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走了唐果和雨菲,又安顿了病友们几句,纷纷扰扰的楼道再度归于平静。
大家嘴上平静,可看着罗骞骞这个明星一般的女神和穆天京挤在一张单人棕垫上,心里总觉得不落忍,于是有病友自掏腰包,向护士站联系,能不能再租用一张?
满脸雀斑的护士长没好气的说:“没了!”
病友恶狠狠地瞪了这个八婆一眼,“牛气什么?不就是个破垫子么?”
“兄弟,你用我的。”
这个病友一放话,无数个病友站出来,“用我的,用我的。”
医院里的棕垫有限,而且护士站有规定,前来就诊或者候诊的病友租给一张棕垫,陪侍家属不论多少人原则上也只租给一张,但一医院看病人次太多,晚上的棕垫已经租罄。若是有病友让出自己的,那么意味着这位病友今晚就得睡在冰凉的地板上了。
穆天京不想因为自己,让大家受冻,于是耐心劝诫道:“不用,真不用了,凑合一晚而已,大家排了一天队都不容易,没事,大不了我睡地上。”
罗骞骞强打起精神,笑眯眯地给大家点头致谢,她今天唱了一晚上,确实很累,来的路上在唐果的车里还丢了个盹儿,来到医院初见穆天京有些小兴奋,可现在闹腾了一气,又哈气连天的频频犯困,脑袋不由自主的就靠在了穆天京的肩头上。
穆天京的余光恰巧落在了罗骞骞深深的事业线上,吞咽着口水,他连忙道,“要不然你躺下先睡吧,我守着你。”
罗骞骞打着哈欠说,“那哪儿行啊!我是来陪你的,你是病人,应该你睡……”
话没说完,她的头顺着穆天京的肩膀一滑,整个人歪倒在穆天京的怀里,瞬间便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周围的病友们齐齐咽了口唾沫,目光炙热的瞧着穆天京,满是坏笑。
穆天京挠着头嘿嘿干笑了两声,便小心翼翼地取过自己的西装上衣给罗骞骞披在了身上。
一低头,瞧着罗骞骞精致的五官,感受着怀里柔弱无骨的身体,闻着幽幽的处子体香,穆天京只觉得身体里有股邪气四处乱撞,似乎随时都有破体而出的可能。
抬头长出了一口气,将邪火暂时的压下,穆天京心道:这丫头也真是的,你过来送点吃喝,待上一会儿和唐果雨菲一起走就行了,干嘛非得和我在这里遭罪?这下好了,你是有地方睡了,可我快受不了了。
他索性也闭上了眼,心中默念起眼门的修炼之法来抵抗这种旖旎的诱惑。
自从开了眼门之后,穆天京感觉身体里有股纯洁无垢的气息游走于四肢百骸,往常就算他身强体壮百炼成钢,也架不住困意的来袭,可今天非但没有困意,反而愈发的精神,他知道这种亢奋绝不是来自罗骞骞的香艳诱惑,而是由内而发,渐吐于外。
可是打开透视眼,不停的流鼻血是怎么回事?还有那种眼角的黑血又如何解释?
而且,他发现,用透视眼看到了香艳的内容时,鼻血就会狂流不止,以至于还出现了虚弱的现象,但看到那张填着于二凤的救助单,看到女贼的包包里的东西时,却毫无问题。
难道打开眼门还要限制我的使用目的不成?
带着疑惑,穆天京决定试试,虽然自己不是个猥琐至极的小流氓,但男人嘛,难免有被下体支配大脑的时候,如果真是如自己猜测的那样,以后就得小心了,若不然流血是小,伤身为大。更何况,如果搞清楚了事情的真相,也就不用跟着大家在这儿排队,看医生了。
找谁试试呢?
视线里,出现了一个女病友,大概十七八岁,身材干瘦,学生打扮,根本引不起穆天京一丝的猥琐心意。
就她了!
穆天京心中默默致歉:小妹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想拿你做个试验。
开启眼门,透视重现。
那位女病友果然一丝不挂,但奇怪的是,穆天京好端端的,鼻子里根本没有一丁点异样。
奇怪?这不是好好的么?
再找一个试试。
正好,那个腹诽了他半天的护士长喷着两股鼻烟,刚刚从厕所出来,迎面走向了穆天京。
看到穆天京死死的盯着自己,护士长恶狠狠地憋了他一眼,暗骂道:死骗子,看啥看,吃着碗里瞧着锅里,你当老娘是那几个傻美女呢?被你花言巧语蒙了心,想引诱老娘,你还嫩了点儿!滚开!
穆天京只是刚打开眼门,便觉喉咙一苦,像是打翻了五脏庙似的,若非怀里抱着罗骞骞,他几乎要将晚上吃的东西全都吐出来。
视野里,护士长就像个米其林轮胎代言人似的,身上大圈套小圈,小圈缠大圈,浑身长满了红疙瘩不说,而且疙瘩上长黑点,黑点上滋白毛,完全没人形。
被恶心到了极致,穆天京赶紧偏过头,闭上眼,脸色一阵白,一阵绿,撑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心里暗骂自己:穆天京啊穆天京你真是个猪,干嘛非得拿她做实验,没流鼻血,差点吐血。
这时候走廊里黑漆漆,静悄悄的,看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个合格的试验品,穆天京无奈地低下了头。
目光恰巧再次落在了罗骞骞那深深的事业线上。
喉头鼓动了半天,穆天京有些犹豫,心底有两个声音在天人交战。
猥琐的声音说:“看骞骞啊!这么标致的女神,不看白不看,再说她又倾心于你,看了也白看。”
正直的声音说:“穆天京你还是不是人?人家关心你,想着你,劳累了一晚上,还大老远的过来陪你,你要不要脸?”
猥琐说:“切!少装正人君子,你敢说你心里对她没有一点邪念么?那我是怎么来的?”
正直说:“穆天京你能过得了陈队那一关么?”
猥琐说:“少拿陈队说事,说你自己。是你在想,不是陈队。若是陈队,也就没我什么事了。白痴!”
正直说:“老子掐死你!”
猥琐说:“掐死老子,也改变不了你想要用透视眼看她的想法。”
……
最终,双方达成了共识,得出了一个可行性方案。
那就是,用透视眼看看罗骞骞胸上的纹身到底是后天纹上的,还是先天就有。
如果是后天纹上的,那么正直的想法今后靠边站,猥琐大踏步的向前冲,反之,就老老实实的把骞骞当妹妹,不许有丝毫的亵渎。
深吸一口气,闭眼开眼。
噗!
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穆天京的鼻子血流成河,滴在了罗骞骞的俏脸上,随即,他仰天晕倒在地。
罗骞骞蓦然惊醒,看着血流不止晕厥过去的穆天京,哭诉道:“穆哥!你别吓我!快来人啊,医生,这里有人不行了!”
午夜静谧的楼道里,心殇的一声尖叫,将所有正在熟睡的人吓得哆嗦着跳了起来。
“妈呀!闹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