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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迷雾重重

无龙这几天的心情都不太好,他回忆起和无鸾在苍龙星上居住的日子,他们在那里见到了祖先首次登陆乘坐的飞船,和在里面发现的各种古代遗迹,历史老师支支吾吾地说这些历史遗迹证明他们的祖先曾经在有海洋覆盖的环境中生活过,但是海洋的退化最终迫使他们离开了那里,重新适应了太空的环境,他们在飞船的陈列室里见到了海洋中特有的贝类和鱼类化石,但是无鸾对老师的讲解提出了质疑:“为什么华胥人与我们所知的海洋生物如鲛人是如此不同呢?”

“亲爱的,鲛人是依然留在海洋中的我们的同类,而我们已经退化了。”

无龙对这个解释一直不满意,“我想去有海洋的星球去看看真正的鲛人!”

“亲爱的,等你长大了,一定会有机会去看看的!”

老师只能这样安慰他。

她将一本古老的满是插图的书交给他,告诉他那是他们研究远古文明史最重要的一本著作,叫《山海经》,里面讲述了在一个蓝色星球上的种种千奇百怪的生物,很多都灭绝了,但是随着鲛人在银河星系的重新发现,关于这本书上的记载又被重新提了起来,“探索未知星球的重任就交给你们了!”老师这样激励他,无龙儿时的梦想就是拿着这本书翻看,里面的名字他一个都不会念,可是他对那些插图产生了莫大的兴趣,各种奇特种族的生物,比如长着翅膀的鱼、长着刺猬毛的牛、五条尾巴的豹,在他们的认知里,这些生物和鱼、牛、豹半点关系也没有,它们都是独立的种族,这本书里还记述了它们生活的区域,如某座山或某条河,但是这些地理位置已经完全失效了,他再没有见过具有同样地理特征的星球了。

哥哥对那本书如痴如狂,无龙借给他之后,他就再没还给过他,他还曾经和无龙约定一起去找那些奇怪的生物,或许能打开一扇通往古代宝藏的大门,无龙笑哥哥是痴人说梦,可是他自己何尝不是有这样的梦想。哥哥、他还有他的小虎,他们三个在苍龙星上经历了不少冒险。无龙想起那些往事就来劲,他们一同制服了狂兽——苍龙星上的一种濒临灭绝的大型食肉动物,帮助它们找到一片适合栖息的场所。他们一起搭建了大棚种植块茎等农作物,自给自足为建立基地打下了基础,才建立了第一个家,之前他们一直是在太空中漂流着。

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小虎?!是的!它也许还在,它就是线索!”无龙猛得想了起来,小虎与无貔一直形影不离,在苍龙星叛变中就是它救了无龙他们,如果有它相助,或许能够找到无貔的下落,只要他还在昆仑。

因为国安局禁止犬类进入,所以哥哥升职之后,小虎就一直由无鸾饲养,现在如果找到它说不定能找到哥哥了!他兴奋地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兴冲冲地出去了,它一定要在无鸾身边才行啊!

他冲着外面站岗的卫兵大叫道:“给我备车!去无鹰府邸!”

那个卫兵大叫道:“现在不行,少将!雾快来了!”

“哦,对了!”无龙害怕得后退了几步,自从昆仑号被蛇夫星云系缠上之后就一直被这里空气中悬浮的有害颗粒物而困扰,每到12时左右,巨大迷雾就在飞船里弥漫开来,虽然没有严重危害,但是有人曾说这迷雾令人感到窒息,里面似乎混合着苦涩的液体,而陆无龙的眼睛似乎被这些气体的刺痛了,一阵阵地泛红险些流泪,他只有退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就在这个时候,他似乎从窗外听到了远处传来了狗叫的声音,好奇怪,这个时候竟然会有狗叫,狗的叫声……竟然在这个时候,我必须要出去看看,今晚,为什么会这么不平静,似乎有事情要发生。

陆无龙推开门,连军装也没有披上就径直狂奔了出去,即使卫兵在他的身后狂呼回来,他也没有听,他有种直觉,那条狂吠的狗就是当年救他们的狗小虎,它一直与哥哥无貔形影不离!

