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扇门上各自闪现出两字,从左往右分别为:北魏、东魏、西魏、北齐、北周。可这只有五扇门啊?头顶的声音刚才说的可是九扇。我回头一看,原来身后还有四扇门,这四门各有一字,分别为:宋、齐、梁、陈。看来我是无路可逃了,前后都被堵上了。既如此,我还是选一个进去看看吧,总比呆在这阴冷的石室中要好得多。我转回身,面前正对的是“西魏”,伸手推门,却推不开,头顶声音再次传来:此门尚未解锁!
我靠,不是让我随便选一个门的吗?怎么还有上锁的?这“系统”有BUG啊!我挨个试了一遍,结果发现只有“北魏”的门能推开。我对此无力吐槽,推门走了进去,就听身后“咣当”一声,门死死地关上了……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沿着隧道往前走,走不多远转了个弯,已然看到了前方的光亮,想必那就是隧道尽头了。
那光亮看着近,走起来却不近,我足足走了能有一刻钟,才到达尽头。这尽头处也有一扇门,却是双开的木门。当我推开门时,身处一木屋之中(或者说是厅堂),就听屏风后面有说话声,我急忙屛住呼吸,可刚才的开门声好像还是被那边的人听见了,一人冲这边喊道:“世一将军,包扎好了吗?”
“包扎什么?再说了,我叫‘世靡’,不叫‘世一’啊?”我心里嘀咕,这才发现自己左臂上缠着纱布,而且我竟然又变成了刘协卫士的模样。这……莫非是刚才走隧道时变的?我竟没有察觉。过了屏风,到了前堂,见有两人,一个身材魁梧者居于正中,旁侧坐着的是个谋士打扮。当我看向中间那人时,耳边响起了一个声音“拓跋珪,复兴代国,北魏建立者”。这声音好生耳熟,令我想起了在许负家时,耳边也曾有过这种声音,是用来解说人物的。看来坐着这人就是拓跋珪了。
拓跋珪指了下谋士对面的位置,示意我坐下,又接着向那谋士讲道:“我部族原本居于寒北之地,以游牧为生。自匈奴被汉国击退,先人方才迁至漠北。后汉国灭亡,先祖们与新建的晋国友好,祖上拓跋犄卢还曾帮助过西晋的刘琨讨伐匈奴呢”。说到这,他又补充一句:“就是‘闻鸡起舞’的那个刘坤”。我暗赞:“这拓跋珪还挺有文化呢,中原的‘闻鸡起舞’都知道!”
拓跋珪喝口水后又接着道:“犄卢先祖因立了功被西晋皇帝封为‘代王’,后来我祖父拓跋什翼犍建立了代国”说到这,他长叹一声接着道:“可惜祖父在后来与前秦的符坚战斗时不幸身亡,代国也随之灭亡了”。他又表情一转:“现如今,前秦瓦解,我重建代国,又因牛川地处偏远,这才迁都到了这盛乐。后面的事情先生也都知道了,我就不多讲了,我想问先生的是把国号改成‘魏’真的好吗?”
那先生听完这番话,伸出三根手指道:“改国号为‘魏’有三大好处,其一、我拓跋氏乃黄帝后裔,黄帝发源地可是战国时的魏国所在。其二、‘魏’乃美好之意。其三、此番建国,必与东晋为敌,我等不妨称作‘反晋复魏(指曹魏)’,如此便名正言顺了”。拓跋珪听得大喜:“就依先生之言”。
写着“魏”的国旗,自由卫士的身体,这又令我想起了在刘协身边时的情景。游牧民族的生活习惯与中原差别极大,我在这里呆了好长时间才勉强适应。
十年如一日,这天有军校来报,说是后燕派大军来犯,请魏王定夺!在这里呆了十年,我对时局也都了解的差不多了,这后燕乃是十六国中的一个,也是由鲜卑族建立的,只不过是鲜卑中的慕容氏。拓跋珪拍案而起,问来了多少人,军校道:“两倍于我军”,拓跋珪听得此言,又坐下了。思索片刻,再次猛然站起,命令道:“整顿行装,全军撤退!”
此时的我用的是原来那卫士的身体,此体不但力气大,武艺高,就连骑术也很精湛,所以这次我并未像在沙漠骑骆驼那回那样掉队,反而跑在了前面。大军虽在撤退,却井然有序,而身后的追兵看起来倒是杂乱无章。行了数十里,已然甩掉了身后的燕军,拓跋珪命令道:“全军就地安营扎寨!”,然后一侧身对我道:“世一(我已习惯这个名字了,虽然目前还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叫)将军,你领三千兵马杀将回去,遇见敌兵只许败,不许胜,牵着他们兜圈子,直至疲惫之时,方可引之到此!”,“得令!”我内心激动无比,自我“出世”以来,还从未亲自带兵打过仗,那次随三哥大军远征还是骑着个骆驼。这次好了,三千兵马,加上卫士的身体,想想都开心。不过拓跋珪说只许我败、不许我胜,这多少还是让我的内心有些不爽。
我率军回行不远,已然看到燕国大队人马追至,见我们拦住去路,停了下来。为首一青面猛汉,红胡子,绿眉毛,长得跟个妖怪似的,看得我不禁胆寒。他大喝道:“来者何人?”。我心想直接说我名的话太没气势了,人家一报号都是“常山赵子龙”、“豹子头林冲”什么的,于是灵机一闪道:“吾乃小李广世一!”
我可是李广的义子,自称“小李广”也理所应当。我又问他:“你是何人?”绿眉毛哈哈大笑:“某乃镇南将军慕容绍是也,尔等小辈也敢拦路,快快纳命来,哇呀呀呀呀……”说着轮大锤冲杀过来。我手中并无长兵刃,急忙抽出腰间佩刀格挡。我自以为自己力气很大,想不到这慕容绍更是有劲得很,况且他那对大锤借助惯性,砸在我的腰刀上,震得我手臂发麻。
万幸我这把腰刀也是个宝物,不但没被锤砸断,反倒给那大锤做了个记号。慕容复更加恼怒,轮锤又要砸,我一看这可招架不了,而且拓跋珪说了,让我只许败,不许胜,于是我虚晃一刀,拨马便走,慕容绍提着百十来斤的大锤随后就追。
我按照拓跋珪的指示,带着身后的燕军兜圈子,直到跑得我都累了,才向驻地奔去。我这轻装上阵,连件长兵器都没带的,跑这么久都累得够呛,何况那拎着一对大锤的慕容绍?尽管他很有力气,可也架不住这么追啊。到达驻地之时,我军营寨均已扎好,我心想一会拓跋珪就会亲率大军包围他们,不禁暗赞道:“好个有勇有谋的拓跋珪!”可是突然发现事情有些不对,这些营寨怎么都是空的啊?我心里突然一惊:“莫非拓跋珪留下许多空营做掩护,自己带着人跑了?”,不容我多想,身后的慕容绍已经带人把我们包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