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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天大的噩讯

隐约间,哥亚猜到了一些什么。但很模糊,更何况那是他不愿意去相信的东西。

视线从妹妹妹身上移过,他发现自己的妹妹,是个看上去极为可爱的女孩。或许血脉相连的原因,哥亚首先感到的是亲切。圆呼呼淡粉色的脸蛋,灵性仿佛洞悉世间的眼瞅。粉红色的连衣裙,更增添了一些温馨和谐的感觉。而且哥亚总感觉眼前的女孩身上,有说不出的气息,这种气息能使人感到莫名的悲伤。却又极为吸引人。

抛却纷乱的思绪,哥亚已经认可了这个妹妹。一个“孤单”生活了多年的独生子女,忽然被告知,其实你还有个妹妹,吃惊过后,总会有无法言喻的兴奋。

“爷爷,你说吧!没事的!”有些不自然的正了正身子,以尽量轻松话语说道。无论如何都要弄清楚怎么回事。

歌德听到了哥亚的话,有些欣慰,不过脸上欣慰还没显现。就重新被忧郁所覆盖。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并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

一向严谨的古鲁此时稳了稳心神,开始说道。

“半年前,岚回来。蒙梦突然告诉我们几个,要跟岚一起去帝国边缘。当时我们也没在意。可半年后,蒙梦却没有一点消息了,爷爷们托人打听,无果后。只得期望蒙梦早些回来。可没想到就在前几天,忽然有个自称是你姑父的佣兵,找到我们,把你妹妹交给我们。待我们要问清楚原由时,他却不辞而别。只留下了一封你妈妈的亲笔信。”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封信。

岚是哥亚父亲的名字,父亲叫邵岚,如若不是古鲁爷爷提及,哥亚都快叫不出父亲的名字了。还好妈妈的名字孟蒙梦,哥亚还至今清晰的记得。

哥亚接过信封,急迫的拿出信。

“大伯,二伯,三伯……。恕蒙梦之前未曾提及,我跟岚之所以移居名溪城,是因为要躲避仇人的追杀。这些年来,父母之仇环绕于心,寝食难安。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势必要抱。半年前,岚感时机成熟,此去难返。唯放心不下我们的孩子,哥亚和亚哥托照给您们。我看的出您们对哥亚,比我这个母亲分毫不差。亚哥想必你们也见到了,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巾帼不让须眉,她的聪慧丝毫不比哥亚差。希望能得到同哥亚一样照顾。

您们接到这封信时。我跟岚已经寻到仇人,或许我们已将仇人斩首,也可能失手损命。不过,不管怎样,你们接到这封信时,我跟岚是不可能在回来了。伯伯们不必伤心,报仇一直是蒙梦最大的心愿,如今心愿已了,损命又算什么!

“哎,小哥亚,我的孩子!仇人势力极大,勿思报仇。听你爷爷们的话,努力为你的梦想,一定要快乐的生活下去!

蒙梦

决然的言辞,虽然与哥亚印象中温柔的母亲有些脱离。但那熟悉的笔记,印证着哥亚的幻想终不是现实。

七岁的哥亚,从小极为聪慧,人逢喜爱。七年来从没有受到过一丝的挫折。他的一切都太顺了,一年前,哥亚的心中充满着对这个世界的向往。在他的眼中世界是美好的!完美的!他面对的一切都是,极为正面,极为美好的。负面的东西,他潜意识里是不存在的。现在,阅历的增加,使他明白了很多东西。可即使是如此,一直“高高在上”的他,这一年几乎是在崇拜的目光中度过的。

突遭如此噩讯,仿佛一道闪雷惯体而入,全身僵硬,思维停滞。“妈妈死了,父亲也死了”。嘴重复着这句话。恍如痴欸。

“小哥亚!哥亚!没事的!你还有爷爷!还有爷爷啊!”看到如此的哥亚,卢克都显得不知所措语无伦次了。

如此景象,歌德他们心中同时一颤,心疼之情,表与脸庞。蒙梦啊!孩子!你还太年轻!你可知道,你这一去将带来什么后果。哥亚他还小,如此的打击他如何能撑下去。即使撑下去,又如何能快乐呢?当初!当初你就不应该生下她们!

亚哥也就是哥亚的妹妹,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担心。她同样如此过,如若哥亚轻松的接受了,她反而会因此看地了这个刚见面的哥哥。七年来她同样是在宠腻中长大。父亲,姑姑,姑父的宠爱,以及父亲经常提到的妈妈,每半年给自己的一个个小礼物。

记得那一次,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妈妈,也是最后一次。那浓浓的母爱,以及温暖的母怀,顷刻间融化了自己心中那最后的冰冷。她永远不会忘记母爱的感觉!永远不会忘记母怀的温暖!永远不会忘记妈妈那充满爱的眼神。不论如何都要报仇,父亲啊!您知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我又如何会不知。无论如何,你们的仇,我一定要抱!明亮的眼瞅里充满了决然……“哥哥,你要赶快醒来,还要为父亲母亲报仇呢!”心中默念着,眼神转向哥亚,透漏着一丝担忧……

任歌德他们如何的叫喊,哥亚始终痴痴的絮叨着。无奈之下,他们不舍得离去屋子,期望哥亚能自己走出来。

静静的房间了只有哥亚一个人痴痴的念叨声……

清晨,一片空地上,三个略显佝偻的身影。

“都是你!叫你过些日子再说!你偏偏要现在说。”

“早晚他都要知道,我只是不想瞒着他。”

“哼哼!不瞒!不瞒弄成这样子,要是小哥亚有个三长两短,我看你怎么跟我们交代。”

