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再见到穆天京的身影时,发现他正站在小吃一条街中央的绿化带里。
绿化带半人高,大家看不见他的右脚正踩在崔哲的脸上。
“我靠!抄家伙!尼玛,欺负到咱们兄弟头上了!”几个校园小痞子狠狠地将烟头甩在地上,人手一个酒瓶,风风火火地出了烤天下,直奔绿化带。
穆天京的脚劲足以踩裂崔哲的头骨,可他没那么戾气,只是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学生而已,仗着自己平时玩的不错,横行校园可以,真叫他们出去跟人放狠,一个比一个怂,吓唬吓唬完事。
哗啦啦,几个小痞子将酒瓶往绿化带的马路牙子上一磕,酒瓶乍碎,露出了参差不齐的尖锐豁口。
“你小子挺狠啊!放开阿哲,不然老子在你身上开个洞!”肩膀上雕龙画虎的小六与崔哲关系最铁,一马当先地冲在最前,他呲着牙,一副老子吃定了你的样子。
穆天京环视了一圈,淡然地笑了笑:“都出来了?反应挺快的!好吧,省的我像足球那样一个个往出踢,这样省事!”
脚尖勾住崔哲的下巴,往起一撩,一个身体壮实的大男人像个皮球一样被穆天京撩飞出去,冲着纹身小六撞去。
小六连忙用手接,不料啪擦一声,众人牙根一酸,刺耳的骨裂声传来,两人齐齐倒下。
啊哦!
一声杀猪般的惨叫从崔哲身下的小六嘴里传出。
周围的几个人还在愣神,穆天京矮身蹲伏,直接一记霸道无比的270度扫堂腿,五六个人全都倒下。
这些人手里还拿着碎酒瓶,落地时,有两人被手中的瓶子划破,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穆天京手一扬,一根军用皮带被他握在手里。
“几个奶毛没退完的小崽子就敢和你爷爷放狠?今天让你们知道疼!”
啪啪啪!
三寸宽,一指厚的皮带全都招呼在这些人的身上,几个小痞子别说还手之力,连站都站不起来,全都一个姿势,抱着头,身体蜷缩在一起,嘴里哇哇乱叫,绿化带里一片鬼哭狼嚎。
“哥,哥,停!饶了我吧,我就是帮着站站场,敲敲边鼓,我可没欺负过那个女孩儿!”
一个小子实在是受不了了,忍着疼,大声地哭诉道。
穆天京微微一顿,啐了一口,“站起来,滚!别让爷爷再瞧见你!”
“哎,哎!”那小子颤颤巍巍的站起身,露在衣服外的皮肤不见伤痕,可就是两腿抖个不停,对着穆天京惊恐的点了点头,拔腿就跑。
除了疼晕过去的小六和崔哲,其他几人见状,全都跪在地上求饶。
“你们几个是明白人!记住我刚才说的话了么?”穆天京索性收起了皮带,悠闲的往牛仔裤上套。
“记住了,记住了!哥,我们错了!您大人有大量,放了我们吧?”
“滚!”穆天京本想一人啐他一口。可打人不打脸,想想算了,但浓痰在口,总不能咽了,一转头便飙向绿化带的矮树上。
啪!
矮树上的树枝似乎被钝器重击一般,直接断了一截。
几个人瞪圆了眼睛,面面相觑,再也不顾崔哲和小六,一溜烟儿的跑向学校。
崔哲满脸黑青,愣在地上,心里直犯嘀咕:武林高手?我就日了!怎么招惹了这么个煞神?
穆天京蹲在崔哲面前,用手指不停地戳着他的脑门,“你刚才不是挺威风么?”
咚咚咚!
每戳一下,崔哲的脑门便发出一声闷响,五六下过后,崔哲的脑门中央出现了一个硬币大小的凹陷红印。
冷汗顺着脑门流了下来,他吸着凉气忍着疼,勉强挤出个笑容,“哥,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知道错了?”穆天京道。
“知道,知道,我再也不敢了,我以后见了骞骞,……”
“嗯?”穆天京眼里射出一道精光。
“哦不,是大嫂,大嫂!我以后见了大嫂躲得远远的,再也不敢骚扰大嫂了!”
“这还差不多!滚吧!带上这个肩膀上纹着皮皮虾带鱼的小子一块走,等他醒了告诉他,不要再让我见着他,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是,知道了!”
扶起小六,崔哲迅速消失在穆天京的视野里。
被绿化带遮挡,又离得远,烤天下里的食客没看到穆天京如何出手,但见刚才还嚣张的崔哲等人全都灰溜溜的落荒而逃,只有穆天京浑似一个没事人,大摇大摆的又回到罗骞骞的身边。
罗骞骞瞪着一双美目,难以置信地看着穆天京。
“你在看什么?”穆天京问道。
“他们没打你?”
“我们和解了!”
“啊?瞎说?我看看你受伤没?”
不顾众人的目光,在穆天京的身上左摸摸,右瞧瞧,发现的确没有伤痕,罗骞骞这才吐出一口气,终于落座。
“怎么可能呢?我明明看见他们中有人受了伤。”罗骞骞追问道。
“哦!我是一个一个和他们谈的,结果有人痛快,有的墨迹,然后他们内部出现分歧,自己打起来了,互有伤亡吧!”穆天京双手一摊,颇为惋惜。
怎么会这样?罗骞骞还是难以接受这样的说辞。
可崔哲那帮人的确是分头跑的,这……
“放心吧!连这点事也摆不平,怎么敢和你共进午餐?”穆天京眨了眨眼。
“切!少来啦!”罗骞骞美目流转,抛来个妩媚的小眼神,那样子要多矫情就有多矫情,看的穆天京心里砰砰直跳,心道:怪不得崔哲那小子死气白咧的缠着她呢!果然不是一般的迷人啊!
这时候,服务员端着一个不锈钢盘子来到了桌前,上面盛着两颗刚刚烤好的大羊腰,居然还有一根牛鞭。
羊腰鼓鼓囊囊的带着血,牛鞭粗壮,上面还滋滋冒油。
穆天京看着盘子上三样肉品,指着牛鞭苦笑道:“这是你要的?”
罗骞骞显然没见过牛鞭,诧异地问道:“这是什么?形状好怪异啊!”
穆天京尴尬地看着她,“牛鞭!”
“牛鞭是什么?”
“公牛抽母牛用的家伙事!”
罗骞骞瞬间反应了过来,一张小脸红到了耳根,瞪了穆天京一眼,娇嗔道:“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