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洒刚打开,水还没热上来,有些冰凉,淋在了罗骞骞的身上,可她却觉得混身滚烫。
她正在春心萌动的劲头上,骨子里发散着一股羞赧的燥热,穆天京的一句话让她明白了,原来是自己误会了人家!
穆哥给了我五百块,明明就是开两间房的钱,可我当时怎么了,为什么没想到,却自作主张的开了一间?哎呀羞死了!
浴室里罗骞骞无地自容,一门之隔的穆天京同样坐卧不安。
是不是我没交代清楚,或者说带她来宾馆让她误会了什么?
天地良心啊!学校回不去,回我那里的确不方便,不来宾馆能去哪儿?我给了五百块,就是要开两间房啊!唉,都怪我,嘴上多说一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这下完蛋了,要让骞骞以为我要占她便宜,以后可怎么相处呢?
想着想着,穆天京没和罗骞骞交代,一起身,直接下了楼。
听着房门嘭地一声关上,罗骞骞傻眼了。
此时,花洒里喷出来的水变得温热起来,可罗骞骞却觉得身上分外的冰凉,心里极度失落。
肯定是穆哥生气了!他肯定是嫌我没羞没臊,认为我是个下贱的女孩儿,非要恬不知耻的和他睡在一起?完了,完了。
呜呜呜,一想到穆天京负气而走,罗骞骞蹲在浴室的地上,抱头痛哭。
楼下大厅。
穆天京从兜里摸出三百块,焦急的说道:“服务员,能不能给我再开一间房,什么规格的都行。”
服务员正在丢盹儿,被穆天京急吼吼的声音吵醒,脸上有些不耐烦,看着他手里的三百块,没好气的道:“没房间了!”
穆天京又掏出了三百,“开个贵一点的也行!”
服务员白了他一眼,“贵一点的也没了。”
“你什么意思?这么大个宾馆怎么会连一间房都开不出来?怎么?怕老子付不起你房钱么?”
啪地一声,穆天京火了,将六百块钱仍在了柜台上。
“你吼什么?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别的顾客都在睡觉。打扰了别人,你有意思么?”说着,服务员将电脑显示器转了过来,“睁大了眼睛自己看!”
显示器上,红彤彤的一片,代表着所有的客房均已住满,其实,穆天京不知道的是,罗骞骞所订的那间房恰好是今晚的最后一间。
穆天京也知道自己因为着急上火有些不对,现在结果摆在眼前,他悻悻地笑笑,“不好意思!我刚才急,态度有些不好,您担待着点。”
转身又往罗骞骞的房间走。
一边走,一边琢磨:这怎么办?跟骞骞说,你自己在宾馆待着,我先回了?不行,不行!这样有点说不过去,可要是同住一间……,哎?对了!和骞骞好好解释解释,然后我睡在地上,这样就可以打消她的误会。
噔噔噔!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罗骞骞仍在伤心啜泣,一听敲门声,先是一惊,然后喜道:“穆哥!对,肯定是穆哥原谅我了,回来找我了。”
一激动,罗骞骞夺门而出,一把拉开了房间的门,喜滋滋的开口道:“穆哥!”
门外站着的正是穆天京!
忐忑不安的穆天京来回搓着手,原本他想的是,肯定得站在门外和罗骞骞解释一番,她才肯原谅自己打开门,可没成想他正在酝酿如何开口时,房间的门毫无征兆的忽然打开了。
抬头一瞧,穆天京顿时瞪圆了眼睛,一张嘴变成了O型。
门内的罗骞骞不着寸缕,身上浴气缭绕,湿漉漉的头发随意的搭在肩头,数颗晶莹剔透的水珠在地心引力的牵动下,顺着精致的锁骨缓缓而下,划过胸前的沟壑,趟过平坦的小腹,滴落在脚下的瓷砖上。
滴答一声,清脆可闻。
咕咚一声,穆天京吞了口口水,裤链处的帐篷应声而起。
穆天京老脸通红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罗骞骞也是霞光拂面,可她毕竟做好了准备,顺手一探,揪住了穆天京的衣领,将他一把拽进了屋里。
哐当,门被关上了。
屋内灯光昏暗,只开着一盏廊灯,罗骞骞将穆天京压在玄廊的墙上,抱着他失声哭了出来。
穆天京双手腾空,颇为尴尬,只能出声安慰道:“骞骞,我……”
罗骞骞捂住了他的嘴,抬起头,梨花带雨的哀求道:“穆哥,你先听我说,我知道今天是我自作多情,但我是打心底里喜欢你,你要嫌弃我就跟我直说,我不会怪你,更不会缠着你,无论怎样,请你不要这样孤零零的丢下我,我好怕……”
穆天京一愣,一股爱怜之意油然而生,他轻轻拿开了挡在嘴上的柔软小手,温和道:“傻丫头,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嫌弃你呢?今天的事怪我,是我没和你交代清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罗骞骞再次捂住了他的嘴,“穆哥,你别说了,有你这句话,我就知足了,就算你是那个意思,我也不会不答应你,人家第一次,难免有点害羞,你一会儿轻点。”
穆天京哭笑不得,这叫什么事儿?不行,必须得说清楚,否则,有朝一日,自己魂归九天之后,怎么去面见陈队?
“你真误会我了!我就是想找个地方让你好好休息休息,可能我没说清楚,我拿出五百块,就是想让你开两间房的。”
“啊!”罗骞骞虽然想到了这一层,但毕竟是自己的臆测,现在穆天京亲口说了出来,让她更加羞愧。
她狠狠的捶打了穆天京一拳,似嗔却笑:“讨厌!你真讨厌!为什么不早说,害的人家还以为你要……”
说着,她扭头就要回到浴室,可刚一转身,她又狠狠地重新投入穆天京的怀抱。
软玉温香抱满怀,穆天京邪火疯涨,他一脸囧色,说道:“怎么了?”
罗骞骞咬着牙羞涩的道:“讨厌!人家没穿衣服,这么走回浴室,还不被你看光了?你闭上眼,把头转到一边,就这样让我抱着,跟着我慢慢的挪到浴室,不许偷看!”
穆天京哭笑不得,只好依言照做。
短暂的几步,却让穆天京肌肉紧绷,满身是汗,好不容易挪到了浴室门口,罗骞骞又捶了穆天京一拳。
“又怎么了?”穆天京苦笑道。
罗骞骞娇嗔道:“把你的家门钥匙收好,等着,要是让我发现你用他乱开门,小心我……”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