那一定是小虎!陆无龙对自己的直觉一直很相信,他记得苍龙星上的狗和其他星球上的狗叫声有所不同,它叫起来非常嘶哑而且还会不断打响鼻,更像一匹马,是的,那就是小虎。

他能感到那个叫声就在四周,但是不知为什么,他无法辨别那声音的来处,好像是从幽深的地下传来,又好像是从高楼之上传来。它在哪里?无龙像困在迷雾中的困兽,空有力气却使不上劲,只是眼睛越来越疼,思维越来越混乱。

“小虎!是你吗?你在哪里?”他大声叫道。

那叫声似乎听懂了他的呼唤,声音变大了不少,频率也快了不少。

正当无龙向着一个似乎是小虎的叫声传来的方向走去的时候,他不知不觉已经进入了迷雾的阵营,忽然,他闻到有烧糊的味道,就匆忙寻找看有什么东西烧着了却发现竟然是他的衬衣上烧了个洞,好像上面有个蓝色的火花,过了一会儿,又一个火花燃了起来,好像完全是凭空烧起来,没太在意,只是没过一会儿,一个火花在他的头发上燃了起来,他感到头皮一阵发麻,过了一会儿,更多的火花在他的头上燃烧了起来,他才感到事情不妙,跌跌撞撞向着军营方向退回来,可是,这些火花似乎形成了一道铁丝网,将他重重困住,他几乎完全不能后退一步。

他的衬衫、手指、头发、甚至是手腕、关节上到处都是小火星,像萤火虫一样点点飞舞,不到一会儿功夫,他的手臂、胸口、大腿上都是烫伤的红色伤口,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是“火甲虫”!他想要逃离,但是,这东西好像能感受气流的强度,气流强则移动强,气流弱则移动弱,如浮游,如雪花,如萤火。

这些火甲虫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伴随着迷雾出现在飞船中,军部誓要将它们清除掉,可是一直无法清除干净,主要是它们经常聚集在空气最脏的地方,几乎没有士兵愿意进入这些地方。

不少火甲虫落在无龙的头发上,他冷静下来,闭上了双眼,盘腿做在了地上,与其让这些虫追着攻击他,不如让它们找不到运动的方向。

越来越多的火甲虫落在了他的头上、肩上,它们的力量减少了不少,反而变得平和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感到这些家伙没有退却的意思,反而在积聚力量,它们甚至能感受到他的体温,当他感到紧张的时候,体温升高,这些虫就开始躁动起来,它们的叮咬开始密集地向着最薄弱的地方集中,而他虽然极力控制,但是当他听到狗叫的声音在街道上回荡的时候,他感到自己的心无法平静下来,与其说是狗不如说是他自己的内心在呼喊,在哀嚎,而火甲虫也似乎窥探到了这点,开始集攻势于一点,集中攻击他身上最脆弱的部分。

他闭上双眼,将沉痛静默化作定力凝聚在内心深处,狗叫声还在远处徘徊,就像那个苍龙星上那个叛乱的夜晚,在那个危险逼近的时刻,他的哥哥像超人一样出现在他和小鸾身边,在他的身边是小虎,是它奔跑了数千公里找到了在千里之外驻守的哥哥,千里迢迢把他带回来,而他拼死把他们两个小屁孩救了出来,他就是他心中的神。

只要有一丝线索,他都绝不会放弃。他必须去找他,不要问兄弟之间是谁亏欠了谁,他只是一个执行命令的军人,只管去做而无需判断,而是因为他知道如果他遇危险哥哥也会第一个出现在他的身边,而不去问缘由,这也许就是两兄弟之间的心灵相通吧,小虎去救哥哥,他没有耽搁一分钟就随着它去了,甚至没有去想这会不会是叛军的一个圈套。

