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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飞檐之客

水镜山庄有趣的课程总是令人忘记时光的流逝。姬天问自从遇到公孙玄石后,回来就向人打听了这个商会来历,发现这是一个小型商会。

姬天问没有忘记约定,等到日期到了,遍携剑出东门。

纵马走过一条满布落叶的小径,翻过一座树林茂密的山冈,抬头一望,荒野茫茫,低矮的乱石,秃秃的枯树,纵深的大峡谷,横亘的土梁丘,几只大鸟正隐隐的没入天际,大荒气息扑面而来令人不禁身寒。

姬天问紧了紧衣裳,手拽了一下僵绳,双腿一夹马肚,那马见荒野绿草如茵,一声长啸,哧溜溜一甩尾巴,窜出几丈远,便放开马蹄狂奔起来,接着便风驰电掣奔在山原里,一股烟尘滚滚在身后升腾。

几处草密处,扑凌凌惊飞一大群雀鸟,有一小雀儿仿佛没有见过这么迅婕的动物,大叫起来,没料道,所有的雀儿都跟风似得大叫起来。姬天问不禁莞尔喃喃自语:“一窝风的雀儿在穷叫到这般地步,只不过是没见过罢了,世间的人何尝不是如此呢。”

约莫花了一个时辰绕道大涧峡谷,才到了峡谷对面,停马驻足,姬天问四周悄悄的一望,除了眼见的,耳边还听闻隆隆的声响传来,连忙摸索怀中,掏出来公孙玄石送的地图,发现此地为饮马涧,不禁一松口气,饮马涧地离公孙商会大概一个时辰的路程。

寻着隆隆声响,转过山弯,迎面一匹练飞瀑,藤蔓萝漫缀,水花四溅,四周都是清翠的绿草,落英缤纷,野花遍地,一水潭蓄水满后,便形成小河流淌,汇入峡谷之中,但峡谷四周都高,却没有形成大湖,姬天问一想到墨门的地低暗河,秘密也不言而喻了。

这里四周草木青翠欲滴,繁花似锦,入眼都是风物佳胜,除却水镜山庄,这里倒是个罕见的的美景之地。下鞍信马饮涧,徒步而行,望见树有青翠的独果,心中嘀咕:不知这果味道如何。伸手一摘,将果送入口中,芳甜似蜜,更有微醺的酒气正感心神俱畅,但细咬嚼一下,却有一股苦涩的味道,待要吐出来,又觉不舍,想要吃下,又难已下咽,只含在嘴里。

休息一会,姬天问只得骑马离开这饮马涧,直奔公孙商会。一路倒没有甚野兽,大概都在大山深处,吼声隐隐,虎啸猿啼,鹤鹭云端。

奔过一座石丘,眼前一亮,一座小城赫然出现在姬天问眼前,说是商会,其实是一座古城。远远地望见公孙玄石正带领一干下手在等候着,一见姬天问出现,那些人就立马围了过来。

“姬公子,我等已等候多时了,里面请。”公孙玄石率先发声,伸手往旁边一摆,示意往这边走。

一进城,发现天也黑了,这一程倒是走得久了。回头望,一轮红日在莽苍的西山下沉,晚霞漫天。待到了商会安顿一会,天已经彻底地黑了下来,不一会清辉撒下,月上城楼,高高明月照古城。

突然,一个黑影掠上城头,踏着屋脊极速飞跃,商会家兵举火一阵骚动。

“发生何事?”公孙玄石顺手拉来一家兵,劈头盖脸地喝问道。

“禀家主,信被刚才那蒙面黑衣人夺了去,小的正赶去拦截。”家兵立马诚惶诚恐地回道。

“什么!废物,如此重要的信,竟眼睁睁被夺了去,你们究竟是干什么吃的。”公孙玄石闻言先是一惊,继而大怒

喝斥道。大刀等人刚想辩解,没料到旁边姬天问早就挺身而出。

“员外息怒,待我将信夺回来。”姬天问说罢就急速助跑,轻功一展,身形立马到了屋脊上。

四顾一看,左右两边凹陷,漆黑得显得如深渊一般,加上屋脊窄小,双脚并排而不能容。姬天问还是头一次上屋脊,这一蹦也就上来了,那料初次一见,心中打了一个寒颤,身躯不禁摇晃起来。

“姬公子小心啊!”大刀刘等人见了都大喊起来,可是这提醒等同于无,毫无作用。

“嘿,对面的,你就是打败过燕轸得人,真是闻名不如一见,见面更稀松。”虽然蒙着面,声音竟清脆悦耳。

姬天问闻言抬头一看,对面三丈外得钩檐尖上一人抱胸单足而立,襟带飘雾,加上背后得巨大清月映照下显得如神人一般。

“对面毛贼,那信攸关几百人生死,这里已经布好罗网,你走不掉的,交出信,我保你出去。”姬天问止住摇晃后立马说道。

“交什么信,你那里见我偷信了?”蒙面黑衣人嗤笑着回答道。

“毛贼,在大厅里我们稍不留神,你就偷偷地摸了去,我们都亲眼看见你从大厅逃的,还说不是你。”大刀刘与家兵在地面气吼吼得指着大喊。

“我……那又怎样,拿了就拿了,你能耐我何。”蒙面黑衣人起初不认,继而无癞地说道。

“对面的,我劝你还是交出来罢,等会我将你拿住,可就不妥了哦。”姬天问笑嘻嘻地说道。

“可笑,你能拿得住我?先追得上我再说吧。”蒙面黑衣闻言嗤笑道。

“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我若赶得上你,你就将信交出来。”姬天问也是微微一笑,但马上将话说出。

