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8月3日周一早上记
我还是一身古人装束,远处的邓老员外正检查着工人们造出的铜币。“这钱币光泽怎如此暗淡?”老员外正手里捏着一枚铜钱质问工人里一个管事的。那管事的回答:“因为铜币里掺杂了铅和铁,所以才显得暗淡无光”,“这样一来我们能够省下很多成本,可以更大的增加我们的利益。而且现在世面上流通的好些铜币也都是这么干的”那管事又急忙补充道。说这些话时,他语气中已夹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以为老员外会对自己的“聪明能干”夸奖一番。却不料老员外听完他这番话后勃然大怒,道:“我不管别人造的钱币如何做假,我家造的钱要用百分百的纯铜,厚度不能少一分,质量不能轻半克”,说完,将手中铜钱摔在地上,拂袖而去。那管事愣在当场。
我往屋里一看,那正拨弄算盘的不正是何故吗?我这回并没有召唤他啊,怎么他还在这里?看来在这个故事结束之前,他是别想“逃脱”了。不过他还好,那高壮可就惨多了……
看日头要落山了,我辞别了三人准备回去,高壮带着哭腔道:“把我一起带走吧!”常寿在一旁拍拍他肩膀道:“男人要坚强,这有什么大不了的,顶多就是再‘尿回床’呗!”
回到住处,许负问我在外都看到了什么?我如实说去了趟邓通家,又把邓老员外及造钱的事跟她说了一遍。她听完长叹一声:“可惜这么好的钱不能够长存啊”,我知道她话里有深意,却也没多问。
几天后,邓通家造的钱开始发行了,色泽光亮,分量也很足。上到王公大臣,下到平民百姓都很喜欢,没多长时间已经流通全国了。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一眨眼功夫几年过去了,汉文帝病逝,汉景帝继位。这一天,常寿他们三个来到我这里,说是投奔我来了。我一问才知道那邓家已经家破人亡,邓通也饿死街头。看来我家主人算的还真准!我忙问具体怎么回事,高壮抢着给我讲起来:
原来这汉文帝患有毒疮,这一天毒疮发作,红肿流脓,溃烂不堪,文帝钻心的疼。御医们开了不少的药却都不见好转,这让众人一个个都束手无策。而最着急的便是邓通,毕竟皇帝待他不薄。他见皇帝如此痛苦,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竟用嘴帮文帝吸烂疮里的脓。这一吸,文帝竟然不疼了。
文帝很高兴,便问邓通:“你说天下谁最爱我?”,邓通说:“当然是太子了”,于是文帝就命太子来给自己吮疮,差点没给太子恶心死!
太子回去一问才知道,原来“罪魁祸首”就是邓通。后来文帝死了,太子登基做了景帝,想起了这件事,就没收了邓通所有家产,导致其流落街头,冻饿而死。
2009年8月4日周二下午记
大漠之上,两军对垒,各自严阵以待。我端坐于马上,望着对面匈奴兵,不禁自问:“我怎么会在这里?”转头向我右侧望去,两员大将,一老一少,威风凛凛,不怒自威。我方战旗上斗大一“李”字看的我颇有些激动,莫非这些兵马全是我的?可看看我的位置好像又不是,那老将居于中间应该才是主帅,看来他也姓李。
再看对面,哦不,好像是四面都是匈奴骑兵。我之所以敢断定他们是匈奴兵,是因为他们的服饰打扮与汉人不同。虽然他们并没有高举大旗写上“匈奴”二字或是一堆看不懂的匈奴文,但我看他们都是“被发左衽”,而汉人都是“右衽”的(这里需要解释一下,古代中原汉族衣襟都向右,称为“右衽”,而中原以外的游牧民族则为“左衽”)。中国古代有名有实力的游牧民族无非也就匈奴、鲜卑、柔然、突厥、契丹、蒙古和女真,我刚见过汉文帝,恐怕现在自己还在汉朝呢,也只能见到匈奴了。可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被匈奴给包围了。
我已经能够听到我身后的兵在小声嘀咕了,一个说:“都怪那张骞,延误战机,现在我们被这么多匈奴兵包围了,可怎么打啊?”,另一个道:“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了,只能等死了”。
我侧目看那老将,他也听到了身后人的议论,微微皱起眉头。右边那小将似乎也看出了问题的严重性,向老将抱拳道:“父亲不必担心,待孩儿去探看虚实”,说着抽刀驱马,身旁数十卫兵紧随其后,杀入匈奴阵中。不多时,那数十人又从匈奴两翼杀回。小将仰天大笑:“我当匈奴有多厉害,竟如此不堪一击!”此言一出,我军士气顿时大振,老将一声喝令:“冲”!
营帐中,众将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老将举杯道:“今日多亏我儿,方才大破敌军,众位共饮此杯”说完一饮而尽。众将皆举杯庆贺,一人奉承道:“这真是‘虎父无犬子’啊!”,另一位也紧跟着拍马屁道:“飞将军今日神勇亦是不减当年”!
此人提到“飞将军”,我脑中突然出现一人——汉将李广。再联想一下今日之情景,倒也都能对得上。原来这位就是我的偶像李大将军!我开始激动起来。这一激动,加上刚才的酒劲往上冲,我才突然意识到自己不会喝酒啊,刚才受气氛所感染也没多想就随着众将饮了一杯,虽然古代的酒度数低,但我还是感到了头昏脑胀。眼前的景象和耳边的声音都开始逐渐模糊,似乎有两名军校把我抬了起来,我好像还听到那老将说道“我儿世靡”什么的,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我意识逐渐清晰时,我能感觉到自己是在躺着,旁边还有两个人再说话,听声音,其中一个就是李广。我并没有马上睁眼,而是继续假装昏迷状态,因为我不知道自己醒来后该怎么称呼李广。叫“将军”?可我之前隐约听到他说“我儿世靡”来着:叫“父亲”?万一不是呢?所以犹豫不决间,我继续躺着,听他们谈话。
就听李广说道:“自我大汉与匈奴开战以来,凡有大功者皆封侯爵。所有战役我无一次不参加,却为何至今尚未封侯呢?”,另一个声音反问道:“将军回想一下,是否有过悔恨之事?”帐内静了下来,过了良久,李广才道:“要说最悔恨的事,倒是有一件。我任陇西太守时,遇羌人反叛,我利用了诱骗的方法,使他们投降了八百多人,结果我却将这些人都给杀害了,现在想来还是耿耿于怀,当时自己的做法有些太残忍了”。那人一听道:“这就是了,使人受祸的罪,没有比杀死投降之人更大的了。不过多亏将军又做了许多善事,才没有遭致更大的灾祸。比如收养世靡将军”。李广长叹一声道:“是啊,世靡是个可怜的孩子,那年我在漠北与匈奴作战,行军时发现了一支西域商队倒于路边,尽为盗匪所害,唯有此子尚存,我便将其收为义子,因其身世是个迷,便取名‘世迷’,后改为‘世靡’”。我一听这个晕啊,我的名字可不是这么来的啊。想要开口解释,又突然想到自己还在装睡,话到嘴边那么一顿,加上自己处于仰卧的姿势,结果这一下被自己的口水呛得剧烈咳嗽起来。李广忙三步跨做两步过来将我扶坐起,关切的问道:“我儿是否因战事疲劳而身体吃不消了?”,我摆手道:“不打紧”,正待再说什么时,帐外跑来军校报曰:“启禀将军,大将军卫青与霍去病已奉武帝之命兵发漠北”,李广急问:“可曾命我跟随?”,“陛下恐老将军年迈有失,命老将军收兵回师”军校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