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赛,回来!
杨风起拿着手机,一杯清茶,纽约的七月却格外的清爽。
“还不回去。”一个带着无框眼睛的清俊少年出现在门口,看着杨风起。
杨风起愣了一下,看看微信信息,笑了,“你忙吧,我出去一下。”
“矫情。”
“曾帅,周贤人联系你了吧。”
曾帅:“你不说你发生什么事,像个娘们一样伤春悲秋的全世界乱窜,我就问了问周贤人怎么回事。我最怕的就是你这矫情的家伙什么事都往肚子里吞。”
“行了,你还是保持清冷别说话比较可爱。”杨风起摆摆手就出门了。
晃了一圈中国大江南北,杨风起还是来找自己最好的朋友了。
纽约这座城市,没有只顾着讨好男人的母亲,也没有抛弃自己的父亲。其实,说句老实话,在他们放羊吃草般的把他扔到纽约来时,这段在纽约的时间却是他最幸福的。
“叮铃铃”的响,纽约车水马龙间,杨风起却喜欢踩着单车穿梭在这座全世界最忙碌的城市的大街小巷。
“喂!”身边出现了另外一辆自行车。
曾帅。
“你下午不是还有课吗。”杨风起问。
曾帅:“你都走遍世界了,我想,我闷在书里的日子可以暂停了。”
杨风起:“???”。
曾帅:“我和你一起回去吧,回中国去。”
曾帅看着一脸震惊的杨风起,笑道:“我和你一起回中国看看有那么震惊吗。”
“别把我的事揽在身上。”杨风起眼都红了。
曾帅给了个正眼杨风起:“别人的生死我从来就没管过。”
但是……
曾帅又笑了笑,接着说:“你那对奇葩父母,在中国娱乐圈还是有点影响力的,但是你从来就没打算和他们说吧,即便你被欺负成……那样。”
“真没哪样,你平时沉默寡言的,到这事怎么就那么多话。”杨风起皱眉。
曾帅抬了抬眼镜:“杨风起,真够矫情的。”
……
首都国际机场。
冷清俊秀的少年拉着一个行李箱首先出闸,后面跟着秀美魅惑的杨风起。这一对少年的出现引发了一小拨的骚动。
但很快又被尖叫声盖过。
“章野,章野,章鱼永远支持你。”
此起彼伏的声音感觉要掀翻了机场屋顶。
杨风起的眼睛眯了起来,看着那个被围着的人。
“你爸那个姘……”曾帅话没说完,就被杨风起截了:“你还是继续装着那清冷的样子,别说话吧,最近实在是太多话了。”
曾帅继续说:“没想到这么红,怎么没被爆出了?”
杨风起不在看那密密麻麻的人群,径直走出机场。
曾帅:“我是说你爸和他那样的感情,如果真是真情实感,没人说那样是坏事。但是就像有人不同意,而有人硬要上,这叫霸王硬上弓。有人想上位,自愿给男人玩,那不就犯贱吗。不知道他算不算犯贱。”
杨风起脸色有些发白,”你是说我犯贱吗?“
曾帅有些冷笑的看着杨风起:”看来你走了一圈世界大地,又回到了原点。“
远远的,周贤人和李小蒙迎了过来,周贤人一脸鄙视样:“终于知道回来了,曾经很帅,你怎么也滚回来了,不是要一直做书呆子吗。”
曾经很帅?
李小蒙盯着曾帅。虽然也是一个小毛孩,但是曾帅明显比周贤人和杨风起看起来老成,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儒雅斯文的气质。
“呵呵。”呼气在耳边,周贤人不爽的看着李小蒙:“什么人你都能看得下去。”
曾帅:“比你有眼光。”
呃……
……
漫天的星空中,一个人徐徐升起,随着音乐的流淌,在星光中的人逐渐显现。一席白衬衫,黑长的修身裤,赤脚。
少年随着音乐熟练地操演着舞步,表情专详,深邃细长的眸子迷迷离离,在星星的光点中带出了一种神秘而魅惑的身影。他的紧身上衣也在旋转中显出了漂亮的线条,每一个转向,每一个跃起,都如同漂亮而神秘的精灵。腰突然收得挺直,白衬衫因为用力的原因,突然蹦开,平坦的小腹明目张胆的露了出来,有了一种诱惑感。一个转身又一个转身,稍纵即逝的一回头,细长的媚眼里星光一闪,这是公然的坦白的调情吗?让你忘记了世间所有的其他。
现场一片窒息声,随后又是一片的欢呼声。
瞬间,灯光全部暗了下来。
音乐再次响起。
这是一次最强劲的鼓声,白衣黑裤的出现了带着鬼魂面具的五个人,整齐划一的舞步不同于刚才一个少年的独舞。
如果说独舞是柔水,那么现在五个就是千军万马般的铮铮钢铁,直戳人心。
面具被一一摘下,露出不同特色的五个少年脸庞。
气喘吁吁间,沙哑的声线响起,强劲的音乐让场上的观众更为沸腾,高音处,周贤人和杨风起面对着面,两人就像两头漂亮的狮子怒吼。然后,极高处掉落……千回百折间,就如同掉入山崖,但是却又似掉入了云层中,它在急速掉落,但是又是那么轻飘飘间。
尾音落下,全场一片安静。
随后是阵阵雷鸣般的掌声。
灯光彻底的亮了起来,五个少年汗流浃背的站在舞台上,闪烁而又耀眼,身后的星光点点,是点缀。
坐在台下的几位评委久久无言。
方放有些痴迷!
薛冰两眼放光!
封南稳如泰山,但是露出了满意的眼神!
后台看着这一切的曾巧身体都忍不住颤抖,这是什么样的能量可以让人如此痴迷。
而这样的能量,却是在她之前迸发了出来,因为那首”两个相信“。
现在,她上去简直就是炮灰。
“曾巧。”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斯文的少年站在一旁,“他们是很优秀,但是只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完成就可以了,不是吗。”
“弟弟。”曾巧惊讶又不惊讶。
那些人居然把自己的弟弟盯上了,弟弟就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曾帅转头:“我看了你的比赛过程,不错的。”
呵呵,这个弟弟永远都是一副大人的摸样,十八岁却活出了三十岁的感觉。这个弟弟又是冷漠的,家里发生的一切好像都与他无关,他依旧活动怡然自得,从容不迫。
不像她,她必须依附在一个个禽兽和变态的周边,把自己腐臭的内心用一层一层的漂亮外衣包裹起来。
曾巧冷笑了一下:“那真是谢谢了,你何曾关心过任何人,没想到我还能得到你的关心。”
“你来美国那一年,我说过我们是否要见面,是你拒绝了。”曾帅有些莫名。
曾巧握紧手中的话筒,不再看曾帅,与下舞台的五个少年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