“既然你这么自信,那就来吧。”蒙面黑衣人不置可否,说罢就转身一跃而去。

姬天问紧紧跟进,地面家兵亦如影随形跟跑生怕那蒙面人逃了出去。

姬天问初跑不快,但心中冷静下来,不去望四周,将落脚地屋脊当作地面,渐渐地急速跑,跳过几个房子屋顶后,落脚竟似如履平地一般,心中一喜,速度如飞,将两人距离不断缩小。

“啊,真追上来了,看错眼了。”蒙面黑衣人回头一望不禁心中惊呼起来,随后,黑衣人转身变向,向着灯火辉煌的城楼而去。

“不好,这贼想要从城楼之上突围,快用流星弹通知前面的伙计。”大刀刘眼见情况不对路,大叫道。

一个皂衣小厮从怀里拿出一管竹节似的东西,用火种点然,“哧”的一声,那东西便直冲天空,绽放了一个黄色的火花。

城楼那边家兵见知道是警报,立马拿起弓箭,呼呼呵呵的将城楼附近的房屋封锁起来。

姬天问与蒙面人头顶光芒一闪,均是一愣。

蒙面人见房子屋脊离城楼最近的已经不能通过,来道了一座居然离城楼屋脊还有十余丈的房子,欲跳不得身形一停反手就是一个走线锤,迎着姬天问面门砸去。

姬天问见前面的欲要停,刚喊出:“愿赌服输,快交……”便见一物迎面砸来,急望屋脊旁一闪,落脚处踢飞几片瓦,弄得噼里哗啦的响。

好在瓦片厚实,耐踏,不然姬天问刚才那一闪,虽避过蒙面人的,就是从屋顶穿过了。

“哼,被你躲过,想要信,先打一场。”蒙面人冷漠地说道,一抽回走线锤后又是一甩。

姬天问拔剑一架,那走线锤一被剑一拦,在剑脊一晃悠拐了弯,吓得姬天问忙一遁,急速一个扫膛腿。

那蒙面人一跃而起,望旁边屋脊飞跃而去,磕开几枝雕羽箭,扫翻几个家兵,夺路而去道离城楼最近的屋脊。

说时迟那时快,姬天问大叫道:“大刀刘,你往两楼之间扔一快石头,快。”

蒙面人在檐角纵容一跃,身形直飞城楼而去,跨跃着六丈距离,似乎是有点可能。姬天问紧随其后也一跃,起跳比蒙面人稍逊一筹,空中的姬天问心里一愣,大刀刘还没丢石头,正当绝望地看着蒙面人飞升城楼,听到“姬公子,脚下三尺是石头。”

姬天问刚好在跃出的最高点,脚下飞来一块石头,猛地一踏,身体竟奇迹般再次升高。也难怪,这两楼之间六丈远,楼高二十丈,大刀刘抛上的石头得有一段时间。没料到刚刚好在姬天问下落一瞬间形成对接。

姬天问得到助力,檫肩而过与蒙面人,早了蒙面人一步上了屋脊。那蒙面人大惊,他与屋脊竟然差了一毫,手摸了一下檐尖,便坠落,那人看见家兵枪头上竖,安然地闭上了眼。

姬天问见状闪电般一抓蒙面人地手,另一只手紧抓檐沟,拉了蒙面人一把。不料地面有家兵失手射了一箭,直飞蒙面人面门。蒙面人只是将头轻轻一偏,那枝箭居然歪打正着将蒙面人的蒙布脱离面部。

面布一离顺带将蒙面人头巾也扯去,立刻发丝飘逸。姬天问一看此人黛眉秋波,竟然长得极为像女人。

姬天问与其四目相对,双方眼里竟同时闪过一道奇异的神采。姬天问与蒙面人居然同时赶紧扭头。

“你究竟要这样空中拉着我到何时?”一少女腔调的声音从蒙面人口中说出,带着一丝抚媚与怒气。

姬天问赶紧将蒙面人拉上来,然后将其带到地面。公孙员外一看蒙面人,惊呼道:“是你……”

大刀刘等头领循声一望,也是一连惊呼:“居然是你……”

那蒙面人莞尔一笑,呵呵轻笑道:“怎么不是我!”

姬天问一愣,这人是男是女,声音这么像女人,而且公孙商会的人怎么一见此人都大失其度,究竟是什么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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