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朝入此门,半生永不回。
燕京,有着太多的梦幻,繁华似锦,星光满目。
主干道,坠落与奢侈的世界,远离尘世,远离现实。这里一切,都虚幻如烟,似梦境样沉迷沦陷,交织着歌舞升平,璀璨的天空。
这里,大小勾栏、青楼密布。最有名的当属忆春楼、流云阁。两大青楼屹立10年而不朽,一如既往的璀璨与虚幻。
沐咫雍来到主干道,望了眼尽头,看不穿的虚幻。同样望了眼忆春楼,空虚虚的心在摇荡。愁容满面的转过身,背着忆春楼向着远处一家窑子走去。
“沐哥,看开点。”三王爷走过来,轻拍了下沐咫雍的肩膀,低声道。
“大哥,怎么了?”流氓卿也走过来,问道。
沐咫雍脸一整,愁容变成笑脸,笑道:“没,没什么。我们走吧。”三人不紧不慢地进了那家名叫清河阁的青楼,好不快活的玩了一天。
一天,又一天,连续三天,流氓卿也告辞回家乡了。
那一天,时至正午时分,流氓卿站在燕京城城门口,对着沐咫雍道:“大哥,早点回来看看,我姐真的很想念你。”
沐咫雍道:“知道啦。帮我向你姐姐带个话,就说我也很想她。哦,这个拿好,交给你姐。”说完,递了个玉佩过去。
流氓卿接过玉佩,低声哭道:“大哥,再见了。你要保重。”
沐咫雍握住流氓卿的手,安慰道:“哭什么,又不是见不到了,在过半月我就去看你们。”
“恩。”
“走吧,一路保重。”
“恩。大哥。”
看着流氓卿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大道的尽头,沐咫雍默默地道:“一路保重,我马上就去看你们。”
可是命运却不这么想,一种命运的捉弄正等待着他,可他却一点也不知道。
命理。天命始归!
在命运的尽头还是有一个神明在主宰一样,这一切又开始变得与众不同了。
流氓卿的离去已经过去了好几天。
这一天,云遮明日,乌云压垂,大地仿佛像裂开的巨洞一样,不断地颤抖。天上雷声不断,电光火石交叉相应。
这样的天气很是反常,就像有股魔力一样,吹残着那颗悸动的心灵。
两天前,皇城永和殿,殿堂圣严,龙气缭绕直达天际。
殿内,有人大叫道:“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啊?”
“这是一个超凡绝圣之人,既然不能一直为我大金所用,那就必须扼杀在摇篮中,不让其成长起来。”龙座上,一个声音冷冷地传来。
“皇上,可是他是我认的大哥啊。”
“莫说是认的大哥,就算亲生兄弟,在国家与社稷上,也要懂得舍弃掉。”
“皇上,我、、、、”
“你考虑清楚吧,时间只有两天。”说完,龙座上那个声音静了下来。
“我,我该怎么办啊。”那个人无比苦恼道。
两天后,也就是现在。
雷声滚滚,电闪如临,大地颤动,天空一片灰暗。
“杀,杀,杀、、、、”城墙内,一股喊杀声响起。
大道上,只见一个血迹遮身的男子,急速的奔行,身后跟着一群身着盔甲的兵士,长矛,大刀血迹斑斑的直指着他。那个男子身子一晃,躲过一把长矛的直刺,伸手一拔夺过一把长矛,一个回扫,霎时惊起一片血雨。
男子乌黑的发羽,遮住了半边脸颊,两只有力的胳膊各持着一把长矛,深邃的眼珠,好像可以望穿世界,直达尽头。
“啊、、、、、”那男子两手持着长矛,直往前冲,杀气霸气一块外露,一直从中心地带杀到城墙下。
大门就在眼前,离得很近很近。
“来人,放箭。”城墙上,一道霸道的命令传了下来。
顿时,城墙上百箭齐发,一起向着城下射去。“嗖、嗖、嗖。”箭声不断,一支支就像催命的恶魔,收割生命的死神。
此时,城墙下以密布了无数的断箭残支。怒吼声响起,雷声震荡,火光四射,烟雾散去,那个男子一如伟岸的伫立在城下,只是此刻全身鲜血迹满了衣襟。右肩上,胸口上各插了支箭羽,箭羽没入柄端,只留下羽刺在外,白羽也依然染成了血色。
