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敢。”
姬婉兮不说话，子衿也不敢再出声，专心做好自己的分内事，便跟在姬婉兮后头出了屋子。
看到屋外的姬婉如，姬婉兮有些诧异，没想到她真的在屋外等着自己，而姬婉如也同样诧异，姬婉兮竟梳了与她同样的发髻，且如今看起来是这般落落大方，一点也不输与她。
内心愤怒，面上却笑着拉过姬婉兮看了又看，“三妹妹可真叫姐姐惊讶。”
“小姐说怕二小姐等久了，便让奴婢梳了这个发髻。”子衿在一旁出声道。
明里是在帮姬婉兮解释，暗里却有一丝讨好姬婉如的意思。
“原来是这般，三妹妹有心了。”
敛去眼中的神采，姬婉兮说道：“时辰不早了，姨娘还在等我们。”
蔓草院。
“姨娘，我把三妹妹叫来了。”姬婉如拉着姬婉兮的手走向顾蔓蔓。
看来是母女三人共度晚膳了，桌上的菜肴都已经准备好，只等着人齐便可开动。
看着朝自己走来的两个女儿，尤其是小女儿，看起来竟与往日大不相同了。
“兮儿这发髻梳的真真是好看。”
“可不是，三妹妹自打从祖母那儿回来后，精神倒是好了不少，想必是祖母宽待了三妹妹。”
姬婉如两边嘴角微微弯起，笑的可人，好似随意说出的话，让顾蔓蔓沉了沉脸。
再看向姬婉兮，却觉得不似刚才那般好了，内心一时堵的慌，面上却依旧保持着笑意，道：“饭菜都要凉了，如儿兮儿快坐，今儿个就咱们母女三人用膳，不用拘着。”
垂下眼帘，原来用膳不过是个借口，真正的目的是想要知道她是否去祖母那告发了她们，果然用心良苦啊。
乖巧的落座，姬婉兮拿起筷子夹了一个离自己最近的盘子里的菜，放进嘴里慢慢咀嚼，吞下，“二姐姐好生聪明，祖母确实宽待了兮儿，还让兮儿明日再去给她请安。姨娘，祖母这是不再责怪兮儿了吗？”
有些迷茫又带着羞涩，姬婉兮从未有过这样的表情，顾蔓蔓瞧着呆愣了许久。
姬婉如并未瞧见姬婉兮此刻的神情，只是听了这话心中不快，原是期待顾蔓蔓能说些话解了自己心中的疑问和不安，却没料顾蔓蔓竟愣在了那里。
“三妹妹看上去好像很高兴？”因着心中的不满，声音也不像刚才那般温柔了。
收回自己的眼神，姬婉兮面向姬婉如，平静的回答道：“今日与姨娘还有二姐姐一同用晚膳，兮儿为何不高兴？”
“我是说祖母。”
“祖母？”姬婉兮拿起手边的茶杯，放在嘴边轻呷了一口，然后说道：“祖母很好，待兮儿也很好。”
“姬婉兮！”
“如儿！”
顾蔓蔓在桌子底下伸手捏住了姬婉如的手，她不知道自己这两个女儿今日都是怎么了，一个变得这般冲动，另一个口舌倒是伶俐了不少，给她的感觉更多的是沉稳，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两个都是她的女儿，此刻她倒是觉得自己从未了解过她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