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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暗访分坛

隔天,秦采生离开了客栈继续赶路。

沿着小径不断赶路,秦采生来到了一条小溪旁蹲了下来。他把人皮面具拿下,洗了洗脸,就把面具扔了。

“姑娘跟踪在下已经很久了,何不干脆跟在下见一下面呢?”

秦采生突然开口说。

一名身穿绿色衣服,娇俏可爱,有着一双灵活的双眸,年约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出现在秦采生面前。

“你怎么知道我一直跟踪着你?”小姑娘有点诧异地问。

秦采生笑道:“姑娘虽然比在下早一步离开王府,却一直待在府外等着在下,直到在下离开,然后就一直跟随着在下至此。敢问姑娘有何指教。”

这也是秦采生一直若无其事,任由她一直跟着他的原因。因为她是姐夫的师妹,算起来也算是自己人,所以相信她。

“我要跟你一起。”娇嫩的嗓音里透露着坚决。

秦采生的笑容僵在了嘴角。心忖:可能是赶路有点累了,所以耳朵出现幻听了。嗯,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可以请你再说一次吗?”

小姑娘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说:“我、要、跟、你、一、起、闯、荡、江、湖。”

秦采生僵住了。“姑娘,我们……好像并不认识吧!”

“你是八师兄的小舅子,冰玉宫少宫主秦采生,不是吗?算起来我们也可以说是自己人啊!”小姑娘笑着说。

秦采生勉强勾起了一抹笑容。“我是说我并不认识你!”

小姑娘蹲了下来,与他对视。

“八师兄不是为我们作过介绍了吗?”(详见第三回)

秦采生无奈地把头埋在双掌之中,心忖:那是在介绍我而已。

“算了。总而言之,别再跟着我了!会有危险的!”

说完,便站了起来,不着痕迹地远离她。

“喂……”

一听到她的声音,秦采生忙不迭地用“轻风万里”逃跑了。

看着秦采生逃走了,小姑娘不依的直跺脚。

“秦采生,你给我记住。”

小姑娘正想追上去,可是回心一想。心忖:他是冰玉宫的少宫主,要跟上他是很难的。可是冰玉宫的人应该能找到他,问一下八师兄好了。

下定决心后,小姑娘便转身回镇上去了。

跑了一会,没发现那个小姑娘跟上来,秦采生停下脚步。心想:没听到声音,也没有感觉到她的气息,应该没跟上来。

稍微定了一下心神,秦采生松了一口气。

找了一块石头,秦采生坐了下来,闭目深思。

秦采生心想:前行的速度比预计中要慢很多。而且意外一件接一件,再这样下去,即使找到了秘笈,我也不一定能在这么短时间内练成啊。到底该如何是好呢?

另一边的赵强在接到秦采生的指令后,立刻与另一名冰玉宫的高手化妆前往秦采生所说的地方暗中查探。

凭着对当地的熟悉以及多年来查探事件所累积的经验,两人很快就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为了不引起注意,两人暗暗前进,并在沿途留下冰玉宫特有的记号。

本以为快要找到的两人,却在林子里转着,找不到分坛的入口。

正在两人为此而心急时,看见化妆成樵夫的张五正鬼鬼祟祟地在林子里打转。

两人动也不动地把自己隐藏起来,密切地监视着张五的一举一动。

毫不知情的张五在林子里不断地巡视着,直到另一个猎人打扮的人走了过来跟张五聊了几句。

由于距离太远,两人内力有限,并没有听出他们在谈论什么。但却从唇语读出两人是同一伙的。

张五和猎人聊完后,便往山的另一边走去,而猎人则在重复张五刚才所做的事,在林子里巡视着。

赵强连忙让同伴立刻回镇上,向冰玉宫回报此事,而自己则悄悄跟上了张五,并沿途留下记号。

李源把查到的消息告知冰玉宫的客栈的掌柜。中年掌柜马上回到后院落,把一只训练过的老鹰放了出来,把写有消息的字条放在老鹰身上,让它把消息送回冰玉宫。

老鹰飞了大概五个时辰,终于飞回了冰玉宫。

接到消息的秦子颐马上走回书房,提笔写下了两封信,并让人把其中一封送到司徒家,然后往后山的禁地走过去。

看守的人看到了秦子颐,连忙放行。

秦子颐向守卫微微颔首,然后进入了禁地。

被险峰包围的禁地是外人难以进入的,即使是冰玉宫的人,能自由进出禁地的只有每任继承人以及暗部。

禁地的林子里按照五行八卦摆了一个阵,以防止闲人进入。一旦触动了阵法,闯入者将会被困住,若冰玉宫的人不知道有人误闯,闯入者就有可能困死在里面。

秦子颐配合阵法,轻松的通过了五行八卦阵。

林子中心有三间雅致的小屋,屋前有一个大大的水池。

秦子颐走进右侧的那间小屋。

一打开门,就看到一个白须白眉的老人在喂着一只硕大而又罕见的白鹰。

“长老,白雪可以借我一下吗?”