城墙上,众人望着那伟岸的男子,都无比的沉痛。终于有个声音叹息道:“打开城门,放他离开。”
“大人,这、、、”
“听到没有,打开城门,放他离开。一切后果由我负责。”
“是。大人。”
城墙下,大门缓缓打开,一缕阴风吹了进来,吹得城墙下众士兵打了个哆嗦。那伟岸男子持两把长矛冲了出去,插着箭羽流着鲜血,向着大道尽头奔去,直没入那片苍岭。
城墙上,那个声音缓缓地低声哭泣道:“大人,一路走好。”
无尽的空中,尽头的雷动更加暴躁,就像诸神临世一样,丈许的闪电时刻劈撤在那山岭的尽头。乌黑压城的暗空,一场暴风雨即将到来。
苍岭的路上,狂风乱吹,吹得脸颊生疼。狂风下,一个接一个的人影倒下,带着血花,断矛。
“杀,杀,杀、、、、”
“吼!啊、、、、、”身后依然不断跟着士兵,倒下了一个又接着起来一个,就像永远也杀不完,永远也停不下一样。
大道之处无尽头,只有生死两茫茫。生命、友情、亲情、朋友,一切的一切隔着泪花还剩下什么。
突然,杀机隐现。前方一把莹白的叶刀,无情的横斩了过来,带着幻影、死神的气息。那个伟岸的男子,往地上一滚,躲过了这致命一击。拔矛往前一趁,“噗”一抹朱红洒了出来,一个身影又倒了下去。
这一路,也不知杀了多少这样的人,就像是死士一样,不要命地往男子杀去。
一路杀来,慌不折路,一直逃到这座山底下。前方就是狼牙山,山高千丈,巨石临立,峭壁恒生。
又是一场生死大战,狂风吹,雷云动,电闪临,历经辛苦终于登山了清风坳。时隔半月,再一次临幸于此,此刻,山顶上不断有惊雷炸响,电光四射。
狂风暴乱,那个男子静静地修养了一会,又有人杀上来了。
“杀啊、、杀、、、”
“吼!、、、”一矛一个,一个动穿,一个销了头颅。
这片清风坳,不一会就化成了人间炼狱,修罗场地。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我,给我个理由?”那个伟岸的男子,一只脚跪在那片血地上,一只半蹲着,手撑着长矛,怒声质问道。
“轰、、、、、、、”一道闪电划过诸头。
“大哥。我、、、我对不起你啊。”清风坳上一个头戴云冠的汉子,高声哭泣道。
“杀我圣教无数英灵,你只能死。”又一个女子高声喝道。
“轰、、、、、、、”又一道闪电划过,璀璨起一道光明。光亮照亮了半个清风坳,那个伟岸的男子,透过亮光看清了样貌,正是古今第一悲剧穿越者-沐咫雍。
沐咫雍如亘古的王者一样,伟岸不可一世,插着两支染血的箭羽,浑身一片血迹,站了起来,高声怒道:“白莲教,我与你不共戴天,我发誓,誓灭白莲。”
“轰、、、、、、”暴风雨终于在这一刻降了下来。雨水顺着狂风适意飘荡,扑打在脸上,身上。
“杀啊、、、、、”
“呀!、、吼、、、”一声怒吼,沐咫雍冲了过去,手持折断的长矛,长扫无敌,一片血雨,无数断肢。炼狱在一次显现出来,如九幽盖世,冥域临世。
“杀、、杀、、、”
终于是不行了,大杀了一夜,精疲力尽了。沐咫雍被逼到了清风坳的断崖边,断崖下云雾缭绕,千丈余高,一眼望不到底。
就在这时,一道闪电劈了过来。沐咫雍伟岸的站在悬崖边,一脚踏空,掉落了下去。
“啊、、、、、、、、、”云雾尽头传来喊声,声音越来越低,直到无声。
清风坳上,传来“大哥、、、、”
狼牙山高千余丈,常年云雾缭绕,一眼望不穿。一失足落下去,尸骨无存。但真的是结束,是死去了吗?也许,命运又开了个玩笑呢?
三天后,清风坳上,几个身影跪在悬崖边上。
“大哥,我对不起你啊。”
“大人,一路走好。”
“贤弟,保重。老哥对不住你啊。”
“大人、、、、、、、、”几个身影,悲颤的哭的死去活来。
三天前的那个夜晚,沐咫雍掉落下千余丈的狼牙山,本来必死无疑,幸好崖下有个深水塘救了他一命。虽然活过了一命,但却直接昏迷了过去,顺着大雨,随着流水流入了这片山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