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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天京接过拳套,端详了一番,笑道:“这样玩也好!省的爷爷一个收拾不住,将你打残,跟儿子和儿媳不好交代。”
疤三儿冷笑道:“煮熟了的鸭子,嘴硬!忘了告诉你,在这块拳场,老子的战绩是150场,无一败绩!”
监控前的唐果听了疤三儿的话,心里咯噔一下,有些担忧地问道:“水爷!疤三儿真有他说的那么厉害?”
水爷扶着老花镜笑道:“没错!你知道的,有些客人吃饱了撑的到处找刺激,低端的桑拿大保健,酒吧脱衣舞,已经勾不起他们日渐膨胀的兴趣了,而最为原始也最为直接的血腥暴力,才能让他们从强者欺凌弱者的快感中得到满足。而三儿正是这个舞台上的四大天王之一。”
“四大天王?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谁?”唐果疑惑地问道。
揉搓着唐果的小手,水爷没有正面回答她,转而笑眯眯地说道:“呵呵!你是个女人,这些血腥暴力的场面不适合你,当然就没告诉你。但是,今天你可以大开眼界,要知道,三儿曾经109次直接KO对手,被他打伤的八十余人中,致残率高达80%,另有七人直接死在了当场。”
“死?”唐果惊呼道。
事关人命的大事,在水爷口中仿佛就是捏死了几只蚂蚁般不屑一顾。
水爷冷笑道:“没错!在你看来,死人是很恐怖的大事,可是在来此找乐子的观众眼里,没有比这更刺激的事了。你想啊,一个活生生的人,之前还活蹦乱跳的,几秒钟后,便鲜血长流,倒地不起,难道看着不爽,不刺激么?”
听着水爷的话,看着监视器里已经开打的两个人,唐果心里忽然涌起一股不好的念头。
自己可能害了穆天京!
拳场内,疤三儿已经暴风骤雨般发起了攻击,他的拳头迅捷而密集,如雨点般落在了穆天京的面前。
反观穆天京,仿佛难以招架似得,连一拳都没有还击,只是一味的闪躲,不住地后退,但脸上扔挂着好整以暇的笑容。
后脚跟碰到了角落里的软柱,穆天京顺势一踩,借力飞起,漂亮的空翻,从一米九高的疤三儿头顶从容越过,稳稳地落在了一片开阔地上。
疤三儿转过身来,转动着脑袋和肩膀,双拳交碰着,冷哼道:“小子!别像个大马猴似的跳来跳去,有种跟老子打,你不是很能耐么?”
穆天京挠着头,苦恼地说道:“别急,别急,我还在考虑,剩下的四道疤到底划在哪里合适?你的脸上已经没地方了,要不胸上一道,屁股上一道,最后一道放哪儿?你有什么想法没?”
疤三儿目呲欲裂的吼道:“找死!”
呼的一声,拳头破风而出。
穆天京仍旧不理他,悠然自得的左闪右躲,兔起鹘落,将个疤三儿戏耍地团团转。
哼!现在一招放倒他,估计他也不服,再等等,直到他出了全力,再给他致命一击,这样他的内心才会崩溃。
做好了打算,穆天京居然还在闪躲之中,抽空从兜里摸出一支烟点上,深深地嘬了一口,烟卷直接燃掉了二分之一,他鼓动着腮帮,冲着来势汹汹的疤三儿一口喷出,浓密的烟雾全都喷在了疤三儿的脸上,呛得疤三儿直咳嗽。
“骚瑞!我不是故意的!再说,你一个大老爷们难道还怕烟味儿不成?”穆天京得意的笑道。
疤三儿气的浑身发抖,油亮紧绷的肌肉像是快要撑破的气球一般,青筋迸裂。
呲着牙,疤三儿一边出拳,一边怒火中烧地吼道:“草你姥姥!老子今天要杀了你!”
“喂!问候别人女性家属的时候,要学会礼貌,你的爹,我的儿,难道没教你么?”穆天京眼睛眯起,忽然站定,身子一闪,从疤三儿眼里消失了。
紧接着,一记左勾拳直接砸在疤三儿的下巴上。
咔吧一声!
骨头断裂的声音传来,疤三儿整个人狗啃屎般趴在了地上。
观战的水爷一下子从太师椅上跳了起来,惊讶道:“难道我眼花了么?这小子怎么击倒的三儿?”
唐果也是满脸惊恐地摇着头,“我也没看清!”
疤三儿双拳撑在地上,缓缓地起身,嘴里鲜血直流,将纯白地板染红了一片。
见到了血,如同磕了药一般,激起了疤三儿骨子里的嗜血因子,他咧着嘴仰天大笑,笑声阴森恐怖。
“这家伙疯了!”
穆天京冲着在台下观战的罗骞骞耸了耸肩,表示自己很无奈。
罗骞骞紧张地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分心。
疤三儿把拳击手套摘下,丢在拳台外面,打了个响指,此前的四个黑西装,带着明晃晃的倭国武士刀将罗骞骞团团围住。罗骞骞直接吓瘫在地,脸色惨白,无力的呼叫道:“穆哥!别管我,快跑!”
疤三儿接过其中一个黑西装递过来的刀,缓缓拔刀出鞘,清冷的刀锋反映着刺眼的光,晃的人眼睛生疼。
唐果摇着水爷的手臂,同样忧心忡忡地说道:“水爷!您快阻止疤三儿。”
水爷脸上挂着罕见的犹豫,唐果的提议让他很动心,商场上勾心斗角,背地里打打杀杀他厌倦了。可他知道,这种情况下,男人的尊严比什么都重要,半截入土的自己尚且如此,脾性更为血性的疤三儿怎会善罢甘休?
穆天京一见疤三儿以罗骞骞威胁自己,之前的嬉皮笑脸不见了,转而换上了一副肃杀的冷色。
倭国刀让他想起了陈队,而陈队唯一的妹妹,此刻居然被疤三儿指使人用刀架在脖子上。
穆天京目光阴沉地说道:“疤三儿!看来我还是高看你了,我以为你好歹是个成名人物,做事为人总还有些江湖道义。没想到,你就是个杂碎,一坨屎!”
疤三儿癫狂地笑道:“老子说过,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跟个死人讲道义,你是个傻缺么?那个小妞儿是你的心上人吧?呵呵,不妨告诉你,老子手里的命案也不是头一桩了,再多两条也无所谓。不过,看那小妞儿长得还挺标致,结果了你小子,老子和兄弟们再好好陪她玩玩,玩完送她一程,好下去陪你。”
说完,他伸出舌头,舔着嘴角的鲜血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