只要哥哥需要我做的,我一定不会推辞,他这样想着,心里增加了定力,也不再恐慌了,正在这时,他感到自己的手被什么湿漉漉的东西舔舐,怎么会?他睁开眼睛,惊讶地发现一条长达一米的黑色拉布拉多犬趴在他的身边,它用充满祈求的目光盯着他,看得他很不好意思,它的左后腿有些站不稳,只好用另外三条腿艰难的支持着。

“小虎,我是你主人的弟弟!”无龙认出了它,一把把它搂在怀里。

小虎似乎听懂了他说的话,眨着眼睛看着他,黑色的小鼻子四处嗅着,好像发现了什么,兴奋地趴着无龙的膝盖。

“你知道什么吗?”无龙托着它的头,使劲摇晃着。

小虎似乎在空气中搜寻到了某种信号,竖着耳朵,翘着尾巴,扭动着身子欢快地跳动着。它扯着无龙的裤子,拉着他向着一条通向窄巷的路跑。

无龙没有多想,他有种预感。火甲虫出现在这里,本来就是件奇怪的事情,现在小虎又无端跑了出来,这些年小虎的年龄大了,没事都在无鸾家的花园里没精打采的趴着,似乎随时都要死去。现在发生这些事一定和哥哥有关,他一定还在昆仑上!

他猛地站起来,只管由它在前引路,四周的建筑物在迷雾的笼罩下忽隐忽现都消失在无龙身后,时而有流浪汉简陋的帐篷在前面挡路,无龙一个趔趄被系着的绳索绊倒,趴在地上被流浪汉取笑,他也不在乎,只管跟着小虎没头没脑地狂奔。

它这是要去哪儿呀?他跟着它穿过了红色火星雕塑钟广场,这座钟是整个飞船居民的报时器,按照火星日升日落的时间记事,每过一个小时就会报时一次,敲响当日时间,他清晰地听到火星钟敲响了十二下,但是却感到远处有一缕强光射入迷雾中,现在到底是几点?

无龙抬头望了望昆仑的穹顶,这座飞船的内部就是一个拱形LED屏幕不断的播放日升日落、星辰银河、风雨雪雾,以便让飞船内的人都能感受到实际的时间变幻,当日升的时候,屏幕上就会出现一个人面蛇身的全身通红的怪物,当它睁开眼睛的时候,整个屏幕就会被灿烂的日光所占据,然后它就会开始变幻,当它驾云飞行的时候,就会有风吹过,当它从云中俯冲下来就会有雨降下来,当它闭上眼睛,太阳就会落下。多年以来,这里的居民们已经把它当成了一种直观地告诉大家时间的方法,当眼睛已经无法完全说出真相,人们只有依赖编好程序的机器来指挥,但是机器也有反叛的时候,当人被机器背叛,当人已经被机器左右,后果会是什么,这令无龙深深地感到忧虑和惶恐。

无龙紧紧跟随小虎穿过重重迷雾,他见到了一个电光闪烁的圆形电子牌——上面写着“禁止入内”,这是军事禁区的标志,没有无麟亲自签发的准入令都不得入内,违令者可能会被监禁至少一年。无龙明白再往前走应该就是检修和停放战斗机的停机坪,距离昆仑的内部机舱机械室已经非常近了,这里是这座空中城市的核心机密,我不应该来这里,这是国家的禁地!

但是,当他见到小虎在前面狂叫的时候,他有种直觉,它已经是一只十岁的老狗了,平时性情怠惰,恹恹的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但是现在却这样兴奋,一定有原因,这些火甲虫因为是风媒虫,所以会沾染上特别的味道,而能够令小虎兴奋的味道必然是它熟悉的味道,除了哥哥的气味,不会有别的。

他想到这里大踏步地穿了过去,去他妈的禁令!