“好了!好了!你们不要吵了,眼下的问题是,如何让哥亚醒来。不要在这无谓的问题上浪费时间。”克鲁有些恼怒的呵斥道。今天一大早歌德和卢克就没完没了的争吵着。要知道哥亚如今的情况才是关键。

两人这才意识到现在不是推责任的时候,自己的宝贝孙子还在犯呆。有些汗颜的沉默下来。

一天了,哥亚在古特的办公室,丝毫没有转醒的迹象。哥亚仿佛不知饥饿,不知疲倦一般。不停的絮叨着那句话。送去的饭水,哥亚从来未动过。眼看那嘴唇因为缺水而发白,他也毫无察觉。几位老人着实担心,但也无可奈何,只得就这么干干等着。

“走吧!再去看看!”歌德打破了沉静。

古特办公室门前。

“哎,我的办公室成了这小子的宿舍了!”室门紧闭,贝特站在门前叹息道。看那样子,似乎并没有为房产被霸占的丧气,注视房门的眼神写满担忧。

“没事的,哥亚一定会好起来的。”旁边的蹲着鲁德很有信心的说道。贝特,鲁威也跟着点了点头。他们昨天在古特那里得到了消息。也看了哥亚的情形。昨天晚上没去修炼,他们在门前蹲了一夜。他们总是相信哥亚一定会清醒的。

此刻,贝特凝视着室门,期待着房门打开,哥亚走出来。咦!一张纸从门缝钻出来,缓缓的飘落在地。贝特迅速起身捡起纸张。

“上面写了什么?”古特老师,鲁德,鲁威都注意到了贝特的动作,齐声的问道!

“上面说‘爷爷!你们不用担心,我没事!贝特、鲁德、鲁威、你们照常修炼吧!出去后我有信心打你们三个,别到时候,你们三个打我一个都打不过!古特老师,占用您的办公室了,抱歉!不过我还要在占用几天!我想静一静,不要来打扰我’贝特有些兴奋的念到。

“小子,还跟我客气!什么?还要几天!什么世道啊?尊师重道他不懂吗?”

“看!我说没事吧!”鲁德兴奋的扬扬眉说道。

“其实我是知道这小子没事的!”古特迅速接道,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原本严肃的性格,只要一跟这四个学生接触,就开朗来的许多。

“切!是吗?”贝特,鲁德,鲁威,同时说道。此时,得知哥亚没事的他们显得比以前更活泼了。

匆匆赶来的歌德,克鲁,卢克看到纸条顿时松了口气。

“看看,我就知道我的孙子不会被这点挫折打倒的。”歌德有些扬眉吐气的说道。

“什么你孙子!是我孙子!”卢克反驳道。

……

克鲁在一旁看着,只是摇头叹了叹气,并没有打断。

三天后。

哥亚三天来依旧不吃不喝,这让歌德,克鲁,卢克担心了一阵子。不过当得知哥亚已经是虚无中期灵魂师时。歌德他们的担心反而变成了兴奋。化无中期灵魂师,一阵子不吃饭,没什么大不了的。同时他们也为哥亚的资质感到兴奋震愕。他们都是灵魂师,都深知灵魂师的修炼有多么艰难。

三天来任谁叫门哥亚都不理不睬。即使是昨天其他几位爷爷,齐思颖,罕默德,宁琐南,金桔,蒙斯也同样被拒之门外。让这几个老头直叹“一年不见,小哥亚长大了!不听话了啊!”

夜里

新生宿舍的灯都息了,一些喜欢夜里修炼的学员们,也已经各就各位。静修居显得十分静谧。

古特的办公室里,一片漆黑,这几天,这里的灯从来没有亮过。角落里,似乎有一娇小人影坐在地上,诡异的是,人影一动不动的,如死物一般。

窗外,显得有些苍白的月光照射进来,刺到了人影的眼睛。那人厌恶挪了挪身子,避开了月光。寂静的空气里,响起衣服摩擦地面的声音。

“哥哥!让我进去吧!哥哥!”清脆的叫声。人影被惊得一颤。略微停了片刻,有些吃力的站起,缓缓移到的门前。从门缝向外看了看,似是确认些什么。待确认后,打开了房门。涌进的月光照射在他身上,下意识的躲避了下,不过没什么效果。

门外,粉色裙子的小姑娘,看到人影一愣,险些惊叫出色。那个人脸色苍白,嘴唇上裂开了几个发干的口子。头发如草窝一般。乍看之下有些吓人。

“哥哥!你怎么成这样了?”姑娘有些关切的问道。他没想到,哥哥会变成这个样子。

“进来吧!”有些沙哑的声音。并没有回答妹妹的问题。

女孩抚了抚胸,呼出了口气。才走了进去。哥亚重新关上房门。在原来的位置坐下。

一时间,没人说话。房间重新陷入的寂静……

“哥哥,你不能这样,振作起来我们还要报仇呢!”亚哥也在哥亚旁边坐下。看这哥亚颓然的样子正式的说道!

“报仇!”沙哑却有些惊讶声音。哥亚还从来没想过这样的事情呢!这些天来,脑海中不停的浮现出,爸爸妈妈身影。愊忆在父母之爱的温暖之中,他不想醒来。

“对啊!当然要报仇了,不论是谁,他杀了我们的父母,他就不应该活着”双手捧着的稚嫩的脸上布满肃穆之色。

“对!报仇!不论是谁,他都不应该活着!”哥亚脸上露出明悟之色,转即恨恨的说道。父母的离去已让他对任何事情都没了兴趣。妹妹的提醒让哥亚从迷惑间清醒了过来。‘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他清晰的记得信上那句话。

强烈悲伤能使人无尽的颓废,但化悲愤为力量后,它同样能转化无限的力量。能为了自己的梦想,放弃孩童们视为生命的玩耍。也同样可以为了比梦想更重要的亲情,付出哪怕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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