞步,清澈的眼眸就能秒杀万千观众。
舞姿轻灵,身轻似燕,体软如云絮,双臂柔弱无骨,步步生莲花般的舞姿,如花间飞舞的蝴蝶,如潺潺的流水,如深山中的明月,如小巷中的晨曦,如荷叶尖的圆露,使人如饮佳酿。
蓦地,她低下头,手指轻柔的点在地上,宛如蝴蝶点水,又倏地,仰起头,以左脚为圆心,有力的画了一道道弧线,点到末端她收起她的如玉般的右脚,仅以左脚稳定的屹立在那里,放出绮丽的色彩。
“大家觉得这段舞蹈怎么样?”
“好、好、好······”
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让我们掌声送给舞蹈表演者——江苏,还有”主持人顿了顿,“还有”,台下的观众一脸茫然,明明舞台上只有一个人,还会有谁呢?就连江苏也惊讶地看着主持人。
“我们先来问一下江苏,你知道这位来宾是谁吗?”
江苏摇摇头。
“那我可公布答案了”,主持人一脸笑眯眯的,“他就是颜值和艺术同样爆表的,我们舞蹈音乐的伴奏者,和钢琴曲《一步之遥》的表演者——陈梓杋。”
身后的一层帷幕被手动拉开,一个少年走上前来,深深的鞠了一个躬。
全场掌声雷动。
灯光亮的刺眼,下面却是人头攒动。
“你竟然还会弹钢琴,太有才了。”江苏说完突然补充到,“不行,你要是太优秀了,那岂不是追你的人就多了,那样的话万一我被他们比下去了呢!”
“我还担心你这朵鲜花太过招人喜欢,引来太多牛粪,我可没法收拾!”
江苏一下笑喷了,“你去死吧!”
“这样的话,你也成牛粪了。”
“行了,快去换好衣服了!”
就在今夜,新年的第一场雪,在无数次的期盼后,姗姗来迟。洁白的视野中,缤纷的世界也随之简单,而心愈加轻盈如雪,雪落无言,是怕搅碎尘世。
撒盐空中差可拟,未若柳絮因风起。
雪片像柳絮一样随风轻飘,随着风越吹越猛,雪越下越密,雪花越来越大,像是织成了一面白网。
走在回家的路上,灯光打在路面浅薄的积雪上,反射出亮晶晶的小斑点。
陈梓杋想着要为这美丽的雪景和彼此拍一张素颜照,可惜晨宇中学是不允许携带手机的。任凭雪怎么下,丈把远的地方就什么都看不见了。雪又像连绵不断的帷幕,往地上直落,同时反出回光,漫天飞舞的雪片,使天地融成了白色的一体。
两人漫步在道路上,踩着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江苏看着陈梓杋俏皮的笑了。
和你一同行走在雪地上,一不小心就白了头。
路边霓虹闪烁,让整个城市流光溢彩、神采飞扬,那些高档酒店灯火通明,里面一定有人在推杯换盏、不醉不休,写字楼的玻璃幕变成了巨大的显示屏,不断地切换着广告。
江苏拿出红色的盒子,将盖子轻轻打开,雪花悄悄跳进去,像是想让江苏把它们带回家。
江苏拿出一个银白色的腕表。
“把手给我!”
将腕表用双手温热过之后,为他带上。
“正好合适。”
陈梓杋勾起一抹笑。
身旁的礼品店里,在放着何洁的《小永远》。
捕捉每一个瞬间都有话要讲,听照片说悄悄话靠在你肩膀,沙滩上每一个脚印都还给海浪,卷走日光带不走美好,每一刻都是小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