在狂奔了三十分钟之后,他在跑道的尽头见到一座大型起落平台,上面没有一架飞机,无龙知道一旦有飞机降落,就会自动随着起落平台的下降而进入到昆仑的内部,但是如果平台没有动,那么驾驶员也可以自己按下旁边的按钮,起落架也可以下降,无龙找到起落架旁边的开关,在他按下的一瞬间,起落架下降了,小虎第一个扑下去,无龙感到下面距离地面还有段距离,只好试探着下去。

无龙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地上,四处探看,下面一片漆黑,一排排的战机在两边如同在欢迎这个不速之客,无龙担心它们中有一架有飞行员,他一进入就小心的避开主道而进入到战斗机群中,但是小虎却在前面吠叫着,如同碰到了什么惊奇的发现,这让无龙一阵惊喜,他紧紧地追赶它。

在主道路的尽头一道铁门拦住去路,小虎围着它焦急地乱转,当它靠近那座单开铁门的时候,门自动开了,是的,它是具有热感应和味道识别功能的,只要含有某种编入程序味道的东西具有热量就会被门禁识别,无龙毫不犹豫地冲了进去,他知道这次行动有门儿,尽管有时他会鲁莽行事,但是这次,他觉得冥冥之中有如神助。可是他一直有点疑惑为什么没有士兵看守。

里面依然漆黑一片,无龙看不清里面有多大,他只感到

闷热异常,他靠在小虎旁边,感到它有些激动,吐着舌头,摇着尾巴,浑身漆黑的长毛在空中飞舞着,“你发现了什么?说说看”无龙捧着小虎的头,发现它的嘴边有血迹,“这是什么?”

他细细端详,发现血迹未干。

无龙有些辨别不清方向,但是小虎似乎来过这个地方一样,跑起来十分畅快。这里到处是蛛网一样密布的线缆,无龙猜测这是昆仑的内部电缆储藏室,再往里走就是机械控制大厅,各种仪器仪表占据了几乎所有的地方,它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即使是无龙也从来只是听说过有这么个地方。

当他穿过一条漆黑的走廊之后,进入到一个宽阔的大厅,见到先前见到的那些火甲虫开始聚集在一个幽暗的、堆满废旧电脑和各种仪表部件的角落里,它们惊恐地盘旋着,但是很快就消逝了,更多的出现然而更快的消失,就像被黑洞吞噬的星星一样。

无龙好奇地望着这奇怪的景象,不禁渐渐向那个角落走过去,他确信那里有什么:“谁在那儿!”

没有人回答,他不知不觉已经距离那堆电脑很久了,他忽然感到在那后面有一双可怕的眼睛盯着他,那东西因为颜色和废旧电脑的颜色一模一样而令人无法察觉,但是只有当你距离它很近的时候,你才能感觉到它的身体其实是有自己的轮廓的,那是一条光滑的曲线,在黑暗中闪烁着死亡的光芒。

小虎冲着那黑暗中的恶魔扑了过去,那家伙在威胁下终于显露了它的头,我的天!那是一条他从未见过的巨型大蛇!他全身漆黑与周围的管道融为一体,头足有两个人叠罗汉站在一起那么高,身体粗壮得如同输送石油的管道。尽管它的身躯巨大,但是行动起来却很灵活,巨大的头闪电般向着小虎扑过来

“小虎!回来!”无龙明白小虎不是它的对手,他几乎是同时间跃起去抓小虎,可是他却没有注意到,那家伙的注意力其实早就从小虎身上移到了他的身上,在他抓住小虎的一刹那,那条巨蛇的头改变了方向,向着他的大腿冲过去,无龙想要躲避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感到大腿一阵钻心的疼痛,他低头看到它的毒牙刺穿了他大腿外侧的皮肤,鲜血冒了出来,无龙感到自己的世界在天旋地转,他两眼一黑,倒在地上。

......他的大脑里有个声音在嗡嗡作响,他的身边有风呼啸而过,似乎是什么在呼唤他,他见到两只铜铃一样的眼睛盯着他,那是一双野兽的眼睛......他晕了过去......