白雪是白鹰的名字。

老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问:“发生什么事了?”

“宫中的人查到了赤焰教分坛的位置,让白雪去通知采生过去处理一下。”

老人抚了抚胡须。“可以。”

秦子颐快速地把纸条放进白雪的脚上的小铜管里,然后交还给老人。

老人抚了抚白雪的羽毛,说:“白雪,去找你的主人吧!”

白鹰像听得懂人话似的,拍拍翅膀飞上了天空,一下子就不见了影子。

秦子颐松了口气,笑道:“也只有白雪可以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采生了。”

老人坐了下来,给自己和秦子颐都倒了杯茶。“坐吧。”

秦子颐闻言,坐了下来。“长老,你有话要对子颐吩咐吗?”

老人点点头,轻啜了一口茶。“宫主也知道,属下年岁已高,很多事情都已经力不从心了。属下对下任长老的人选已经心中有数,不知宫主属意何人?”

秦子颐沉默了一会。“长老可否再等一年半载?待采生完结此事之后,子颐希望能接下长老之位。”

老人惊讶地看着秦子颐。“宫主,你……”

秦子颐淡笑。“长老对子颐的想法很诧异吗?”

老人点了点头。

秦子颐喝了口茶,接着说:“长老很清楚赤焰教跟冰玉宫的恩恩怨怨吧?”

老人抚着胡子。“因为夫人的关系,我们冰玉宫插足了江湖,再加上赤焰教杀了……”

秦子颐打断了老人未完的话。“长老,有些事就不要再提了。”

老人欲言以止,最终选择了沉默。

秦子颐轻叹。“长老,你认为我做错了吗?”

老人没有开口。

秦子颐没有再追问,两人静静地喝着茶。

老人突然打破了沉默。

“宫主,你知道白雪为什么总是可以在最短时间内找到采生吗?”

秦子颐点了点头,说:“白雪自出生开始一直跟着采生,它对采生的所有事都十分清楚,而且……”

老人摇了摇头。

“你错了。”

秦子颐有点惊讶。“愿闻其详。”

老人的眼神飘得很远,过去的情景一一闪过脑海。

“白雪是鹰中之王,即使它跟采生一起长大,也不会对采生完全驯服的。而白雪之所以对采生完全驯服,是因为采生曾经救过它。”

秦子颐问道:“我这回事?”

老人把视线放回秦子颐身上。

老人轻叹。“白雪曾经被人射伤,差一点就死掉了,是采生用尽方法才救活它的。想当初连我也放弃了白雪,只有采生依然坚持一直照顾着它。最终,白雪活了一来。”

秦子颐有点诧异。“连我也不知道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事。”

老人轻叹。“宫主,采生把自己绷得太紧了,这样的他真的能练成冰玉神功吗?能打败邪教主吗?”

秦子颐沉默了一会,说:“我知道。可是,我却不得不把这个重担交给他。以我现在的功力,根本什么也做不到。”

二十五手年前一战,秦子颐虽然用冰玉神功打伤了赤焰教教主,可他自己也受到了赤焰教教主的一掌,身负重伤。之后,秦子颐用尽各种方法,都不能恢复到以前的功力。

老人叹了口气,问:“你把这事通知了其他门派和四大世家他们了吗?”

老人换了个话题。

秦子颐颔首道:“已经派人去知会了。”

老人喝了口茶。“宫主,那属下就再等个一年半载吧!”

秦子颐欣喜地笑了。“谢谢你,长老。”

老人摇了摇头。“我等的不只是宫主,还有采生,虽然有点不敬,可是老夫早已把采生当成了自己的孙子一样。”

秦子颐说:“没什么。采生是长老你带大的,你对采生如何,子颐很清楚。”

老人站起来,走到窗边,向外望去。

“内奸的事有眉目了吗?”

秦子颐回答说:“还没。”

老人皱了皱眉。“宫主,这事就继续让暗部去调查好了,老夫也会帮忙的。”

秦子颐大喜。“谢谢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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