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值秋季。
白天因着有阳光倒是也暖和,只是到了晚上,这风大了便凉了。沈白袷穿的单薄,站在景霖宫外殿,任由风瑟瑟的吹着,便生出了几分的冷意。加之身上的伤口,这会儿也隐隐的作痛起来,沈白袷的脸色立马便苍白了几分,人也忍不住的瑟瑟发抖了起来。
慎行瞧着她的样子,倒是生出了几分怜惜来。“白袷姑娘,你先在这等着,我进去通报皇上一声。”
说完便匆匆的进去,正巧撞见了出来的谨言,谨言见他慌张的样子“怎么,出什么事情了?”
“沈白袷来了,这会儿已经在外面候了一个时辰了。”慎行说道。
“只是,皇上今日心情似乎不怎么好。”谨言想要劝阻慎行这么做,偏头往外面瞧了瞧,便看到在门口瑟瑟发抖的少女,榆国的女子生的都要娇弱些,司纤月穿的也单薄,风不停的吹动她的衣衫,谨言叹了叹气:“你进去罢。”
说完拿着手里的东西往侧边走去。
慎行进去里面,容景行还在用膳。“皇上,沈白袷来了。”
“那她继续候着。”容景行的语气不善,果真如同谨言所说的心情不佳。只是...想到门口纤弱的人:“皇上,她已经来了有一个时辰了。”
“怎么,一个小小的奴婢还需要你们这般小题大做?”容景行声音里透着威严。
慎行只得连忙退下。
一直到两个时辰过去了,司纤月还是没有被宣。
沈白袷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僵硬,意识也渐渐的薄弱,双腿无力的站在那里,仅靠着她的意念还支撑着她。
会受到这样的待遇,是沈白袷意料之中的。
现在自己终于是落到了他的手里,怎么会轻易的放过自己。
一直到后半夜,司纤月还是没有被宣,她已经站不住了,蹲坐在地上,头埋在双腿间好能汲取一些小小的温暖,人也越来越往角落里靠去。
慎行看着她的样子。
最后还是取了自己的披风,盖在沈白袷身上:“今夜皇上怕是不会宣你了,天亮了我再来取这披风便是。”
沈白袷抬起苍白的脸,看着慎行,许久才终于挤出一句:“谢谢。”却也是有气无力的样子。
“明日过来便多穿些衣衫。”慎行说完,便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沈白袷就这样熬到了天亮,容景行果然没有宣她。
接下来的几天里,几乎日日都是如此,白天在林嬷嬷那里学礼仪规矩,本就有旧伤的身子总要因为她的执拗添些新伤。到了晚上,便在景霖宫的殿门口候着,半夜里无人,司纤月便自己缩在角落里,也能小憩一会儿,身上依然是那件单薄的衣衫。
容景行偶然一瞥,便看到角落里纤弱单薄的人,心里不由一紧:“现在已经是秋日,她怎还穿着夏日的衣衫?”
慎行看了看,早先便提醒过她要多穿些,现在还是如此,只怕是那些宫人苛责了下人罢了。这在宫里面,也是屡见不鲜的。现在皇上亲自过问,慎行也只得说一声:“恐怕是福宜宫那边没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