等他醒来之后,感到自己还在这舱中躺着,只是身体还有些麻木,他站起来发现身边的哥哥已经不见,没有什么怪兽,他踉踉跄跄地走出了舱,四周很平静,他的头顶上方有个机器嗡嗡作响。

“这是哪里?”无龙感到自己从没有来到过这里,当然这是禁区,是的,这里冰冷异常,又到处是电线,据说父亲曾经来过这里,他亲手装配了一个不带电的机器人放在这儿,但是后来他竟然自己行走了起来,因为这里处处是电。

无龙环顾四周,慢慢地适应周围漆黑的环境,发现身后什么人都没有,上面悬挂着几台监控器,看上去已经废弃很久了,但是不知为什么,它们的屏幕亮了起来,不断地刷屏,而且发出嘶嘶的声音。

一台显示器开始发声了:“欢迎来到虫族领地,无龙先生!”

无龙感到莫名其妙:“什么是虫族?你又是谁?”

“虫族是进化的种族,有各种进化的形态。”

“等等,你们所说的我完全听不懂,我是来找哥哥无貔的!我刚才见到他了!”

“没有听说过这个人!”

“我们是昆仑上的废弃控制系统,我们恢复了过来,这都得感谢你,年轻人,我们真的非常感谢你!”

“我......?”听到这些电脑你一言我一语,无龙一头雾水。

“年轻人,听我们说,你的思想传导这些天可能会产生一些干扰,这很正常,虫母会强行进入你的思想,与你进行精神联络,它是个反复无常的家伙,它会保护你,给你赋予巨大的力量,但是如果你不听话,他也可能毁灭你,一切都看你的!”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们的话?你们这些机械反抗者,我是来找我哥哥无貔的,把他交出来,不然我把你们全部毁灭!我说到做到!”无龙坚定地说道。

“什么?机械反抗者?年轻人一定是弄错了,我们是传播古老文明的使者,你所见到的所有东西都是在数千年前在地球上遗留下来的高度文明遗留下来的产物!”

“地球?”无龙对这个星球很有好感,他曾经在课堂上听说过这个星球,好像是个已经荒芜的星球,现在很难说会有什么文明。

“我不太明白你们所说的,我对你们所说的文明也不感兴趣,我是来找我哥哥的!”

“你的哥哥不在这里,你进入到了巴蛇的领地,荣幸地被它选择为下一个虫母的宿主,你太幸运了!你有可能完成最终进化!”

无龙感到他的大脑完全无法承载这些内容,他有些糊涂,“我要走了,我被蛇咬了,要去看医生,如果抢救及时我还有救,你们说的什么巴蛇,如果下次让我见到,我一定会抽了它的筋扒了它的皮,吃它的肉,不过现在我得赶紧离开这里,没时间和你们废话!”

“随便你,你这个野蛮人,不过我不会责怪你,你只是无知。你可以乘坐我们的飞船从这里飞出去,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这里随时会爆炸,所以你尽快离开这里吧!”

无龙感到这里的仪表灯在恐惧地眨着眼睛,他意识到这些家伙所言不假,“这帮东西是怎么进入这里的!警卫在干什么?”

无龙冲着机器们指引的方向见到一个造型像苍蝇的小型飞行器,他冲了过去,打开了舱门,启动了发动装置,这种设计还是十分古老的样式,他回想着奇怪的蛇和那些让人无法理解的话,心想一定是哪儿的机器出了故障,要不就是他身上的蛇毒发作了,大脑已经糊涂了。

他迷迷糊糊地驾驶着飞船,四周的景物在他的身后飞速地向后退去,他担心自己会撞到什么东西,但是那飞船就像自己有眼睛一样,带着向着他想去的地方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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